安海隨趙榮富離開后,君烈立刻換了張癡情公子的臉,抓著溫苒的手,柔聲說道:“你相信朕,朕不會讓你受欺負(fù),受委屈的?!?p> 溫苒很反感與他近距離接觸,奮力掙開他的手,冷冷的說道:“那你要是欺負(fù)我了,讓我受委屈了,你會怎么懲罰你自己?”
君烈想也沒想,一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怕的姿態(tài),舉起手發(fā)誓。
“朕若欺負(fù)你,讓你受委屈,就讓朕天打雷劈……”
“轟??!”
閃電無情的撕裂夜空,雷聲震耳欲聾,打斷了君烈的誓言,也把他嚇得抱頭躲開,不敢站在原地。
一切是發(fā)生得那么突然。
溫苒也嚇了一跳,她可是不相信發(fā)誓就能讓人不敢違背誓言的,也不信違背誓言就能被詛咒。
三雙眼睛凝視夜空,在他們的注視下,閃電慢慢隱退。
林夙言站在遠(yuǎn)處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君烈,他巴不得再下來一道雷,劈死這個萬惡的男人。
“君烈,你以后千萬別發(fā)誓?!睖剀鄯藗€白眼譏諷道。
“朕乃真龍?zhí)熳?,會怕區(qū)區(qū)一道閃電,一道雷?”
君烈氣急敗壞的怒吼,舉起手正欲再次發(fā)誓,突然天空一道閃電,猶如銀蛇一般火速竄出,嚇得他立刻放下高舉的右手。
奇異的天象吸引了宮中之人觀望,殊不知月色之下的閃電雷鳴,是君烈造成。
溫苒見君烈不死心的第三次舉起手,就嚇得立刻制止。
“快住手,劈死你,是你死有余辜,可我不想受牽連啊,你這人壞事做得太多了,謊話說得太多了,所以你發(fā)誓,老天都看不過去了?!?p> “朕今日非得發(fā)這個誓,朕必須讓你信我?!?p> 說罷,君烈又要舉起右手,溫苒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哀求道:“你行行好吧,我還年輕,我不想因?yàn)槟愕臎_動掛掉或者半身不殘?!?p> 林夙言也跑了過來,將兩人的手掰開,眼神不善的盯著君烈。
“你是第一個欺負(fù)她的人,你傷她,辱她,如今又要信誓旦旦的守護(hù)她,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君烈一愣,過去的畫面一幕幕閃現(xiàn),一陣心疼涌上心頭。
“朕道過歉了,朕說過朕錯了,你還要我怎樣?”
君烈一把推開林夙言,正好落手處是他的胸膛,可此時,他正處于自責(zé)之中,并未察覺。
林夙言與溫苒面色出奇的一致,驚愕,擔(dān)憂。
“小言,你怎么能這么跟君上說話,你只是一個奴才,還不去把你該做的事做好?”
林夙言知道,這是溫苒讓他趕緊離開,以免君烈反應(yīng)過來后發(fā)難。
看到林夙言匆匆離開,溫苒松了一口氣。
“她就是個奴婢,你別和她置氣?!睖剀坌Φ?,如果不是擔(dān)心林夙言,她不會笑著臉低頭。
“她也沒說錯,是朕傷你在先,你給朕一點(diǎn)時間,朕一定會打動你?!?p> 聽到君烈這番話,溫苒只是笑了笑,說道:“你還是不要把時間浪費(fèi)在我身上比較好,我是不會喜歡一個擁有無數(shù)女人的男人的。”
“那朕從今日起便不再招人侍寢?!本覉?jiān)定的說道。
溫苒也不知道該怎么讓他打消念頭,而且這會兒他很沖動,壓根聽不進(jìn)去那些話。
心想,狗男人,我就看你能忍多久。
半夜,君烈抱著被子跑到溫苒房中,正逢溫苒失眠在床上打坐冥想。
開門聲傳來時,溫苒便睜開了雙眼,看到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靠近,就已經(jīng)猜到是君烈。
君烈來到床邊掀開床幔,看到靜坐的溫苒,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她怎么這么睡覺?這樣能睡著嗎?
君烈將臉湊上去,剛想要驗(yàn)證一下,就感覺肚子一疼。
溫苒側(cè)身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聽到一聲慘叫,佯裝驚訝道:“君烈?你不好好睡覺跑我房間來干嘛?”
說罷,下床將床頭的燈點(diǎn)上。
柔和燈光之下,君烈仰躺在地上。
“我一個人睡害怕。”
溫苒走到他身旁,站在他腦袋旁邊,兇相畢露。
“起來,滾出去,不然我踢爆你的頭!”
說罷,抬腳對著君烈的頭,便要發(fā)力。
君烈一個翻身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抱著他的小被子,戲謔的盯著溫苒。
“你我乃是夫妻,同床而眠才對。”君烈笑呵呵的說道,一溜煙的跑上床。
“你給我下來!”溫苒氣不打一處來,沖上床,扯著君烈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拽。
“我就不,我偏不?!?p> 君烈如同小孩子一樣的撒嬌耍無賴,抱著床桿死活不愿意松手。
“你無恥!”溫苒大吼,跑下床,找了根棍子,對著君烈怒吼道:“你給我滾下來!”
院中,林夙言眉頭緊皺,一雙大手緊緊握拳,往前走的腳,邁出又收回了無數(shù)次。
房中傳來打斗聲,和溫苒的叫罵聲,不用看便能想到此時的情景,林夙言心中更加不好受了。
溫苒的棍子每一次都被君烈躲過去,氣得她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就往他身上砸。
砸到桌子上沒了東西,她就找能扔的,右手剛拿起一個花瓶,君烈立刻大喊一聲,“住手!”
溫苒可不管他的,花瓶脫手而出,這一次君烈沒有躲,而是朝沒有瞄準(zhǔn)他的花瓶跑去,一個箭步將花瓶接住,小心翼翼的查看花瓶有沒有受損。
“這可是琉璃花瓶,珍貴無比,還好還好,沒有摔到?!?p> 一看他神情如此緊張,溫苒心中有了鬼點(diǎn)子。
既然你這么寶貝,那我就專挑貴的砸。
“那這個貴不貴?”溫苒問道。
君烈一回頭,嘴角忍不住抽搐。
“你可拿好了,那琥珀酒壺世間僅此一個?!?p> “僅此一個?”溫苒笑道,食指穿過酒壺耳子,愜意的晃動酒壺。
“你……”
君烈放下手里的花瓶,雙眼看著酒壺片刻不離,雙手張開,做好了隨時接住酒壺的準(zhǔn)備。
溫苒看他這幅滑稽模樣,不禁嘲笑道:“你剛才不是挺狂的嗎?不止想睡我的床,你還想睡我,你以為你抱著你的小被子跑來,可憐兮兮的說你害怕,我就會可憐你?我整不死你,你怕了沒?嗯?”
他哪敢再說其它,若是溫苒這么摔下去,這一屋子值錢的東西,恐怕所剩無幾。
“怕了怕了,我怕了,你先把酒壺放下?!?p> 看著搖搖欲墜的酒壺,君烈哪敢再跟溫苒斗下去。
“你給我滾出去,天一亮就讓人把床上的被子給我換了,不然這事兒又要上演一遍?!?p> 君烈畏畏縮縮的走出房門,站在門口轉(zhuǎn)身還想說幾句討好的話,卻不想轉(zhuǎn)身瞬間,房門關(guān)上,將他的鼻子夾了一下,痛得他蹲在地上哀嚎。
晚上巡邏的侍衛(wèi)聽到清晰的哀嚎聲,也都管不住八卦的嘴了。
翌日,關(guān)于冷宮哀嚎聲的故事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