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病態(tài)的愛么?!睖剀劾湫Α?p> 管他什么角色,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她怎么進(jìn)宮了?”溫苒問道,總覺得是有人在使絆子。
“李素蕓將她接進(jìn)宮的,她的父親莫蕭也被提拔為翰林學(xué)士。”
“君烈會同意?”溫苒吃驚,這不像君烈的作風(fēng)啊。
林夙言小聲說道:“李素蕓禮佛這幾年與莫蕭來往密切,不說以前居于王府時有來往,就說這幾年,他們關(guān)系早就不像從前了?!?p> 溫苒蹙眉,心道,吃了沒原主記憶的苦,這些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還好有林夙言在旁邊指點。
“太后這次六十壽辰,恐怕會有很多高官子女到場,其中大部分都是對你心生怨恨的。”
“對我心生怨恨?因為我嫁給了君烈?”溫苒不解,怎么這群女人都是戀愛腦。
林夙言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女子都想著母儀天下。”
溫苒一時之間有些無言以對,半晌后,才幽幽說道:“一群找虐的,哼!那就陪你們玩玩?!?p> 比起以前,林夙言對溫苒少了惹事勸解,因為他知道溫苒不會吃虧,加上他暗中保護,若真有人傷害溫苒,他一定會讓對方付出生命的代價。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李素蕓壽宴這一天。
李素蕓穿著華麗,長長的拖地裙擺之上繡著振翅而飛的鳳凰,在她身旁是莫嫣然小心攙扶,身后跟著一個約摸五十歲的男人,正是莫蕭。
溫苒站在不起眼的一角,看向遠(yuǎn)方,一抹素雅的身影吸引了她。
人群中柳玉梅不再引人注目,面容憔悴略顯蒼白,頭上戴了幾朵樸素的珠花,穿著一身粉色紗裙,清麗可人,有雨后蓮花靜雅之態(tài)。
思柔緊跟在她身側(cè),時刻注意著周圍,小聲提醒著柳玉梅。
溫苒看得正出神,安海跑了過來,朝溫苒目光所及之處看了看。
“太后壽辰,君上解了梅妃禁足?!?p> 溫苒早就察覺到身旁多了一個人,眼角余光之中也看到了安海。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睖剀坂?。
安海點頭哈腰笑了笑,說道:“君上讓您過去一趟?!?p> 溫苒這才扭過頭看向安海,問道:“他找我有事?”
“娘娘去了就知道了?!卑埠9首魃衩氐男Φ?。
溫苒帶著疑惑的目光,隨安海到了君烈的寢宮。
走進(jìn)寢宮中,溫苒就被驚得目瞪口呆。
不愧是君王住的地方,豪華,氣派。
“你來了?”
正在溫苒觀賞時,一道溫柔如同微風(fēng)的聲音,從山水屏風(fēng)后傳來。
溫苒循聲望去,只見君烈身著黑色常服,一條金色的龍栩栩如生,攀附在左側(cè)。
“太后壽辰你穿黑色?”溫苒驚愕問道。
溫苒覺得壽宴這種場面應(yīng)該穿喜慶的顏色,黑色顯然不是。
君烈笑道:“還有穿著講究?不是愛穿什么就穿什么嗎?”
溫苒張了張嘴,啞然失笑。
不知何時起,君烈也被溫苒傳染了沒規(guī)矩。
“你也有,來看看?!本倚Φ?,伸出手示意溫苒將手放上來。
溫苒沒拒絕君烈,將一只手放在了君烈手掌上。
君烈的大手緊緊握住溫苒的小手,笑得跟個孩子一樣,拉著溫苒走進(jìn)內(nèi)室。
內(nèi)室之大,溫苒走進(jìn)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架子上的一套黑色繡有鳳凰的常服,再抬眼,映入眼簾的是足夠十人睡下的大床。
好家伙,這么大的床,這得多瘋狂啊。
不管溫苒震驚的目光,君烈催促道:“快去換衣服?!?p> 溫苒被推著走到衣架前。
樂坊壽宴處,李素蕓與莫嫣然父女相談盛歡,臺上祝賀的節(jié)目已經(jīng)開始,絲竹管樂緩緩流淌,伴隨著沁人心脾的酒香,道賀之詞絡(luò)繹不絕。
所有人落座之后,只有李素蕓右側(cè)空無一人。
莫嫣然問道:“烈哥哥和苒姐姐怎么還沒來?”
李素蕓眉頭緊蹙,顯然不喜歡聽到有關(guān)某人的事,甚至不愿意回答。
“大概是耽擱了?!崩钏厥|淡淡說道。
“烈哥哥真是的,竟然遲到?!蹦倘徊粷M的說道。
暗里提醒,溫苒從中作梗,讓君烈遲到。
在第二個節(jié)目結(jié)束后,姍姍來遲的兩個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
落在眾人眼中,是溫苒與君烈濃情蜜意的樣子,二人有說有笑,執(zhí)手而來。
從門口到座位的位置只有五十米,君烈和溫苒緩步而行,讓所有參加過婚宴的人,恍惚間看到的是一對新人朝他們走來。
溫苒坐下之后,君烈才安心的坐下,側(cè)頭對李素蕓說道:“母后,我有些事耽擱了?!?p> 李素蕓較為在意的看了一眼溫苒,雖然心中有氣,但她還是忍住了,點了點頭,說道:“烈兒該以大事為重?!?p> 莫嫣然聽后不開心了,嘟著嘴說道:“烈哥哥明明就是陪苒姐姐去了?!?p> 溫苒面帶微笑看過去,聽莫嫣然的語氣,她想到了一個詞“綠茶”。
不知道君烈吃不吃綠茶這一套。
溫苒有些好奇了,在君烈開口前,碰了碰他的手肘。
君烈沒有絲毫驚訝,帶著疑惑的側(cè)過頭,輕聲問道:“怎么了?”
溫苒笑著搖了搖頭,眼睛卻看著莫嫣然,對君烈說道:“沒事?!?p> 縱使如此,君烈還是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味道,眼神在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番,而后拍了拍溫苒的手,示意她放心。
莫嫣然面不改色,心中卻將溫苒撕碎粘起來無數(shù)次。
本來君烈要和她說話,沒想到溫苒連個讓他們說上一句話的機會也不給。
莫嫣然藏在袖子里的小手,憤怒的攥緊。
此時一陣琴音化風(fēng)而來,紅色流光紗裙將舞者靈動的身姿勾勒得更加完美,舉手投足充滿了嫵媚,妖嬈。
“這個舞姬的舞技在梅妃之上?!崩钏厥|贊賞道。
“確實比梅妃略勝一籌。”君烈也充滿了欣賞的說道。
隨即,又對身邊的安海吩咐道:“等會賞這個舞姬?!?p> 溫苒眼有浮現(xiàn)一抹異色,卻沒多言。
不等安海應(yīng)聲,君烈又問道:“梅妃不是解了禁足嗎?為何沒看到她?”
“君上,臺上那位就是梅妃娘娘?!卑埠_@才應(yīng)聲。
除了溫苒,君烈?guī)兹私允且荒樥痼@。
君烈更是站了起來,瞇著眼盯著臺上舞姿妖嬈的女子,臉上的震驚也逐漸轉(zhuǎn)變?yōu)榱诵老病?p> “還真是梅妃。”君烈欣喜的說道,將他難以掩飾的歡愉想法顯露無遺。
溫苒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男人啊,你就是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