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隨手下回家?!?p> 一道冰冷不夾雜任何感情的聲音,驀地出現(xiàn)在耳邊,溫苒嚇了一跳,扭頭看到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本想破口大罵,可眼下情況,她摸不著頭緒,不宜囂張。
她還不想這么早死,尤其是被她信任的人殺死。
林夙言散發(fā)出的殺氣,真真切切,她能感受得到。
那感覺,就像他們本來就是仇人。
“快快快,快帶我回去?!睖剀奂贝俚恼f道,抓著黑衣人的手臂。
黑衣人神色突生一絲驚訝,而后轉(zhuǎn)為平靜,任由溫苒抓著,轉(zhuǎn)身帶著溫苒回家。
林夙言見溫苒跟著黑衣人走了,手上的招式更加兇猛刁鉆,可他還是不敵黑衣人,只能與其打個平手。
剛到溫府門口,溫苒就看到站在門口張望的君烈,看到溫苒回來,他面色一喜,可當(dāng)他看到黑衣人也在旁邊的時候,他的臉色陡然變得凝重。
暗衛(wèi)只會在主子遇到危險(xiǎn)時才現(xiàn)身,看到他,就證明溫苒遇到了危險(xiǎn)。
他跑上前,緊張的抱住溫苒,害怕的問道:“你沒事吧?”
溫苒有些納悶,我能有什么事?
“我沒事啊?!睖剀坌Φ馈?p> 剛才的危險(xiǎn)仍然停留在她心中,哪怕笑著說出一句話,君烈也感受到了語氣中輕微的顫抖。
他看向黑衣人,眼神示意他先退下。
溫苒不知道,這群黑衣人若是現(xiàn)身保護(hù)一個人,說明這個人遇到了危險(xiǎn),他們不能再藏在暗處,而這群黑衣人有一個共同的名字——暗衛(wèi)。
“沒事就好,以后不準(zhǔn)再亂跑?!本倚÷曈?xùn)斥,抓著溫苒的手往大門走去。
溫苒愣了一下,轉(zhuǎn)頭正想讓暗衛(wèi)跟上,卻只看到身后空蕩蕩的,哪還有人。
“嗯?他呢?”溫苒問道。
“他去做他該做的事情了。”君烈說道。
溫苒心中一驚,難道是去殺林夙言了?
“君烈,讓他回來吧,我沒遇到危險(xiǎn),是他太敏感了。”溫苒強(qiáng)行解釋,連她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假。
君烈就像看透了她的心事一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笑道:“他還沒吃飯,我讓他去吃飯了?!?p> 爛理由對上爛借口,誰都不信誰的。
君烈這會兒不急著聽暗衛(wèi)稟報(bào),他要先確定溫苒真的沒事。
二人攜手走進(jìn)大門,儼然一對夫妻模樣。
溫苒睡著之后,君烈才將暗衛(wèi)叫了出來。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回主子,是林夙言?!卑敌l(wèi)單膝跪地回稟道。
君烈不悅的皺起眉頭,“將此事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p> 得知事情經(jīng)過后,君烈也疑惑了。
林夙言從小就喜歡溫苒,怎么會動殺她的心思?
思來想去,君烈只能算在因愛生恨上面。
一想到溫苒在門口的反應(yīng),君烈覺得他們一定早就認(rèn)識了。
溫苒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走出房門,恰巧精神不振的撞到了君烈懷里。
嗅著熟悉的味道,溫苒揉了揉眼睛。
君烈趁機(jī)將她擁入懷中,柔聲問道:“怎么?一大早就想我了?那我搬來和你同/房而眠吧?!?p> 本來精神頹靡,還在昏昏欲睡的溫苒,立刻驚醒,撲閃著雙眼,用力推開君烈,連連后退了兩三步。
“我才不要和你同/房?!?p> “可我心意已決?!本疑锨耙徊?,抓住溫苒高抬的右手,輕輕用力一帶,再次將溫苒拉入懷中。
兩人鼻尖親/昵碰撞。
君烈趁機(jī)大手?jǐn)埳蠝剀鄣难H,高挺的鼻頭。
從溫苒光滑的鼻頭上滑過,走過臉頰,親觸耳垂。
君烈伏在溫苒肩頭輕嗅發(fā)香,微弱癡迷的呼吸聲,噴薄而出的柔情蜜意。
在溫苒脖頸泛濫成災(zāi)。
“夫人!夫人!”
就在溫苒心中大喊“救命”的時候,兩聲呼喚仿佛天降神音。
可很快她的希望就破滅了,吳頌的聲音再也沒出現(xiàn),她真希望后腦勺上能長出兩個眼睛,看一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吳頌被暗衛(wèi)捂著嘴拖了出去,而溫苒被君烈禁錮得渾身不能動彈。
這個狗男人學(xué)壞了,一只手將她雙手反扣身后,抓著手腕,讓她無力反抗。
另一只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她想抬腳踹,卻又被君烈一只腿給控制住了。
她的心如同小鹿亂撞,似乎一個不小心,這頭鹿就要跳出來了。
臉紅直至耳根,渾身燥熱,在不冷不熱的天氣里,她竟然想要泡進(jìn)冰水里。
“君烈,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溫苒除了嘴能動,就只有腰了,可她不敢扭動,只要她一扭動。
君烈手下的動作就更加放肆。
“放開你?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開你?!?p> 君烈的聲音有些沙啞。
有些魅惑,甚至充滿了渴望。
溫苒只想擺脫這個魔鬼,求饒就求饒吧。
“求求你,放過我。”
“不夠誠意?!本艺f道。
兩瓣桃花花瓣,帶著絲絲冰涼落在溫苒細(xì)嫩,白皙的脖頸處。
留下一地桃香,芬芳如醉……
溫苒渾身一抖。
“君烈,君烈,求求你了,放過我吧?!?p> 君烈邪魅一笑。
花瓣飄落,粹成深紅。
君烈抬頭注視著溫苒的雙唇。
笑著舔了舔嘴唇。
“苒,你的嘴唇好干燥,我?guī)湍銤櫇?。?p> 溫苒瞪大雙眼,看著君烈的臉慢慢擴(kuò)大,她掙扎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她絕對不能讓君烈得逞。
桃花再次飄落花瓣,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無情的一口咬住。
桃花的香味兒瞬間在舌頭上炸裂開來。
在口腔中緩緩流淌,隨便變換為放肆奔跑。
君烈不悅的微微皺眉。
不禁發(fā)狠咬牙。
想不到她竟然狠心到,咬碎那桃花的花瓣。
溫苒也沒料到君烈這般喪心病狂,喉嚨里發(fā)出反抗的“嗚嗚”聲。
不知過了多久,窒息感旁若無人的侵襲清醒,缺氧死掉的錯覺鉆入心房,君烈終于放開了她。
沒了君烈的禁錮,加上之前的缺氧,溫苒瞪著雙眼,雙腿一軟就要癱軟在地,好在君烈一把將她抱起,才沒讓她摔倒。
君烈戲謔的看著她,得逞之中是毫不掩飾的得意。
“這就受不了了?那以后……”
“你給我閉嘴!”溫苒開口打斷。
一開口就暴露了她嘶啞的聲音,本該憤怒的一句話,從她嘴里說出來,竟然有種喝飲料打開蓋子再來一瓶的感覺。
君烈戲謔之意不減,抱著溫苒直沖房間走去。
溫苒扭頭一看,這方向……難道他要……
“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我腿沒斷,我沒殘疾?!?p> 君烈卻在這會兒裝起了耳聾,一副“你說什么”的樣子,氣得溫苒在他懷里一個鯉魚打挺,誓要擺脫他魔鬼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