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是我的,你們都不許和我搶。”
“盤子?拿來吧你!”
……
溫苒蹙眉,笑嘻嘻的小聲問君烈,“我再賣幾個盤子你有意見嗎?”
君烈目光不悅,淡淡吐出一個字。
“有。”
“有就憋著。”溫苒陡然變臉,小手叉腰,母夜叉的形象立刻就有了。
“有錢不賺你傻啊。”
君烈嚇得雙目瞪得溜圓。
你不讓我有意見,還問我有沒有意見,你玩我呢?
吳頌在一旁嚇得直抹汗。
此時,盤子的戰(zhàn)爭結束了,無疑是人群中最紈绔的人收入囊中。
“姑娘,那么多鉗子怪,就這三盤菜嗎?”
溫苒看向喊話的人,此人年紀不大,二十出頭,一身綾羅綢緞,是個富貴家庭的公子。
“大家稍等,今晚管夠,不過這人力,物力什么的……”
溫苒作勢搓了搓手,眾人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接下來姑娘所做出來的美食,本公子全買了?!?p> 此言一出,眾人不服。
“我們也要買,我出雙倍價錢?!?p> “我可以出三倍價錢”
“我!我可以為姑娘傾家蕩產!”
說話的人是梧桐鎮(zhèn)最富有的金家長公子——金宇。
他喊出這句話來,多半是因為溫苒的美貌,令他心頭/騷/動。
金宇什么本事也沒有,吃喝嫖賭生來就會,奈何有個便宜媽,天天給寵著,寵出了一身毛病。
看他手里抱著盤子,溫苒自然而然把他當成了肥羊,這些富家公子家里的錢,大多來路不正,賺了也不虧心。
溫苒朝吳頌使了個眼色。
吳頌心領神會點了點頭,轉身留下急匆匆的背影。
在喧囂聲與攀比聲中,打扮成奴才模樣的暗衛(wèi)也上手幫忙。
擺上兩三張小桌子,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了上來。
臺階下站著的人,雖然被美食震懾到了,可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引起溫苒的注意。
不等溫苒說話,有人大喊著出價。
“姑娘面前那一盤,我出十兩白銀?!?p> 這可讓不少荷包羞澀的臉上難看,紛紛朝這人投入了仇恨的目光。
起步價十兩,這說明后面的加價會更瘋狂,注定有些人吃不到。
溫苒開口正要說話,卻被金宇打斷。
“這里所有的菜,本公子出一千兩包了?!?p> 溫苒大驚失色,她想賺錢,但也是希望這些人體會螃蟹的美味之后,而不是直接將其變成斂財?shù)墓ぞ摺?p> 她甚至打算,教這些人捕捉螃蟹,只是需要一點點錢罷了。
看著金寧得意的嘴臉,面對旁人三兩句的反駁,出言恐嚇威脅,溫苒頓時火大。
“那小子,你有錢了不起嗎?”
溫苒怒聲呵斥,場面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有錢也買不了我的東西。”
這話一出,把金寧都給嚇哭了。
“不要不讓我買啊,我大不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不行?”
溫苒冷眼相看,有些厭惡的別過頭,看著君烈。
“等下那小子,讓他排到最后?!?p> 君烈早就看金寧不爽了,點點頭,瞪了一眼金寧。
“大家排好隊,今天不用十兩,只需要幾文就能吃上桌上的美食?!本艺f道,指了指一旁用來打包的油紙。
“錢多買得就多,錢少也不代表吃不了?!?p> 話音剛落,眼前混亂的人潮,變成了井井有條的兩隊。
依然是溫苒這邊排隊的人比較多,大多數(shù)是年輕人,而君烈那邊除了婦女小孩,也有一些上了年紀,四五十歲的。
在吃蟹群眾極力配合之下,桌子上的盤子空空如也,還有很多人沒有買到,只能向其他人投去羨慕的目光。
溫苒趁此提出讓他們學習捕捉螃蟹,因此他們知道了鉗子怪潮流的名字。
“有興趣的只要買下捕捉螃蟹的課程,就會由我親自授課……”
又是不等溫苒說完,一群人爭前恐后。
“我要報名,我要報名!”
在溫苒一臉懵逼的情況下,課程的銷售情況也很好,他們有一部分是迷上了溫苒,有一部分是迷上了螃蟹。
送走他們之后,溫苒嘆了一口氣,坐在門檻上,突然瞥見有個身影跑了回來,手里還抱著一疊盤子。
君烈蹙眉,站到樓梯上,看著氣喘吁吁跑來的金寧,目光不善的問道:“你跑回來做什么?”
金寧“嘿嘿”一笑,說道:“我想請溫姑娘明天一起吃個飯?!?p> “吃你m,給我滾!”君烈氣得冒煙,脫下鞋子就要往金寧頭上砸。
金寧也不知道君烈和溫苒的關系,絲毫不懼的看著他。
“哼,我可是梧桐鎮(zhèn)最有錢的公子哥,看上你家姑娘,你就偷著樂吧?!?p> 君烈手中的鞋子頓時脫手而出,砸在金寧的腦門上。
不得不說金寧也是個狠角色,往后退了幾步,手里卻緊緊抱著盤子。
溫苒碰過的盤子,都被他一一買下,其他人不是不想要,而是比不過。
“你再敢口吐狂言,侵犯我的妻子,我就拔了你的舌頭。”君烈怒吼。
“妻子?”金寧有些詫異,“沒關系,縱使嫁為人妻又如何,她也有重新選擇的權利,大不了我做小?!?p> 君烈臉都氣紅了,上前便要揍人,金寧是個明白人拔腿就跑,躲過了一場拳腳災難。
等他回頭時,看到溫苒靠在門框上睡著了,便抱起溫苒往房間走去。
安頓好溫苒,君烈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一夜寂靜,只有風聲吹動落葉。
第二日上午,將捕捉螃蟹的方法交給了鎮(zhèn)子里的人后,溫苒被金寧纏上了。
忙了一上午正要喘口氣,金寧折返,身后還跟了幾個奴才打扮的人,手里拿著大大小小的東西。
溫苒看向吳頌,急切的說道:“趕緊把門關上。”
吳頌跑到門口,將門用力關上。
長得好看,業(yè)務能力也隨之變強,溫苒覺得吃顏值的飯,她能半年成首富。
門外傳來金寧的喊叫聲。
“溫姑娘,你別關門啊,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p> 好在君烈不在家,不然金寧難免被打。
一炷香后,溫苒揉著發(fā)疼的太陽穴,嘆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打開了大門。
她不想開門,但金寧叫得兇猛,不知道他吃什么長大的,死纏爛打的本事如此熟稔。
金寧一見溫苒出來,喜上眉頭。
“溫姑娘……”
“溫姑娘也是你叫的?你是什么品種的舔狗趕也趕不走,我結婚了,我有丈夫,拜托你換個地方狗吠好嗎?”
被人這么罵了,金寧還跟個沒事人一樣,笑容滿面。
“那下次,我站在墻頭叫怎么樣?”
說著,還學了一聲狗叫。
溫苒發(fā)誓,這是她第一次想把一個人折磨死,而且是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