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看到來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好眼熟,尤其是那才說話的語氣。
“你是誰?”綠蘿警惕的問道。
“我不就是你口中的死人嗎?”溫苒摘下面紗,那張面孔要比以前更加迷人了。
少了那份古靈精怪,多了些清冷與韻味兒,讓人舍不得移開雙眼。
綠蘿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虎視眈眈的盯著溫苒,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你不可能還活著!”綠蘿當機立斷。
溫苒笑了笑,說道:“是因為我活著會讓你顯得卑微嗎?”
“溫苒,真的是你?”嚴美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這些年,君烈找了無數(shù)武功高強的人,皆無人可沖破瘴氣,更別說達到懸崖底下了。
溫苒感激的看向嚴美,一改冰冷的語氣,說道:“是我,我回來了?!?p> 旁邊的人驚愕不已,心中也被層層開心包裹。
綠蘿示意身邊打手上去。
“我看你是假冒的,就讓我看看你的皮囊下到底是什么?”
綠蘿不會武功只能靠著打手。
劍鳴聲響起,一道劍刃寒芒閃過雙眼,幾名打手紛紛倒地。
寒劍入鞘聲落下,眾人才反應過來。
綠蘿目瞪口呆,指著溫苒,連連搖頭,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p> “今天只是打暈他們,下次可就沒這么簡單了。”溫苒淡淡說道,聽著語氣平平,卻讓人倍感壓力。
綠蘿倉皇出逃,經(jīng)過溫苒身邊時,目光仿佛見到了鬼一般的恐懼。
溫苒望著她狼狽不堪的背影,喃喃道:“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晚上,柳含音躡手躡腳的回來了,剛到門口就遇到了嚴美。
“你猜誰回來了?”嚴美故作神秘的問道。
柳含音愣了一下,卻沒有太多驚訝,抬腳跑了進去,看到那一抹粉綠相間的身影,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溫苒!”
溫苒回過頭,沖著他展眉一笑。
“你回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柳含音小聲問道。
原來,他們一直都有聯(lián)系,半年前,柳含音收到了溫苒的信,那會兒若不是溫苒威脅他不許尋找,他早管不住雙腿了。
“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還挺讓我意外的?!睖剀弁嫖兜男Φ?。
柳含音一抹愁緒上心頭,端起桌子上的杯子,一口喝光了里面的茶水。
“你都看到了?”
溫苒點頭,“她也變了,以前覺得她是個安靜有膽色的,今天給我的感覺恰恰相反。”
柳含音嘆了一口氣,道:“你不在的這些年,發(fā)生了很多事,你看到門口了嗎?那些都是崇拜你的,為你祈福等你回來的,霓裳樓被查之后,綠蘿接手,從那以后,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得,我都被她纏怕了?!?p> “對了,你這幾年過得怎么樣?”柳含音擔憂的問道。
“挺好的?!睖剀坌Φ?。
柳含音看得出這是句違心話,真的挺好,也不會四年后才回來。
“見過君烈了嗎?”柳含音吞吞吐吐的問道。
溫苒輕輕點頭,“見過了?!?p> 柳含音心中驟然感到緊張。
“你……”
“放心,我可不是以前的傻子了。”溫苒笑道。
某一處山路上,君烈聽到暗衛(wèi)的稟報,帶著君祁與安??祚R加鞭趕往歸云國。
第三日,君烈風塵仆仆來不及休息跑到了歡喜樓,剛踏上臺階,幾名伙計就攔住了他。
“不好意思,本店規(guī)矩,不允皇親國戚入內(nèi),您若有事,小的可代為同傳?!?p> 歡喜樓最不怕的就是君烈,縱使他是帝王又如何,一樣拒之門外,防的就是他。
君烈神色緊張,但他很快冷靜下來。
“我要見溫苒。”君烈說道。
“您怕是記性不好,我家老板四年前就死了,您請回吧?!被镉嫼敛豢蜌獾南铝酥鹂土?。
“她回來了,你休想騙我,她沒死,我要見她?!本易プ』镉嬓厍暗囊路?。
君祁與安海氣喘吁吁的跑來,拉開君烈。
“抱歉了,不知你家老板在不在?”君祁好言相問。
伙計在他身上打量一番,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君祁一愣,但也乖乖說出了姓名。
“你進去吧?!被镉媯壬硎疽饩钸M去。
這可把君烈氣得不行。
“憑什么他能進去?他也是皇親國戚!”
伙計鄙夷的看著君烈,幽幽說道:“就憑他對我家老板有恩,你有什么?恩?”
君烈哪還聽得進去,掙脫安海的雙手就要硬床,突然一道寒光從他臉上閃過。
他愣住了,目光放在伙計背后某一身影上,瞬間他便明白了,懊惱的后退,抓住了安海不知所措的手。
“是她,她就是溫苒,我竟然沒認出來,我……”
君烈痛苦的抱住頭,蹲在地上,喃喃道:“我怎么沒認出來,我不可能認不出來……”
安海心道,完了,這是瘋了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伙計怒吼一聲,“帶著這個瘋子滾!”
安海敢怒不敢言,拽著君烈便走。
如今的歡喜樓也跟從前不一樣了,三樓也是供人吃飯的,不過比較高檔,一個包廂一次能賺不少錢。
推開房門,君祁一臉疑惑轉變成了驚訝。
粉紅相間映入眼簾時,他的心撲通撲通狂跳,可當他看到那張臉時,他無法抑制的驚訝。
“溫……溫苒?”
溫苒微微側目,露出好看的笑容,問道:“怎么了?看到我這么驚訝?”
君祁迫切的走過去,坐在溫苒對面打量她,然后又狠狠地掐了一下手臂。
“是真的,不是做夢,你……你竟然是……”
“很意外是嗎?”溫苒問道。
君祁一臉委屈的看著她,說道:“好不容易遇到個感興趣的,沒想到是自己的嫂子?!?p> 溫苒面不改色,糾正道:“我可擔不起你的這一聲嫂子,我跟君烈沒關系了。”
君祁不信,問道:“那你為什么要和我們相遇呢?”
“因為欠你一個人情啊。”溫苒笑道。
君祁瞬間明白了,“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母后死在李素蕓手里?!?p> 溫苒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那黃灃是你放出去的?”君祁試探性的問道。
溫苒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語氣變得有幾分冰冷。
“一個人若是想逃,那他一定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