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屋頂看日落?!杯偦ㄟB忙應(yīng)道。
盛澤往后退了幾步,仰望上方,看到屋頂上的人影后,他松了一口氣,一躍而起,落在屋頂上。
溫苒瞥了他一眼,問道:“怕我跑?”
“你不敢?!笔尚Φ?,氣定神閑的坐到溫苒旁邊。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萬一我受不了了,不顧一切反擊呢?”溫苒笑道。
“你死,他們都會死?!笔晌⑿χf道。
溫苒緩緩扭頭看向他,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手中鉚足了勁,將他甩了出去。
盛澤完全沒有防備,咕嚕嚕的從屋頂往下滾,眼見著就要摔個人仰馬翻。
幾道黑影出現(xiàn)接住了他。
溫苒瞇起眼睛,這就是監(jiān)視她一舉一動的暗衛(wèi),不多,只有八個。
盛澤站穩(wěn)腳步仰天長笑,“溫苒,你真是一個很會制造驚喜的女人?!?p> 面對盛澤的不正常,溫苒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而且也有了應(yīng)對之法。
“明早,我想看到你做的面條?!笔烧f道。
溫苒臉上浮起得逞的笑,這就是她的目的。
讓一個人習(xí)慣某件事某個人,再讓他失去,那么這個人就會變成被動的一方。
夜晚的一場雨來得恰到好處,溫苒站在門口看著前方,心中默數(shù)。
一道黑影竄出,直奔溫苒,緊接著是一聲悶哼。
溫苒緩緩的睜開眼睛,瓊花跑過來將她護(hù)在身后,一掌拍在眼前的門框上,竟然從里面掉出來一把劍。
瓊花劍法刁鉆,武功不輸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
溫苒后退了幾步,突然又出現(xiàn)了幾名黑衣人,這邊的打斗引來了盛澤。
當(dāng)他趕到時,只看到混亂的場面,十幾名黑衣人打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瓊花白色的身影在里面特別醒目。
見到盛澤,溫苒露出一抹冷笑,隨即化為驚恐。
“盛澤快救我,我要是死了,就沒人氣你了?!?p> 盛澤這才注意到溫苒蜷縮在門邊,連忙飛身躍起,跳過混亂的戰(zhàn)場來到溫苒身邊。
“你沒事吧?”
溫苒搖了搖頭,道:“這是你哪個小迷妹派來殺我的?”
盛澤愣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那些尋常女子我壓根不放在眼里。”
話音落下,他開口命令,“一個不留,殺了!”
他緊緊的抓住溫苒的手,他竟然有些緊張了。
雨水淋濕了打斗的人,血落在地面,與雨水混合。
當(dāng)只剩下八個黑衣人的時候,打斗終于停下了,他們單膝跪地。
“王爺,刺客已經(jīng)全部沒了氣息?!?p> “好了,把這里處理干凈?!笔煞愿赖?,看了周圍一眼,問道:“林夙言呢?”
“我饞餛飩了,他出去幫我買了?!睖剀壅f道,“你不會連他也不放心吧。”
盛澤笑了笑,說道:“我當(dāng)然放心了,你們的生死都在我手中拿捏著的?!?p> “你是怎么進(jìn)去藥谷的?”溫苒小聲問道。
若不是他毀了藥谷抓人,哪容得了他這么放肆。
盛澤淺淺笑道:“還想要解了毒反擊我嗎?”
“不敢不敢,九王手段多,我可不敢拿性命賭。”溫苒笑道。
“算你識趣。”盛澤笑道。
經(jīng)此一鬧,盛澤察覺到了一絲不明的氣味。
連夜前往胡家。
“今天帶你出去玩?!?p> 一大早,盛澤就來邀請溫苒同行。
溫苒稀里糊涂的就被帶出了門。
“你要帶我去哪兒玩?”溫苒問道。
“你猜?!笔赏鲁鰞蓚€不痛不癢的字。
毫無線索,毫無提示,就讓人猜,這哪猜得到。
“你猜我猜不猜?”溫苒問道。
盛澤面上好看的微笑頓了頓。
“那你是猜還是不猜?”
“我猜你個大頭鬼,你這不就是下個蛋問我孵出來是公雞還是母雞嗎?”溫苒怒聲道。
“那你就別猜了,到了地方就知道了?!笔苫腥淮笪?。
下了馬車,溫苒可算是知道在哪兒玩了。
胡家,這可把溫苒沉寂許久的記憶喚醒了。
三父子那時候搶著要娶她,要多荒唐就有多荒唐。
“你怎么帶我來這兒?你們有合作關(guān)系,跟我沒關(guān)系啊,我要回去?!睖剀叟曊f道。
溫苒想到胡家三父子就頭疼。
盛澤緊緊的抓住她,讓她無法撤退。
“今天這里面可是各商家掌柜都在的,你不想看到君烈嗎?”
溫苒愣住了,遲疑片刻后,說道:“不想?!?p> “可我想讓你見見他?!笔尚Φ?。
溫苒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知道再這樣心理受折磨,她肯定得抑郁。
反抗無效,溫苒也不掙扎了,任由盛澤拉著。
剛到大門口,胡天生就迎了上來。
“王爺,王妃,快里面請?!?p> 胡天生笑得八字胡顫動。
這一次胡家主持的商業(yè)大會,是為了分辨哪些是友軍,哪些是敵軍。
溫苒挨著盛澤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對面就是君烈與鄭允。
盛澤看到君烈后,裝模作樣的舉杯。
而君烈則是側(cè)目去看其他地方。
盛澤見此也不惱,湊近溫苒,小聲道:“你倆還真像?!?p> 突然,室內(nèi)的火光突暗,胡天生笑呵呵的走上臺。
“各位同行,今天請大家來不為別的,就說說咱們的生意……”
溫苒沒心思聽胡天生的發(fā)言,她滿眼悲愴的偷看君烈。
“我要說的就這么多,現(xiàn)在大家可以提意見了?!焙焐捯袈湎?,君烈突然起身。
“我有意見,不過不是生意上的,而是對你們那一派有意見!”
“窮人富人分為三六九等,拿著廉價的東西,卻賣出昂貴的價格,本該人人吃穿用得起的,在你們抬價之下,窮人一年也買不起?!?p> “有人賣得便宜了,你們想盡辦法搞事情,將物價一次次的上漲?!?p> 此言一出,原本不想爭論的也出聲附和。
他們深知在水一方的影響力,他們寧愿少賺,也不愿承擔(dān)罵名。
他們想要活路,而不是畏懼胡家背后的人。
物價上漲,稅收也再上漲,他們賺的少之又少。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盛澤,雖然他藏身于胡家背后,可人人都能想到,他們敢怒不敢言。
在場的還有不少女子,全是借著此次事件,想要得到盛澤青睞的。
盛澤成親了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們愿意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