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兄弟,你知道發(fā)什么了什么事情嗎?真是令人痛心啊...”
扳手是一個白種人,所以他說話的腔調總帶著這種白種人特有的語氣,即便他說的是大夏語。
在這一點上,這方世界的黃種人與其他人種格外不一樣。
這一大早,扳手就一臉悲傷的跑到祁風的雜貨鋪來,攪了祁風的清夢。
“到底出了什么事?還有,有問題不會在電話里說嗎?”祁風一邊走下樓梯,一邊說道。
“你不知道,鐵錘他...等等,你的腿現(xiàn)在不需要拐杖了?”扳手是一個比較注重細節(jié)的人,他驚訝道。
“嗯哼,好了。實際上之前醫(yī)生就告訴過我,我的腿完全不需要拄拐杖和石膏,只需要休息幾天就會沒事。我只是為了確保安全所以才會小心些,剛才起床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事了?!?p> 祁風臉色不紅不臊的給出了解釋,然后來到柜臺后面,接著向他問道:“還是來說說鐵錘的事吧,他怎么了?”
“原來是這樣...”
扳手點點頭明白了,一聽祁風問鐵錘的事,立刻又換上了悲傷的神色說道:“鐵錘出了車禍,現(xiàn)在正躺在醫(yī)院里?!?p> ‘這都沒死?’
祁風心說這個家伙真命大,明明自己給他下達的暗示是去找一輛飛速行駛的汽車撞上去,本以為會直接涼掉,現(xiàn)在聽扳手的意思是還沒掛?
自然,他表面上也裝出了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學著扳手的語調說道:“哦,這可真不幸?!?p> “是的,他現(xiàn)在簡直比死更難受,因為在發(fā)生車禍之前他的銀行卡也丟了。據(jù)我們去銀行調查發(fā)現(xiàn),里面的錢在自由取款窗口被一個戴著小丑面具的家伙拿走了,天知道這家伙為什么會知道銀行卡的密碼。而鐵錘,因為失去了這筆錢,他現(xiàn)在根本無法支付高額的治療費用,醫(yī)院的資本家正打算把他扔出去...”
扳手絮絮叨叨把事情描述了一遍,讓祁風心里樂開了花。
帶著小丑面具的人正是他,昨天晚上他去銀行的自由取款窗口取走的。
雖然暗爽不已,舒服了,但祁風還是表示自己很傷心,他說道:“真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p> “兄弟,我們誰也改變不了這個結局?,F(xiàn)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鐵錘繼續(xù)留在醫(yī)院接受治療,你愿意支援多少?”扳手說出了這么一大早就上門的真正目的,目光牢牢盯著他。
‘我支援?你腦子秀逗了!我要是想支援何必費那么大力氣?’
祁風一愣,腹誹不已。
然后他對扳手說道:“你看看我這里有什么值錢的?”
扳手也不蠢,有些聽明白了:“你手上沒有錢?”
“當然,你看看這些商品,有些都已經(jīng)過了保質期,如果我有的話我會繼續(xù)留著賣嗎?”
“哦,祁,我覺得我們都是兄弟?!?p> 扳手有些不相信。
“嗯...或許吧,所以現(xiàn)在鐵錘需要你的照顧,快去吧,在醫(yī)院雇傭護工的價格可不低。”
祁風一邊面無表情的說著,一邊把一盒煙從扳手手中拽回來。
他現(xiàn)在開始想,要不要讓扳手也來一場與大卡車的激情相遇?
不,不行,如果兩個人都是這種下場,那一定會有人察覺到不對勁。
或許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比如說掉進化糞池怎么樣?
“好吧祁,我知道你的日子也很不好,我應該回去建議鐵錘讓他想想別的辦法。”
或許是某種男人的第六感,也或許是因為祁風的態(tài)度讓扳手感到尷尬,他聳聳肩說完這句話后轉身就離開了。
望著扳手離開的背影,祁風還是忍住了測試一下扳手的幸運值有多高的想法。
他眼底深處閃過一縷寒光,喃喃道:“你應該慶幸,你比鐵錘要收斂些?!?p> 得知鐵錘的下場,祁風還算比較滿意,那個一直在他這里白吃白喝白拿的家伙有了應有的教訓。
洗漱過后他開始準備開箱,哦不對,是刷東西。
“換寶神光給我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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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倉庫之內,一排排貨柜架子上突然有一些箱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個塑料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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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風眼前出現(xiàn)了五只大箱子,上面印著紅燒牛肉面的字樣。
屬性欄也及時給出提示:【交換到桶面五大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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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面】五箱
平平無奇的桶面,可泡可煮可干嚼,沒什么值得介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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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要這個...”
祁風頓時一捂臉,心情直接變得不美好了。
他滿心歡喜的以為還會像昨天一樣刷到寶物或者修為什么的,沒想到卻刷到了這東西。
盯著這些箱子發(fā)呆良久后,祁風終于緩緩說道:“看來是我考慮錯了,換寶神光的確不會換到壞東西,但也沒說次次能換到有關超凡的寶物。在沒有食物吃的時候,桶面的確是寶,不過卻是普通的寶?!?p> 懷著遺憾的心情,他為自己找了個借口。
實際上他也并非太過失落,只是因為昨天刷到的東西價值太高,和今天的一比較頓時高下立判,心里感覺有些不平衡而已。
“也行啊,這樣能給我一個緩沖時間,如果天天都能換到什么牛逼高大上的寶物,我似乎也就沒動力了?!?p> 逐漸看開的祁風拆開大箱,又從里面拆開小箱,拿出了一個桶面。
熟悉的顏色,熟悉的圖案,還有那熟悉的標語。
“康師傅,你是我在異界見到的第二個藍星老鄉(xiāng),有把槍比你早來了兩天?!?p> 說著,他去找水泡面,早餐就是這個了。
吃過飯后,他去了一趟舊貨市場,雇了輛車,拉了一批新的鍋碗瓢盆,以及小物件什么的回來。
‘我是不是應該在外面放個喇叭?兩塊錢,只要兩塊錢,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還是算了?!?p> 不怪祁風冒出這個想法,實在是他這個破雜貨鋪真就跟前世的兩元超市差不多,除了煙酒和水,多數(shù)都是些生活用具。
“也不知道當年怎么想的,竟然會選擇用積蓄干這個,真是的...不過這也很好,適合我繼續(xù)茍著。”
搖了搖頭,祁風把貨物都擺好,包括那些桶面。
然后他就去了武館。
傷好了自然要去練拳,至少從前他的活動軌跡是這樣的。
一如既往,一切照舊,他還是那個平平無奇的雜貨鋪老板兼武館學徒兼舊貨販子兼自由撰稿人兼幫派底層混混...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沒有人會去過多關注這樣一個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