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館?誰!誰來踢館!”
躺在搖搖椅上的白老頭頓時跳起來,整個人身上所散發(fā)的氣勢與之前懶洋洋的樣子有了巨大的差別。
“師傅,他們沒說?!?p> 來報告的弟子快速回道。
“走!”
白老頭氣勢洶洶而去。
“師弟,對方多少人?什么樣子?”
停下腳步的祁風拉住他問道。
“有男有女,一個個看起來年紀都不大的樣子,有點像,有點像學生?!?p> 師弟對祁風說完就快速跑向訓練場。
祁風若有所思,然后緩緩跟在他們后面。
···
訓練場
此刻場內(nèi)練拳的聲音都沒了,武館的學徒們也都集合起來看場中的熱鬧。
“就這點水平也敢當教官?真是誤人子弟。”
來踢館的不善之輩是五個人,有四男一女,其中一個年齡歲數(shù)看起來最小,差不多和武館內(nèi)那些學徒一樣大的少年不屑地搖搖頭說道。
“你說什么!”
在他對面幾米外是一個不斷喘著粗氣的武館教官,名叫宋文,是祁風的師哥。他聽到對方的侮辱之言后不禁死死攥緊拳頭,發(fā)出怒吼。
“我說什么你沒聽清嗎?還是說你想再挨打?”
少年冷笑一聲指著他說道,一臉的得意之色。
而他身后的那三男一女,對于自己同伴這般挑釁的話語沒有任何反應,皆是面色平靜抱著肩膀觀看。
少年的話讓宋文氣的牙根直癢癢,但一想到自己剛剛憤怒之下應戰(zhàn),卻沒幾下就被少年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便又把想要噴出來的話給咽了回去,一臉漲紅,顯得十分憋屈。
“呵?!?p> 少年對此不屑一顧,目光倨傲掃過武館的其他教官。
“一幫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敢來學人家踢館?你們是什么來頭啊?”
“師傅!”
“師傅!”
隨著正主出現(xiàn),來踢館的五個人紛紛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
一場踢館的好戲徹底展開,五個年輕人和武館的人一頓言語交鋒,但他們卻始終沒說出自己等人的來頭。
那五個年輕人中為首的男子和祁風的大師兄陳明交手,陳明不幸落敗,而且不超過二十招就敗了。
至此,白老頭被逼無奈選擇出手,但結果卻令武館的一眾人大跌眼鏡——他輸了!
輸?shù)暮軓氐祝瑳]有任何余地。
如果去查看武館內(nèi)的監(jiān)控錄像就能清晰的看明白,和他交手的那個年輕人雖然招法沒有白老頭精妙,但對方的速度和力量卻超出白老頭一籌,直接以力破巧,打的白老頭雙手都隱隱顫抖,不能再戰(zhàn)。
靈鶴武館顏面掃地,五個來踢館的家伙也沒提出什么要求便離去了。
至于祁風?
他自然是一直默默的當一個吃瓜群眾,目睹了白山老眼中泛著的淚光,武館教官們憤怒卻無力的樣子,踢館者囂張離去的背影,學徒們竊竊私語的表情。
至于說他出手?
抱歉,他又不在武館任職,武館的榮譽與他何干?白老頭的顏面又和他有什么關系?
不是他沒人情味,而是白老頭和他講生意。
講生意也行,但也太黑了,開口就要五萬,搶劫都沒這樣來的快。
再有一個,他自己之前都決定要茍了,保持自己明面上的身份和生活軌跡,不顯山露水,一茍到底苦練內(nèi)功。
然后現(xiàn)在出手,讓眾人一陣驚訝,那還像話嗎?不是打自己的臉嘛。
哦,武館館主白山都打不過的踢館人,你一出手就給放倒了?
別說輕易打敗或者演戲演的艱難些打敗,只要你這樣干了,那源源不斷的疑問就來了。
師兄,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師弟,這些天不見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師兄,你不會有什么奇遇吧?
真要那樣,風聲就傳出去了,以后有心人調(diào)查一下,那就是大大的疑點。
祁風不想把事情變成那個樣子,更不想打自己的臉侮辱自己的智商。
所以,他選擇做一個吃瓜群眾。
看看就行了,反正也沒出人命,真要出人命的話可能還會考慮考慮暗中出手。
甚至他覺得,如果自己選擇出手,擊敗挑戰(zhàn)者,挽回武館顏面的話,白老頭反而會心里更加難受。
‘真以為我是那種小說里口上說著低調(diào),結果卻各種高調(diào)的腦殘?不對,那取決于作者的智商問題。反正這種上門挑釁的劇情是被我給遇上了,但我就不摻和,一切雨我無瓜...’
心里想著,祁風跟武館里的人說了一聲,像其他學徒一樣離開了武館,也沒心思留下來安慰大受打擊的白老頭。
祁風回到家繼續(xù)賣貨,沒人的時候就打坐練功。
一直到了晚上,他鎖上店鋪的門走出去。
這個時間節(jié)點,是去酒館、酒吧的時間。
他并非是搖頭狂魔,也沒多少錢去釣妹子,只是按照他以往的生活規(guī)律行動。
一個合格的情報販子,想獲得情報的方法是什么?
沒有一大堆人幫著收集,然后有一個智庫幫著統(tǒng)一分析。
身為最底層的三流情報商人,一切都需要自力更生。
而什么地方最能收集到情報?
除了政府機關之外,也就那些三教九流匯聚,魚龍泥鰍混雜的地方了。
所以,祁風揣上小刀,一席黑衣兜帽,徑直去了酒吧。
夜生活一條街,處處都是那種場子。
“史密斯,來了?”
見到祁風,一個同樣是黃皮膚人的男子招呼了一聲。
一看有免費的卡座蹭,祁風立刻走過去。
招呼他的男人叫崔斯特,這不是他的真名。
應該說,情報販子這種職業(yè),或者做類似灰色行當?shù)娜?,都不會用自己的真正名字?p> 崔斯特和祁風一樣,都是底層的情報販子,兩人的選擇是一致的,經(jīng)常在這種比較亂的地方流連,收集一切可以收集到的情報,然后賣錢。
“最便宜的啤酒,就這條件了?!?p> 崔斯特指了指桌上的酒,自己起了一瓶。
“改天請你喝好的。”
祁風不客氣的拿了一瓶起開。
“來,敬生活?!?p> “敬這糟糕透的生活?!?p> 兩人碰了下酒瓶,各自一飲而盡。
都是同行還是朋友,有什么天也早就聊完了,所以碰完一瓶后兩人皆是起身,拿著酒瓶子到處晃蕩,同時把帶著的耳朵豎起來。
只不過,一者是真正在收集情報,不敢放過一點。
另一者...是在混。
“小哥哥加個飛書唄?”
不時有化妝后還可以的靚妹沖祁風雙眼放電,要加飛書賬號。
飛書,本世界網(wǎng)絡上最大的社交平臺。
本來就很帥的祁風在洗經(jīng)伐髓后變得更帥了,還有內(nèi)功的加持,招惹來一些只看顏值的妹子不足為奇。
祁風沒像個沒見過世面似的雛一樣拒絕,各種添加賬號,隨手把啤酒瓶子一丟,然后去蹭妹子們的酒。
這一幕被崔斯特看到,讓崔斯特先是瞠目結舌,然后鼻頭一酸,搖搖頭后繼續(xù)去工作。
礙于自己需要保持在不同場子轉(zhuǎn)悠的這個生活軌跡,祁風沒到散場領妹子走的時候就撤了,搞得幾個看他不錯的妹子十分惋惜。
“回家,回家,大長腿太多看花眼了,明天試著約一下,要是約不出來今晚加的那幾個好看的,那就去搞一下大寶劍,至尊1999包夜的那種...”
祁風一邊嘀咕著,一邊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沒有選擇有著跑車眾多、人流巨大的街道,因為路遠。
而是藝高人膽大的選擇穿過一個沒有監(jiān)控,搶劫事故多發(fā)的老舊社區(qū),這個老舊社區(qū)就和夜生活一條街接壤。
然后他就中獎了。
“別動,別回頭,不然讓你去見醫(yī)生!”
一道十分囂張的聲音在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