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崩钗男蘅粗矍斑@穿著邋遢、腰間別著一個葫蘆的人,他忍不住想到“若是此人想要殺人,在場的所有人沒人能夠阻止他?!?p> “小胖子,別亂說話,這次只是小懲戒?!闭f著那人解下腰間的葫蘆喝了一口,頓時刺鼻的酒氣遍布。
那人痛飲了一大口酒,說道:“好酒,好酒啊,都散了吧,王家老祖對我有贈酒的恩情,如今王家遭難我總要出分力?!?p> 聽到這話,錢家這邊的修士面如死灰,而王家留下的本家人則一副獲救的表情。
“前輩,今天我等勢必要滅王家?!闭砹艘幌滦膽B(tài),李文修站出來說到。
那人瞧了眼李文修,又喝了口酒,說道:“你小子年紀(jì)不大就有這般修為還算不錯,剛才就是你想攔我吧,可惜了,太慢,要滅王家你還得再練個千八百年。”
李文修沒有說話,他在思考該怎么解決眼前的情況。
從那人的話里可以知道,這人是一個活的很久的老怪物,修為至少是煉神境。
李文修認(rèn)為這樣的強(qiáng)者必然不會為了王家拼命,目前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他感覺生命受到威脅,哪怕只是一種錯覺,相信那人不會用自己的命去試探真假。
但是,如何才能讓一位至少是煉神境的強(qiáng)者感受到威脅?李文修自認(rèn)沒有這樣的能力,別的暫且不說,單是那人的速度李文修就完全跟不上。
李文修心中暗暗思量“目前來說,我最快的攻擊當(dāng)屬《寒光》,即使我將全部元氣凝聚于這一刀也不見得能追上他的速度。”
那人看到眾人沒有反應(yīng)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還不走?難道還要我動手嗎?”
“這……”錢生錢看向李文修。
錢玉樓和錢家的大部分修士都看向李文修,無形中李文修成了眾人的首腦。
那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他指了指李文修說道:“小子還不帶著你的人走?”
李文修不卑不亢地說道:“敢問前輩名號?!?p> “我?名字不能告訴你,人們都叫我酒先生,你可能沒聽說過,不過沒關(guān)系?!?p> “酒前輩,我等勢必要滅王家?!?p> “吆喝,小子,不給我面子?上一個不給我面子的人,嗯?我想想是誰來著?好像叫什么錢萬三,你知道他的下場嗎?”
這時旁邊的錢生錢向李文修傳音道:“錢萬三是京都錢家的一個長老,聽說是洞虛境的修為,后來不知怎么,被人廢去了修為,有傳言說他一碰到與酒有關(guān)的東西就昏迷,甚至是聽見“酒”這個字都不行。
狼滅兄弟要不就算了吧,王家就算僥幸存下來也不過是茍延殘喘,更何況盯著王家的不只我們,我們沒必要去觸這個霉頭?!?p> 錢生錢的傳音被酒先生截獲,“不錯,有識相的,這就好辦了,還不滾?”
李文修上前一步,說道:“敢問酒前輩所修何物?!?p> “磨磨唧唧,老子修劍,酒劍,你小子再不帶著人滾蛋,老子就要殺人了?!?p> 李文修再上前一步,說道:“我愿接酒前輩三劍,若我接下請前輩不要在插手王家之事,若我不幸死在酒前輩劍下錢家人自當(dāng)散去。”說完,李文修招出枯榮刀握在手中做好了接劍的準(zhǔn)備。
“大哥……”錢玉樓想要勸李文修,但是看到李文修堅定的身影,那勸李文修放棄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酒盯著李文修手中的枯榮刀看了良久,才說道:“小子,你可想好了,我的劍可沒那么好接,別說三劍了一劍你都未必接的下。
聽勸吧,小子,你可以有很好的前途,而不是死在這兒?!?p> 李文修沒有多言,他目光堅定地說道:“請酒前輩賜劍。”
“你既然尋死我又怎能不答應(yīng),好,就按你說的,你若能接我三劍我就不再插手王家的事。”
聽到酒答應(yīng)了李文修的請求,王家本家人一副“你小子死定了”的表情看著李文修,只有王遠(yuǎn)陌微微皺眉,他知道眼前這個年紀(jì)不大的小子很不簡單。
“小子,看好了,這第一劍名曰:酒氣,這一劍我以筑基修為催發(fā),小子,接劍?!?p> 李文修感覺到四周的酒氣凝聚成一把劍,奇怪的是這劍看不見也摸不著,但這劍就在那里,而且即將刺向自己。
一劍刺出,劍未至,李文修就已經(jīng)被呼嘯而來的酒氣逼的后退。
李文修連忙摧動元氣在要害處形成一個個小龜甲,“玄龜盾!”,《玄龜盾》本來是用靈氣形成巨大的龜甲抵擋敵方的攻擊,但是李文修知道自己與酒的修為差距,而且李文修自身的元氣所剩不多,他只能護(hù)住要害憑借肉身去硬抗這一劍。
這一劍的速度并不快,隨著這一劍漸漸逼近,李文修感到本來毫無組織的酒氣變的有序。
一道道的酒氣很輕松就劃破了李文修那修煉了《肉身不滅》煉體術(shù)后的身體,甚至有一些已經(jīng)刺穿了李文修的身體,好在玄龜盾所形成的龜甲很好的護(hù)住了要害。
李文修忍著身體被劃破、被刺穿的痛苦,一聲不吭,眼神堅定,冷靜地調(diào)動元氣,只為接下這一劍。
突然,李文修感覺到酒氣一緩,而自己的視線也被阻擋。
“胖子,快閃開?!崩钗男蘅粗鴵踉谧约荷砬暗腻X玉樓,聲音中透露著前所未有的焦急。
“閃開??!”李文修忍著身體的刺痛伸手想要推開錢玉樓。
錢玉樓艱難地伸出手握住李文修伸來的手臂,“大哥,嘿嘿嘿,做,兄弟的,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笨谥械孽r血讓錢玉樓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的不是很順暢。
酒氣穿過錢玉樓的身體然后慢慢散去力道吹在李文修身上,
這一刻,李文修再次感到了無力感,那種在梵天國皇宮里的無力感,那種母親用生命換來自己茍且偷生的無力感。
這一劍“酒氣”,終究還是來了,只不過被錢玉樓阻擋后,這一劍沒有刺穿李文修腹部的那一層薄薄的龜甲。
李文修連忙散去玄龜盾扶住倒下來的錢玉樓,李文修將體內(nèi)的元氣不要命地輸送到錢玉樓體內(nèi)幫他穩(wěn)定傷勢。
“大,大哥,別消耗靈氣,還,還有兩劍。”受傷嚴(yán)重的錢玉樓面色蒼白,無力地說到。
“胖子,你別說話,用我的元氣快點療傷!”李文修失聲喊到。
四周的酒氣終于回歸了平靜,錢生錢看到場中倒在李文修懷里的錢玉樓連忙上前給他服下一枚丹藥。
很快,錢玉樓的面色紅潤了許多但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血窟窿令人膽寒,尤其是胸口處,那一劍造成的巨大的貫穿傷極為恐怖。
錢生錢看著近乎昏迷的錢玉樓,輕嘆一聲,“唉!”,他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沖向了酒氣,但他沒有阻攔,也不能阻攔,就像他跟李文修說的那樣“他選的路,我支持?!?p> “溪玉,我們的兒子長大了,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他了?!卞X生錢心中感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