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皇都
一家酒樓里,劉老三見到了自己的妻子,妻子見到劉老三還活著喜極而泣,就這樣兩人相擁了好久,這才坐下好好聊了起來。
劉老三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拉著媳婦把這幾天的經(jīng)歷大概和她說了說。
說道劉老三再次上前線,小婦人嚴寒擔憂。
說道他深陷重圍,小婦人臉色煞白還抓住了劉老三的手。
再說到沈浪有如神助的再次救下了他,婦人松了口氣。
最后說道有仙人降世,法力無邊橫掃僵尸大軍,兩人都覺得心中痛快。
當然劉老三和妻子的相會,沈浪沒有跟著。
在入城的時候兩人就分開了。
臨走時沈浪在劉老三身上拍了一張標記符,方便以后找到他。
分別后沈浪看著這個熟悉的城池,感慨不以。
一年多的經(jīng)歷讓他覺得恍如隔世。
回想起當乞丐的日子,沈浪居然覺得那時候其實過得也還行。
他先回到了那家酒樓,看著酒樓門口沈浪現(xiàn)在還能依稀看到自己當年趴在那的影子。
走進酒樓叫了一壺酒幾個小菜,現(xiàn)在的沈浪已經(jīng)和一年前大不相同了。
沈浪自己可能都沒察覺到,因為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爭,所以身上的那股殺氣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消散。
看在小二眼里,沈浪雖然一副道士打扮,但目露兇光,一身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嚇得他再也不敢直視沈浪的面容了,他在這酒樓里做了這么久的小二,什么本領(lǐng)沒有,就是察言觀色看人臉色倒是十分精通。
他知道沈浪這個道士,絕對是個殺過人的主,所以自始至終都是恭恭敬敬的低著頭為沈浪服務(wù)。
沈浪看著眼前熟悉的小二,也沒打算和對方相認。
沈浪現(xiàn)在坐的位置,就是當年替他解圍那兩人做的位置。
沈浪一邊飲酒一邊回憶,也不知道是不是時間有點久了,或者是那一剎那的時間太短,沈浪已經(jīng)記不清那個讓他驚艷的美女長什么樣了。
沈浪努力的想了想,就記得那女子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其他的就是再怎么努力都想不起來了,越是想越是想不起對方的長相。
“哎,算了,不想了?!?p> 吃飽喝足沈浪付了錢就離開了。
離開了酒樓,沈浪又來到了當年的出云觀。
此時的出云觀已經(jīng)重新修建完善了,沈浪一身道袍倒是引起了門口掃地道童的注意。
那小童約么十一二歲,長得眉清目秀。
看見沈浪也不怯場,開口問到。
“道長,出云觀現(xiàn)在不對外開放,您要是要借宿還是到城里去比較好?!?p> 沈浪笑了笑開口。
“我不住宿,我只是想進去看看?!?p> 道童有些為難。
“那個,燒香也不行。這里以前是長青道長的道館,現(xiàn)已經(jīng)改為皇家道場了,只有皇室可以進去。”
沈浪看了看眼前的出云觀,想了想還是算了,哪怕修好了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沈浪告辭了小道童,沒在為難對方。
小道童見沈浪離開也不在掃地,回到觀中關(guān)上了大門。
出云觀內(nèi)。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剛剛誰來了?!?p> 小道童恭敬的回到。
“一個煉氣期的修士,不過已經(jīng)離開了?!?p> 昏暗的房間里,燭火搖曳,照亮了問話之人。
居然是麻散散人。
此時的麻散散人,身形更加佝僂枯槁了,好像一陣風就會把他吹死一樣。
道童也不負先前的可愛模樣。
而是一臉呆滯雙目無神的站在那里。
麻散散人,看著那道童有些無奈。
干枯的手掌輕輕一揮,那道童就化作一道光芒身形開始縮小,變成了一具木偶。
麻散散人打開木偶的頭顱,里面有一個小型陣法,陣法中間有幾塊已經(jīng)消耗完的靈石。
“哎,煉氣期的傀儡就是垃圾,動不動還要手動更換靈石?!?p> 說完就取出來十塊新的靈石換了上去。
陣法再次運轉(zhuǎn),慢慢的傀儡又變成了那小童模樣。
離開了出云觀的沈浪,天色已晚,他就隨便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多日的奔波讓他感到無比的疲憊。
沾床就睡,這一覺他睡得無比深沉,隱隱約約間夢到了自己回到了地球上。
就在沈浪睡去的時候。
脊州城
小花所在的酒店。
尸王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小花房間里。
“嘿嘿嘿,終于找到你了,那該死的長青道長,沒事帶著你瞎跑什么,這次要不是我機靈差點死在這了。
算了,趁現(xiàn)在沒人注意趕緊離開?!?p> 說完尸王扛著還在昏迷中的小花就離開了。
此時的脊州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在楊天陽的幫助下,很快僵尸就被屠戮的一干二凈。
東城門那里現(xiàn)在還有士兵在打掃戰(zhàn)場。
皇甫丞已經(jīng)把這里的事快馬加鞭,回報了皇城。
皇甫丞原本還想感謝一下出手的仙師,只可惜對方自始至終都沒下來過。
就這么突兀的來,殺光僵尸后,又悄無聲息的走了。
嘆了口氣,皇甫丞看著那些士兵的尸體。
“這一次,怕是逃不掉了,蒙奇經(jīng)常說我無腦,要不是靠著和先皇有舊都不可能坐上將軍之位,現(xiàn)在看來說的也沒錯,這次損失如此慘重都是我的過錯,事了以后,我怕是難逃一死了?!?p> 就在皇甫丞思緒萬千時,一個士兵來報。
“將軍,長青道長醒了?!?p> 皇甫丞一愣然后連忙趕往了長青道長的療傷之所。
此時的長青道長正盤膝而坐,五行訣運行著恢復身體。
慢慢的功法停歇,長青道長睜開了眼。
“哎,多年修來的道家真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散無存?!?p> 沒錯,之前在東城墻的那驚天一擊,消耗掉了長青道長苦苦修煉了七十多年的武道真氣,還讓他消耗光了身上所有的靈力,要不是已經(jīng)煉氣期四層了,自己的這一擊可能要直接把他抽成人干。
此刻的他渾身劇痛,沒有個一年半載恐怕是難以痊愈,尤其是揮刀的那條手臂,現(xiàn)已經(jīng)經(jīng)脈盡斷,無力的耷拉在一旁。
吞服了療傷丹以后,身上的傷勢倒是好了不少,就是這條手臂自始至終沒有好轉(zhuǎn),怕是已經(jīng)廢了。
再次調(diào)養(yǎng)了一會,長青道長起身,他心里隱隱有些擔心小花,所以他還是打算先把小花接回來再說。
出了房門就看見有幾個藥師還在忙碌,等他們看見長青道長走出來都是嚇了一跳。
一個老醫(yī)師連忙走上前來。
“長青道長,您怎么下床了,您的傷勢可不能亂動啊?!?p> 長青道長笑了笑表示自己無礙。
“有勞醫(yī)師了,貧道還有些事要處理,身體已無大礙?!?p> 老醫(yī)師一臉著急的開口。
“不行啊,道長您就這么離開了皇甫將軍必定會怪罪我等的,要不您等皇甫將軍來了再說,成不成?!?p> 長青道長那里看不出這是老醫(yī)師在關(guān)心他,他只能無奈的表示同意,也該和皇甫將軍告辭才離去。
等皇甫丞風風火火的感到長青道長這時,長青道長還在運功療傷。
長青道長見皇甫丞來了,停下功法。
開口說了打算離去。
皇甫丞再三挽留。
“道長,你有什么事吩咐一聲,現(xiàn)在您還是療傷要緊?!?p> 長青道長說不過他,只能把小花的住址給了對方,讓對方先把小花接過來再說。
皇甫丞答應(yīng)一聲,立馬派人去找小花。
就這樣他又和長青道長閑聊了一會,才有士兵來報。
皇甫丞開口“進來,人有沒有帶回來?!?p> 士兵單膝跪地。
“回將軍,酒樓里不見女孩蹤影,我?guī)怂巡榱烁浇械木频旰兔窬?,都沒找到,酒樓里的伙計說那個房間自始至終都是關(guān)著的,之前長青道長囑咐過不要打擾里面的人,所以酒樓里沒人知道那女孩什么時候離開的。”
還不等那士兵說完,長青道長猛的起身。
長青道長那隱隱的不安還是發(fā)生了。
他在房間里留了紙條,小花只要醒來就能看見,所以不可能獨自離開。
長青道長顧不上其他。
和皇甫丞告辭了一句就開啟風行靴跑了出去。
幾個起落間長青道長就來到了安放小花的那家酒店。
來到房間里,長青道長仔細巡視了一下房間,一無所獲。
等等
長青道長鼻子聳動。
“尸氣?草藥味?有僵尸來過?這個味道好熟悉?!?p> 思索許久,這個味道好像在那里聞到過。
想起來了,黃三平的院子里就是這個味。
長青道長大驚失色“不好,黃三平可能就是尸王。”
長青道長離開房間,腳下生風直奔黃家里而去。
脊州城離皇都不到三百多里,一個晚上的時間,尸王帶著小花已經(jīng)快要到了皇都。
天色未亮,尸王終于趕到了出云觀。
不過等他來到出云觀時,卻是一個人。
尸王站在麻散散人面前。
麻散散人那深凹下去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尸王。
“人呢?”
尸王有些畏懼,但還是開口說道。
“您當初答應(yīng)我的。”
麻散散人冷笑。
“你以為把人藏起來了我就找不到了嗎?你知不知道有種法術(shù)叫搜魂?!?p> 尸王面色巨變,顫抖著開口說道。
“您,您答應(yīng)過我的,只要您幫我完成心愿,我一定把那小孩雙手奉上。”
說完還跪了下來。
麻散散人許久沒有開口。
就在尸王快要承受不住時。
麻散散人這才說道。
“看在你勤勤懇懇為我做事這么久的份上,我可以先幫你完成心愿?!?p> 尸王大喜過望連忙磕頭感謝不以。
“事不宜遲,走,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
說完麻散散人一把抓住尸王飛身而出。
他們離開后,竟然是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