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的一切還要從很久以前說起。
原本的廖家城是有兩個家族共同掌控的,不單單是只有現(xiàn)在的廖家一家,而是除了廖家外還有一個家族,那就是贏一的家族贏家。
廖家和贏家都是歷史悠久的家族,都是經(jīng)歷了幾千年的傳承。
廖家和贏家的開創(chuàng)者原本就是認識的,而且關系很好。
因此兩家子弟常年聯(lián)姻,所以關系越來越親密。
但好景不長。
直到五百年前兩家合并共同創(chuàng)立了,現(xiàn)在的廖家城。
原本廖家城并不叫廖家城,最早的名字是兩家人共同取的,叫贏廖城。
哪怕兩家關系再好,畢竟還是有些實力上的差距的。
但差距不大,基本上能保持兩家的平衡。
細說也就是贏家在金丹期戰(zhàn)力上略勝一籌。
只可惜五百年時過境遷。
萬萬沒想到以往一直占據(jù)上風的贏家,居然五百年里都沒在出過金丹境的修士,反倒是原本不如贏家的廖家,在五百年里接連出現(xiàn)了兩位天才弟子,他們二人接連突破了金丹境。
此消彼長之下,隱隱的有些高層開始心懷叵測了,因此兩家開始有了間隙。
其實剛開始廖家還十分低調(diào),并沒有因為家族金丹境修士多,而對他們贏家怎么樣,大家都管好自己的族人,也是相安無事。
畢竟兩家修好已經(jīng)超過千年了。
只可惜,隨著廖家城的日漸興旺,已經(jīng)開始慢慢展現(xiàn)出了非凡的吸金能力,好不夸張的說是日進斗金。
一天光城門口的進出費都要好幾千靈石,更別說城內(nèi)的店鋪,坊市,酒樓等各種行業(yè),這些贏廖城都是要抽稅的。
日漸傾斜的微妙平衡。
終于在靈石的刺激下。
使得兩家的關系終于降到了冰點。
利益使人眼紅,慢慢的兩家因為金丹境修士數(shù)量上的不等,開始了互相牽制。
五百年過去。
贏廖城剛成立時,贏家原本一共有三位金丹境老祖,而廖家只有一位。
可是五百年過去,他們贏家陸續(xù)有兩位金丹境老祖隕落了,然而他們贏家卻是后繼無人。
反觀廖家,除了五百年前的那位金丹境老祖隕落以外,后續(xù)既然接連有兩位天才弟子突破了金丹期。
兩方局勢形式岌岌可危,因為贏家沒有后續(xù)的金丹期出現(xiàn),所以那位唯一沒有隕落的金丹期老祖一直在強行續(xù)命。
其實時間過了這么久,贏家高層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了廖家的反常。
越是這個時候廖家越是低調(diào),處處開始讓著贏家。
廖家已經(jīng)知道自己家的老祖,壽元大限將不期而至。
贏家不能坐以待斃了,所以贏家動用了全族之力,把資源通通累加到了家族中幾位筑基期九層的修士身上。
就這樣接連有幾位筑基期九層的修士開始了嘗試突破。
只可惜筑基期突破金丹境要過的天塹實在是太難。
五雷劫的威力實在可怕。就這樣在接連失去四五位筑基期九層修士后。
贏家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了。
沒辦法了贏家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現(xiàn)在全族上下只剩下了一位筑基期大圓滿修士了。
那人就是贏一的父親贏子真。
就這樣贏一的父親背負著全族的希望開始了渡劫。
第一道辛金雷劫。
第二道甲木雷劫。
第三道壬水雷劫。
第四道丙火雷劫。
第五道戊土雷劫。
就在贏家萬人的矚目下,贏一的父親度過了最后的一道雷劫。
眾人屏息凝神,就等結果出現(xiàn)。
要么贏子真隕落,要么成丹異象顯現(xiàn)。
每一個成功突破金丹境的修士,丹成時都會伴隨著結丹異象。
異象因人而異,有的是晴空萬里,有的是狂風呼嘯,也有萬物重生,甚至百花齊放,萬獸來襲反正什么樣的都有。
就在眾人的期盼中,空中毫無反應。
慢慢的人們都以為又失敗了。
就在這時滿天雷劫烏云散去,慢慢的赤紅的朝霞盈滿了天空,那不一樣的火紅,渲染的整個天空像是燃起了大火一樣。
這是結丹異象,贏家眾人喜極而泣。
就在贏家眾人歡呼時。
突然兩道金光瞬間出現(xiàn)在了紅霞中。
赫然是廖家出手了。
毀天滅地的強大法術施展而出。
金丹期的威勢展現(xiàn)無余。
贏家老祖早有防備,欺身而上。
他本已是將死之人所以他一出手,那便是招招拼命,不留余力的施展法力。
外加他修行已經(jīng)超過六百年,早已是金丹后期的修士了。
遠不是剛剛結丹沒幾年的兩個廖家晚輩可以抗衡的。
贏家老祖已經(jīng)決定了,哪怕拼盡最后一口氣也要帶走一位做陪葬。
只可惜廖家的那兩位似乎并不戀戰(zhàn),且戰(zhàn)且退居然把贏家老祖帶離了贏子真的渡劫范圍。
就在兩人拖住贏家老祖時,不知道那里跑出來一名金丹期修士,直奔贏子真偷襲而去。
原本贏子真剛剛渡過雷劫還坐在原地調(diào)息打坐穩(wěn)定境界呢。
看著廖家人終于忍不住出手了,他現(xiàn)在也是焦急萬分。
一時不查下既然被人偷襲一擊得手。
頓時正在調(diào)息的贏子真,氣息打亂,金丹一陣顫抖,一口鮮血噴出。
要不是身上寶衣在剛剛渡劫時幸存了下來,這一擊怕是他那剛剛結成的金丹就要潰散了。
沒辦法贏子真只能拖著還不穩(wěn)定的金丹與偷襲者戰(zhàn)在了一起。
就這樣贏家的那些高層修士也是怒火大勝,兩家修士開始了慘烈的廝殺。
就在形式焦作時,贏家老祖臉色大變。
不好他感覺生機在流逝,是大限將至了。
贏家老祖已經(jīng)準備自爆金丹了。
感覺到贏家老祖狀態(tài)不對,廖家的兩人開始飛速后退。
只是他們?nèi)f萬沒想到,贏家老祖自爆金丹是假,實則是用秘法把自己的金丹練成了假丹。
贏家老祖怒吼一聲,瞬間出現(xiàn)在了贏子真的戰(zhàn)場上。
贏家老祖祭出金丹。
又拿出一塊青色令牌。
老祖一把把金丹遞給了贏子真,然后瞬間捏碎了令牌,就這樣兩人憑空消失了。
就這樣隨著金丹老祖和贏子真的消失,贏家大勢已去。
好在兩家普通修仙者中多有聯(lián)姻,所以廖家并沒有清剿所有的贏家人。
但身為贏子真的女兒贏一和妹妹贏雙就被軟禁了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遲遲等不到贏子真的廖家人,開始放下了戒心。
就這樣在被軟禁了將近二十年的贏一才被放了出去。
只可惜她妹妹并沒有被放,因為妹妹靈根特殊,乃是萬中無一的變異靈根,天生擁有了強大的治愈能力。
所以贏雙就這么被他們繼續(xù)扣留著。
也有可能是廖家故意的,放一個留一個,放贏一出去看看能不能引出贏子真。
但毫無反應,沒有任何人來關心贏一。
時間久了廖家已經(jīng)覺得贏子真不會出現(xiàn)了,所以就開始慢慢放開了對贏家姐妹二人的束縛。
而最終在贏一義父的撮合下,廖家答應了贏一可以用十萬靈石來換回妹妹的自由。
但廖家有個要求,那就是贏一不得以經(jīng)商,練器,制符,布陣。凡是正常途徑獲取的靈石都不可以拿來交換人質(zhì)。
而且贏一不可以離開廖家城五百里,說白了就是廖家的高層里,有人想看贏家姐妹的笑話。
當然,如果在這么苛刻的條件下,贏一還能拿得出十萬靈石,廖家可以讓她帶著妹妹想去哪就去哪。
贏一的義父原本只是一個散修,名叫樊洪是一個筑基期八層的修士。
說起來為什么贏一會拜他為義父呢。
還要從他父親贏子真說起。
原來。
樊洪和贏子真是在某一次探寶中相識的,兩人相談甚歡所以贏子真就以外聘長老的頭銜,把樊洪招進了贏家。
兩人一見如故,正好贏子真的女兒也就是贏一降生了。
就這么順勢樊洪認了贏一為干女兒。
只是贏家后來倒臺了,樊洪就投靠了廖家。
雖然贏一知道樊洪對他不懷好意,但贏一沒辦法,廖家盯著她的人太多了。
最起碼有樊洪在可以幫她擋下不少麻煩。
說道樊洪就不得不提起孤兒院的那些孩子了。
廖家城所有青樓和賭噹都是樊洪在管理。
這女修借胎生根的辦法雖然不是他發(fā)明的,但卻是在他的促使下才能在廖家城發(fā)揚光大的。
靠著這些收入,樊洪在廖家城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比較他的修為也不錯。
所以廖家人也要給他一點面子。
就這樣贏一在樊洪的庇護下,靠著坑蒙拐騙,偷盜搶劫,終于抽齊了八萬多的靈石。
但那遠遠不夠,因為在贏一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廖家城還有很多贏家的人,想要跟著贏一一起離開。
贏一沒辦法不帶上他們。
因為在他們得知了贏一的處境后,他們義無反顧的開始幫助贏一,這些年里面為了幫她湊靈石,贏家的那些人出了不少力。
有的贏家漢子為了能掙更多的靈石,都跑去了精金礦洞開采礦石了。
礦洞十分危險,不說礦洞有這隨時坍塌的危險,他們還要防備著精金元石天然散發(fā)的有毒重金屬。
這種毒氣一旦接觸久了別說凡人,哪怕修士也會死的。
不光贏家的男人,還有贏家的女人,他們雖然修為低微,但她們的犧牲可謂大義。
因為沒有一技之長,再加上實力太低。
最終她們只能走上了借胎生根的那條路,因為只有這樣來靈石才最快,也是她們唯一感覺自己能幫得上忙的事了。
贏一說道這時已經(jīng)是哭成了一個淚人。
其實沈浪送給她的那些胭脂水粉和金銀首飾贏一都沒賣,她全部拿去送給了那些姐姐。
沈浪其實心里五味雜陳,他完全無法想象,那些贏家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信念在支持著他們。
沈浪微微緊了緊抱著贏一的手。
贏一不知不覺已經(jīng)躺在沈浪懷里無聲哭泣了起來。
贏一還告訴了沈浪一個秘密。
原來在孤兒院里的那些十五六歲的孩子都是贏家真正的血脈,他們都是資質(zhì)較好的孩子,因為明白自己的使命所以平常非常低調(diào)。
他們基本上都是躲在孤兒院里面修煉,很少會在人前露面。
還有就是沈浪帶回來的這些孩子中,竟然有贏一族人們辛苦培養(yǎng)很多年的家族種子。
這些被稱為種子的孩子,每一個人都有起碼一條道或兩條靈根的五行親和度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沈浪好奇詢問,他明明都一一檢查過啊,為什么他沒有發(fā)現(xiàn)。
贏一搖了搖頭這些孩子之前沈浪都沒見到過,他們從來都不會出現(xiàn)在孤兒院的明面上。
這一次也是贏一偷偷換掉了幾個孩子才把他們帶了出來。
沈浪聞言想了想旋即心中大喜,那豈不是他開山立派的根基有了。
其實沈浪好奇為什么區(qū)區(qū)十萬靈石,廖家就愿意把贏子真的兩個女兒給放了。
贏一的解釋是,她有秘密打聽過,第一個說法是父親在突破時因為被偷襲所以很有可能金丹有瑕疵,要么這輩子再無寸進,要么就是躲起來花個五六十年去修復。
等那時候,光光父親一個人根本撼動不了廖家。
第二就是廖家人覺得贏子真不會為了兩個后背出現(xiàn)的,對修士而言自己的血脈可有可無,沒了再生就是了,有的自己活的時間夠久,玄孫都說不定已經(jīng)成人了。
修士又不考慮血脈的延續(xù)。
在贏一心里,第二個說法其實很有可能,因為哪怕軟禁贏一她們姐妹也意義不大,因為修士實在是壽命太過悠長,說實話像贏一這樣的子女,估計贏一她老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
而且修士之間的生離死別,那是常有的事,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基本上已經(jīng)麻木了。
你看當初贏家老祖不也是,二話不說帶著贏子真就跑,有沒有管過贏家族人的生死。
在他們這些高階修士眼里,只要自己還活著,像這樣的后輩隨時可以在有。
所以能用十萬靈石換兩個人,廖家只賺不虧。
至于那些普通的贏家人,廖家都懶得管,說實話主要矛盾還是出在他們這些高層人身上。
兩家這些低階修士早在這幾百上千年的融合里成為了一家人。
總不能為了防止贏家人,把所有人全殺光吧。
要不是贏一姐妹兩個身份特殊,廖家也懶得管。
說實話就贏家的現(xiàn)狀,除了不確定因素贏子真以外,現(xiàn)存的贏家高層沒一個能撼動廖家的。
不說別的,就現(xiàn)在還有不少贏家的筑基期修士在幫著廖家管理坊市呢。
說實話老一輩贏家人可能還會記著贏家的輝煌,但幾十年過去了新一代和后一代出生了,誰還記得廖家對贏家做過什么。
知道有什么用。
仇恨有什么用,你搞得過廖家嗎。
兩位金丹期老祖,外加附庸金丹修士一位。
說實話三位金丹境強者坐診,整個燕國修仙界那個能撼動廖家城廖家。
實力掌握話語權。時間久了就沒人還記得以前的贏家了。
天光初顯,太陽緩緩的從東邊升起,一絲絲光亮揭開了昏暗的夜色。
沈浪就這么抱著贏一,聽她訴說了一個晚上。
在陽光的照射下,贏一臉頰微紅,此刻的她臉上仍有淚痕,整個身體還靜靠在沈浪懷里。
許久贏一才開口道。
“天亮了,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說了?!?p> 沈浪點了點頭。
贏一有些羞惱的繼續(xù)說到。
“那你還不放開我?!?p> 沈浪一臉壞笑這說道。
“再等等。”
贏一不解。
“等什么?”
沈浪看著贏一。
“等你叫我相公?!?p> 贏一惱羞成怒,一用力就掙脫了沈浪。
沈浪沒有阻攔。抱了一晚上,手都抽筋了。
“好了,既然你不愿意履行承諾,那我們換個交易。”
贏一一愣下意識的抱緊了靈石,聲音顫抖的問道。
“什么交易?”
沈浪笑了笑開口。
“其實我一直有個心愿,那就是開宗立派。
所以我現(xiàn)在很缺少人才,這樣吧。這十萬靈石算是我的租金,你把那些十五六歲的孩子和你所謂的家族種子都租給我。
我?guī)退麄兲嵘逓?,他們幫我打好宗門根基,等以后他們是走是留都憑他們自愿。
你看這樣行不行。”
贏一聞言輕輕的松了口氣,輕聲呢喃了一句。
“還好不是那種交易?!?p> 沈浪聽力何其敏銳,順勢壞笑開口。
“你以為是那種交易,難道是肉體交易,其實這個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既然你想,我都OK的?!?p> 贏一羞紅了臉。
“流氓,你胡說什么呢。正經(jīng)一點?!?p> 沈浪攤了攤手。明明是你先不正經(jīng)的。
贏一無視了沈浪的表現(xiàn),認真開口。
“你打算開宗立派嗎?光靠你一個筑基期修為的修士怕是有些困難。
還有你說租人的方式,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商量一下。
如果你要是真打算開宗立派,其實我們也可以換一種方式合作,比如加盟?!?p> 沈浪笑了笑說到。
“你放心,靠我一個人就夠了,我這里還布置了大陣,隨時可以憑空多出四位筑基期的助力,當然最主要的底氣還是這個。”
說完沈浪隨手一翻。
一大把靈符出現(xiàn)在手中。
沈浪有些得意的說道。
“贏一我也和你交個底,其實我真是制符師,像這種一階的符箓要多少有多少,二階我也有個幾百張,至于三階保密,但你相信我我絕對有三階符箓。
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只要不是金丹期修士出手,筑基期我可以橫著走。
另外你放心我這里所有五行屬性的功法秘籍都有,最好的甚至是玄階的秘籍。
這一切都是我的底氣?!?p> 贏一已經(jīng)被沈浪拿出的靈符,和話語中的本錢給嚇到了。
她這輩子就沒見過誰拿靈符是一捆捆拿的。
沈浪拿出的這幾捆,贏一大概估算了一下。
一階下品的很少,中品和上品居多。那厚厚的一捆起碼一兩百張。
二階的那一捆起碼也有七八十張。贏一眼尖的甚至看到了二階上品符箓。
這么多符箓這得是多少靈石啊。
她有些忍不住的伸出了手。
沈浪見狀連忙收起了符箓,笑吟吟的看著贏一。
“怎么樣,我們是不是可以深入了解一下?!?p> 贏一終于反應過來了。
“沈浪你騙我,你居然這么,這么”
一時間贏一都找不到詞來形容沈浪了。
沈浪笑吟吟的幫贏一接了話。
“是不是我居然這么紐幣?!?p> 贏一一口氣沒喘勻,朝著沈浪啐了一口。才說道。
“沈浪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