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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發(fā)小聯(lián)姻了

095.

  微風(fēng)習(xí)習(xí),周圍靜得只能聽見此起彼伏的蟬鳴聲。

  破曉的天光如流水般泄入房間里,隱約能看出床上的人臉上的痛苦。光潔的額頭上布滿著密密的細(xì)汗,顧曉緊緊咬著嘴唇,臉色慘白,手指狠狠地攥緊床單,嘴中嗚咽著什么,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哭腔。

  “不要!”

  夢中真實的爆炸聲讓她瞬間驚醒。

  顧曉喘著粗氣,手微微顫著搭在心口,眼神有些茫然。

  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她夢到前世和媽媽一起出車禍時的場景了。

  但無論夢到多少次,她都只能無力地躺在擔(dān)架上被抬上救護車,眼睜睜地看著媽媽在她眼前被炸死。

  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三年前她已經(jīng)成功救下了媽媽,可在夢里依舊還是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陷入了前世的循環(huán)一樣。

  幸好。

  這三年來,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經(jīng)波折終于查到了當(dāng)年導(dǎo)致那場車禍的人。

  一切就快要結(jié)束了。

  “叮!”

  手機響了。

  是樓校長發(fā)來的消息——

  顧曉同學(xué),轉(zhuǎn)學(xué)的手續(xù)已經(jīng)幫你辦好了,希望你接下來能再接再厲,為自己、為京華創(chuàng)下輝煌。

  PS: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哦。

  看著結(jié)尾可愛的小表情,顧曉的腦子里浮現(xiàn)出昨天剛到京都機場時來接機的那個一臉嚴(yán)肅的樓校長,他要是說這個話……

  很難讓人忍住不笑?。?p>  看了眼時間,她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梳妝、換衣服,一整套下來行云流水,見時間還夠就下樓吃了碗小餛飩才打車去樓校長家。

  可能是做噩夢的原因,顧曉一路上有些瞌睡,所以覺得路程格外得短。

  不一會兒就到了。

  看著眼前的別墅,顧曉不得不感慨。

  有錢真好。

  雖然她自己現(xiàn)在也挺有錢的。

  傭人在前面領(lǐng)路,顧曉打量著院子里,大多是植物,而且打理得都很好。

  就是不知道那紅得快要爆漿的車?yán)遄犹鸩惶鹆恕?p>  “老爺,顧小姐到了。”

  目送離開的傭人,顧曉剛想說話,臉上下意識的微笑卻僵在了臉上。

  她做夢也沒想到。

  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跟前世害死她的人遇見。

  前世她自小跟媽媽相依為命,雖然從來不問,但心里總是羨慕別人都有爸爸的。

  起初她還以為自己的父親去世了。

  直到三年前重生回來,顧曉問了媽媽后才知道原因。

  原來當(dāng)初媽媽在醫(yī)院生她的時候,她的親生父親江立松,也就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男人居然瞞著所有人在跟別的女人辦婚禮。

  更過分的是——

  媽媽生產(chǎn)完的第二天就被那個男人和第三者堵在產(chǎn)房里,逼她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想用錢買走原本屬于媽媽的婚姻……

  即使如此,媽媽也沒哭沒鬧。

  反而是果斷簽下合同,拿著錢去了京都最好的月子中心,后來她出月子后就用剩下的錢做生意,帶著顧曉努力地生活著。

  直到媽媽車禍去世,顧曉被人送來京都,送到了江立松的面前,他才施施然擺起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埋怨媽媽的無情,就仗著當(dāng)時的顧曉不知道實情,隨意揮霍著顧曉對父愛的渴望。

  見他這樣,顧曉也沒再想過父愛能落到自己身上。

  但她實在沒想到,江立松這個人渣,居然把給他和別人的女兒換心臟的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為了得到這顆心臟,江立松不惜騙她,讓她代替妹妹去相親,卻在路上安排了車禍……

  前世的一幕幕像是電影一樣在眼前回放。

  顧曉強忍著想殺人的沖動,扯起嘴角的笑容緩步走到樓校長面前,乖巧地問好:“校長好?!?p>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校長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一身剪裁極好的西裝,但領(lǐng)口扣子沒扣上,舉手投足間盡是慵懶,身材好得讓人挪不開眼。

  目測一米八以上,肌肉線條很流暢。

  手尤其好看。

  從他臉上帶著的面具來看,這個人應(yīng)該是京都地產(chǎn)大鱷傅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傅寒野。

  只是——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樓校長滿意地點頭,笑著打破寂靜,“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孫女樓蘅的鋼琴老師,叫顧曉,也即將是我們京華高三的學(xué)生?!?p>  江立松從她剛進來就一直上下打量著,見顧曉不是什么厲害的角色,眼中閃過傲慢和不屑。

  顧曉迎上他的目光,侵略式的笑容讓江立松臉色一變。

  直到江立松有意避開自己,顧曉才悄悄瞥了傅寒野一眼,卻驚覺后者也在看她。

  這眼神——

  為什么有些熟悉?

  她的心里不由地咯噔一聲,連忙收回了目光。

  樓校長自然是察覺到三人之間奇妙的氛圍,短暫的沉默后笑著繼續(xù)介紹,“這位是江氏集團的江總江立松?!?p>  江立松礙于樓校長,冷著臉沖顧曉點了下頭。

  “至于這位,他是傅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傅寒野?!?p>  樓校長后退半步,將傅寒野整個人露出來,補充道:“他跟你一個年級?!?p>  在眾人的目光下,顧曉揚起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伸出手,“傅少,很高興今天認(rèn)識你?!?p>  “我也是?!?p>  面具下的薄唇微啟,清冽的聲音隨著一張一合傳來,好聽得不像話。

  說話間,雖然他指節(jié)分明的手只是淺淺地握了下,顧曉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手好像在顫抖……

  而站在一旁圍觀的幾人盯著傅寒野握上去的手有些吃驚。

  外面都傳,傅寒野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

  從來不讓別人碰他的東西。

  更不要說是跟他有肢體接觸了。

  還記得之前曾經(jīng)有個人不小心碰了他的胳膊,被他直接一腳送進了ICU,差點兒沒活下來。

  雖然可能有夸張的成分在,但也足以說明他的潔癖程度了。

  可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傅寒野主動跟眼前這個黃毛丫頭握手了。

  “不知道顧小姐是師從哪位鋼琴大師,考到幾級了???”

  見顧曉不回話,江立松心下一喜,連忙繼續(xù)夸耀自己的女兒:“小女前段時間剛拿了星河杯鋼琴大賽的冠軍,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是可以問她,我可以把她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p>  還沒等顧曉說話,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扶著樓梯扶手下來,毫不留情地否定,“曉曉姐姐可是范克萊國際鋼琴大賽的冠軍,比她厲害多了好嗎!怎么可能需要問她問題?。俊?p>  王婆賣瓜的人一下子臉就僵住了。

  “樓蘅?!?p>  樓校長眼神警告。

  樓蘅瞥了眼旁邊臉拉得嚇人的江立松,不死心地小聲吐槽,“本來就是嘛。”

  顧曉使了個眼色,她才悻悻地閉嘴。

  只是不滿地哼了一聲,貼著顧曉站,賭氣似的踢沙發(fā)。

  見狀,顧曉才擠出個假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輕笑道:“原來令千金是星河杯的冠軍啊,怪不得剛才我看著江總有些眼熟呢,原來是冠軍的爸爸啊。”

  看他得意的樣子,她冷哼一聲。

  星河杯雖然是國內(nèi)頂尖的鋼琴比賽,但跟那些真正的鋼琴大師比較,還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能比。

  更別說,跟顧曉這樣在大師堆里拿金獎的比了。

  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見江立松狐疑的樣子,她輕笑道:“我當(dāng)時在評委席?!?p>  因為在星河杯不久前顧曉拿了大獎,而星河杯的主辦方希望多一些年輕血液,也不希望大家用年齡來作為評判鋼琴造詣的標(biāo)準(zhǔn),就請了顧曉做評委。

  一時間,客廳里鴉雀無聲。

  唯有傅寒野倚在沙發(fā)上,悶悶地笑出了聲。

  江立松頓覺面上無光,臉色鐵青。

  只能強撐著最后的底氣,故作輕松道:“假以時日,我相信小女也一定能拿這個獎的?!?p>  不等樓蘅反駁,傅寒野突然開口了。

  語氣里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和質(zhì)疑,“近六十年來拿這個獎的華夏人,據(jù)我了解,應(yīng)該不超過五個人,還是……江總覺得你的女兒能做到嗎?”

  顧曉聞聲轉(zhuǎn)身看向他。

  那雙眸子里滿是玩味,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

  眼神卻冷得讓人不由地發(fā)顫。

  “傅少……”

  江立松還想說些什么,就被他一個眼刀打斷了。

  只聽他笑著緩緩開口:“慢走不送?!?p>  前者看向站在一旁哄孫女的樓校長,只聽到他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著說:“江總,令千金很優(yōu)秀,班級的事情不需要擔(dān)心。”

  顧曉恍然。

  原來樓校長說的,那個想憑獎項跟她搶最后一個名額的人就是她前世的好妹妹江沁兒??!

  那還真是巧了呢。

  見樓校長沒有挽留他的意思,江立松狠狠地剜了顧曉一眼才憤然離去。

  顧曉雖然前幾天剛從蘇城搬來京都,但對傅寒野這個名字——

  她并不陌生。

  三年前因為車禍臉上留了疤后性情大變,成日里帶著面具,生人勿近,但天資聰穎,遠(yuǎn)勝家族中的同輩人,也是京都商業(yè)的后起之秀。

  以后在京都發(fā)展的話,說不準(zhǔn)可能還需要他的幫忙。

  她心里盤算著。

  轉(zhuǎn)身主動道謝,“多謝傅少剛剛替我解圍?!?p>  那人點點頭不再說話,卻被樓蘅拽住了胳膊,“小野哥哥,這就是顧曉姐姐,怎么樣,好看吧?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你們很般配,今天終于有機會讓你們見面了?!?p>  看著樓蘅搭在他身上的手,顧曉挑眉。

  看來這位爺確實不像傳說的那樣有嚴(yán)重潔癖,要說剛剛握手是出于禮貌,那現(xiàn)在——

  就是習(xí)慣了吧。

  小家伙邊說邊把傅寒野往她身邊拉。

  直到他們配合地站在一起,樓蘅才連忙快步站到正前方欣賞,滿意地“嘖”了一聲,不禁感嘆道:“果然我的眼光就是好!”

  樓校長站在一旁笑得慈祥,儼然一副看戲的模樣。

  直到小孫女欣賞夠了,他才緩緩開口:“曉曉,我等會兒跟傅少還有點兒事兒,圓圓就交給你了?!?p>  圓圓是樓蘅的小名。

  顧曉笑著答“您放心”,手早就被樓蘅抓得緊緊的了。

  兩個小可愛相視一笑。

  “對了,你免費教圓圓那么久鋼琴,要不我請你去京都的拍賣行轉(zhuǎn)轉(zhuǎn),剛好過段時間他們有個拍賣會?”

  顧曉一向?qū)τ心觐^的東西感興趣。

  之前她在蘇城的古玩街屯了不少好東西,后來因為上課的原因,有些日子沒去逛逛了。

  剛好最近手有些癢,正好又是初來乍到,便應(yīng)下了。

  這邊盡是和諧的畫面,但被請出去的江立松心情就沒那么好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丟那么大的人!

  坐在回家的車上,江立松越想越氣。

  “小丫頭片子,敢跟我作對?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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