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橫飛向南去,臻還百恩施與報?!帜恨o
仇高深海,雁走情散,誤把恩情伴終生?!咧耵嵴Z
我和翎語來到東海決岸尋找月碧環(huán),卻在入海底的時候,正面迎上了顧家,翎語二話不說廝打在了一塊,可是這次對面不知為何,不僅變得厲害萬分,連翎語都被打成重傷,我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在海里我水系的法術無疑得到了釋放,可是卻也抵不過對面如銅墻鐵壁般的防御,仿佛眼前對打的這個人就跟死了一樣,我的攻擊在他身上毫無彰顯。
就在我以為要死的時候,突然一席白衣印進了我的眼眸,我一下就認出了她也是傅家人,她手上的那把琴厲害無比,一下就把顧家打退,手上如水光粼粼的寶劍混在海水中看不分明,卻劍劍雷厲風行。
這時對面一個人將一個男人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說道:“林暮辭,你忘記他了?下手還真是不留情面呢?”
可是林師姐并沒有理會,而是一劍將那人斷了臂,那人的眼神也逐漸發(fā)狠,怒拔劍張的說道:“好!你有種!”說著帶著那個如傀儡般死尸的人消失不見。
我趕忙查看翎語的傷勢,決定先帶她去岸邊的酒樓住下。
可是翎語傷勢實在太嚴重了,我根本無能為力,我無助的看著林師姐,她好像立馬意會了我的意思,打坐下來,運功調(diào)息給翎語療傷。
我把被子給翎語蓋好,轉頭出了房門,林師姐在一個欄桿處倚靠著,充滿好奇的我特別想詢問一件事。
“師姐,你和那個銅墻鐵壁人認識嗎?”
“嗯?為什么這么問?”
“不然那個顧家人為什么會突然說那些?”
“想聽?”
“嗯嗯嗯”我連連的點著頭,臉上充滿著好奇,仿佛臉上都變得有了光芒。
“關你何事?”林師姐這番話一盆冷水砸了下來,我也瞬間沮喪了下去。
林師姐卻漸行漸遠,我大聲問到:“林師姐,我們還會見面,對嗎?”
她的距離與我離的甚遠,我卻也清晰地看見她點了頭。
翎語慢慢睜開了眼,我端著茶點走了進去,看見她坐了起來,趕緊到了她的身邊,氣鼓鼓的說道:“你得靜養(yǎng),你這次受的傷可重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翎語滿眸的無奈,仿佛臉上吹過溫柔的風,她撫了撫我的青絲,又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放心,死不了?!?p> 我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翎語卻問到:“我的傷你應該還治不了才對,誰救了我?”又看到了糕點,輕輕的捻起了一塊慢慢的吃了一點,“這味道還和以前一樣?!?p> “?什么???哦~你說林師姐?”聽見她說味道似從前,瞬間紅了臉,“你以前吃過這個嗎?”
“有你在,每天味道如舊。”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正經(jīng)了??”我眼神一下瞄了過去,翎語卻說:“好了,我們?nèi)|海?!?p> 我和翎語又一次潛入海里,海中動蕩非常,一個巨大的漩渦把我們卷了進去,我們來到了一個好像在眼前又捉摸不住的虛妄之城,我清晰地聽見打斗聲音,可是眼前除了無盡的黑暗,還有巨大的氣霧迷失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摸不著,原來伸手不見五指是這樣的。
翎語手中變化出一盞蓮花形狀的明燈,我們跟著它前進,可是在眼前的是浮尸百里,到處都是死了的魚類,還有一個鮫人在我們眼前消失,眼前的人看不真切,卻可以斷定是顧家人。
突然一個鮫人沖了出來,搶奪顧家人手里渾身晶瑩剔透,形狀像月牙的東西,翎語也沖上前去幫忙,殺顧家才是使命,我把受傷的鮫人套了個保護屏障,也上去幫忙,沒想到上次那個銅墻鐵壁的怪物又殺了出來,林師姐突然從身后飛了出來。
一把拿過顧家手里的東西,下手干凈利落,將這個銅墻鐵壁的怪物牢牢地圈住化成了泡沫。
“哼~我都要看看你們?nèi)绾卧趶突钏???p> 顧家眼看情勢不妙,一把把我踢了過去,在我要撞上礁石的時候,翎語抱住了我,可是她肩膀瞬間鮮血直流,林暮辭走了過來,先止了血。
說著就要離開,我拉住了她,“師姐,你剛剛干嘛不出來?你要是早點出來這些鮫人就不會死這么多了?”
“……你覺得我故意不救它們?”
“額……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你后來又是怎么找過來的呀?”我尷尬的想要鉆個地洞。
“波動?!?p> 說了兩個字便離開了,我也敢進的閉上了嘴。
可是月碧環(huán)沒找到。。我坐到了翎語邊上,那個月碧環(huán)不會已經(jīng)被顧家弄走了叭?
我開始在地上畫圈圈,翎語一下就看出我為什么犯愁,憋著笑說道:“月碧環(huán)剛剛沒了,別愁了,咱們該走了?!?p> “什么!!沒啦?剛剛那個小玩意兒就是月碧環(huán)?。∥疫€以為是個什么環(huán)形的東西呢。”
我被翎語拽著離開,被鮫人攔了下來,我一臉懵著看著它們,“怎…怎么了?”
它們不會說話,卻擅用感應,“恩人,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們,你要月碧環(huán)我是沒有,能拿這個報答你嗎?”
說著手里掏出了一個小錦囊袋子,里面有一把像鑰匙一樣的法杖?一顆種子和一顆蛋?
我笑瞇瞇著眼,想要拒絕,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有救人還要索要回報的呢?
可是它們齊刷刷跪了一排,我開始左右為難,選擇困難癥如影隨形,翎語直接一把拿了過來,道了謝,行了禮,就帶著我離開。
“這些東西咱們要來有啥用?”
“總有用處的嘛!”
我和翎語回到歸尋,我和林念安說了偶遇林師姐的事,林念安順勢詢問起來,“想不想結識她?”
我連連點頭,我當然想啊,她不僅武功造詣非凡,雖然話少人狠,卻也還是救了翎語。
林念安告訴我,林暮辭是五少奶奶的得意門生之一,不是我可以去高攀的,我確實被打消了念頭,翎語卻把我拉回了房間,和我長篇大論起來。
“你想知道她還不容易,不是有我嗎?沒必要去問,畢竟也不會說。”
林暮辭有一件法器名為『雁橫南挽』,她三歲時被一個天涯浪客所救,并且撫養(yǎng)成人,那男人背著一把古琴,腰間別著劍,出口秀麗,風流倜儻。
長大的林暮辭在他的教唆下殺了許多人,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那男人讓她殺的都是自己的家人!
可是或許是時間的推移,或許日久生了情,那個男人大仇得報,一天夜里,喝著烈酒,大肆的說著痛快,“哈哈哈哈!死了!都死了!這是你們折辱我的代價!”
可是那男人窮困潦倒的時候,是林家人給了口飯,所謂的折辱不過是想讓他做贅婿。
他越喝越上頭,面上的張揚,殺人的快感被他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許是酒蒙了心,他竟然自言自語起來,得知真相的林暮辭,霎時火冒三丈,她的神識感覺都震蕩了,她敬愛了久仰的師父居然借她的手滅了她自己的全家。
他喝著烈酒,林暮辭揮起劍,手落頭斷,鮮血濺在了他的琴上,也濺到了她的臉。
“大仇得報可真痛快???說什么要和我過一輩子,怎么?讓我殺了我的家人,于心不忍了?”
林暮辭背著他的琴,在人間徘徊了數(shù)載,本想了結此生,卻因為遇到一個人而變了一生。
“哦~那個人就是五少奶奶?”
我的眸子放得很大,看著翎語,“聽完這些,還想和她結識嗎?”
我連連搖頭,手和腦袋一起晃動起來,“不了不了,她的脾氣我駕馭不了……還是翎語好?!?p> 我攬著翎語的胳膊,在她的懷里蹭,乖的像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