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中毒
“爺!”
眾人一急,卻只得眼睜睜看著蕭昀走上前拿起筷子將兩盤菜都吃了口。
“公公可以去交差了?!笔掙喇斨拿娉酝旰箅S意將筷子一扔就轉身走回了府里。
那太監(jiān)一笑,高聲對著蕭昀的背影道:“奴才告退!”
送走了宮里的太監(jiān)和侍衛(wèi),容霽立即命人關上門,便與程鞍向蕭昀追了過去。
只見蕭昀向前走著的身影陡然一頓,忽然身子一傾,一口鮮血噴出。
“爺!”容霽與程鞍立即跑上去扶住他,“快去請云老來!”
蕭昀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抓住容霽冷聲吩咐,“誰都不許去!”
“爺!”容霽神色焦急,就見蕭昀下一刻便暈了過去。
兩人立即將蕭昀扶到屋子里躺下,只見不過片刻,蕭昀的臉上便已經(jīng)沒了半分血色,嘴唇蒼白無比。
兩人緊咬著唇,程鞍恨聲道:“也不知爺?shù)降资遣皇腔噬系挠H生兒子,虎父尚且不食子,即便是皇家親情淡薄,也用不著如此猜忌吧?還偏偏要在世人面前做出一副寵縱的表象來,真是虛偽惡心!”
程鞍見床上的蕭昀眼睛緊閉,神色痛苦,不禁恨恨地砸了下地。
爺不許他們?nèi)フ堅评?,無非就是不愿意連累云老罷了,前些年里只要是爺身邊走得近的人哪一個不被那位派人盯上?
每年一成不變的招數(shù),那位使得不亦樂乎。
“只要今夜熬過去便沒事了,我在這里守著爺,你去外面看著,今夜府里一定不能出亂子!”容霽看著程鞍道。
“好?!背贪包c點頭,轉身走出了屋子。
前半夜一直平安無事,到了后半夜,容霽好不容易感覺蕭昀的氣息平穩(wěn)了些就見他面色忽然有些潮紅,他探手便覺得蕭昀開始發(fā)了熱。
容霽心中一慌,立即轉身推門走了出去,正好碰上了走過來的程鞍。
“怎么了?”
容霽神情焦急不已:“爺發(fā)熱了!”
“什么?”
“我出去一趟!”容霽丟下一句話,不能去找云老,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程鞍連忙問他,“容霽,你去哪里?”
“爺?shù)纳眢w不能再拖了,我想到了一個人,一會就回來。”容霽話落,便飛身離開了王府。
程鞍不再攔他,轉身便走進了屋子。
容霽離開王府后一路向陽安侯府的方向趕去,他的輕功很好,一身黑衣與夜色融于一體,鮮有人能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
容霽飛身落在小院里,掀開窗子便跳進了屋子。
顧綰辭心中一凜,立即睜開了眼睛,然而還未等她反應,一柄劍便停在了她頭上。
見顧綰辭一瞬便睜開了眼睛,容霽微微一愣,隨即道:“辭姑娘,得罪了,煩請跟我走一趟!”
顧綰辭深吸一口氣,若非她睜開眼的那一瞬借著月光看到了容霽的面目,只怕她手中致死的毒針便已經(jīng)進了他的身體。
她沒什么好臉色的將他沒出鞘的劍推開,起身點亮了蠟燭。
顧綰辭當著容霽的面將手中針尖泛著綠芒的毒針收起來,“若非我看清了你,只怕你現(xiàn)在早已斷了氣?!?p> 容霽這才看到了顧綰辭手中的東西,他來不及思考顧綰辭怎么會有這么強的警惕心,心中便涌上一陣后怕,他將手中的劍放下,意識到自己太過于焦急過了分寸,隨即立即拱手對顧綰辭致歉,“辭姑娘恕罪,容霽魯莽了?!?p> 小舟聽到了動靜也被驚醒,立即便披上外衣點著蠟燭走了過來,“小姐,怎么了?”
小舟一走進來就看到容霽,她頓時一愣,“你怎么在這里?”
“何事?”顧綰辭看著他。
容霽立即道:“辭姑娘,我家爺出事了,還請姑娘與我去一趟!”
顧綰辭一愣,正欲開口詢問,便見容霽立即就要跪下去。
小舟一驚,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哎你這人怎么回事?話還沒說清楚呢跪什么,我家小姐要是不愿意,你就是磕頭都沒用!”
“辭姑娘,情況危急,容霽求您了!”
顧綰辭壓下心中莫名的幾分躁亂,瞬間便接口了:“走吧?!?p> “多謝辭姑娘!”容霽一喜。
顧綰辭看向小舟,“小舟,我去一趟,你在家里守著?!?p> “是,小姐!”小舟立即點頭。
顧綰辭拿起藥箱,容霽看著她告了一聲罪,“辭姑娘,得罪了!”
話落,容霽便提起輕功帶著她離開院子向策王府方向去。
顧綰辭見他帶著自己向著城中的方向而去,心中不由微微生疑。
這個方向似乎是盛京里達官顯貴集聚的一條街……
容霽直接帶著她避開城中暗哨落進了院子里,顧綰辭只見這府里燈火通明,屋前圍了不少人。
容霽帶著她飛身落下,“辭姑娘,這里!”
容霽立即和她向蕭昀的屋子走去,程鞍聽到動靜連忙迎上來,“是辭姑娘?”
顧綰辭點了點頭,便跟著容霽走了進去。
只見屋內(nèi)蕭昀躺在床上,嘴唇蒼白,氣息虛弱,面色卻有些潮紅,她心中一頓,立即便上前為他把脈。
脈象虛軟,竟是中毒之象。
顧綰辭立即從藥箱中取出一枚藥丸給蕭昀扶下。
“將他扶起來?!?p> “好!”容霽和程鞍立即一左一右將蕭昀的身體扶了起來。
顧綰辭飛速打開針包在火上烤了后便刺入了蕭昀背上的幾處穴位,容霽兩人只看著她手腕在空中飛轉,片刻后蕭昀的背上便落滿了銀針。
“容霽,用內(nèi)力協(xié)助我將毒逼出來。”
容霽立即將掌心貼在蕭昀的肩上,順著銀針走向提起內(nèi)力灌入蕭昀體內(nèi),只見一瞬后蕭昀便吐出了一口血。
血色發(fā)黑,顧綰辭松了口氣。
她立即將他背上一半銀針卸下,隨即轉身走到桌前寫下藥方遞給一旁的程鞍,“其中有一味藥只有濟世堂才有,你帶著我的信物現(xiàn)在就去,濟世堂晚上有人守著。”
顧綰辭隨即從懷里取出一條銀鏈遞給程鞍。
“好!”程鞍施展輕功立即離開。
容霽見狀立即問顧綰辭,“辭姑娘,爺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