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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38.夜雨中的四臂魔神

從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蟒雀 3113 2021-08-21 00:01:00

  無相在能夠正常呼吸后,身形頓時(shí)恢復(fù)了絕對的靈活。

  再加上有那位神出鬼沒的無名恩公掠陣,心里更是多了幾分底氣。

  幾息的功夫,兩個(gè)斗笠人已經(jīng)向他撲來。

  另外四名灰衣人則手捧黑色蠟燭,在大街小巷的陰影里快速行走,似乎想要重新包圍無相,繼而點(diǎn)燃蠟燭,制造出窒息空間。

  無相也知道他們的意圖,便以一敵二,邊打邊退,往開闊的地帶掠去,以免誤傷百姓。

  無相的劍技只算普通,但他的腿和酒卻是雙絕。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越戰(zhàn)越心驚。

  因?yàn)樗固幱诒粔褐频碾A段,步步驚心,這兩人的劍技刀技都很是邪詭。

  ......

  高閣之上...

  白淵靜站在黑暗之中。

  他境界未達(dá)七品,所以感知能力無法擴(kuò)張到很遠(yuǎn)處,此時(shí)只能在黑暗里取出“千里眼”去觀看戰(zhàn)況。

  無相和那兩名斗笠人的激斗很激烈,

  勁氣縱橫,裂風(fēng)碎雨,

  中心爆發(fā)出連連炸響恍如春雷,而四周則是不停拍打翻滾的氣浪。

  氣浪余波卷著雨水,一大潑一大潑地往外濺射,而但凡被這雨水拍打到的樹木都是攔腰斷折,被這雨水蹭到的巖石都是蛛網(wǎng)裂痕重重而顯!

  這樣的激烈程度,他根本無法插手。

  因?yàn)?,他根本無法抵擋七品力量的攻擊。

  所以,他靜靜等著,觀察著那兩名斗笠人的武技破綻。

  就在他等待時(shí),另一邊的高閣上,竟然也有一名斗笠人在觀察。

  雨水落在他斗笠邊沿,一絲一絲垂落,而斗笠里藏著的臉龐赫然是歌舒云。

  此時(shí)的哥舒云,完好無恙,斷頭也被接回去了,似又從地獄里爬了回來。

  白淵抓著千里眼,很快掃到了哥舒云。

  而一直在默默觀察的哥舒云也剛好掃到了他。

  兩人四目相對...

  ...

  短暫的沉寂后,

  哥舒云身形忽地閃動,在這孤縣的黑瓦房頂上如狩獵的暴怒狂獸,飛速向他撲來,

  一個(gè)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近了十多丈距離,人還未知,滾滾的殺氣卻已撲面而來。

  白淵畢竟是和平年代穿越過來的,自然沒有這種腦袋掛在褲腰口的亡命之徒的氣魄。

  若不是尸山血海里打過滾的,哪里有這等煞氣?

  而沒有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死亡洗禮的人,在面對這等煞氣時(shí),十有八九會被震的腦瓜子嗡嗡作響,十成武技怕是只能發(fā)揮個(gè)兩三分。

  然而,對方有煞氣,他也有對策。

  白淵看著那狂撲而來的斗笠人,心底暗道:就當(dāng)打游戲了!!

  說起游戲,他也是一把好手啊。

  這種法子是穿越者專屬,

  果然,他旋即冷靜了下來。

  “不會瞬間位移的人,沒有資格追上我!”

  他心底暗暗吐槽,然后不慌不忙,左手五指,往下按動。

  刷!

  他腳下的虛空頓時(shí)呈現(xiàn)一名虛無的明鏡,與之對稱的高閣一樓亦是出現(xiàn)了一道透明的倒影。

  刷??!

  一剎那,他取代了倒影,進(jìn)入了這高閣的一樓。

  高閣早就打烊,樓中并無人。

  哥舒云看到人突然消失,愣了愣,旋即發(fā)出一聲狂怒的低吼,繼而又開始四處游走,試圖找到那劍客。

  白淵聽著遠(yuǎn)去的腳步聲,繼續(xù)利用鏡法,瞬移到一個(gè)高閣的頂層。

  然后,他手指抵著油紙窗,推開一條縫,抓出“千里眼”,繼續(xù)往外觀察起來。

  ......

  沙...

  沙沙沙...

  巷道陰影里,四名灰衣人手捧黑燭,迅速移動,已經(jīng)快完成對無相的包圍了。

  正常來說,這四人是很安全的,因?yàn)闊o相被纏著,高處還有哥舒云在守護(hù),這四人本身也是極度擅長隱匿的那種。

  這樣的羅網(wǎng)之下,根本不存在太大危機(jī)。

  可是...

  這兒有白淵在。

  白淵掃到他們的一瞬間,心底就有了分析。

  “之前大師兄說的窒息空間,應(yīng)該就是這些人捧著的黑蠟燭搞出來的...”

  “雖然不明白這是什么原理...”

  “唔...這種有著萬古識海的異界,實(shí)在太過匪夷所思...”

  “不管如何,滅了他們就可以了?!?p>  殺這等只會點(diǎn)蠟燭的存在,白淵簡直如抬手砍瓜,快捷方便。

  他目光瞥到四人里的一人。

  鏡法,殘像顯,殘像揮劍。

  一人倒地,額后咕嘟咕嘟地冒著血。

  他在高閣黑暗的頂樓四處奔跑,觀察著那四人,很快又見一人。

  鏡法,揮劍。

  這一人又不明不白地死去,倒在血泊中。

  他如法炮制,在幾個(gè)呼吸的功夫里,先把外圍的三名灰衣人給斬殺了。

  在面對第四個(gè)的時(shí)候,

  他稍稍猶豫了下。

  “不如留個(gè)活口來盤問?”

  但他旋即否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萬一對方再搞出幺蛾子呢?這又不是碾壓局...算了,謹(jǐn)慎為妙,謹(jǐn)防翻盤?!?p>  鏡法,揮劍。

  第四名灰衣人,瞬間倒地,卒!

  一旁掠陣的哥舒云如果有感情,那簡直會瞠目結(jié)舌,不敢置信。

  每一次都是他才想動,灰衣人就死了。

  他想動了四次,灰衣人就死了四次。

  四人倒地,帽兜掀開,露出皮包骨頭的蠟面,深陷的瞳孔里還帶著某種邪惡的狂熱。

  ......

  而就在灰衣人全滅的時(shí)候,一幕古怪的場景出現(xiàn)了。

  無論是哥舒云,還是另外兩名斗笠人好像失去了控制似的,身形猛地僵硬住了。

  無相不知怎么回事,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gè)機(jī)會,一套七星武技的腿法,糅雜勁氣,狂暴踢出,接連踢在那兩名斗笠人胸口。

  嘭!

  嘭!

  兩人胸口頓時(shí)下陷,往后仰倒。

  而就在這時(shí),又不知為何,僵硬的兩人突然又似“重新連線”一樣,在倒地的剎那,雙手一拍地面,旋身再度撲來。

  一把細(xì)劍,詭異妖邪。

  一把血刀,魔氣盎然。

  細(xì)劍,血刀構(gòu)織成一道毫無間斷的絕殺之網(wǎng),向無相攻去!

  無相雖然心底古怪,但他早存了小心。

  見到明明被自己打得胸口都下凹的兩人,竟似沒事人般瞬間反擊,他也不慌不忙。

  一口美酒倒灌入口,

  一口酒霧,宛如鋪天蓋地的子彈,直接和細(xì)劍,血刀構(gòu)織的絕殺之網(wǎng)撞擊在了一起。

  細(xì)密連綿的交鋒響聲里,無相逮著機(jī)會,腿出連環(huán),直接掃向左邊那拿細(xì)劍的斗笠人。

  嘭!

  一腳踹實(shí),卻又如一腳踹入了泥沼里。

  不!

  那是一種奇異的蠟感。

  緊接著,無相感到腳下一股妖邪的勁氣反擊而來,這勁氣竟是黏住了他的腳。

  另一邊,那血刀也砍破了酒幕,攜帶著翻滾的魔氣,重重?cái)叵隆?p>  無相手中長劍直接迎去。

  刀劍撞擊,竟又粘在了一起。

  一時(shí)間,三人竟然進(jìn)入了某種“拼勁氣”的狀態(tài),而如是凝固在半空般,呈現(xiàn)出某種斜斜的疊羅漢姿態(tài)。

  白淵也通過“千里眼”看到了這一幕。

  他等的就是這一幕。

  “這個(gè)時(shí)代的七品居然還能動用這種類似拼內(nèi)力的方式?”

  他暗暗吐槽。

  但是,

  他心底雖在吐槽,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diǎn)都不慢,因?yàn)楝F(xiàn)在就是他出手的時(shí)機(jī)。

  無人的黑暗里,平平無奇的劍綻放出妖異到刺目的光華。

  一瞬間,就連這小小閣樓里的桌椅窗門都扭曲了起來,虛空里仿是一切真實(shí)都變幻成了幻影,而這些幻影都在如同雪花般簌簌而動。

  劍者,

  詭道也。

  十星武技。

  圓滿。

  時(shí)間宛如凝固了。

  春雨宛如凍結(jié)了。

  只有那一把劍在出鞘。

  哧......

  但在看到“三人靜止時(shí)”要出手的,并不止白淵一個(gè)。

  高處的歌舒云也抓著這時(shí)機(jī),出尺了。

  云棉七重量天尺。

  七重勁氣隨著他的突然沖刺直接向無相攻去,這一擊落實(shí),無相必死!

  但是...

  在白淵拔劍的時(shí)候,一切在他眼中如是靜止了。

  此時(shí)的局面,很復(fù)雜。

  救人?

  救不了。

  因?yàn)闊o相和另兩人粘在一起。

  那就只有先殺人。

  而無論殺哪一個(gè),僵局都不會被打破,因?yàn)闊o相依然會被被另一人牽制住,旋即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面對半空撲來的歌舒云。

  圍魏救趙?

  不行。

  他無法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里,從正面面對哥舒云。

  哥舒云的勁氣會瞬間擊傷他。

  當(dāng)然,他還不知道這是“死而復(fù)生”的哥舒云。

  電光火石之間,白淵的思緒亦如閃電。

  方法只有一個(gè)。

  “千手...魔羅?!?p>  隨著宛如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吟唱,白淵的背后驟然生出了兩條手臂之相,這兩條手臂完全復(fù)制了他的左右兩臂,以及...劍。

  哧~~~~~

  哧~~~~~

  兩把妖劍,在四只手里拔出。

  緊接著,劃破了空間。

  無相瞪大眼。

  恍似四臂的魔神驟然降臨,兩把驚艷妖異的劍光閃過。

  難言這一剎那的光華!

  而,兩顆斗笠人的頭顱已同時(shí)飛起...

  與這樣的劍,這樣的攻擊比起來,這兩個(gè)斗笠人的武技根本沒有資格用“詭邪莫名”或是“魔氣盎然”去評價(jià),這仿是在魯班門前弄大斧,仿是在日月之前炫耀螢火之輝,可笑無比。

  剎那里,

  無相只覺兩邊粘著他的氣力驟松,他飛速地往邊上完成了一次挪移,而堪堪躲開了天空歌舒云必殺的一擊。

  無論是他,還是歌舒云都忍不住側(cè)目撇去。

  那灰衣銅面的劍客,卻已不在原地,而是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了高處的屋檐邊角,靜如一尊古老的神魔雕塑。

  四臂猶在,雙劍斜垂。

  春雨方始恢復(fù)了流轉(zhuǎn)。

  而劍尖兩滴紅血,隨刃流下,滴落。

  此情此景,魔幻無比,令人神魂震駭,難以言語?。?!

蟒雀

非常感謝以下書友的打賞:   _間_,1500起點(diǎn)幣   暗之鐵甲騎兵,100起點(diǎn)幣   紫堂幻0653,100起點(diǎn)幣   吉普莉爾Jibril,600起點(diǎn)幣   謝謝對作者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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