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冷聽霜就一直待在王府,墨書年倒也做做樣子,每日都會空些時間同她下棋。
這日,冷聽霜又贏一盤:“殿下,承讓了?!?p> “棋下得這么厲害,你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原本是沈忠偶爾會同墨書年下會兒棋,但這幾日沈忠忙著尋找郡主,墨書年就隨口讓冷聽霜來了,卻意外發(fā)現(xiàn)她竟然是個圍棋高手。
“我只是失憶,又不是失智,殿下可不要輸不起??!”
“說吧,想要什么?”墨書年承諾過,若是冷聽霜能連贏他十盤,他便給她一個承諾。
“殿下您可不可以不要每日都來?。俊?p> 墨書年剛抿了一口茶,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
“為何?”
“我……我怕您會愛上我?。≡圻€是保持距離的好。再說了,就算您看不上我,那也難保以后郡主不會吃醋,到時候不還要您哄嗎?”當然了,這只是冷聽霜想支開墨書年的借口。
這話怎么聽都是沒問題的,可墨書年的心里就是有些不痛快。他不明白為什么眼前的這個女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推開,是他生的不英???那倒不會,他墨書年可是全瑾都最受女子歡迎的王爺。還是他不夠優(yōu)秀?這就更不可能了,他墨書年乃是攝政之王,極善謀略,一心輔佐陛下,深受百姓的愛戴……
那問題會出現(xiàn)在哪?
說白了就是男子的自尊心在作祟,導致墨書年總是能在冷聽霜這兒受到一股子很強烈的挫敗感??善耐蹂皇羌俚?,她想要和自己保持距離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氣不打一出來的墨書年一氣之下就拂袖離開了。
楚離過來給冷聽霜送點心,正巧就與墨書年擦肩而過,迎面看到了他那張鐵青的臉。
“王妃,殿下怎么了?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
冷聽霜拿起點心咬了一口道:“懷疑人生了唄,他這輩子估計還沒這么吃過癟吧?!?p> 楚離:?
“不說他了,從今天起,我自由了!”
“郡主找到了?”楚離驚嘆。
“不是,只不過是墨書年不會來了而已?!?p> 楚離:……
“楚離,你去找兩身侍女的衣裳給我?!?p> “王妃您不會是要出府吧,這要是讓殿下知道了,他會罵死婢子的。”楚離嚇的雙腿一軟,跪地道。
冷聽霜伸手將其扶起:“別動不動就跪的,我就是太無聊了,那墨書年下棋又太爛,我不過換個法子打發(fā)時間罷了?!?p> 楚離搖了搖頭:“婢子不解?!?p> “自大婚到今日也有五六天了吧,我從未出過內(nèi)院,所以這府上除了殿下、你和沈忠就沒有人認識我。這樣一來,我就扮成王妃的侍女,只在府上玩玩,不出去?!?p> “可是……”
“就只是侍女而已,就算被看到臉也沒關(guān)系啊,畢竟他們又見不到王妃,以后真正的王妃回來了也不會有影響。”
楚離猶豫了會兒:“好吧。”
這個法子當然不會是冷聽霜的一時興起,她早就想這么做了。據(jù)她了解,攝政王府傳播著全瑾都的八卦。若她真的出身高門,那她的家人定然不會放著她不管,到時候她在府上隨便一打聽,說不定根本就用不著出府就能找到身份了。
她可不是一個只會靠別人的女人,能自食其力是最好。當然了,她也并不是信不過攝政王,只是和樂安郡主比起來,她真的太不重要了。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