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先吃顆藥吧
小方與小圓二人對視一眼,明白了此事的嚴(yán)重性。
那臧柳竟然在他們兩個人不知不覺間迷暈了他們,然后逃走了!
關(guān)鍵是他們竟然對此毫無記憶!
“屬下該死!”小方與小圓低下了頭,跪立在地上請罪。
巖三摸著下巴,“薛家小姐是嗎,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此時,在街上閑庭漫步的臧柳拿著手中的花葫蘆,狠狠打了個噴嚏。
“難道是那個傻大個巖三在說我?”臧柳皺眉,“我可是光明正大從正門走出來的!”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更有俗話說,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臧柳想著,他剛剛對那些侍衛(wèi)用的麻藥散劑量并不大,只要巖三叫喊幾聲就能將他們喚醒。
醒來之后,頂多三四天全身乏力,精神集中不起來而已。
身體素質(zhì)不那么好的還會腹瀉、嘔吐幾天。
這么輕輕、小小的副作用,簡直都稱不上是報復(fù)嘛!
臧柳邊想邊點頭,他還是太善良了!早知道就用麻痹散了!
這樣最起碼十天半個月都會半身不遂。
“小柳!”遠(yuǎn)處的全順看到在街邊亂晃的臧柳,叫住了他。
“我出來給小姐帶沉香坊的糕點,恰好看見了你?!比樞Φ?,但是臉色驟然又忐忑了起來,“你醫(yī)治完了嗎?”
全順知道臧柳之前被傳醫(yī)死人的事情,當(dāng)時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是小姐出手幫了他一把,才讓他在當(dāng)時的困境脫險。
若不是小姐借給臧柳的那筆銀子幫他應(yīng)急,那戶人家就會在幕后推手的指示下將臧柳告上衙門。
在全順看來,臧柳的醫(yī)術(shù)好壞他不評判,但是他確信,臧柳是個重情重義的好人。
絕不是那種草菅人命、自傲自大的壞人。
可是,那個病人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可是皇子??!
雖說六皇子不能行走,已經(jīng)沒了爭奪帝位的可能了,但是痩死的胳駝比馬大,絕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但凡醫(yī)治出了一點點問題,都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他不明白為什么小姐那么相信臧柳,甚至搬出老爺?shù)钠焯柸ネ扑]他。
全順只希望臧柳到了六皇子住所的時候六皇子已經(jīng)大好了。
“我喂了他一顆藥丸?!标傲ξ卣f。
全順頓時石化,渾身僵硬,嘴角掛著一副苦澀的笑容,但是臧柳既然能完好無缺地回來,那六皇子肯定無事。
他松了口氣,自己真是大驚小怪!
“可是……”臧柳皺了皺眉,“六皇子還沒醒,巖三不讓我走,我就把那些個侍衛(wèi)迷暈了,走回來了?!?p>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全順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嘴里不停重復(fù)著:“完了……完了“我得趕緊通知小姐老爺,收拾收拾東西什么的……”
全順六神無主地說著,突然抬起頭盯著臧柳,“小柳,你現(xiàn)在就出城去,無論如何都別再回來了!”
說完,全順一溜煙兒的就不見了人影。
臧柳呆若木雞,這又是怎么回事?
他撓了撓頭,怎么就完了?為什么要收拾東西?自己為什么出城?
“真是奇怪……”
一刻鐘后,薛懷蕊正在與杏兒討論藥香之事。
全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進(jìn)來,喘著粗氣,慌張地說著:“小姐……小姐……出事了!”
薛懷蕊頭也不抬地說:“緩些再說?!?p> 全順咽了下口水,平復(fù)了下心情,將剛剛臧柳說的話復(fù)述給了薛懷蕊。
薛懷蕊聽罷,一陣無語,小柳說話能嚇?biāo)纻€人。
杏兒則是和全順一樣,嚇得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小姐,這可怎么辦呀!”杏兒急的快要哭了出來,“那可是皇子呀!”
噗嗤……薛懷蕊忍不住笑了出來,全順杏兒傻傻地瞪著她,不明白她為什么能笑得出來。
“看我做什么?敢做就要敢當(dāng),怕什么?”薛懷蕊挑了挑眉毛,毫不在意地說道。
全順、杏兒聞言心中安了許多,但是回念一想,謀害皇子可是要誅九族的??!
這還怎么能安!
“哈哈__”薛懷蕊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了,不逗你們了,六皇子不會有事的,小柳也不會有事的,薛府所有人都不會有事的?!毖讶锬碇叺募?xì)發(fā),緩緩說道。
“我回來啦!”臧柳一進(jìn)屋就看到全順、杏兒一臉驚恐的表情。
“既然小柳回來了,我們可以打道回府了。”薛懷蕊站起身來,看杏兒還待在原地,不禁拽了拽她。
杏兒呆呆地應(yīng)了一聲,下意識地跟著小姐回府了。
太陽落山,余輝滿地。
各個府中的消息面面?zhèn)樀?,有些已?jīng)查探到了今日“薛府大小姐與六皇子貼身侍衛(wèi)密談”的消息了。
三皇子府內(nèi),百里婧百無聊賴地用鞭子抽打著嬌花。
看著一朵朵嬌艷欲滴地鮮花破碎成殘片,流出晶瑩的汁液,她莫名覺得迷人。
“真虧她做得出來,前勾搭一個兇惡丑陋的鬼面將軍,后勾搭一個殘廢皇子。”百里婧咯咯笑道。
“公主,薛大小姐說不定是看上了那個巖三?!毖诀咔锼椭^,討好地說道。
“那倒也是,那巖三是個身強(qiáng)體重的,比那六皇子定是要強(qiáng)上許多……”百里婧意有所指地笑道。
“婧婧,我交代你的事你可做了?”三皇子百里宜謙一身黑袍,繡以金龍,威風(fēng)不已。
“不就是拿下那個不懂風(fēng)情的尉遲徹嗎?”百里婧嘟著嘴,嬌喝道,“你天天說,煩不煩?!?p> “你若是嫌我煩,我可與母后說說……”三皇子瞇著眼睛,威脅道。
“你!”百里婧頓時沒了興致,收起了鞭子,“你可是答應(yīng)我了,不準(zhǔn)說出去那件事的!”
“前提是你幫我籠絡(luò)到尉遲徹!”三皇子兇狠地說道。
“我?guī)湍阕鼍褪橇耍 卑倮镦亨洁洁爨斓卣f道,三皇子心狠手辣,她這個親妹妹最是清楚。
不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將軍嗎?這有什么難的?
“我警告你,別給我出岔子?!比首永淅涞溃鞍雮€月后,我會邀二皇子一起去圍獵,尉遲徹會隨行?!?p> 百里婧笑了笑,“妹妹定不負(fù)哥哥重望?!?p> “哼,你最好這樣?!比首永浜咭宦暎D(zhuǎn)身離開了。
百里婧看著三皇子遠(yuǎn)去的背影,狠狠呸了一聲,“你又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威脅我?!?p> “半個月后的圍獵,這么廣闊的場地,足夠本公主我表演了?!?p> 百里婧想過各個詭計,突然薛懷蕊那張臉浮現(xiàn)在了她的腦中。
上次尉遲徹為了保護(hù)薛懷蕊,竟然對她的救助不聞不問,把她晾在一邊!
百里婧咬了咬牙,向來只有她晾別人的份,薛懷蕊一個二品官員之女竟然給她這個金枝玉葉難堪,這筆賬還沒和她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