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管是一直都在興風(fēng)作浪的基恩、獵龍殿,亦或是藏頭露尾的造物主、隱匿的諸神以及神秘?zé)o蹤的卡恩一族,還有中立立場的龍族,這些存于陰暗面的組織對墨羽來說都是隱患,且他內(nèi)心總有一種有人在下棋,下一盤大棋的感覺。
倘若魔王撒旦還活著的話,其絕對是執(zhí)棋者之一,至于另外一位執(zhí)棋者是誰,墨羽就不清楚了。
不過,能跟魔王撒旦對弈的存在豈是尋常。
而就現(xiàn)如今的情況來看,上一局的對弈很明顯是魔王撒旦輸了,還賠上了一切,這個未知的對手很強大,強大到令墨羽感到絕望。
說真的,墨羽心里是一萬個不愿意繼承了撒旦身份地位的自己對上這么一個恐怖的存在,因為他根本沒有勝算,兩者之間的量級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與這樣的存在博弈,那根本不叫博弈,而是單方面的戲耍,碾壓,墨羽可不認(rèn)為自己能優(yōu)秀過雄才偉略且強大無比的撒旦。
這不是自不自信的問題,而是對自我清楚的認(rèn)知。
他那便宜師傅魔王撒旦都敗了,何況是他這個后起還不帶秀,最高成就也就撒旦所到高處之人,這還是得益于有著前人打下了堅實基礎(chǔ)的前提。
如果沒有撒旦預(yù)留的力量,單憑他自己修煉,想要修煉到前者的高度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如果時間足夠那也就算了,可以用時間慢慢磨。
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從這些隱匿的組織一個個開始冒頭就可以看出對方是不打算給他太多時間的。
不然真等他體內(nèi)雙靈海都達(dá)到了撒旦生前所至的高度的話,還別說,墨羽還真有那么一點自信去挑釁一下那另外一位執(zhí)旗手。
一個魔王撒旦不行,那就兩個。
兩個還不行,那就再見。
這還打個屁,別玩了,躺板板上涼快得了。
至于超越魔王撒旦什么的,這種事墨羽是想都不敢想,別說超越,就是跟上其步伐都是難如登天。
理由很簡單,你想一下,一個世界從伊始至今誕生的生靈何止千億,而在這如此龐大的生靈基數(shù)下,出現(xiàn)的天驕多如天上繁星,然,大浪淘沙之下,能走到魔王撒旦這般高度的又有幾許?
唯有魔王撒旦一人。
如此,憑什么他一個來自地球平平無奇的人,加上一個特殊也不算很特殊的重生者身份就能做到艾卡西亞大陸無數(shù)年來不可計數(shù)的天才們做不到的事情?
要是真出現(xiàn)了這么離譜的事情,怕不是那些埋葬于各時間長河段中的天驕們棺材板要壓不住了。
所以有些事想想就好,別當(dāng)真,當(dāng)真就輸了。
莫不是你覺得我墨羽因為有了魔王撒旦的惠澤就膨脹到忘乎所以了吧。
若真是如此,他到挺想的,一路無敵通關(guān)誰不想,雖然無趣,但是爽??!
可問題是不行,重走魔王撒旦老路的他看似無敵,實則也的確是無敵,不過這個‘無敵’是有局限性的罷了。
當(dāng)然,以上都只是他的臆想而已,但有一點卻是實實在在的,那就是他當(dāng)下的處境,身處被動,對于一切即將到來的事情都只能被動的接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分兩種情況,一種是自信,一種是沒辦法。
墨羽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后者,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任由這些事件發(fā)生,然后被牽連其中,再想方法去解決。
值得慶幸的是,不管有沒有人在下棋,只要隱匿的諸神還未重現(xiàn)之前,他就還有時間,拋卻苦惱,提升實力這才是當(dāng)下他應(yīng)該做的。
......
更衣室中,就在墨羽思緒萬千之際,已經(jīng)換好了浴袍的阿諾德走上前來為他寬衣解帶,更換浴袍,這一舉動驚醒了陷入沉思中的墨羽,當(dāng)即連忙出聲制止,扼制此間不斷攀升的焦灼氣息,“不必了阿諾德,汝先去。”
“遵命?!?p> 阿諾德應(yīng)聲退走之后,墨羽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得以舒緩,而后開始換浴衣,換好之后掀開簾帳走進(jìn)了露天的溫泉池場。
一路行進(jìn),望著古色古香的廊道兩旁秀麗風(fēng)景,墨羽卻無心欣賞,而是在想,他不讓阿諾德為自己更衣對方會不會其疑心。
畢竟,這是阿諾德身為他的管家分內(nèi)之事。
但至從自己蘇醒了之后都沒有讓他伺候起居,而是讓其下屬女仆長洛卡斯負(fù)責(zé)這件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又不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內(nèi)心真的接受不了一個老爺子為自己更衣這種事,就連女仆長洛卡斯,墨羽也是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適應(yīng)。
好在,阿諾德并不是當(dāng)初服侍過魔王撒旦的那些卡恩一族的老人,不然,他可能真的會露餡。
如是想著之際,來到了廊道的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霧氣氤氳,寬廣到足足能夠容納上百人同時入浴的池子。
提前到來的阿諾德并沒有入浴,而是站在溫泉池的邊上,手里捧著折疊好的浴巾等候于此,見墨羽到來,躬身遞上手中的浴巾。
墨羽接過浴巾褪下浴袍,赤裸著上身走入泉水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當(dāng)溫?zé)岬娜淼哪且豢?,那溫暖的感覺令墨羽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無比放松,身心上的疲勞皆在此刻一掃而空。
閉眼享受了片刻,見阿諾德還像一個標(biāo)桿似的杵在池邊上,墨羽開口想邀道:“阿諾德,不用拘謹(jǐn),汝也下來一起泡。”
“多謝陛下體恤,不過老奴身份卑賤怎能與您一起共浴,待到陛下您沐浴完之后,老奴再沐浴也不遲?!卑⒅Z德受寵若驚的回道。
“怎么?吾的話是不管用了嗎?”
墨羽板著臉這般說道。
聞言,阿諾德連忙跪伏在地,“老奴該死!”
“吾恕你無罪?!蹦饍?nèi)心無奈的直搖頭,接著笑道:“難得放松一天,今天不分君臣,你我只是共浴一池的浴友?!?p> “陛下隆恩,老奴遵命?!?p> 言罷,阿諾德起身,褪去身上的浴袍,露出了一聲健壯的肌肉,走進(jìn)溫泉池中,只不過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且還是跪姿。
對此,墨羽也是頗為無奈,但并沒有再多說什么,過分要求。
不過,這老爺子倒是挺有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