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盛夏的果實
“是啊,計劃并不可能永遠不改變。我去買車的那天,我看到有人開著它,我就喜歡上了它。我覺得它很酷?!辩娦⊙怕柫寺柤?。
王茜調皮地朝她豎起大拇指:“說買就買,姐你也夠狠的?!?p> “行了,先別說,進去邊喝酒邊聊。”隨后,鐘小雅率先走進了咖啡廳的一側。
裝飾典雅,在入口處幾米內,會發(fā)現(xiàn)一臺舊留聲機播放柔和舒緩的古典音樂。
房間里其他客人很少,安靜而放松。
王茜目光銳利,看到角落里躺著一只可愛的白色小貓。
它透過敞開的門,沐浴在午后溫暖的陽光下,讓她忍不住停下腳步,彎下腰去撫摸它柔軟的白毛。
鐘小雅環(huán)顧四周,沒有被其他任何東西吸引,很快就在靠窗的地方找了一個座位。
王茜用眼角余光看了自己的好閨蜜一眼,歪了歪頭,松開了那只天真可愛的小貓,輕輕的走過去,在鐘小雅對面的空位上坐下。
然后,鐘小雅沒有問王茜的意見,就叫來一個穿制服的服務員,給她點了摩卡,給自己點了一杯黑咖啡。
見王茜正要說話,卻停了下來,鐘小雅微微挑眉:“怎么了,倩倩?你最喜歡摩卡了,我沒記錯?!?p> “哦,不,這次,我只是想嘗試一些不同的東西,沒關系。沒關系?!蓖踯珉S手擺了擺手,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張了張嘴。
“其實,今天我要求見姐姐,就是為了和姐姐分享我的成就。我照姐姐說的做了,成功地讓鐘晚晚那個狐貍精知道我是延東哥哥的未婚妻。”
“哦,好吧,恭喜你。我很高興你這么開心?!辩娦⊙虐胄?。
“不錯,小雅姐不愧是我的幕后謀士,那些招式真的超級好用,姐姐你最棒了!”王茜由衷贊道。
“別夸我,我會不好意思,只是小把戲而已?!辩娦⊙怕柫寺柤?。
鐘小雅和王茜兩年前在加拿大那所大學認識的,當時王茜還在那里讀書,鐘小雅畢業(yè)后留在那里當助教。
兩人的第一次相識是在學校的圖書館,機緣巧合又發(fā)現(xiàn)彼此是同一個健身中心的成員,加上老鄉(xiāng)的緣故,她們很快就成了一對好朋友。
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日子里,兩個女孩互相交談,彼此親近。
放假的時候,王茜偶爾會邀請鐘小雅去她們家的大別墅住幾天。
她們會一起吃飯和生活,毫不害羞,完全把對方當作最好的朋友。
后來,王茜父親經(jīng)營的公司遇到了棘手的問題,需要有人愿意出大筆資金來緩解危機。
關鍵時刻,王茜父母記得有一次和國內的魏家有過一門親事。
百般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將魏延東視為最后一根稻草。
同時,正好趕上大學畢業(yè)后找工作的王茜回國,于是王家父母試圖勸說她回國,順便把魏延東這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搞定。
王茜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家里的情況,也知道父母急于通過和魏延東的婚姻渡過難關。
一切壓力太大了,她的心情自然是復雜的。
再說,所謂的指腹為婚,其實是兩個父母開的玩笑,連一個像樣的約定書都沒有。
由于王家移民加拿大的事業(yè)后,王茜和魏延東家兩年沒有走動,導致她和魏延東也是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
她怕他忘記了她的一切,或者他已經(jīng)結婚了,無法兌現(xiàn)和她結婚的承諾。
于是,她難免心神不寧,坐臥不安,不敢回國去找他。
朋友鐘小雅忍不住安慰她:“沒關系,倩倩你就當試一次賭局,輸了就輸了,反正你年輕漂亮,追的人很多,很快就會找到更好的;贏了,不僅能把男神找回來,還能得到公婆的大力支持,幫助父母渡過難關,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呢?所以,我建議你不要想太多沒用的東西,如果你回到A市有什么緊急情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給你建議,因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反正我很快就要回國了,如果我們能在那里互相照顧就好了?!?p> “嗯,小雅姐,你說的有道理,我聽你的?!蓖踯缧α诵Α?p> 回國后,王茜順利搬進了魏家,對她目前的處境沒有透露。
魏家的父母比想象中更喜歡她,對她特別好,希望她早日成為魏家真正的一份子,熱情周到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在魏家待了一段時間后,她才發(fā)現(xiàn),最難對付的是魏延東。
他從來都是把她當妹妹看待,更沒有對她表現(xiàn)出任何感情。
好在魏家父母安排她進他的部門上班,他每天都能見到她,這為她鋪路了。
這樣子目的是方便他們多接觸,日復一日的見面相處,本該會有好消息的。可惜他的眼里沒有她,只想要避開她。
王茜對自己一直有自信,根據(jù)她之前的經(jīng)驗,她所針對的男人,一兩個月內就會倒在她的腳下,即使他們自制力很好。
不過魏延東不吃她這一套,于是她猜測,他一定心有所屬,就讓他拒絕了這個從天而降的“未婚妻”。
然后她觀察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他似乎很關心部門里的一位女同事,那個被稱為冰山美女的女人鐘晚晚。
一開始,王茜并不確定鐘婉婉是魏延東喜歡的人。
倒不是鐘綰綰不夠迷人,而是因為她是已婚少婦。
再說,王茜也不愿意承認自己不如年近30的已婚女人有魅力。
隨后,王茜在電話里把自己的小發(fā)現(xiàn)和想法都告訴了鐘小雅。
當然,王茜并沒有直接說出鐘婉婉的名字,而是用的代稱“那個狐貍精”。
所以直到最后,鐘小雅才知道,她幫著王茜對付的“情敵”竟然會是自己的姐姐。
至于鐘小雅的伎倆,就讓王茜來檢驗一下魏延東是不是真的喜歡鐘婉婉。
確定鐘晚晚和魏延東的關系非同尋常的話,就再想辦法,而這一系列的舉動注定不能讓鐘晚晚看出是王茜故意設局。
王茜喝了一口服務員端來的咖啡,得意的說道:“所以,我特意把咖啡灑在延東哥的辦公室里,按照你的吩咐觀察他的反應。果然,他直接為了那個狐貍精吵我。我撥開亂七八糟的線索,繼續(xù)照你說的做。下午看到那個狐貍精去洗手間,我趕緊給延東哥哥發(fā)了一條消息,關于讓他到樓梯走廊的消息。我等那個女人走過時強吻延東哥,我發(fā)出聲音吸引她的注意力……當她看到我和他的親密關系時,臉色發(fā)青。你說的小雅姐,她現(xiàn)在知道延東哥有我這個未婚妻,應該不會繼續(xù)和他玩曖昧了吧?!?p> “你還是留個心眼吧,不是我們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天真無邪?!辩娦⊙艊@了口氣。
“我不怕那個惡毒女人,反正,有你做我的狗頭軍師。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敢打延東哥哥的主意,看我玩不死她!”王茜眼中滿是不屑。
“哦,那太嚇人了?!辩娦⊙殴笮ζ饋怼?p> “行了,被老是逗我!”王茜俏皮的抿了抿唇,頓了頓,道:“對了,說說你最近的情況,你已經(jīng)在外面飄了三年了,現(xiàn)在回來已經(jīng)好幾個星期了,好久沒和你見面了。所以我猜你玩得很開心。”
“我最近太忙了,忽略了你,親愛的,不要生我的氣。能再次見到我的家人真是太好了,但我一直獨自外出,習慣了自由。突然我回到家,一整天都在父母的監(jiān)護下,真的不習慣。但是,我做了這么多年的好女孩,我不得不繼續(xù)這樣做,你值得擁有?!?p> “別指望你的祝福,姐姐。盡管我很高興能隨時見到我親愛的延東哥哥,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每天回去和父母一起度過。他們是我唯一的女兒,而我真的很想念他們,很擔心他們。但我知道,如果我不能成為魏家的兒媳,我父親一生的公司就都沒了,那絕對不行,他會像是死了一樣難過的。所以,我只能堅持這一點,首先要贏得延東哥哥的心,成為他的妻子,完成我父母的心愿……”王茜一臉的惆悵。
“好倩倩,不要不高興了,否則,你可就不能把你家的延東哥哥泡到手了呢,哈哈哈!來吧倩倩,我支持你。你不能讓任何人把他帶走,否則你真的一無所有。為了你的父母,你一定不能輸了。”鐘小雅幫助氣道。
“好的,沒問題?!蓖踯缒贻p的臉上又是一笑。
“對了,小雅姐,你和山姆怎么了?一開始,你是為了他和同居的周姓男友分手的?!?p> 王茜口中的山姆是她們相識的大學的歷史教授,鐘小雅的男朋友。
幾天前,鐘小雅拍了拍姐姐鐘婉婉的肩膀,向她保證三年前她沒有和高云斌一起去國外,但她在撒謊。
當年,的確是姐姐的暗戀對象高云斌陪著鐘小雅去的加拿大,兩人到了那里立馬開啟同居模式,她在那里上學,他一邊工作一邊做她的知心情人。
在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里,他做了所有的事情,洗衣、做飯、打掃房子等等。
白天,他是名副其實的24孝男朋友,晚上是可愛性感的暖床工具。
他愿意為她做任何事,如寶物一般,將她捧在手中不讓她墜落,將她漢在嘴里又害怕她融化。
可是,她最終通過欺騙他來回報他的恩惠。
那天高云斌下班,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里走,撞上她和山姆一絲不掛,在自己和她每天纏綿的床上肆無忌憚翻滾。
他氣得差點上前揍死金發(fā)的山姆,不料她擋在了面前,果斷堅決道:“是我勾引的教授,你要打我,別錯怪好人?!?p> 她膽子很大,臉色不變,只有高云斌更受傷了。
臨走前,他輕聲說道:“我一直以為自己愛上了一個可愛天真無邪的天使,沒想到會是一個長著天使臉龐的惡魔。你姐姐愛了我這么多年,我卻沒有好好珍惜吧,反倒是我深深的傷害了她,現(xiàn)在我想我是活該!”
回想起高云斌最后時刻那張慘到絕美的容顏,鐘小雅一點都不傷心,只覺得有點可惜,要是不被他撞到就好了。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雖然有點好奇,但也沒那么好奇。
“問你話,姐你發(fā)什么傻啊。”王茜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思緒。
鐘小雅想到了她,語氣輕松的道:“我和山姆只是玩玩而已,之前他說可以讓我做助教,我就一直陪著他。你知道,我們一直在玩,很安全,不久前,他的妻子發(fā)現(xiàn)了我們,想和他離婚。我勸他哄他的妻子回來,但是他說打算離開,打算等他和妻子離婚后就向我求婚。我可不想……這嚇得我直接買了回家的機票。嗯,那個山姆真是個愛出風頭的人。我厭倦了他,也不可能嫁給他?!?p> “姐姐,你好壞啊……那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我覺得高云斌和山姆都挺帥的,你是不是太挑剔了?”王茜破位可惜。
“有點,但我有一個新的目標,這似乎有點棘手……我找到他后,帶他給你看?!辩娦⊙砰_玩笑的說道。
王茜驚呼:“不會吧,姐姐你回家才幾天啊,這么快就能鎖定目標,真是夠神速了。”
“你很快就會看到的,傻姑娘?!辩娦⊙艐轨o地笑了笑。
最近,白立新感冒了,一直發(fā)燒,咳嗽,流鼻涕,可是家里的備用藥已經(jīng)用完了,他不喜歡喝藥,也不想出門買,只能靠多喝水,靠自己的抵抗力活著。
不幸的是,幾天后病情并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一天,他靈機一動,用最快的速度撥通了妻子鐘晚晚的手機,打算用最可憐的聲音博取同情。
等了半天,鐘晚晚才接電話,語氣很干,有點不耐煩:“你好?!?p> “怎么辦?晚晚?”聽到這句莫名其妙的“你好”,白立昕又氣又好笑,“鐘晚晚,你是不是刪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你不知道這是我給你打的電話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誰?”鐘晚晚繼續(xù)裝傻。
“我是你老公柏立新!柏夫人,你別裝做不認識我的聲音?!彼腚S心所欲地喊叫,但是,他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不允許他這樣做,最后說出來的話都是沙啞的聲音。
他不得不低聲說,好像害怕被人聽到一樣。
“晚晚……”
“我們有那么熟嗎?柏先生,對不起,我沒認出你。”鐘晚晚冷冷的,一臉認真的回答。
“嗯,可能是我生病了,聲音有些變了,我明白,晚晚,你不用這么抱歉?!弊詈蟀琢㈥繜o奈的笑了笑,裝出一副坦蕩的樣子。”
“你病了?”“她下意識地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