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櫻花樹下的約定
櫻樹庭中立,暖陽向東斜,淡紅的、雪白的櫻花紛紛揚揚地緩緩飄落,如雨、如雪……或如血?
櫻花樹下,青年踩在層層落櫻上,輕柔的如鵝毛席子,好似小貓般小心翼翼地徐徐前行,不敢驚動了對面的女孩。
他心跳“澎澎”的加速,看著對面那道嬌弱的背影,不禁呼吸加重,一陣春心蕩漾、心猿亂動!
女孩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秀麗的發(fā)絲如瀑垂腰直掛,上身是常見的白色學(xué)生襯衫,有些透薄。下身是米藍色,有網(wǎng)格圖案的短裙,純白似奶的白絲襪將亭亭玉立的美腿緊緊勾勒出來,那雙黑色小皮鞋各系著一只大紅蝴蝶結(jié),莫名些可愛以及調(diào)皮。
雖是背對著他,但僅僅光憑這背影,他的腦海里就不禁想象出女孩的面容,應(yīng)該是……
“櫻……櫻花落下的速度是每米五秒,雖然只是眨眼的那一瞬間,但……但也是那!一剎那讓我愛上了你一輩子!”
青年雙手抓緊書那封粉紅情書,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臉色羞紅。明明知道這只是對暗號,但說完些話,心里卻還是十分害羞。
這么肉麻、油膩的情話……該死!
“所以我親手種下這櫻花樹,盡為待等你與我相遇的五秒,日日夜夜、山枯海盡,亦是如此?!?p> 聽,那女孩的聲音如夜鶯歌聲般清脆動人,又似高山流水的靜動之美,那女孩的背影自成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青年那不爭氣的心臟又開始激烈跳動,臉上更加通紅,就像蒸熟的大閘蟹。
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但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好問道:“清雪同學(xué),你真的確定要向我表白嗎?連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有哪點好處吸引了你……”
青年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沒了話說。
這女孩他平生至今從未見過,也未聽過,至于名字?也是情書最后一行的署名才得以知曉——晴川清雪!
晴川清雪背對著他,歪了不止腦袋,笑盈盈的說:“嘻嘻,明視同學(xué),你是覺得我在拿愛情來開玩笑嗎?”
“不不,我不是的……我只是不敢相信,這愛情來的太突然了!”
“愛情就如龍卷風(fēng),來的突然,去的也會突然……所以你肯接受我的表白嗎?”
“這、這……我、我,當(dāng)然答應(yīng)!因為我也很喜歡你,清雪同學(xué)!”
哪怕是在開玩笑,或者說就是現(xiàn)實如此,又說只是場情夢而已……但明視已經(jīng)豁出去了,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勇氣,喊出了那些話。
睛川清雪被明視的音量給嚇到了,她猶豫了一會兒,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那這樣子的話,我們倆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們倆就應(yīng)該坦誠相待,正是見面吧!順便……親個嘴,如何?”
哦,見面呀……納尼!親嘴?這發(fā)展的也太快了吧?!
明視猛地抬頭看著清雪的背影,不敢相信,如此清純的女孩子竟然會說出如此虎狼之詞!是試探嗎?還是另有圖謀,難道是……劫色!
他抿了下嘴唇,嘗到了一種奇怪的甜味,就像是……榴蓮味的糖果?
不在意這些無關(guān)小事,明視決定勇敢一點。
“好,那我們倆就見一面吧!既然男女朋友的話,親嘴也不算什么過分之舉?!?p> “明視同學(xué),那你先走到我身后,我數(shù)到三秒就轉(zhuǎn)身過來給你些驚喜,怎么樣?”
“當(dāng)然可以,那我來嘍?!?p> 明視邁出左腳,緊張又興奮的走向她。
五六步后,他已走到了她的身后。
風(fēng)輕輕吹過,長發(fā)飄起,幾縷發(fā)絲拂過他的臉龐,癢癢的,像是小螞蟻爬過。
同時還帶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掠過他的鼻尖,俯首輕嗅,這才聞出是桂花香。
“你準(zhǔn)備好了嗎,明視同學(xué)?”清雪的聲音很甜,惹得人不禁去愛惜。
“是的,我準(zhǔn)備好了?!?p> 我心里默默祈禱著,這一切都是真的。
“三”
“二”
“一……來嘍~”
話音落,女孩轉(zhuǎn)身。
明視來不及去看,猛地把她拽進懷里,用力抱住那嬌小單薄的,令人痛惜的身子。
“清雪同學(xué),我喜歡你,真的真的?!毕掳晚斨哪X袋,感受發(fā)絲的輕柔,聞著發(fā)里的桂花香,內(nèi)心真的有些慌。
愛上一個人,內(nèi)心就已是兵荒馬亂。
“我也很喜歡你,不過明視同學(xué),你……真的不先看一下,我樣貌如何嗎?”
甜美的聲音突然轉(zhuǎn)變成粗糙的大漢音嗓,迅速反應(yīng)過來的明視立馬把懷里的人給用力推開。
“你!你是誰?不對……你究竟是人是鬼!?”
眼前的清雪沒有想象中的清甜可愛,因為她——根本沒有五官呀!
“我是誰?呵呵,渣男。我當(dāng)然是你的女朋友,最喜歡的清雪同學(xué)呀,哈哈哈??!”
聲音忽男忽女,笑聲時猥瑣奸詐時放蕩不羈。
“無面人”從裙底掏出一把開山刀,一邊恐怖的怪笑,一邊慢慢向我走來。
那眼神就像在看待宰的羔羊一樣。變態(tài)!
不對,為什么裙底能藏下這么大一把開山刀?再怎么夸張也是把美工刀吧!這根本不符合常理邏輯!
“你、你不要過呀!啊??!”明視嚇得摔倒在地,卻無力站起。
開山刀猛地刺入他的左胸,血汁四濺!射在無面人的臉上,染紅那件白襯衫,而且正好也是左胸。
明視痛苦地呻吟著,眼珠子凸出眼眶外,眼睜睜看著無面人的臉,離我越來越近。
最后,在意識模糊前,我聽到了一句話。
“你,還欠著我一個吻,記住?!?p> ————我只是個帥氣的分割線————
戀情公寓三樓302號房里,躺在床上睡覺的年輕人猛地睜開雙眼,如僵尸般直直坐起。
在看到臥室墻上有些泛黃的幾位知名老師的裸體藝術(shù)海報第一眼,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家里。
“哈,哈……還好只是個夢,現(xiàn)在的鬼怎么都學(xué)會釣魚執(zhí)法,來釣凱子了,東日國的警察都不管一下嗎?”年輕人氣喘吁吁的緩了一會兒,掀開被子,走下床準(zhǔn)備接杯水喝。
從上個月起,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做噩夢了,連心理醫(yī)生都看過了,但根本解決不了。
啪!
一記金剛大力掌拍在開關(guān)上,剎那間,燈光亮起,整個臥室瞬間驅(qū)散黑暗。
落地鏡中的自已額頭大汗?jié)L滾,臉色凄自,看上去有些發(fā)虛。
擦掉冷汗,提起水壺給給自己倒半杯水,而水壺里的水正好只夠半杯了。
“這水好像七天前煮的,現(xiàn)在喝不會肚子疼吧?”
唇焦口燥下,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半杯七天涼白開,昂首飲盡。
喉結(jié)滾動幾下,幾滴漏網(wǎng)之水順著嘴角悄悄流出。
把水杯放回桌上,突然看見床頭的時鐘的時針已經(jīng)指到了五個字,他也懶得繼續(xù)睡了。
無聊之余,他起身走到了臥室角落的書架前,身體半蹲,指尖拂過書架最底層的最后一排,抽出一本厚實的第十三版本的《新華字典》。
把字典抽出,熟練的一下子翻到第250頁,里面夾著一張照片。
他將照片小心取出,目光有些懷念的看向照片。
上面有五個人,最左邊的是他自己,其余四個人是他以前在新華國的四個傻逼舍友。
綠蔭蔥蔥的枝丫濃葉,背后紅樓浮云許許,嶄新的白色走廊里,五個人動作神態(tài)不一。
有的雙手抱于胸前,嘴角冷冷微笑;
有的手撐白墻,戴著一副眼鏡,卻吊兒郎當(dāng),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模樣;
有的似笑非笑,不知當(dāng)時在想些什么……
不過最帥的還是他自己。
其實那個宿舍是有六個人,不過其中有個人走的太急,沒來得及合影留戀,多少是張遺憾的離別合照。
這張照片是請位初中的學(xué)弟拍的,技術(shù)含量不是很高,但卻他是最喜歡照片之一,身為比較念舊的人,他對這張照片也十分細心收藏。
照片放回第250頁,合上《新華字典》,小心翼翼放回原位。
放好書后起身,走出臥室,認(rèn)真洗漱,換了身衣服,至于早餐放袋速凍水餃,進鍋里隨便煮下就好了。
自從搬到東日國后,自己越來越懶,越來越佛系。
他叫明視,今年十六歲了。
一年前,由于父親的緣故,他無奈的離開原來的家鄉(xiāng),來到東日國京都的“東日京都第一高中”上學(xué)。
但如今又因為父親,他不得不再次轉(zhuǎn)校來到這個號稱東日國“山城”的奈德鹿,重修學(xué)業(yè),再上高一!
他此行目的,奈德鹿名?!獤|日奈德鹿修賢學(xué)院!
說起這個學(xué)校也是魚龍混雜,里面有三代清白的平民學(xué)子,也有鬼火機車的不良人或飛車黨,也有常年位居?xùn)|日全國聯(lián)考前百名的學(xué)霸學(xué)神等等。
這所奇葩學(xué)校的宗旨便是——有教無類,德才便是賢!育德為主,才識為次,將所有人改造成社會好青年!
父親太過匆忙,只聽說這些學(xué)校人才輩出,于是就隨手一改,將他孤身一人扔到了這座大城市里。
他就如無根的浮萍,在大海的激流洶涌中飄浮。
但好在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年僅16歲的他正式開始了孤身一人在東日奈德鹿的漂泊之旅。
劍指,
東日奈德鹿修賢學(xu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