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師弟明白了錯誤,梁戈繼續(xù)說道:
“這事在外面聽聽就好,孰真孰假都是傳出來的。
宗門修士的傳聞,永遠別全信,里面的關(guān)系復(fù)雜著呢。
我在之前聽說幾個外來的宗門,在其他比武上都是劍指玄清觀,這次的事保不準(zhǔn)是陷害來的。
況且玄清觀在這里啥形象你能不知道?
這事要不是在修士區(qū)鬧得沸沸揚揚的,說出來都沒人信,甚至還得還一頓打。
算了,算了,不聊這事了。
話說你偷偷出去買吃的沒,分我點?!?p> 小石離梁戈遠了一步,詢問道:
“大師兄你不還得去干活嘛,在這偷懶要是被師傅……”
“你可拉倒吧,我都從早上干到現(xiàn)在了。
別以為你給小李他倆放假,然后在這當(dāng)接客老童就不算是偷懶了。
別廢話,買啥好東西了,趕緊讓師兄看看?!?p> “不要!”
小石想跑,梁戈直接撲他身上,一臉狡詐的笑道:
“拿來吧你!”
…………
寫完筆錄,慕道用靈識查看了一下泡在藥池里的玄鐵卡片。
“效果一般,僅僅只是在玄鐵里混了一些導(dǎo)靈金和空冥石。
雖然是達到要求了,但這工藝也就寶殿幫工的水準(zhǔn),甚至還要略差一點,沒認真做吧應(yīng)該。
算了,反正也夠明天給對手一個驚喜的了。”
慕道輕嘆一聲,便繼續(xù)仰躺在木桶上。
不知道是不是受傷的原因,他現(xiàn)在特別容易困。
高玉麟回來見二師兄已經(jīng)睡著了,也就沒打擾他。
輕手輕腳的將小丹爐放到了桌子上,并將玄鐵卡片丟進了浴桶里。
做完這些之后,高玉麟便關(guān)門離去。
第二天一早,高玉麟推門進來,打算叫醒二師兄。
結(jié)果慕道已經(jīng)醒了,浴桶中間還橫著個木板。
木板上插著一張卡片,慕道正用左手往卡片上篆刻符文。
見高玉麟進來,慕道停下手中的活,沖著高玉麟笑道:
“吃點心嗎?
一覺醒來,我屋里多了很多吃的,要是我自己全吃完,估計我體重得比之前還重?!?p> 慕道擦了擦手,將一碟水果遞給高玉麟。
等高玉麟接手后,慕道又輕聲問道:
“客棧里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昨天晚上感覺鬧哄哄的?!?p> “昨天陳師兄出門喝酒時,跟其他宗門的弟子有了些矛盾,昨晚那是人家道歉來了?!?p> 高玉麟說完,慕道不禁皺起了眉頭。
以陳烈的實力,同階之內(nèi)有了矛盾,也得是他登門給別人道歉。
現(xiàn)在被別人登門道歉反而是異常,估計是因為自己的事鬧起來的,陳烈也是耐住性子忍了下來。
慕道長嘆一聲,隨即將木板和卡片全都收了起來,輕聲道:
“這段時間估計還得再難為他們一陣子。
走吧,參加比試的時間也快到了。”
高玉麟有些不安的勸道:
“二師兄,這才只過了一天,你的傷還很嚴(yán)重,要不然今天的比試就先棄了吧。
反正積分賽一共十場,贏六場就行?!?p> “不用,我睡了差不多一整天,現(xiàn)在我感覺自己是精神煥發(fā)。
扶我出浴。”
說罷,慕道直接起身就要從木桶里出來,高玉麟也是沒辦法。
用靈力通知了一下大師兄后,高玉麟便伸手去扶慕道。
慕道從木桶里翻出來,但過了幾秒后。
慕道臉上的表情也就從笑臉變成了便秘臉。
高玉麟再次勸道:
“二師兄,要不然咱們再泡一會兒吧,反正還有一段時間呢?!?p> 慕道奮力挺起腰桿,口中憋著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叫出來。
就這么定格了半分鐘后,慕道緩緩將那口氣呼出,臉上的表情也通暢了起來。
“好了,幫我擦一下,穿上衣服就一起下去吧?!?p> 慕道身上還粘著草藥葉子,高玉麟幫他擦拭干凈后,便小心翼翼的給慕道穿上了衣服。
張靜玄過來后,看到慕道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也是不由得驚訝了一下。
“這么快你就能出來了?”
看的張靜玄這一臉驚訝的樣子,慕道有些無語的回道:
“我只是斷了條胳膊,又不是全身癱瘓。
經(jīng)過這藥浴之后,修為上也沒有受損。
僅僅是出來走兩步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聊了,下去吃早飯,我可不想餓著肚子去比試?!?p> 說完慕道便向樓下走去,高玉麟則是像個擔(dān)心孩子摔倒的老父親一樣,小心的跟在后面。
“已經(jīng)能走了?”
張靜玄小聲的嘟噥了一句,便走進房間觀察起了浴桶里的藥水。
這個藥浴就是張靜玄配的,能有什么效果他十分清楚。
這藥浴雖然能保留傷殘者的修為不受損失。
但泡在里面的人,一出來就會感到如同全身經(jīng)脈欲斷的疼痛感。
除非是經(jīng)脈已經(jīng)重新疏通完畢,不然出來后只能躺在床上喊疼。
沒事的模樣是裝不出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慕道真的好了。
‘這好的也太快了吧,難道他在吸收藥力方面是個超級天才?!?p> “臥槽,大師兄你可別想打我洗澡水的主意!”
慕道趕緊走過來給浴桶貼了張“貴重物品,勿動。”的字條。
原本他只是擔(dān)心這充滿了自己血氣的湯藥,會被某個不知道價值的師兄給倒了。
但看的張靜玄站在自己的洗澡水前發(fā)呆,慕道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絲怪異的想法。
張靜玄看到慕道那怪異的目光,不禁生氣的說道:
“你正常點行不行,誰會打你洗澡水的主意??!”
慕道目光依舊,淡淡的說道:
“好,離我洗澡水遠點?!?p> 張靜玄想了半天都沒想到該怎么罵他,最后只得一邊豎著中指,一邊走了出去。
慕道聳聳肩,便關(guān)門走向了等在樓梯口的小師弟。
見慕道下樓,其余師兄都是一臉高興。
“慕師弟你已經(jīng)不疼了?”
慕道揮著左手在原地蹦了兩下,笑道:
“完全康復(fù)。
話說到飯點了,方執(zhí)事人呢?”
“方執(zhí)事有事要處理,積分賽我們跟著女修一起過去?!?p> “話說慕師弟,你確定還要參賽嗎?”
“積分賽可是要簽生死狀的,你大傷未愈要不然先緩幾天吧?!?p> 聽到師兄們的關(guān)心,慕道微笑道:
“放心,藥浴很有效,我現(xiàn)在感覺好著呢。
況且簽了生死狀又不是一定要比試,到時候真的不行,我就不出場了唄。
不說這些了,先吃飯,吃飽了之后,比試第一場好好揍他們一頓?!?p> 其余人見狀也都是打氣加油,再勸慕道就顯得有些喪氣了。
飯后,慕道他們便來到隔壁客棧與女修們匯合。
走在路上,雖有異樣的目光看向他們。
但玄清觀的其他弟子都不在意,慕道更是不在意。
畢竟他的第一場比試之后,異樣的目光一定會更多。
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