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還真是一丘之貉
和許松亭談了一次,夏京墨心里安定多了。
有他這個大老板在背后支持,再加上宋虞人那邊的施壓,朱錦要想繼續(xù)待在帝都,別說門了,窗都沒有。
戴好口罩與帽子,夏京墨正要往員工通道走去,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頭就看到朱錦戴著一副墨鏡,形色匆匆的往電梯跑去。
眼眸一瞇,夏京墨心中閃過幾分疑慮。
許松亭是不可能出爾反爾的,她就是想知道他們倆會談些什么。
畢竟當初朱錦這個經(jīng)紀人還是公司安排給她的,如今卻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現(xiàn)在想想,也不怪許松亭剛剛說解約不收違約金的事,實際也是向她表達歉意。
等朱錦的身影消失不見后,夏京墨才收回視線,搖搖頭往烈日下走去。
朱錦已經(jīng)無望了,她不應(yīng)該再想著了。
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該吃午飯了。
摸著餓扁的肚子,夏京墨也沒打車,就在公司附近找了個地方吃了碗面。
娛樂公司附近狗仔都多,她特意找了個人少又僻靜的位置。
但也怕被人發(fā)現(xiàn),面上來時,帽子也沒拿下,雙手叉起面條把它晾涼。
等差不多時,夏京墨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碗素面吃進了肚子。
然后又趁著收銀臺沒人時趕快掃碼付錢走人。
一頓飯下來花費的時間也不過十分鐘。
出了店門,夏京墨才覺得被發(fā)現(xiàn)的緊張心情好多了。
來到大馬路攔了一輛車,打算回家等公司和朱錦的回應(yīng)。
春困秋乏夏打盹,吃飽喝足好睡覺。
車子一路行駛,夏京墨靠在后座昏昏欲睡,腦袋一點一點的。
卻不敢完全睡熟。
沒過幾分鐘,一陣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夏京墨瞬間睜開眼睛看去。
來電顯示人——朱錦。
眉梢挑了挑,暗道:來的真快!
按掉聲音,夏京墨示意司機師傅靠邊停車,車費上車時已經(jīng)給了。
等出租車開走了之后她才接通電話。
“喂,朱姐怎么了?”
她剛問完,那邊過了一會兒才有聲音傳來。
卻是朱錦語無倫次,含著慌張焦急的聲音,“墨墨……我我我不想離開你……不要我不要……他說要和我解約還不讓我?guī)恪椅也豢梢浴豢梢缘摹液貌蝗菀鬃龅竭@個地步,才不會那么容易放棄,我不會的不會的,她們還恐嚇我,嚇我……”
“對對,他們還嚇我,說我勾引她們老公不得好死,讓我趁早滾出帝都……她們才不得好死……她們老公進那種賣的地方,能是什么好人……對,他們不得好死,全都不得好死……要想趕走我,我就曝……唔唔唔……”
朱錦還想再發(fā)泄,可是不知道被什么人給捂住了嘴巴,不等夏京墨出聲,電話就被掛掉了。
看著手機,腦海里回蕩著剛剛朱錦吼出的后半段話,柳眉緩緩蹙起。
看來離開啟宸后,有人找上了朱錦。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把人給搞瘋魔了。
想著想著,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走到一處陰涼沒人的地方,夏京墨找出宋虞人的電話,撥了過去。
等了幾秒,電話接通。
嘈雜聲和許多男女哄鬧聲交織在一起,刺激著耳膜。
夏京墨難耐的把手機拿遠了些,模模糊糊聽見她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隨后聲音漸漸遠離,直到聽見宋虞人叫她她才又拿回來貼著耳朵。
“怎么了墨墨?”
看了看四周,夏京墨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讓人去找了朱錦?”
那邊宋虞人想也不想的會說,“是啊,怎么,她給你打電話了?”
“嗯,”夏京墨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沉思了一會兒才道,“只是她說的話很奇怪,還一直強調(diào)有人恐嚇了她,語無倫次的?!?p> “是嗎?”宋虞人疑惑,“我就是雇了幾個人以朱錦對家的名義上門找茬兒,警告她若是再待在帝都一定沒好果子吃。”
這樣嗎?
夏京墨眨眨眼,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剛剛朱錦不小心說出的話挑重點告訴宋虞人。
“她說她沒有勾引她們的老公,是她們的老公自己進那種賣的地方,不是什么好人,還說如果想趕走她,她就曝光,至于曝光什么,有人及時捂住了她的嘴,我沒聽到?!?p> 這番話一出,電話里瞬間變得寂靜一片。
過了許久,夏京墨才又聽見宋虞人略帶沉重的聲音,“墨墨,看來我的弄巧成拙倒讓她自己露出了馬腳,我原以為她真的只是坐臺小姐,沒想到隱藏在這后面的東西更不簡單……”
“我也是這樣想的,”夏京墨點點頭,“朱錦貪圖名利,心有不甘加上有人威脅狗急跳墻也說不定,但是之前查的時候為什么照片上的其他人看不見頭……虞人,或許你朋友知道點什么!”
這個提醒讓宋虞人臉上一肅,“我先掛了?!?p> 捏著手機,夏京墨全身有些發(fā)涼。
她怕她還不容易重來一次,還要經(jīng)歷前世沒有經(jīng)歷過的殘酷。
靠著墻,夏京墨垂眸看著地面發(fā)呆。
她能重生一次,就必定要守好本心。
那些人都是毒瘤,都是害蟲,誰先消滅誰還不一定呢!
這樣給自己灌了一下雞湯,心里頓時好受多了。
剛要離開這,手機叮咚一聲。
夏京墨拿起一看,是許松亭發(fā)來的一張航班信息表,登機時間是兩個小時后。
購票人寫著朱錦。
還有一句話:去看看,會是你想看的。
夏京墨沒問為什么,收好手機就打車去了機場。
一個半小時后,夏京墨站在朱錦要登機的入口處等著。
幾分鐘后,朱錦一身寬松衣服戴著口罩帽子出現(xiàn)在夏京墨的視線中。
與她同行的還有——云卿。
她手里推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亦步亦趨的跟著。
走的近了,夏京墨才聽見幾句她們的對話。
“表姑,我不需要和墨墨說一聲嘛,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給我呢,好歹也有幾萬塊呢……”
表姑?。?p> 朱錦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沒聽見那些人說讓我們趕緊走嘛,老板告訴我夏京墨她自己都自顧不暇,理她干什么,別到時候我們走不成,還要受她的連累,這件事一定沒完,我先暫時避避風頭……”
聲音漸行漸遠,夏京墨走到入口處看著她們倆人的背影。
心緒復(fù)雜難言。
原以為云卿只是和朱錦同鄉(xiāng),沒成想還有一層親戚關(guān)系,還真是一丘之貉。
工資?
若不是朱錦怕死,她還正要給云卿發(fā)“工資”呢!
云胡夫人
“賣”是什么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