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王家堡子
解決了這場小風(fēng)波以后,鏢隊繼續(xù)沿著官道向前走,由于天上一直下著小雨,鏢隊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休息的地方,所以便沒有停下,繼續(xù)趕路了。
這就是雨天走鏢的不利之處,不能像平時一樣,可以隨意在野外休息。
不過對于鏢師走鏢來說,這都是必須要習(xí)慣的事情,因此也就沒有人叫苦叫冤。
而且就連陸英她一名女子都沒有叫苦,鏢隊里這些男的又怎么好意思說苦呢?
真要是叫苦,豈不是要讓人笑話。
要知道這些武者最看重的便是面子,這臉面比什么都重要。
對于這一點是商陸沒有想到的,不過對此他卻沒有過多評價,畢竟他也知道,雨天趕路本身就是一件遭罪的事情。
更不用說像李志這些人,只能穿蓑衣戴斗笠以此來防雨,這種體驗不用多說也都知道有多難受。
甚至就連坐在馬車?yán)锏纳剃?,都沒有好到哪里去。
不過最讓商陸無奈的是,因為雨天的緣故,他根本無法鍛煉,每天打太極拳的計劃因此破滅。
不僅如此,不能練的還不止是太極拳,連同金錢鏢他也無法練習(xí),以至于這幾天他只能老實的坐在馬車?yán)?,感受著旅途的枯燥?p>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在休息的時候,他可以在林子里練習(xí)下金錢鏢,這樣即便走鏢,也不會影響自己的訓(xùn)練。
可有時候想法是好的,但現(xiàn)實往往會事與愿違,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你,你想的太多了。
商陸是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這幾天會有大雨,而且還是一連幾天的大雨。
鬼知道他這幾天是有多懷念天氣預(yù)報,雖然說藍星的天氣預(yù)報時常不準(zhǔn),但最起碼有總比沒有強??!
就在商陸坐在馬車?yán)锔锌f千的時候,李志騎著馬,慢慢來到馬車的旁邊。
石武見狀,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扯著嗓子對車內(nèi)的商陸喊道:“大當(dāng)家,總鏢頭來了?!?p> 聽到石武的話,商陸掀開一旁的窗簾,將頭從車窗探了出去。
“李叔,怎么了?”
李志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順手將頭上戴著的斗笠摘下,擋在商陸頭頂上方,任由雨水澆在自己的頭上。
李志的這個舉動,讓商陸心頭一暖,他知道對方是擔(dān)心自己被雨淋到,感冒生病。
這種無聲的好,讓商陸不知道該怎么辦,對于在社會上混跡多年的他來說,很久沒有人對他這么好了。
也不能說是沒有人對他好,而是所有的好都是帶著目的性,不會這么純粹。
不待商陸多想。
他便聽到李志說道:“大當(dāng)家,我剛剛確認(rèn)過了,再走一個時辰,就到王家堡子了,到了哪里我們就可以休整一晚了?!?p> 商陸點點頭,然后不再多說什么,趕緊將頭收了回來。
李志見狀,便明白了商陸的想法,無聲的笑了起來,隨后將斗笠又戴在了自己的頭上,騎著馬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感受到李志離開,回想起剛剛對方的舉動,坐在馬車?yán)锏纳剃懶闹形逦峨s陳,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他便聽到隔著車簾的石武問道:“大當(dāng)家,我們等下要在王家堡子休息嗎?”
商陸收回心中的情緒,然后對著石武說道:“沒錯,到了哪里,我們便不用趕路了,能休息一下了?!?p> “嘿嘿嘿”
馬車外面?zhèn)鱽砹耸涞纳敌Α?p> 聽到這個笑聲,商陸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王家堡子是豐遠鏢局鏢路上的落腳點,王家堡子的主人王炳文是王遠的表弟,所以每次豐遠鏢局每次走鏢便都選在這里落腳。
這次興隆鏢局便是借了豐遠鏢局的光,到王家堡子借住一宿。
不然這附近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恐怕他們怕是要再走很遠,才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平時也還好說,但現(xiàn)在一直在下雨,晚上風(fēng)一吹,天就會變涼,人會扛不住的。
而且馬匹不是永動機,走了一天,它們也累了,也需要休息,所以到王家堡子借宿一晚是最好的選擇。
再說了,既然他們有這個關(guān)系,為什么不用呢!
就這樣在一個時辰后,鏢隊便到達了王家堡子,此時天上小雨還在下個不停。
不過跟早上相比已經(jīng)小了很多,如果此刻打個油紙傘,帶著一位佳人,在雨中漫步,一定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可惜的是,此刻商陸身邊沒有佳人,只有石武這個四肢發(fā)達的武夫。
走下馬車的商陸抬起頭,看了眼天色,只見此刻天已經(jīng)慢慢變暗,又因為雨天的緣故,天黑的很快。
而且看天上的烏云,商陸總感覺今晚還有大雨要下。
收回目光,商陸看向鏢隊的前方,只見李志和豐遠鏢局的鏢頭,已經(jīng)上前一步前去叩門。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響起,回蕩在四周。
很快大門便被從里面打開一個縫隙,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透過縫隙向外張望。
待看到豐遠鏢局的鏢頭時,管家先是一愣,隨后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便隱藏起來,然后打開房門,快步而出,熱情的對鏢頭招呼道:“孫鏢頭,原來是你們來了??!”
孫濤點點頭,然后對著管家熱情的回道:“還請王管家通知王堡子一聲?!?p> 管家見狀轉(zhuǎn)身叫了一名小廝讓對方回去通報,自己則將堡子的大門完全打開,然后對著孫濤說道:“孫鏢頭快進來,別站在外面?!?p> 聽到管家這么說,商陸一行人也就沒有客氣,跟著孫濤后面一起進了堡子當(dāng)中。
隨后眾人按照管家的指示,將馬車停到堡子的后院,又將馬車上的布匹搬到了一間客房當(dāng)中。
直到將這一切都忙完,王家堡子的堡子才姍姍來遲。
只見王斌文的長相跟王遠有幾分相似,不過不同的是,他大腹便便,一副土財主的架勢。
然后便看到王炳文一臉熱情的想孫濤招呼道:“孫鏢頭,好久不見,這幾天被雨淋壞了吧?”
聽到王炳文這么問,孫濤不由得想起這兩天趕路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有些苦笑。
這兩天何止是被澆壞了那么簡單的,簡直快要了命了。
不過雖然如此,但他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于是面對王炳文的問題,他只是解釋道。
“王堡子,好久不見,這一趟我不走鏢,主要是為了給興隆鏢局的人帶路?!?p> 聽孫濤這么說,王炳文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隨機便掩蓋了過去,也沒有去打聽具體原因,而是向?qū)O濤問道:“那不知興隆鏢局的主事人在哪??!”
見王炳文詢問,孫濤也沒墨跡,直接指向商陸說道:“這是興隆鏢局的大當(dāng)家?!?p> 然后說完又指向了李志,“這是興隆鏢局的總鏢頭。”
商陸和李志見狀,都紛紛向王炳文行禮。
另一邊聽了孫濤的介紹,直接王炳文雖然有些意外商陸的年輕,不過還是熱情的招呼著商陸兩人:“二位,久仰大名,再下王炳文,是王家堡子的堡長?!?p> “今天二位既然到了我王家堡子,那就說明你我有緣,因此二位今天盡管在此住下,剩下的交給我來安排?!?p> 感受著王炳文的熱情,商陸有些意外,不知道對方是因為本身好客,還是別有原因。
但意外歸意外,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不知道對方因為什么這么熱情,但還是要給對方面子的。
于是只見商陸向著王炳文抱拳說道:“今天就多有打擾王堡長了?!?p> “咳咳…”
“好說好說?!蓖醣臒崆榈幕氐溃缓罂吹缴剃懣人?,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諸位車馬勞頓了一天,還是先去洗個澡,緩解一下身上的疲憊吧,之后我等再把酒言歡?!?p> 對于王炳文的提議,商陸等人都沒有拒絕,于是在安置好貨物后,眾人便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來到各自的放間洗澡。
另一邊待商陸一行人離開后,王斌文對著身旁的仆役吩咐道:“去讓廚師做幾道好菜,再把我珍藏的美酒拿出來?!?p> 仆役見狀趕忙跑去通知廚師。
隨后王炳文也沒有再待在這里,帶著幾名仆役回到了宴客廳。
另一邊等商陸一行人洗完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后,便跟著管家的腳步,來到了宴客廳。
一邁進宴客廳,商陸第一感覺便是大,本來商陸已經(jīng)覺得興隆鏢局的客廳夠大了,可現(xiàn)在跟王炳文的宴客廳一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完全沒有可比性!
不僅如此,商陸光是從宴客廳里的擺件,地板的石磚以及桌案的木料,都可以感受出王炳文是多么有錢。
有這個感受的不光是商陸,每一個走進宴會廳的人都是如此。
就在這時,只見王斌文坐在主位上,熱情的招呼道:“各位愣著干嘛,快入坐?!?p> 見狀,商陸一行人才恍然大悟,紛紛落了座。
待眾人落座,只見王炳文拍了拍手,便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堆仆役,每個人手上都端著美味佳肴,然后分別擺放在眾人的桌案上。
等仆役上完菜之后,王炳文再次拍了拍手,商陸一行人便看到一群著裝暴露的女子走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