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廖濤跟老魯么?正好我來晚了一會兒,走走走,一起進去吧,他們肯定都等急了!”張彪子一身板正的西服,一揮手,頗為豪邁的說道。
等幾人進了包間才發(fā)現(xiàn)這來的人還真不少,雖然都是同學(xué),但有些是本系的,有些不是,廖濤和如花也認不全??粗胱訜崆榈馗蠡飪捍蛘泻舻臉幼樱瑑扇诵睦镆魂嚫袊@,這還是當年那個又悶又摳門只請大家吃方便面的彪子嗎?
人還沒到齊,大家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喝茶聊天。廖濤和如花找了個空的位置坐下,跟熟絡(luò)的老同學(xué)打招呼,也迅速地融入了這個環(huán)境。
“彪子啊,看樣子是發(fā)了呀,有好事記得帶兄弟們一起??!”一位同系的同學(xué)沖著彪子做了做拱手狀。
張彪子嘿嘿一笑,面有得意的神色,他解釋道:“說來慚愧,小弟有幸跟著幾個高人搞了搞股票。。?!?p> 真的假的?這幾年熊市沒有賠到只剩褲子都已經(jīng)要燒高香了,還能靠這玩意兒發(fā)財?他們寧愿說張彪子去搶了銀行,感覺還更靠譜一點。
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眾人,頓時亂哄哄的爭先找張彪子問起內(nèi)幕來了。
“哎,土匪怎么還沒來?”如花又抬起頭來到處看了一圈,跟廖濤嘀咕道。
“還真是。你后來還跟他聯(lián)系過嗎?我給他電話沒打通,微信留言也沒回。他該不會不來了吧?要不要出去看看?”廖濤問道。
如花站了起來,他又看了一圈四周:“不用,我給他打個電話,這小子,連蹭飯的事兒都不積極,必然有問題……”
他嘴里一邊念叨著,一邊掏出手機。
“手機居然接不通!”將手機放耳邊聽了一會兒,如花放下電話,“不會出什么事吧?”
不過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看我一會兒怎么灌他!”
廖濤心里有些隱隱不安,手機仍然接不通,土匪難道說還沒回到市里?
就在大伙兒準備入座的時候,如花電話響了。
“喂?”如花先前接電話,還是一臉的常色,但電話越到后面,他的神情漸漸嚴肅起來。
“你說什么?好好,我們盡快趕到?!比缁曇舳加行┏林?。
掛斷電話,還沒等廖濤發(fā)問,如花就急匆匆地說道:“土匪出事了,他人現(xiàn)在在云疆的醫(yī)院里,剛剛是那邊的警察來得電話,說是能聯(lián)系上的只有我這個電話了。要不我們趕緊去跑一趟?”
廖濤一聽猛地站了起來:“具體哪個位置?”
“剛才說的是什么市來著,”如花拍了拍腦袋,回想了一下剛才的電話,“哦,鹽番市!”。
廖濤一聽這地名就愣住了,他對這地方并不陌生。他小時候跟父母在云疆住了好幾年,就在鹽番市。
只是,土匪跑到那個地方去做什么?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想這些問題,廖濤拿起自己的外套,轉(zhuǎn)頭就跟在了如花的身后。
“邊走邊說,這飯咱先不吃了?!比缁ㄕf著,就站了起來,跟眾人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們兄弟眼下有急事,十萬火急的大事,先走一步了,回頭有機會咱們再聚,大家體諒下??!再會,再會!”
張彪子見狀,忙道:“既然有急事,那就去忙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說話,下次再聚會你們可不能再提前走了??!”廖濤看他一眼,發(fā)現(xiàn)張彪子很快就跟身旁的幾個女同學(xué)聊上了。
和幾個寒暄著說著客氣話的老同學(xué)揮了揮手,二人快步就走了出來。
前腳剛踏出酒店的大門,后腳廖濤就連忙開口問道:“土匪那家伙怎么跑到云疆去了?你之前跟他聯(lián)系的時候,他什么都沒說?”
如花一時半會兒是也摸不著頭腦:“這兩三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一天天神出鬼沒的,他的行蹤我哪兒能知道?”
說完,如花的眉頭整個皺在了一起:“他那個手機也是,一天天的,打過去都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接通一兩次,還信號不好,說不到兩句就掛斷了?!?p> 廖濤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唉,你聽到其他人說的了嗎?”
本來一開始廖濤也不相信外面那些說法,但是現(xiàn)在土匪這情況真的讓他忍不住多想。本來吧,這兩三年他們和土匪的聯(lián)系就少,每次還說不到兩三句土匪就又說自己忙去了。廖濤實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工作能讓一個人忙到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再加上今天這電話,廖濤心里絕對不對勁的地方就更多了。
如花聽到他這么說,心情也愈發(fā)沉重起來:“你說,土匪究竟是遇上什么事了?”
土匪小時候在一個偏僻的山村出生,聽說跟著幾個師傅學(xué)過武,頗有些綠林好漢的風(fēng)范。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得了個土匪的綽號。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屬土匪膽子最大,之前他們也聽了些有關(guān)土匪的謠言,該不會是真的?
廖濤一狠心,他壓下心里的恐懼開口道:“既然那邊只能聯(lián)系到你,咱哥兒就跑一趟云疆看看情況先,等確定了再聯(lián)系他的家人,你那邊請假沒什么問題吧?”
如花嗤笑了一聲:“要是我爸他們不同意,那我以后不干了就是?!?p> 雖是一句玩笑話,但是表達了他一定要去一趟的決心。
廖濤想到自己的工作,嘆了口氣:“說的沒錯?!?p> 當晚,廖濤回家便打包好了衣服和隨身的物品。畢竟是他小時候居住過的地方,雖然說不上太熟悉,但是也有些了解,不用過度準備什么。收拾完東西,廖濤便看著手機上的號碼發(fā)呆了。好一會兒,他才撥通經(jīng)理的電話。
果不其然,當經(jīng)理聽到他說要請假后語氣就不太好了。
廖濤想了想,最后決定不管了,大不了等回來之后再換個工作。
第二天,兩人便登上了去鹽番的飛機??粗巴庵饾u變小的景色,廖濤本來就不怎么平靜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飛機外灰蒙蒙的天空,讓廖濤即便是坐在機艙里,也覺得有一股窒息感充斥在周圍。
這一次去云疆,不知道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廖濤有些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了。
一旁坐著的如花也是一臉沉重,他心里想起那警察的語氣聽起來并不怎么樂觀,而且也沒和他在電話里具體說說土匪現(xiàn)在的情況。
越想越復(fù)雜,兩人心里都充滿著對之后的擔(dān)心,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