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將軍夫人她聲名狼藉(28)
是的,太子想要殺人從來想殺就殺,趙瑯剛才是在追刺客。
看到姜嫵出現(xiàn)在那里,趙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姜嫵的安危問題,對方來勢洶洶,不是善茬,按照姜嫵一流的惹是生非的本事,他絲毫不會懷疑對方轉頭就會把矛頭對上她。
只是不管心中想的再多,趙瑯都沒有在面上泄露一分。
會死的,眼前這個人。
姜嫵在對上趙瑯的眼神之后想到了他的命數(shù),隨著他身世的暴露,他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而太子,已經(jīng)知曉了趙瑯的身世,自然不會再留有任何余地。
君主多疑喜猜忌,下面的人自然是最先遭殃的。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和蓮生往來嗎?”
家里有個這么不聽話的夫人,大將軍也有些頭疼,至于他身上的傷卻依舊只字不提。
“將軍常住營中,偌大的將軍府里就我一個人,很悶的。”
姜嫵的手隨意的搭在趙瑯的胸前,說話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一個用力便讓趙瑯悶哼了一聲。
這是仗著自己的身體好,所以根本就沒有把自己身上的傷當做一回事吧。
姜嫵心里想著,死的太快的話不是便宜了他,怎么也得讓她出夠氣再說。
而趙瑯聽著姜嫵如此直白的閨怨,眼中的神情竟有一剎那的糾結,真的是他太冷落她所致的嗎?
但是轉而趙瑯就清醒了過來,姜嫵什么時候在意過他的存在了?若是他不回京城對于她來說才是喜聞樂見的事情吧。
“你想要什么可以讓人出府采買?!?p> 總歸近日京城不太平還是輕易不要出去的好。
“將軍你可真的是......”
若是一般女子聽到丈夫的這個回答,估計都要氣暈過去了吧,嬌滴滴的小妻子都已經(jīng)說的這么明白了,他竟然還是覺得對方只是因為真的無聊才會要出門找樂子。
看來他對感情的事情的確是一竅不通。
不過,姜嫵想到這里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將軍看錯了?!?p> 趙瑯的目光落在姜嫵嘴角那一抹小小的微笑痕跡上,他只是身上受了傷,眼睛可是還好好地。
“我是笑將軍實在不懂女人心思,我不過是想要將軍陪陪我而已?!?p> 姜嫵無辜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道:“難道將軍不覺得自己經(jīng)常不回家有什么不好嗎?”
他以為姜嫵不想看見自己,不回府也是為了省事。
誰知道女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的功夫根本就琢磨不透。
“將軍為何不愿相信我是真的想要做你名副其實的夫人呢?”
想做將軍夫人還私會男子。
趙瑯斂眸看著馬車里自己身下淺色的軟墊,不知是用什么材質做的,軟綿綿的一團,過于安逸了,馬車里若有似無的都是她的氣息,不斷地試圖蠱惑他。
“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p> “是不是開玩笑,將軍不試試怎么知道?”
就是塊兒石頭也該在這個時候有點表現(xiàn)了。
趙瑯卻并無任何回應。
下馬車的時候,車夫看著他們家那位‘了不起’的夫人先一步下了車不說,還對著車里的那位冷言冷語了一句:“將軍如此不喜我,那和我坐過的馬車將軍也洗干凈了還我吧。”
這是,還吵上了?
夭壽啊,夫人你是怎么敢的???那可是將軍啊,您那小身板子真的惹將軍生氣了夠將軍來一下子的嗎?
然而當趙瑯面色如常的下了馬車之后真的吩咐了車夫將并不臟的馬車洗干凈之后,車夫捧著下巴再心里對姜嫵豎起了大拇指。
牛還是夫人牛,早在夫人讓將軍下馬扶她上馬車的時候他就應該看出來,他們家夫人這不是一般人啊。
翠翹迷迷瞪瞪的,夫人這是鬧得哪一出?
而收到了趙瑯并沒有死的消息之后心情雖然不好,但是卻并不意外。
畢竟是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來的人,若是一次刺殺就這么容易成功,未免也將鎮(zhèn)北將軍這個名頭襯得太輕了些。
當然,刺殺失敗的人太子也下了最后通牒,若下一次不能成功就要提頭來見了。
“他后來是上的馬車?”
“回稟太子,是的,趙將軍上的是他夫人的馬車,不過兩人之間似乎有些嫌隙,回到府上的時候姜夫人先行下的馬車,他們似有不和。”
“不和?”
太子捻了捻手指,想到了姜嫵的臉,不知為何,自從上次客棧外見過姜嫵一次之后他的心里面面總是會惦念著她,真要太子說有多喜歡也不見得,但是總也忘不掉,明明也是看了十多年,怎么就感覺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若是現(xiàn)在的姜嫵的話,太子覺得自己當年未必就會舍棄她而選擇姜珠。
一個心里有他長得還很和他心意的女人,太子覺得自己想要得到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太子對姜嫵心癢難耐的時候,將軍府的書房里的燭火映襯著一雙影子,遠遠瞧著,親密無間一般。
“出去。”
解開上衣正在給自己處理傷口的趙瑯一把抓住了身后靠過來的人的手,冷聲喝道。
“兇什么?!?p> 姜嫵也不著急抽出自己的手,而是任憑趙瑯就這么抓住。
“將軍受了傷不敢讓人知道,連個大夫都不喊,到底是在怕什么?”
白天已經(jīng)幫著他做了障眼法了,沒有想到趙瑯竟然如此謹慎,就算是在自己的府里面都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要不是她,估計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受傷了。
“與你無關,出去?!?p> “將軍不怕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燈下美人歉然一笑,美的勾魂奪魄不說,這話更叫人買辦法不理會。
“你究竟想做什么?姜嫵?”
趙瑯看向她的眼睛,那雙眼睛里除了淺淺笑意,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緒。
但是這才是最可怕的。
她對自己的情緒掌控已經(jīng)到了可以收放自如的地步嗎?
如果是這樣,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說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他能夠辨別嗎?
知道的這是他在問自己的夫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在審問間諜呢。
姜嫵身體力行告訴趙瑯,她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