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攝政王是我裙下臣
臨近出征的日子,蔚燕臣站在沙盤前,對整個戰(zhàn)場如今的局勢已經(jīng)有了清楚的了解,但是他心中記掛的卻不僅僅是戰(zhàn)事。
在接連出現(xiàn)了試丹暴斃的事情之后,皇帝還是終于耐不住性子,自己服用了長生丹。
雖然沒有和之前那些試藥的太監(jiān)一樣暴斃,并且在服用長生丹的幾個時辰之后龍精虎猛,得到了身邊的人各種夸贊,但是終究凡人之軀妄想天命是為不可取。
皇帝在保持了幾個時辰的興奮之后忽然口吐鮮血,太醫(yī)金針救命也只是保住了皇帝的一口氣而已。
眼看著皇帝就要殯天,但是儲君的位子都還沒有來得及定下來。
快一步得到消息的那些人無不蠢蠢欲動。
如今姜國外有戰(zhàn)事,內(nèi)有政亂之憂,內(nèi)憂外患交加,眼看著氣數(shù)將盡,這本是蔚燕臣如愿期待看到的結(jié)局。
但是如今姜嫵的性命和姜國息息相關(guān),他終究是不能做到視若無睹。
他可以看著姜國從腐朽走向滅亡,但是絕不能看到活生生的姜嫵倒在自己的懷里。
最近蔚燕臣對她格外的好,說是有求必應(yīng)也不為過。
姜嫵享受著他的好,被他寵成從前頑劣驕橫的小公主,對于京城之中隱隱緊張起來的氣氛全做不知。
如果蔚燕臣按照他原先所想的那樣放任自己,眼睜睜看著姜國走向滅亡,那么在這結(jié)束之后他要承受的痛苦不亞于自己本命空間里面世界坍塌的痛苦。
這一回,就算是幫他一把。
反正小公主的命和姜國也是綁在一起的,不管燕蔚臣是以為她還是因為其他什么的改變了既定的結(jié)局,那都是一個不錯的結(jié)果。
“本王此次出征少則數(shù)月,多則半載一年,你在京城要小心點?!?p> 躲在見不得光的地方的那些老鼠們從來都沒有停止過覬覦。
看他的眼神,仿佛她就是一個離開了他就沒有辦法活下去的菟絲花一樣。
姜嫵覺得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時候自己在蔚燕臣的眼里變成了這么柔弱的存在了呢?
蔚燕臣也有些愁,真正意義上的發(fā)愁,本來只是習(xí)以為常的事情,現(xiàn)在真的要隨著大軍一起離開了他才發(fā)覺自己根本放心不下姜嫵。
“你們要照顧好夫人知道嗎?”
“主子放心,我們肯定會好好照顧夫人的?!?p> 大概是因為這難得流露出的離別的不舍情緒,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無形之中又近了一些。
因為并沒有打算告訴過姜嫵自己為什么會出征的原因,一直到離開,蔚燕臣都在想的是如何能保她平安無事。
“主子。”
“你們留在京城,好好保護夫人,也不用拘束她,她想要做什么就讓她去做,不過危險的地方比如斗獸場這種......”
話說到這里,蔚燕臣仿佛又看到了當(dāng)初那個神采飛揚一頭撞到了自己懷里結(jié)果還倒打一耙的小姑娘。
“......你么要加倍注意保護她的安全?!?p> 本就是嬌貴的小公主,沒有道理在嫁給自己之后反而受委屈。
蔚燕臣安排妥當(dāng)了所有,在清冷灰暗的黎明帶著大軍離開了京城。
隨著蔚燕臣和大軍的離開,京城中的許多人也都跟著松了一口氣。
一是因為京城之中最近的局勢緊張,他們擔(dān)心重回高位的攝政王會對他們進行報復(fù),也擔(dān)心遠在千里之外的戰(zhàn)火終究會燒到他們的安樂鄉(xiāng)。
如此,蔚燕臣離開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走了,看不見了,不管戰(zhàn)場上死多少人,那都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了。
這一仗并不好大。
這也是為什么蔚燕臣說道出征的日期開口就是數(shù)月之久,寒冬將至,蓄謀已久的羅羅國不僅準備充分,他們的戰(zhàn)士更是比姜國的軍士更加適應(yīng)這種氣候。
對于羅羅國來說,他們這是找到了久違的主場作戰(zhàn)的優(yōu)勢。
趁著戰(zhàn)亂,皇帝殯天,朝堂之上風(fēng)起云涌,一個儲君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看。
“宋相,十九皇子雖然年紀小,但是聰慧伶俐,若是能夠有宋相輔佐必然是我姜國之福啊?!?p> “十九皇子生母出聲卑賤,十九皇子怎能勝任如此重擔(dān)?”
“依我看,還是二十七皇子更合適一些?!?p> “呱呱落地不過百天的小娃娃,你好歹也是三品大員,這話說出去你不怕旁人聽了笑掉大牙!”
想要成功立下儲君,僅僅靠著明爭暗斗還不夠,他們需要一個可以堂而皇之告知天下的理由。
宋相這樣的國之泰斗,名聲好,門下子弟眾多,若是能夠得到宋相點頭,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我是來見相爺?shù)?,怎么好好地相爺就病了??p> “是啊,昨日不是還好好地?”
被攔在相府門外的官員們交頭接耳,宋相不會是怕事吧。
宋相卻是真的病了。
年紀大了,難免會有些不好,宋相也正好借著生病的這個理由能夠好好休息一番。
“相爺,現(xiàn)在外面要見你的人越來越多了?!?p> 病床上的宋相擺擺手,讓人拿走了沒有喝完的藥。
要不怎么說是老小孩,明明吃了藥才能好,卻因為不喜歡藥的味道喝了幾口就讓人拿下去了。
偏偏整個相府能夠敢站出來說一句的都沒有,只能由著相爺這么著。
“不見。”
宋相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怎么會怕事,只不過見多了那些人,看到那些猶如木偶一樣被人擺弄的孩子,他怎么能夠坐下決定。
皇帝做不好,苦的是天下百姓,但是坐在那個位子上面的人也未必能夠逍遙自在。
這不是一場爭名奪利的游戲,只是那些人不愿意睜開眼看看這水生火熱的人間而已。
“讓人收拾收拾東西,明日我們?nèi)デf子上。”
“這,相爺,明日嗎?”
“明日?!?p> “明日?”
小桔正在歸攏姜嫵的衣裳,忽然聽到自家夫人說要明日去莊子上泡溫泉,頓時有些訝異。
夫人已經(jīng)安靜好些天了,她還以為夫人這是在想念王爺呢。
畢竟是小夫妻,聚少離多,肯定會想念的。
姜嫵用絲帕擦了擦嘴角,輕輕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