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決斗很快開始了,與林飛一起走出來的還有兩名年輕人,他們顯得很興奮,因為他們要參加一場絕無僅有的角斗。
“只要我們打贏了這一場,就可以直接成為高級戰(zhàn)士,從低級戰(zhàn)士直接成為高級戰(zhàn)士,我們可以成為這個競技場新的傳說!”
“恐怕很難。”說話的年輕人看了看林飛,搖搖頭。他們兩人是低級戰(zhàn)士,只參加過幾次帶有表演性質(zhì)的角斗,還是第一次參加生死競技賽。
“能有多難?放心吧,我們可以打贏的,不要忘了,這次我們?nèi)齻€人打一個人,總會有辦法的?!?p> “或許吧?!泵嫔珣n郁的年輕人快步走到林飛前面,說道:“我叫阿貝爾,你身后的那個人叫托斯,一會我們要并肩作戰(zhàn),您可以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林飛。”林飛不想?yún)⑴c,可就在剛才地陸找到自己,用小不點的性命相要挾,如果自己逃,他就殺了小不點。
想到小不點抱著小白那楚楚可伶的樣子,林飛只能按著地陸說的去做——參加戰(zhàn)斗。
“你擅長什么武器?”
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走廊的盡頭,前面就是進(jìn)入競技場的大門,大門邊上是一個武器庫。里面擺滿了琳瑯滿目的武器,參賽者可以隨意選定武器。
阿貝爾拿起一柄東方長劍,以為林飛會喜歡,正準(zhǔn)備拿給他,可林飛已經(jīng)從護(hù)腕中取出了飛劍。
“我自己有?!彪m然飛劍沒有九霄劍好使,不過也能湊活著用。
“這樣啊?!卑⒇悹柌缓靡馑嫉男α诵Γ瑢⑹种械拈L劍舞弄了幾下,“看來這次我們倆是陪襯啊?!?p> 能夠帶著自己武器進(jìn)入生死競技場的人,肯定大有來頭。
選好了武器,三人走進(jìn)場中,場內(nèi),一個穿著銀色盔甲的男人已經(jīng)在等他們了。
“各位觀眾,這一次的戰(zhàn)斗,十分特殊,也是我們競技場有史以來第一次,戰(zhàn)神阿瑞斯的斗士參加的決斗!”解說員沉默了一會,等吊足了觀眾的胃口,他才說道:“他們在戰(zhàn)場上無往不勝,就讓我們?yōu)檫@位令人尊敬的,戰(zhàn)無不勝戰(zhàn)神衛(wèi)隊的白銀斗士歡呼吧!”
“白銀斗士?”
阿貝爾和托斯沒有想到,他們參加的第一場戰(zhàn)斗就會碰上傳說中的斗士,這不是戰(zhàn)斗,而是送死。
“我……”托斯有點害怕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
“你害怕了?我們不能退縮,知道嗎!我們只有打倒對手,才可以離開!”
“你才怕了。”托斯低著頭,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從你的聲音里聽到了顫抖!”
“我沒有!”
“你就是怕了!”
“我們還是孩子,這場角斗原本就不公平!”托斯推了阿貝爾一把,把他推到在地。
“膽小鬼!”阿貝爾站起來,一把奪去托斯的標(biāo)槍,將它扔到一邊,大聲喝道:“你不配拿起武器!”
“哈哈……”
“哈哈……”
……
整個競技場充滿了笑聲,連林飛都想過去阻止兩人的爭吵,可他的雙腿被地上的黃土裹住,動彈不得。嘴也被黃土糊住,聲音發(fā)不出來。
“與你們戰(zhàn)斗,簡直是對戰(zhàn)神的侮辱!”在這名斗士眼中,林飛和那兩名孩子,不過是凡人而已。斗士拔出背后的雙劍,插在地上,然后將身上的盔甲一件一件褪下來,擺放整齊,然后走進(jìn)鐵門中,從武器庫中拿出兩把長劍。
“戰(zhàn)神在上,在這場戰(zhàn)斗中,我將不適用您的力量!”那名斗士將雙劍舉過頭頂,單膝跪在盔甲前面。
“混蛋!”看著只穿著一條短褲的背影,阿貝爾被激怒了,他放棄防守姿態(tài),雙腳發(fā)力,沖向了對手。
“果然很年輕?!蹦敲麘?zhàn)神衛(wèi)隊的斗士輕輕的一轉(zhuǎn)身躲過阿貝爾瘋狂的攻擊,然后在他的大腿上砍了一劍。
“嗚……”腿上一疼,阿貝爾跌倒在地上。
斗士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準(zhǔn)備一劍解決阿貝爾,就在這時,托斯舉著盾牌撞了過來。
“托斯,不要過來!”阿貝爾看著越來越近的托斯,不顧自己的傷痛,撿起地上的長矛,再一次刺了過去。
“哼!”戰(zhàn)神衛(wèi)隊的斗士冷哼一聲,干凈利落的一劍砍斷了阿貝爾的長矛,又在他另一條腿上補(bǔ)了一劍,然后飛起一腳,踢在托斯的盾牌上,將托斯踢飛出去。
“跑……快跑……”
托斯被這一腳踢蒙了,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么可怕的對手,看到這個人的那一刻,托斯就知道自己今天的命運。他用盾牌緊緊的護(hù)住身體,縮成一團(tuán),將整個身體藏在巨大的盾牌后面。
立在場中的林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就讓我的劍,來結(jié)束這場毫無榮譽的戰(zhàn)斗吧!”戰(zhàn)神衛(wèi)隊的斗士高舉手中的長劍,一劍刺下去,只聽當(dāng)?shù)囊宦?,長劍斷成了兩截。
“嗯?”那名斗士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斷劍,他似乎已經(jīng)忘記,自己手中的武器,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沖擊力。
“混蛋!”阿貝爾翻過身,趴在地上,抓住掉落在身邊的長矛。他以為托斯已經(jīng)被殺,哪怕雙腿不能動,只能靠著手向前爬行,他也要為托斯報仇。
近了,近了,更近了……就在阿貝爾快爬過去的時候,那名斗士聽到背后有聲音,回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剛才被自己廢掉雙腿的人爬到自己不遠(yuǎn)的地方。
“勇氣可嘉。”那名斗士丟掉手中的斷劍,左手持劍走向了阿貝爾。
“哦……”看臺上有人發(fā)出一聲驚呼,大家看到那個一直將身體所在盾牌后面的男孩站了起來,手里握著一柄短劍,用極快的速度沖向那名斗士。
這柄短劍一直在托斯手中,所有的人都忽略了,這個只顧著用盾牌防守的男孩手中,有短劍。
“就是現(xiàn)在!”阿貝爾一把抓住斗士的腳,另一只手握住長矛刺向?qū)κ帧?p> 那名斗士早有防備,對于這樣的人,只有死了,才能放心。他剛想打落阿貝爾手中的長矛,忽然覺得背后發(fā)涼,本能的想要滾到一邊,可他的身體不知為何忽然一麻,背后隨之傳來一陣劇痛,然后兩眼一黑失去了直覺。
阿貝爾緊握拳頭,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他手中的半截長矛,洞穿了那名斗士。
托斯拔出刺入對手后心的短劍,將它高高的舉起,在完成了隊友最后的愿望以后,他也倒了下去,托斯的身體也被阿貝爾手中的長矛刺穿……
“兄弟……”托斯看著阿貝爾的臉,對他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然后閉上了眼睛。
“不?。?!”就在托斯倒下的一瞬間,林飛身上的黃土消失,失去束縛的林飛,急忙跑到阿貝爾與托斯身邊。已經(jīng)太晚了,兩人已經(jīng)沒了心跳。
安靜……安靜……安靜……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臺上的人互相議論著,這樣的結(jié)果誰都沒有想到。
林飛分開三人,他先把戰(zhàn)神衛(wèi)隊的斗士搬到對面,將他的盔甲武器整整齊齊的放在他的身旁。別人沒有發(fā)覺,林飛卻看到了,這名斗士在臨死前,身上粘著的幾粒沙子深深的陷進(jìn)他的身體里,不用想,林飛也知道這是誰搞的鬼。
將阿貝爾與托斯的尸體搬到通道內(nèi),做完這一切,他走到競技場的中間,抬頭看著坐在看臺上一臉微笑的地陸,眼睛中滿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