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林飛將眼睛偏到一邊,有氣無力的說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和星云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她的眼睛中,沒有星云那種凌厲的光芒。
林飛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星云,可他還是很害怕。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毙腔鹨话褜⒘诛w從泥水里拉出來,“你是怎么做到的,為什么探測器沒有反應?”
“什么?”林飛的脖子有點酸,將腦袋扭到另一邊,在電光火石之間,那一片春色讓林飛的大腦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白。
他數(shù)次和星云坦誠相見,只是在精神空間里,他可以看到,可身體沒有感覺。
現(xiàn)在的,他感受著對面星云身上的溫度,看到令人眼暈的景色,他只覺得渾身燥熱,腦子似乎也不受控制一般。
好難受,脖子又酸了,好難受,還是原來的位置比較舒服。
“小子,你的脖子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長時間強迫自己扭著脖子,有點難受?!?p> “難受?那你向前看,不就行了?!?p> “不行……不行……我害怕……”
林飛能感覺到,星云的身體正在靠近,正在靠近……
林飛此時很糾結(jié),他一邊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可又希望時間停止,他的腦子很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身處現(xiàn)實中。
“星火姐姐,不要調(diào)戲林飛大人,他其實是個好人?!背悸赌弥患路?,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他是個好人?好人會一聲不吭的撬走別人家的磚頭?好人會偷偷摸摸的摘下別人家的燈?”星火穿好了衣服,雙手抱住林飛的腦袋,“好人會借著扭頭的時間,偷看別人的身體?”
“??!”林飛發(fā)出一聲慘叫,他的脖子被人硬生生的扭正,當他看到眼前那張滿是笑意的臉時,瞬間就將眼睛閉上了。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星云,星云可比這個殘暴多了……她不是,她不是……
“呵呵……小子,這下子,你是個好人了?!毙腔鹋呐牧诛w臉,轉(zhuǎn)身向水池的方向走過去,“吳力那個小子,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把人引到這邊來了?!?p> “不要怪他,是我擅自將林飛大人帶到這里的……”朝思露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默默的跟在星火身后。
“哎,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把他怎么樣,要不然,說什么我也將他困在星際飛船的推進器上面,讓他好好地反思一番?!?p> “星火姐姐,你不要開這種可怕的玩笑?!?p> “算了,算了,本想趁著這個時間,好好地休息一下,沒想到正主直接找了過來,哎,真是倒霉啊?!?p>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擅自將他帶過來……”
水池旁邊有一個小亭子,星火走進亭子里,在一根柱子上按了一下,之前還是空無一物的亭子,嘩的一下出現(xiàn)了一個擺滿食物的石桌。
“這邊平日里只有我和思露兩個人,所以只準備了兩把椅子,你呢,隨便找個地方,蹲那兒將就一下?!?p> 林飛很想裝作沒有聽見,因為他可以拿出全套的東西,坐在這里,舒舒服服的看兩位美女聊天。不過,星火再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林飛,仿佛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了。
林飛理虧,怕了,慫了,有一次慘痛的教訓就夠,不必再來一次。所以他十分自覺地找了一個柱子,默默的蹲下。
“嗯?”
林飛順從的表現(xiàn),出乎星火的預料。她很是意外,本以為這個實力強勁的放逐者,受到這種侮辱,會大鬧一場。
“星火姐姐,您這樣不好吧……”
“確實不好,畢竟一個大男人,蹲在陰暗的角落里,誰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星火端起一杯水,輕輕地抿一口,“是不是啊?”
“嗯?!?p> 林飛點點頭,表示認同這句話。
不等星火說話,林飛很自覺地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要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不管怎么說,這里每一重天都是獨立的,只要他離開二重天,到達三重天,那這個女人,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我讓你走了?”
“奧?!绷诛w立刻轉(zhuǎn)身,重新蹲在剛才的那根柱子旁邊。
“我讓你蹲那兒了?”
“奧?!绷诛w再一次起身,站直了,低著頭,不敢看星火。
“喂喂……你這樣不對吧?你之前不是很勇猛的一個人,怎么突然間變成這樣?”看到林飛無條件順從的樣子,星火大為疑惑。
可以說,林飛在血色之地的時候,星火已經(jīng)注意到這個獲得一百連勝的存在。
星火知道一個絕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的秘密:星際元帥,全是從血色之地選拔出來,然后走完放逐之路,而在這之前,最重要的一個先決條件就是在血色擂臺上連勝五十場。
星火當年連勝三十場,而她的姐姐,則連勝五十場,是五大星際元帥中唯一的女性。
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的男人,連勝一百場,絕無僅有。若是他走完放逐之路,權(quán)勢絕對在五大元帥之上。
“沒有沒有……”林飛連連擺手,“那只是被逼到絕境,若是不拼命而戰(zhàn),我恐怕到不了這里?!?p> “逼到絕境?呵呵!”星火冷笑,這個男人果然不老實啊,在這里裝可伶,以博取朝思露的好感。
星火很了解朝思露,她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子,只要在她面前裝可憐,就能博取她的好感。
“如果沒什么事,我能走了嗎?”
林飛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必須馬上離開,這個女人表現(xiàn)得越是淡定,林飛越能感受到危險降臨。
“想走?可以,和我打一場,只要你贏了,我不僅放了你,你的那幾個同伴我也一并放走,怎么樣?”
林飛苦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在這兒等著他呢。
哎,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