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這是天門玉牌嗎
山下廣場上已是人滿為患,不過一眼望去卻是層次分明。
外門弟子只有站在外圍的份,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眺望,再往前便是內(nèi)門弟子,至于擂臺上站著的,只為最低的也是長老層級。
即便如此多的人,場上還是沒有人敢大聲說話。
所有人都盡力伸長耳朵聽著擂臺上高層的聊天內(nèi)容。
有人就問:“宇文師兄,你是從哪找的這樣一個怪胎?”
“不可言不可言!”宇文山背著手笑著搖搖頭。
“莫非是一介散修?或許已經(jīng)達(dá)到元丹境?”
“哈哈哈……”
宇文山大笑幾聲,沒有理會眾人的詢問,再次來到擂臺邊觀察一番,隨后飛身而起,幾個呼吸間便消失在消失在廣場上空。
宇文山前腳剛離開,又有一人御空而來,落在了擂臺上。
一落地便有人上前見禮:“風(fēng)師妹也來了!”
“嗯?!憋L(fēng)妖月點點頭,環(huán)顧一番四周,隨后問道:“宇文山呢?”
“他剛走。”
風(fēng)妖月聽到宇文山離開,輕皺眉頭,同樣觀察了一下擂臺上的裂紋和豁口,轉(zhuǎn)身離開。
要說此時最后悔的,便是那些先前大放厥詞之人,說什么為大師兄暖床或是將道侶借給他玩十天半個月的家伙早都躲得不見人影。
當(dāng)事人寧弈卻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整出來如此大的動靜,他此刻正在云依依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藏書閣。
在途中聽云依依介紹過,藏書閣一共有三層。
第一層是外門弟子可以進(jìn)的,第二次內(nèi)門,第三次只有長老層級的人可以進(jìn)入。
來到藏書閣是發(fā)現(xiàn)門口有人在看守登記,是一位年輕的道童,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不過那小子的架勢實在欠揍。
坐在一把藤椅上交著雙腿搭在前方座子上,周中捧著一只酒葫蘆,呼嚕打的震天響。
關(guān)鍵還光著腳丫子,刺鼻的腳氣有種讓人中毒的錯覺。
難怪偌大一個藏書閣就沒多少人影,即便有人進(jìn)出頁數(shù)捂著鼻子。
真的難以想象這么年輕一個小伙子為何會這般邋遢,也不知道是天門山哪位大人物的寶貝疙瘩。
要不是寧弈脾氣好,差點就沖上去給他兩拖孩。
寧弈二人走過來,看他沒有要醒來的意思,要不是云依依再三勸說,寧弈都想直接沖進(jìn)去了。
捏著鼻子敲了敲桌子:“醒醒醒醒!”
小道童被寧弈的聲音嚇得一哆嗦,想要爬起身來,卻是姿勢不對勁,直接從藤椅上掉下來。
葫蘆中的酒水灑了一地,還澆濕了他那白里泛黃的道袍。
“大膽!”
小道童爬起身來沖著寧弈大喊:“你們眼瞎啊,看不到小爺我在睡覺?”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qū)庌牡氖忠呀?jīng)摁在了刀柄上,冷著臉道:“你再說一遍!”
誰知那家伙越發(fā)得意,看到寧弈準(zhǔn)備拔刀,直接將頭伸過來挑釁:“來來來,照這里砍!”
然后,只聽的咔嚓一聲響,道童面前的實木桌子就變成了兩段,道童已經(jīng)飛進(jìn)了藏書閣內(nèi)的書架下面不見了人影。
直聽到陣陣哀嚎。
寧弈還沒解氣,沖上去將小道童揪出來準(zhǔn)備再揍一頓,拳頭都掄起來了,卻是沒下得去手。
主要是圍觀的人太多了,不僅外面的人過來看熱鬧,藏書閣內(nèi)看書的弟子們聽到了動靜也都跑來。
而且云依依也過來勸架,一張臉被寧弈剛才的狀態(tài)嚇得慘白。
小道童終于服軟了,知道自己惹到了狠人,連忙求饒。
寧弈拍了拍他的肩膀:“嗯,這還差不多。”
接著道:“那啥,我是新來的,我們要去藏書閣,需要登記什么嗎?”
“要的要的。”
小道童抓住這個機(jī)會,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從折成兩段的桌子下找來登記用的本子和筆墨讓寧弈登記。
寧弈正準(zhǔn)備寫上去,卻瞥到本子封面上寫的是‘藏書閣一樓’。
隨后又重新將其遞給他:“換一本高層的?!?p> 小道童愣了幾息,正準(zhǔn)備說什么,突然想到剛才的兇險,也不問,直接跑去又從斷桌子底下找來另一個本子遞給寧弈。
寧弈接過來一看,罵罵咧咧遞過去:“能不能拿來三樓的登記本,你看不起我寧某人是不是?”
這下給小道童整蒙了,有些手足無措。
同一時間,藏書閣門前圍觀的弟子們終于看不下去了,總以為是寧弈在找事。
眾人議論紛紛:“這人是誰啊,不懂規(guī)矩就好好窩著別出來丟人?!?p> “真是的,他以為三樓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jìn)去的?”
“就是嘛,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
“……”
所有人都在抱怨,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寧弈卻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他不滿意的只是這個小道童之前的態(tài)度。
小道童一臉委屈,寧弈卻不為所動,繼續(xù)喝道:“還愣著干嘛,快去拿啊,我還要去看書呢!”
“不瞞師兄說,其實三樓一般人是不讓進(jìn)去的?!毙〉劳桶偷?。
寧弈再次喝道:“一般人不讓進(jìn),那你仔細(xì)瞧瞧我是一般人嗎?”
“這……”
寧弈一句話給小道童整不會了,支支吾吾半天沒說上來個所以然。
還是門外的弟子幫他說道:“這位師弟不要再難為他了,他就是個登記的道童,規(guī)矩又不是他定的?!?p> “你又是誰?”寧弈轉(zhuǎn)頭望向說話那人冷著臉道。
此人寧弈有印象,就是剛才小聲嘀咕說寧弈是阿貓阿狗之人。
這么一問,那人果然被激怒了,挽起袖子就要上前與寧弈大干一場,還好身后幾人將他拉了回去。
隨后又有人解釋道:“見你是新來的我們就不與你計較,但是僅此一次,下回若再敢如此必讓你嘗嘗好果子!”
“好好聽著,三樓那是只有宗門長老才能進(jìn)去的地方,現(xiàn)在懂了嗎?”
寧弈沉著臉?biāo)尖馄?,問道:“只有長老能進(jìn)?別人就不行?”
“怎么著?你還不是吧,還是說你就是長老?”
“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現(xiàn)場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哄笑,十分歡樂。
云依依看不下去了,也不拉著寧弈,氣呼呼走出來嬌喝道:“誰說只有長老能進(jìn)了?持有天門玉牌之人不是同樣可以進(jìn)去嗎?”
這句話給讓眾人的歡笑聲戛然而止,就像是嘎嘎亂叫的鴨子被人卡主脖頸一般。
不過,很快便又有人道:“這話沒錯,難不成他一個新來的還能持有天門玉牌不成?”
“他要是能有天門玉牌,我就是天門山宗主!”
“哈哈哈哈……”
眾人跟著大笑,就連小道童都被逗笑了,撲哧一聲差點笑出聲,可是一看到寧弈的面孔,立馬捂上嘴。
“你們說的天門玉牌,是這東西嗎?”
在眾人幾近癲狂的大笑聲中,寧弈將玉牌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