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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浮屠開始巡狩諸天

第二十一章 代價、勝彥、金島

從浮屠開始巡狩諸天 黑白梨花貓 4663 2024-12-03 10:24:58

  那人也沒回答,只是重復(fù)了一遍,“這位貴客,請拿出你想典當(dāng)?shù)奈锛!?p>  蘇麒愣了愣,心里莫名的泛起了嘀咕著:“機器人?傀儡?”

  但是蘇麒無法定論,只是從腕上摘下自己得自野槌的白骨手環(huán),然后出聲到:“就是這個,您給看下價值幾何?”

  話音剛落,卻見一根類似鞭子的東西從柜臺上射下,精準(zhǔn)的卷起蘇麒捧在手中的手環(huán),便把它扯向了柜臺。

  蘇麒的眸子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凜了凜,那根像是鞭子的東西卷過手環(huán)的時候,他明顯的嗅到了一絲明顯的土腥味。

  而且哪怕是在這室內(nèi)光線并不明朗的情況下,他依然能夠大概辨認出,剛剛那根鞭子似的東西,像極了一根樹根。

  還沒來得及多想,柜臺背后傳出聲音:“一件普通的手環(huán),有微弱的護身功效,價值不高,我可以給你一百錢?!?p>  蘇麒聞言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回應(yīng)道:“價格倒是很合適。”

  “這個價格確實非常公道,甚至公道的有些離譜。我從谷部那里兌換來的器具,估計哪一件都比手環(huán)要好得多,我那時候平均也只花了才幾十枚錢幣,而在昌利那邊也了解到,那個狀態(tài)的武器估計頂了天也就只能賣那么多了,即便是一個市儈的商人都想要把自己的貨物賣出更高的價格,那這當(dāng)鋪憑什么出一百錢給我當(dāng)一個不值錢的手環(huán)呢?”

  蘇麒心想著,轉(zhuǎn)頭又瞥了眼角落里一動不動的泥胎小童。

  便抬頭繼續(xù)試探著問到:“您這里只能當(dāng)東西嗎?”

  過了半晌,正當(dāng)以為人家沒聽清,準(zhǔn)備再問一遍的時候,柜臺后方的人說到:“本店除了可以收客人的物件,也可以滿足客人任何的需求?!?p>  蘇麒聞言頓時精神了,連忙問到:“什么都可以?”

  那個聲音冷漠的回答道:“什么都可以?!?p>  蘇麒瞇了瞇眼睛,猶如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他試探性的問到:“代價呢?”

  那個聲音又停頓了一下,然后出聲到:“靈魂,或者,血肉?!?p>  蘇麒笑了。

  “看來確實是碰上有意思的事了。”

  他心里如是想到。

  為什么蘇麒覺得有意思呢?

  因為這個聲音并沒有說,他要的是誰的,靈魂,或者,血肉。

  于是蘇麒緊接著問到:“那么,是可以后結(jié)算,還是必須當(dāng)場結(jié)算?”

  那個聲音回答道:“當(dāng)場結(jié)算?!?p>  蘇麒點了點頭,便開口道:“那么,還請您稍等,我去取來代價再來跟您交換?!?p>  他頓了頓,然后撓著腦袋開口道:“不知閣下能否先把手環(huán)還我?我之前并不知道可以當(dāng)其他的東西,既然可以交易靈魂和血肉,那我也不打算交易那件手環(huán)了。”

  沒有得到回應(yīng),但是手環(huán)卻是從柜臺被拋向蘇麒。

  蘇麒接過手環(huán),一番查看下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于是直接帶回手腕后便一甩頭往門外走去。

  其實他并不是舍不得手環(huán),只是他從這“人”說話的方式覺得他的木訥實在是不像人類,那若說這靈魂當(dāng)鋪如果確實有他存在的一些目的,那蘇麒猜測,他們應(yīng)該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能達成他們目的的機會。

  所以他要回手環(huán),只是想看看對方會不會在這件道具上做什么手腳。

  他自己顯然沒有什么手段能夠偵測手環(huán)的狀況,但是他相信浮屠一定是能夠發(fā)現(xiàn)的。

  只不過,在拿回手環(huán)之后,浮屠給出的信息,與原先的一般無二。

  有人可能會想,那么接下來直接問那個人,他們是誰,當(dāng)鋪是怎么回事,附近的人都去哪里了,把事情問清楚不就好了?

  舉個例子。

  一個城市中有一家賣人肉包子的店,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這家店的肉餡有問題并向老板提出疑問的時候,那個包子店老板告訴你,你的懷疑是正確的,并且他可以回答你任何問題,你問那個老板,你們店里人都有哪些,你們的餡都是怎么做的,你覺得,你會有什么下場。

  既然這家包子店明目張膽的開在這個城市,還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慕o你開口問的機會,那么他就根本就不會怕你問出的任何問題,因為他必然具備十足的把握和底氣,你并不能拿他怎么樣,如果是在近代,那他可能背后存在強大的后臺,又或者他自身有足夠的把握讓你即便知道了真相也能讓你無法造成他的麻煩。

  但是放在目前的時代,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那么只可能有一個答案。

  這當(dāng)鋪的幕后操控者,一定具有無比強大的力量。

  就因為他們具備能夠讓你走不出這個門的自信,或者說,他有即便你把他有關(guān)的事情說出去,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的底氣,所以才敢把這種開放性問題的選擇權(quán)利交給你。

  蘇麒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他壓根就沒打算問那個聲音這些問題,當(dāng)然他也不敢真的跟人家換什么東西,無論是器具亦或是其他,這種交易更像是傳說中的神明或者惡魔才具備的能力,保不準(zhǔn)人家留個什么后手,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栽進去了。

  蘇麒眼中閃過一絲微光,腦海中忽然又出現(xiàn)一些其他的可能。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此刻蘇麒悄聲轉(zhuǎn)過一個彎,然后無聲的把自己隱藏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中。

  眼下蘇麒的目的,正是傍晚蘇麒問路的最后那個,枯瘦男子。

  ......

  大約一年之前。

  達達拉南部外居民區(qū)的第七街道。

  這里可以說得上是達達拉最最無人問津的角落,因為這里基本上生活的都是因為戰(zhàn)爭而存活下來的敵國士兵或者民眾。

  金島修一郎一家就是第七街道住戶的其中之一。

  他們周邊的住戶基本上都是達達拉在與勝彥村發(fā)生戰(zhàn)役后存活下來的村民,而勝彥村正是勝彥山的土著村莊。

  由于生活在山上,所以民風(fēng)頗為彪悍,村民大多會由年輕且強壯的男性組成狩獵隊,然后由村里的一些中年人負責(zé)運送村中的物資去跟外界換取村子里所需的貨物。

  與此同時,勝彥山也是達達拉運鐵的必經(jīng)之路,偏偏勝彥村的村長卻覺得,達達拉老是讓運鐵隊來來回回經(jīng)過自己的村子這件事讓他很是不爽。

  不止老是會打擾村里人的生活,讓村中本就不多的一些年輕人萌生出前往達達拉的念頭,而且還因為他們經(jīng)過村子的時候,老是會占用村中的一些住房,和物資。

  即便他們每次都付出了一定的費用,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看著達達拉運輸隊一次比一次好的裝備,和愈發(fā)強壯的運輸隊成員。

  他再回看起自己村中的老弱,一種不平衡的心態(tài)莫名的就萌發(fā)了出來。

  于是便命人隔斷道路,設(shè)置路障,企圖向達達拉收取過額外的過路費,來獲取一些讓村子發(fā)展的資本。

  也不知道這個村長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在這個時代能存活下來的城市首腦自然都不會是傻子,也不會是什么好脾氣的主,更何況黑帽大人還是個女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黑帽大人雷霆震怒,本就常年受森林野獸侵?jǐn)_的她自然不可能放任一個區(qū)區(qū)村莊也在這種時候鬧幺蛾子,當(dāng)即帶著石火箭隊和達達拉的軍隊直接掃平了勝彥村,讓村長引以為傲的狩獵隊在石火箭隊面前根本一個回合都沒撐下來,當(dāng)光頭揮舞著大太刀砍下村長頭顱的時候,仍然淚流滿面的頭顱在離開身體之前甚至都還沒有從達達拉雷霆般的攻勢下反應(yīng)過來。

  事后,掃平勝彥村的黑帽大人便帶回了勝彥村幸存下來的村民,安置到了達達拉,并捎帶手在那里建立了一個物資中轉(zhuǎn)站。

  而金島修一郎及他周邊的一些住戶,便是當(dāng)時幸存下來的所有村民了。

  這些被帶回達達拉的戰(zhàn)敗方村民,或者說是戰(zhàn)俘,在達達拉的生活也就非常艱難,畢竟作為這種身份,達達拉方面必須提防他們搗亂甚至反叛,于是便一直監(jiān)視和限制這些人的行動和生活。

  并且達達拉作為一個以鋼鐵及運輸為主,畜牧和種植業(yè)等并不發(fā)達的城市,被禁錮的這些人,除了拾荒和做些城市中最低級的工作之外,也沒了別的工作可以做。

  達達拉的人不可能讓這些人去接觸達達拉的工業(yè)命脈。

  而底層的工作內(nèi)容所能帶來的,則是低質(zhì)量的生活水平。

  在這里居住的大多數(shù)人,從來了這里之后,除了被原駐的達達拉居民排斥,甚至連喂飽肚子都不太容易做到。

  金島修一郎一家也是如此。

  他們一家,金島修一郎的大哥,就是原先狩獵隊的一員,但在黑帽大人的石火箭隊的攻勢下,那些往日里意氣風(fēng)發(fā)強壯威猛的獵人就如同稻草一般被撕裂的到處都是。

  石火箭隊可能也確實是勝彥村村民和大多數(shù)在如今第七街道居住的居民心中永恒的夢魘。

  而他的父親,則因為被流矢擊中右腿和右臂,流血過多造成肢體壞死,導(dǎo)致其轉(zhuǎn)移到達達拉后不得不截肢,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勉強留住了自己的生命。

  但由于家庭的困境,根本得不到好的給養(yǎng),也是一直臥病在床,由本就體弱的母親和幼年的妹妹一同照料父親。

  22歲的金島修一郎自然的肩負起了照顧家庭的重擔(dān),是的,當(dāng)時他才22歲,而他遇見蘇麒的那天,其實他也才23歲而已,明明是與其相當(dāng)?shù)哪昙o(jì),但是在蘇麒觀察下的判斷中,他無論是身體情況還是外貌特征,都至少已經(jīng)與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沒有了什么太大的差別。

  當(dāng)時的他每日的生活便是起早貪黑,跟周圍的住戶一起,在達達拉做些低級的工作以換取極為低廉的報酬,以此來養(yǎng)活和照顧自己一家的老幼。

  這天傍晚,辛苦一天的金島修一郎和結(jié)伴的早船裕之一同下了工回家,一路上有的沒的閑聊著。

  “金島,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見周圍沒了旁人,早船有些一驚一乍的跟金島如是說到,金島乏力的撇了他一眼,開口道:“得了吧早船君,這地獄般的日子里還能有什么好消息??!”

  每天的他幾乎腦子里頭只有三件事,上工,回家,睡覺。

  壓根沒有任何多余的心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他聞言哈哈大笑,拍著金島的肩膀說到:“當(dāng)然會有好消息啦!你聽我說??!”

  早船四下打量了一下,再次確認了下附近沒人之后,才接著開口道:“我前幾天認識了一個貴人,他說愿意讓我去他家做他的護衛(wèi)!”

  金島一驚,要知道,這個時代的護衛(wèi)身份可不算低,如果真的成為哪位大人的護衛(wèi),那么依托那位大人的身份,早船和他的家人們可能日子真的能好過很多?。?p>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羨慕:“早船君,你的運氣也太好了?!?p>  但是此刻他還沒有完全相信早船的話,言語中帶著幾分疑問接著問到:“那早船君,是哪位大人跟你說的?”

  早船有些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副驕傲的樣子,然后昂起腦袋回答道:“重久秀和大人!你聽說過嗎?”

  金島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

  早船見狀不由得更加驕傲了,他詳細介紹到:“重久大人是重久家這一輩的少爺,年紀(jì)輕輕就加入了黑帽大人的石火箭隊!戰(zhàn)功赫赫??!”

  聽到這里金島明白了,作為那種可怕武器的使用者,年紀(jì)輕輕的重久秀和只要在戰(zhàn)場上不死,往后一定會到越來越高的位置上。

  畢竟作為那恐怖武器的使用者,擊殺敵人獲取戰(zhàn)功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到那時候,做為這樣的大人身邊的護衛(wèi),其身份的含金量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想到這里,金島有些郁悶的說到:“早船君你也真是的,把這種消息拿出來讓我羨慕,哎,我要是有你這么幸運就好了。”

  早船叫住了金島,雙手搭在金島肩膀上認真的說到:“你以為我為什么告訴你這個消息?”

  金島有些愣住,不明白早船是什么意思,早船接著說到:“我們都是那場噩夢中幸存下來的同村人,我也知道你的境遇?!?p>  早船頓了頓,可能是因為這個男人跟自己一樣有個幼年的妹妹,所以早船覺得他特別能理解金島的近況。

  “我早就跟重久大人介紹了你,重久大人同意了,并且還讓我們一起去做他的護衛(wèi)!而且我今天收到了重久大人的傳信,我們明天就可以帶著家人過去了!我就是確定了真的可以帶你一起之后去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巨大的驚喜忽然砸到了金島的腦袋上,讓他訥訥的說不出話來,早船見狀大笑著拍著金島的肩膀,摟著他往住所的方向走去。

  反應(yīng)過來的金島一路上連連跟早船道謝,甚至連稱以后一定把早船當(dāng)作自己的親大哥對待,往后一定以對方馬首是瞻。

  到了住所的兩人各自分別,并不約而同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自己的家人。

  同樣的,這樣的好消息仿佛終于驅(qū)散了兩家人心中的陰霾,只覺得美好的明天真的很快就要到來了。

  第二天,金島早早的起來,盡可能的把自己收拾干凈后,便跟著來找自己的早船一起前去拜見他口中的重久秀和大人。

  在早船的引路下,兩人很快就到了重久秀和的府邸,跟眼前的府邸比起來,無論是早船還是金島都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住所簡直就是連茅坑都不如。

  所以兩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木惺饋怼?p>  隨后重久家的一名老仆出來,帶著兩人前去拜見重久秀和。

  那是金島第一次見到重久秀和,容貌看起來頗為俊秀,年紀(jì)看起來也就不超過25歲的樣子,衣著頗為講究,總之比自己兩個狗腿子要干凈整潔的多,只是這位大人的臉色卻是顯得異常的...蒼白。

  但當(dāng)時無論是金島還是早船都沒有太過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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