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再戰(zhàn)
殘酷,無情,將部下當(dāng)作棋子,可以毫無愧疚的犧牲掉,為了目的不惜一切代價的惡魔...
這些評價,都是站在七夜對立面的敵人,對于其首領(lǐng),自稱七夜的那個男人的評價,說是男人,其實也僅僅只是外表稚嫩的少年,雖然他們都知道作為蘇醒者,心理年齡和外表年齡是有著巨大的差異的,但是盡管如此,他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經(jīng)歷,能將一個少年培養(yǎng)成這樣的惡魔。
而對于七夜的成員來說,七夜是拯救者,恩人,朋友,給予了他們歸處的人。
無視了周圍人類詫異困惑的視線,少年撐起了傘,為無家可歸的幽魂擋住了本就不會落在身上的雨滴,讓她看到了從未見過的陽光。
踏入幽暗的森林,少年揮劍,斬斷了束縛著少女的鎖鏈,握住了少女的手。
擋住少年的劍,斬斷了少女的水線,盡管剛才仍是敵人,但是他還是輕笑著,向兩人提出了邀請。
踏入幽靜的庭院,少年帶著鳥籠中的少女,悄然離開。
點點鮮血從劍上滑落,少年嘆息著,輕輕抱住了仍在哭泣的少女。
還有很多很多,無關(guān)種族,無關(guān)性別,一切都是他的任性,想做,于是去做了。
這是七夜成員眼中的首領(lǐng),曾經(jīng)...
是的,一切,都是曾經(jīng),敵人全部都倒在了七夜的劍下,失去了蘇醒的記憶,而七夜僅剩的成員,也因為他的離去,郁郁寡歡。
直到...
“小白,劍說這次的東皇杯,他可能會參加。”霧看著停下手中動作的白玄,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說,會是他嗎?”
“...”白玄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劍,低著頭,沉默了許久。
霧也沒有打擾白玄,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良久,白玄抬起頭,看著霧,曾經(jīng)聽到的話再次在耳邊回響。
“白玄,你連我都打不過,怎么保護霧啊~”
舉起手中的劍,揮下。
“不管是誰,我都要贏?!?p> “欸~可是你不是沒贏過七夜嗎?”霧疑惑的聲音給予了白玄沉重的打擊。
“遲早會贏的!”很快擺正心態(tài),白玄不再說話,繼續(xù)揮劍。
沒錯,就算這次輸了,還有下次,下下次,總有一天,會贏的。
只要,他還在!
...
玉有些茫然的看著少女消失的地方,身旁的紙扇悄然浮現(xiàn)出一個字,夢?
悠遠(yuǎn)的歌聲開始回蕩,為迷途的游子指引著歸家的路。
連接著虛幻與現(xiàn)實的鏡子中,倒映著戀人的身影。
勾連起過去與未來的勾玉里,隱藏著現(xiàn)在的秘密。
舉起手中的劍,為迷失在星海中的游子開辟歸家的路。
放下心中的思念,僅為在此刻的相遇,獻上純粹的自己。
虛幻的勾玉浮現(xiàn)在玉的頭頂,安逸驚醒,看著眼中倒映著虛幻的勾玉的玉,沉思了兩秒,伸出手,在玉的額頭上一彈。
“玉,起床啦~”
勾玉消失,玉捂住自己的額頭,有些委屈的看著安逸。
“好啦,吃飯啦?!睂櫮绲拿嗣竦男∧X袋。
玉嘟著小嘴,拿起身旁的紙扇,展開。
咱生氣了!
安逸失笑,輕輕的在玉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樣行了吧?”
玉小臉微紅,用紙扇擋住自己的臉。
哼,勉強原諒你了。
隨后,兩人回到客廳,與八云劍和鏡兩人一起享用了晚餐之后,安逸有些無奈的陪著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生氣的鏡玩了很久。
...
把無關(guān)緊要的比賽全都跳過,在楓杏學(xué)院的三人沒有碰上的情況下,三人成功的拿下了四強的三個名額,即將開始的,是水明千流與沖田天心的對決,勝者,將會與安逸進行最后的決戰(zhàn)。
雖然比賽還沒開始,不過有水平的觀眾都已經(jīng)明白剩下的另一名參賽者是絕對贏不了安逸的,也就水明千流和沖田天心有點希望。
不過少數(shù)的幾個已經(jīng)看出來了,安逸的水平絕對不是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水平,屬于妖孽中的妖孽,是能夠在歷屆東皇杯參賽者中排得上號的人物。
其中就包括早已知道安逸實力的八云劍和七夜的成員,霧。
“沖田學(xué)姐,這次,我會贏!”水明千流戰(zhàn)意十足的看著沖田天心。
“哦~那還真是讓人期待呢~”沖田天心微笑著回應(yīng)道,“不過,我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能戰(zhàn)勝的,讓我看看你現(xiàn)在的實力怎么樣吧!”
不管是水明千流,還是沖田天心,她們都不想輸。
不是因為勝者能夠和安逸決戰(zhàn),只是不想輸!僅此而已。
“天然理心流,沖田天心,請指教?!?p> “水月流,水明千流,請指教?!?p> 盡管手中拿著的,只是比賽提供的制式帶鞘的未開封劍,但沖田天心收劍于腰間,全神貫注的盯著水明千流,蓄勢待發(fā),鋒銳的氣勢刺痛著水明千流。
一擊制勝,從一開始就拿出全力,不要被鏡花水月般的幻想所迷惑,水月流的鏡花水月是要一定時間才能發(fā)動的,這是沖田天心這些天看出來的。
因為時間是一次比一次短的緣故,沖田天心無法判斷她什么時候才會中招,所以,全力出手!
這就是沖田天心的選擇!
水明千流也看出了沖田天心的選擇,所以,她也決定,從一開始就全力出手。
既然鏡花水月時間不夠,那就用死劍!
意識墮入棄生之種,淺層的低語再次環(huán)繞水明千流的腦海。
來吧,一起去死吧,世界如此殘酷,又何必留下?
放棄吧,放下吧,扔掉吧,逃跑吧,人生來便是要由生入死,你又何必掙扎?
來吧,來吧,和我們一同,放棄生與希望,踏入永恒的長眠之中。
然而,還不夠,這些天的較量,讓水明千流明白,僅僅只是這樣,是不夠的。
往更深處潛去,惡毒的詛咒隨著響徹水明千流的腦海。
去死,去死!
全都是你的錯,去死吧!
死!死!死!死!死!去死!
之前已經(jīng)嘗試過了,但水明千流還是皺了皺眉,與她無關(guān),去針對著她的詛咒之語,這種感覺是真的難受。
但畢竟與她無關(guān),忍忍還能抗住。
隨著意識的深入,死寂的氣息也開始在水明千流的周身蔓延。
觀眾席上,霧眉頭一挑,看向八云劍,“你教的?”
“...”八云劍有些心累。
這他能怎么回?說是安逸教的?這不行吧?
所以,八云劍有些含糊的回答道,“嘛,我的學(xué)生(指楓杏學(xué)院的師生關(guān)系)嘛,天賦也不錯,學(xué)會也正常(雖然不是我教的)。”
嗯,一點問題沒有。
“欸~這樣啊?!膘F貌似明白的點點頭,看向場上,“那個少女應(yīng)該擋不住吧?”
“應(yīng)該是擋不住了?!卑嗽苿粗鴽_田天心,有些惋惜的搖搖頭,“可惜了,天然理心流的秘劍沒能練到極致,不然,還是能擋住的?!?p> “正常啦~畢竟這技能也不是正常人能學(xué)會的~”霧笑道。
“...請把我當(dāng)作正常人,謝謝?!?p> “笑死,我們七夜又正常人?”霧嘲笑道,“不,應(yīng)該說,除了pierrot和他手下的幾個,都不是人吧?”
“人家那叫joker好吧?”這波八云劍反駁了,雖然沒反駁完。
畢竟,安逸也是人嘛,不過,這玩意不好解釋,所以八云劍也沒什么好說的。
“切?!鼻辛艘宦?,霧有些無趣的看向擂臺,八云劍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你問為什么旁邊看比賽的人為什么不對兩人的對話產(chǎn)生疑惑?
害,大佬的聊天哪里是普通人能聽到的。
回到比賽,沖田天心看到水明千流的架勢,也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于是,她揮劍了。
“天然理心流·奧義·無明三段突!”
沖田總司得意的招式,以平青眼起手,緊接無明劍三段突的劍技,無明三段突!
見到這一招,觀眾席上的霧有些感嘆。
“哦,居然是沖田總司的秘劍,無明三段突?有點意思?!彪S后又看向八云劍,“不過,為什么是你帶著的?話說,我記得沖田家這代的劍士都超過十八了吧?這又是什么情況?”
“誰知道呢~我只知道這是我的學(xué)生?!卑嗽苿u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支脈嗎...”說著又搖搖頭,“不對,無明三段突可不是支脈的人能掌握的,難道是...私生子?”
“你管這么多做什么?!卑嗽苿τ行o語。
“也對,反正也就這種水平了?!膘F想了想,放棄了深究。
“結(jié)束了啊...”霧凝視著場上的戰(zhàn)斗,呢喃道。
本來霧已經(jīng)沒有來的打算了,畢竟龍王杯的水平也就那樣,畢竟限制了參賽的年齡。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霧覺得自己應(yīng)該看完這場龍王杯。
也許是心血來潮,盡管比賽也就那樣,不過也有以前的熟人,也不算太無聊。
最后的決戰(zhàn),應(yīng)該是學(xué)會了死劍的那個少女和他的戰(zhàn)斗了。
場上,兩人的身影交錯而過,沖田天心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啊啊,還是輸了啊。”
她的無明三段突還是沒能完成,三段秘劍之間還是產(chǎn)生了一點時間差,沒能完全同時斬出。
看著手中僅剩的劍柄,沖田天心讓安逸鍛劍的想法更強了。
“這次,就算你贏了吧,下次,我可不會輸。”留下一句話,沖田天心跳下擂臺。
“啊,我等著?!彼髑Я魑⑿χ粗鴽_田天心離開。
隨后,一聲脆響,她手中的刀也開始破碎,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