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袍
難道在明滔山中,那個滔井的煞氣最重?
錦練沒有去過滔井,但覺得掌柜應(yīng)該不會說謊了。
豆芽歪著腦袋看了看,手中還揪著他白色的衣領(lǐng)。
“可以吃飯嗎?餓了?!?p> 豆芽問道,還眨了眨眼睛。
淺藍(lán)從雙淵劍上出來了,一臉疲倦。
但看到豆芽的時候,它的眼神有些暗淡下去。隨后,又睡了過去。
錦練順手扔了一只蘋果給豆芽,本事不多,就知道吃了。
小二敲門后,就把飯菜端了進(jìn)來。見到豆芽的時候,嚇了一跳。
不知道它是個什么妖了,只是這些修士膽子大,隨意養(yǎng)妖。也不擔(dān)心一下,會不會被妖吃掉。
小二放下飯菜后,就趕緊地溜走了。像是再晚一刻,都會被妖殺了。
這就走了?
錦練一臉懵懂,可能小二害怕這些靈偶。況且近年以來,都會出現(xiàn)一些妖殺人的事情。
錦練原本還想著,問一下關(guān)于滔井的事情。可惜,他卻走了。
戌時一刻,錦練前去找顧然。主要就是商量一下,如何抓住偏修。
至于偏修在明滔山的事情,夜降左堂的數(shù)離肯定會知道的。所以他會派人前去明滔山,打算接了偏修回來。
門中的事情,多數(shù)都是數(shù)離在打理。偏修要么就是閉關(guān)修煉,要么就是不知所蹤,極少在門中出現(xiàn)。
原來他們都在顧然的房間,準(zhǔn)備商量對策。
主要能夠抓住偏修后,就算不能夠殺了他,也可以揍了他一頓。
偏修這些年以來,殺過其他門派的弟子。只是他的行蹤不定,那些掌門很難抓住他,血戰(zhàn)一回。
“商量得怎么樣?”
錦練在這個房間的窗口,低頭就看到街道上夜絳左堂的弟子路過。
看來,他們今夜的目標(biāo),也是前去滔井。
“城中,偏修的弟子有二十個,北直帶著他們過來。若是他們?nèi)慷荚谔纤Wo(hù)偏修,這個就很難抓住他回去?!?p> 沈朝一針見血道,就希望他們能夠明白。
偏修除了他的義子比較重用外,就是重用北直。
這次,前去滔井的人,不止他們,還有偏修的弟子。
所以需要提前做了準(zhǔn)備,以防計劃失敗后,也可以有后退之路。
房間內(nèi),頓時就顯得十分的靜謐。就連豆芽翻個身的聲音,都能夠清晰聽到。
錦練把雙淵劍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把眸光看向他了。
錦練的眼珠子動了一下,只道:“辦法,不是沒有?!?p> “愿聞其詳!”
顧然眸中像是被點燃希望之光,緊緊地盯著錦練而看。
“你們有沒有見過偏修?”
孟音立即把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一字一頓回答道:“我跟他有著一面之緣,他就穿著一件黑袍,袖子上繡著桃花紋路。當(dāng)時,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不過,聽說他經(jīng)常易容?!?p> 肯定是打不過偏修,所以孟音當(dāng)時只能夠躲著。
“這就好!到時候我提前穿著黑袍,往著滔井旁邊一站。北直會誤以為我就是偏修,然后我跑了,他們會追了過來。等到偏修過來,你們再想辦法抓住他。”
“不行,危險?!?p> 顧然直接道,若是錦練在滔井中,有個三長兩短。
那么顧然回去雙淵半宗,多少都會有些內(nèi)疚與自責(zé)。
況且偏修的弟子一向,都不會手下留情。
抓住錦練,肯定會把他殺了。或者,可能送給寵花虐殺了。
顧然想到他被抓住的一些嚴(yán)重的后果,就不想錦練單獨冒險。
畢竟離開雙淵半宗,顧然奉了師命,還帶著錦練過來明滔山,絕不能讓他出事。
錦練坦誠道:“我有淺藍(lán)在,放心即可。就憑著他們,也不一定會抓住我?!?p> 語氣自信滿滿,仿佛自已比較勝券在握。
顧然欲言又止!
雖然知道錦練修為不高,但有淺藍(lán)在,應(yīng)該能夠讓他從他們的手中逃了出來。
糾結(jié)一番后,顧然才同意點了點頭。
即將子時一刻,錦練按照原來的計劃,穿著一件黑袍,還把帽子戴上,就提前到滔井的旁邊。
盡量地裝出自已虛弱的樣子,這樣希望北直見到后,就帶著夜絳左堂的弟子走了過來。
然后錦練逃了就是!
但結(jié)果,好像有些不一樣。錦練出現(xiàn)了,但沒有看到北直。
四周光線暗沉,還異常靜謐。夜絳左堂的弟子不應(yīng)該沒有見到我?
錦練再靠近滔井的旁邊一點,這樣方便他們看到他。
滔井不斷地冒出一些煞氣,宛如鋒芒畢露的刀刃一樣,撲了過來。
北直看不到我嗎?
驀然滔井里的煞氣涌了上來,導(dǎo)致錦練眼前一黑,像是被它們卷了進(jìn)去井底。
我不會游泳!
錦練苦笑一下,幸好滔井只是一個枯井,并沒有半點井水。
那些煞氣把錦練綁了起來,掙脫不了。
地面上,有個影子被拉得很長,錦練這時才留意到有人來了,應(yīng)該不是被卷了進(jìn)來的。
這個人的身影,怎么跟師父的很像?
錦練瞇著眼睛,就想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
只見他一步步地走了過來,有些逼近錦練。但他的手中,并沒有拿了任何的法器。
只是跟錦練所穿的衣袍一樣!
難道他是偏修?
錦練問道:“你連自家的弟子都沒有帶了進(jìn)來這個暗無天日的井底里,怎么把我卷了進(jìn)來?我之前沒有見過你。”
井底的煞氣真重,感覺自已的皮膚都被煞氣劃傷。
但偏修卻不一樣,倒是喜歡被這些煞氣擁簇著。
偏修眼中的陰鷙陡然消失,被一分溫柔所代替,“你見過我?!?p> “別提我抓寵花時,墜落山崖砸中你的事情?!?p> 說起來,錦練都覺得有些窘迫。連個受了重傷的寵花都捉不了,內(nèi)心十分慚愧。
換了微寒衍像他這樣的年紀(jì),早就成為門中引以為傲的弟子,興許,還能夠跟寵花大戰(zhàn)幾回合。
偏修笑了,又拿著溫柔的眸光打量著他,裝扮倒是像自已,但眼中還是少了一點殺氣與冷意。
“雙淵半宗的掌門弟子!被煞氣纏著,也不打算掙脫出來?”
能夠掙脫,早就掙脫了,還用你說。
錦練答非所問道:“這是你的真面目?”
聽說偏修最是喜歡易容,但眼前這一張臉部皮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容。
“我說過,你見過我。不過,今夜這一張臉部皮囊,倒是有些俊氣。”
偏修伸手觸碰一下自已的臉龐,對這一張臉部皮囊,很是滿意的樣子。
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見過你真容。
“你為什么會把帶有煞氣的靈力渡給我,還有扔給我掌門令牌?”
這些問題,早就想問了,只是錦練現(xiàn)在才有了機(jī)會,去問。
扔個掌門令牌給我,就過分了。險些害我,受了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