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來歷不明
豆芽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但又困意滿滿的樣子。后來,幾番折騰后,豆芽才睡著了。
這一夜,窗外的風(fēng)聲,忽大忽小。
辰時一刻,門中的吵鬧聲不斷,擾人清夢!
那些弟子們都在私下議論著,怎么會突然間掌門的父母就出現(xiàn)了?
他們歷盡千辛萬苦后,才能找到微寒衍。
在那個安靜的銀殿中,他們老淚縱橫的樣子,惹人心疼,微寒衍當(dāng)即就認(rèn)親了。
還讓他們到淵殿住了下來,等到他們將來有了自已的打算,再決定何時離開。
雖然淵殿的房間多,但始終只有師徒兩人住著。如今再加上他們兩人,也不算多了。
微寒衍叮囑他們一些事情,就讓他們好好地休息了。
等到推開門扇時,卻見到影域背靠著那根紅色的柱子,滿臉困惑,甚至有所疑慮。
怎么會在一夜之間,突然間他的父母就出現(xiàn)了?按照道理來說,不應(yīng)該呀!
當(dāng)年,北城鬧了旱災(zāi),跟自已父母走散。
微寒衍的父母并非是修士,又怎么會準(zhǔn)確無誤的知道微寒衍就在雙淵半宗?
影域眼睜睜地瞧著他,難得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所以覺得他大抵沒有半點(diǎn)警惕之心。
不會擔(dān)心這對夫婦會對他有所圖謀,而更多的像是沉溺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
但影域卻擔(dān)心了,就這樣看著微寒衍離開。又看了那個房間,似乎他們正在有說有笑。
如今影域想起一個人,就是錦練了。
他作為微寒衍的徒兒,關(guān)心一下自已的師父,到底有沒有被圖謀不軌的人接近了,也是應(yīng)該的。
影域立即朝著錦練的房間走了過去。
仿佛微寒衍父母出現(xiàn)一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但唯獨(dú)只有錦練卻不知道似的。
影域橫眉一挑,仿佛滿滿的擔(dān)心了,帶著殺氣一樣,進(jìn)了錦練的房間。
只見他正在擦拭著雙淵劍,低頭的樣子,有些認(rèn)真。
影域驀然揪著豆芽的耳朵,往上一拋,仿佛此時的心情好了些許。
只道:“錦練,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不就是師父的父母來了嗎?方才祿哥過來找我,說了這件事情。我想他們很久沒有見面,應(yīng)該有很多話想說了,這才沒有前去打擾了?!?p> 錦練如實(shí)相告道,抬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嚴(yán)肅,又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難道出事了?
影域坐了下來,還直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仿佛心中所有的痛苦與煩惱,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錦練把雙淵劍收了起來,問道:“怎么了?”
影域意味深長地嘆了一聲,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
對著錦練道:“知道嗎?師侄的父母來了,我不是說不好,只是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還是假的,會不會想對他圖謀不軌?”
這些年以來,微寒衍對自已的父母印象應(yīng)該不深,因?yàn)楦改缸呱?,有些年頭了。
但那兩個人說自已是他的父母,微寒衍立即就讓他們在淵殿上住下。
這個意味著只要他們有所圖謀,就可以直接對微寒衍痛下毒手。
“這個八成是真的吧?師父還親自照顧他們?!?p> 有時,錦練覺得微寒衍做出的決定,都會有著自已的深思熟慮,才做出的。
影域把杯子重重一放,嚴(yán)肅道:“怎么可能?平白無故地來了一對父母,換了我,我也接受不了,畢竟來歷不明?!?p> 失散多年,又怎么可能這樣準(zhǔn)確知道微寒衍,就在雙淵半宗?
說了出來,影域是不相信。但微寒衍卻不一樣,還堅信他們是自已的父母。
豆芽點(diǎn)頭,同意影域的說法,結(jié)果被拍了一下,影域有些高興道:“瞧見沒有,豆芽都覺得我說得對了。”
豆芽立即溜了,再在這里,肯定會被拍了腦袋,影域下手,沒個輕重。
若是再重重地一拍,豆芽都可能會被拍暈了。
“暫且看看吧?!钡綍r候露出什么破綻,再說了。
一時都很難下了結(jié)論,他們到底是不是師父的父母?
影域重新站了起來,覺得此話有些道理。徘徊幾步后,影域猶豫一下,但最后還是離開了。
錦練想了,就前去看看他們。或者,現(xiàn)在師父不一定在他們的房間。
豆芽跳了上去他的肩膀坐著,樣子有些乖巧。才跨出門檻時,見到微寒衍。
“師父!”
“回去。”
微寒衍小聲道,“讓他們好好休息吧!最近偏修有沒有過來找你?”
就是好奇,偏修為什么會過來找錦練?
這樣長期下去,若是被別人看到了,添油加醋,可能會說了錦練暗中勾結(jié)偏修。
到時候,被別人抓著把柄,錦練可能會受到嚴(yán)重的懲罰。
“見過,不算經(jīng)常見吧。偏修還說了,他想讓我當(dāng)了夜絳左堂未來的掌門。”
后面的語氣越來越小,聽得微寒衍都似乎懷疑人生。
數(shù)離一直盼著自已,能夠成為夜絳左堂的掌門。
這點(diǎn)心思,那個老奸巨猾的偏修,又怎么會不知道了?
“別聽他話說八道!偏修這個人向來,最會忽悠別人。”
微寒衍冷聲道,只是沒有機(jī)會,親自見到他。
驀然一個花瓶被打碎的聲音,似乎劃破整個淵殿的寧靜。
他們立即順著方向,走了過去。
原來武青打碎了花瓶,正在懊惱起來。
見到他們進(jìn)來后,武青拿著抽噎的語氣道:“真是···我的錯···打碎這個花瓶了,兒呀!會不會很貴?”
雙眼的委屈與無奈,就這樣盯著微寒衍而看。
微寒衍走了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只道:“不礙事!你沒有受傷,就好了。一個花瓶而已,改天買回來一個,就行?!?p> 武青這才寬心了,又看到錦練,跟微寒衍個子差不多高,只是看起來,更加年輕一些。
“這是···?”兒子?怎么可能?年齡不符,他們的年齡相差不大。
“我的徒兒!”
微寒衍介紹道,目光柔和,卻跟個長兄似的。
武青鄭重點(diǎn)頭,只是見到錦練長得略瘦點(diǎn),不過,看起來,長相俊氣。
“坐?!?p> 微寒衍扶著她坐了下來,至于地面上的花瓶碎片被錦練清理了,這次,她的雙手沒有被碎片劃傷。
“我打算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看看你,然后就跟沈郎回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