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一圈,又準(zhǔn)備了些禮品,到清涼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掌燈時分。
老遠(yuǎn)就看見白玉露在門口迎著。
“就等你了。”白玉露見到陳強(qiáng)的車,直接迎了過來。
“不是開業(yè)么?”陳強(qiáng)疑惑道。
“是開業(yè)籌備!不得先請你們這些大老板過來,給提提意見,我打算把這個餐廳再稍微裝修一下,開業(yè)得到下個月了?!卑子衤缎χf。
白玉露雖然臉色還不太紅潤,但是精神頭要好得多了,說氣話來,眉宇間也輕松了許多。
“你就別拿弟弟我開涮了,什么大老板,我就是個農(nóng)民的兒子,沒講過大世面,不能跟林總仇總比?!币姲子衤稜顟B(tài)不錯,陳強(qiáng)也替她開心。
“虎哥,幫我把后備箱的東西拿下來。”陳強(qiáng)回頭沖趙虎說了句。
“好嘞!”趙虎繞到車后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搬出幾個大箱子。
“我聽林嵐姐說,你做客跟搬家似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白玉露看著那些個花花綠綠的盒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了。
“禮多人不怪,我都說我是個俗人了?!标悘?qiáng)苦笑。
“行,不怪不怪!不過,僅此一次,下次到這里,可不許再拿東西了!”白玉露嬌嗔道。
“聽姐姐的?!标悘?qiáng)笑著點了點頭。
“別愣著了,趕緊進(jìn)去吧,這天兒也降溫了。”說著,白玉露便主動過來牽著陳強(qiáng)的手往飯店里走。
陳強(qiáng)愣了一下,但是也沒好意思松開,任由白玉露拉著自己,手上傳來的溫潤觸感,讓陳強(qiáng)多少有些心猿意馬。
不過一想到林嵐還在里面,陳強(qiáng)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給趙虎使了個眼色。
趙虎愣了一下,好在還是反應(yīng)過來了,手里的禮品不受控制的掉了兩個,發(fā)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拿不住了?來,給我兩個!”
響聲驚動了有說有笑的姐弟二人,陳強(qiáng)不著痕跡的松開白玉露的手,趕忙轉(zhuǎn)身幾步去撿起趙虎“拿不住”的兩件禮物。
白玉露看著彎腰撿禮品的陳強(qiáng),只得苦笑。
但隨即收拾好心情,拉開玻璃門,讓兩個“壯勞力”先進(jìn)。
飯店大廳不小,陳強(qiáng)借著為數(shù)不多的燈光看了一下,得有三四十張桌子。
店里裝修也是盡顯古風(fēng),擺設(shè)簡約而不簡單,每樣陳設(shè)也都是精挑細(xì)選,絕對沒有任何的粗制濫造,顯然,這家店比起硒城的那家,投資上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二樓還有十幾個包房,裝修要比大廳好一點。”似乎是看陳強(qiáng)在打量飯店的環(huán)境,白玉露邊引路邊介紹。
“生意好的時候,一張桌子一天大概能翻五次臺,包房則是兩次,人均消費(fèi)比硒城要高一些,大概150左右?!?p> 就著白玉露報出的幾個數(shù)據(jù),陳強(qiáng)大致算了一下,這間店高峰時期的日營業(yè)額大概竟然高達(dá)20萬,這可是98年啊。
幾班是二十年后,那些動輒幾層樓的大酒樓,也未必有這么高的營業(yè)額。
何況,按照現(xiàn)在飯店60%-70%的毛利,就比較嚇人了。
跟著白玉露來到二樓,正對樓梯的包房,里面正談笑風(fēng)生。
“仇哥,你這嗓門,我在停車場可就聽見了!”推開門,陳強(qiáng)當(dāng)先進(jìn)去,就笑著對仇萬里說。
“來來來,我老板來了!快快上座!”仇萬里見到陳強(qiáng),似乎心情格外的好,大笑著過來挽住陳強(qiáng)的胳膊。
“林姨在,我哪敢上坐?。?!”陳強(qiáng)見林嵐也正笑嘻嘻的看著他,忙打招呼。
“今天可是玉露請客,要我們出謀劃策,給她這個店出點主意,自然不是按輩分來排位,肯定是按實力來坐椅子嘛。”林嵐雖是江城人,但是在涼城生活了十幾年,這涼城話也是張口就來,雖然是玩笑話,但無形中又拉近了幾人之間的距離。
“我看看啊,桌子這么大,我們就六個人,有必要坐得那么擠嘛,分散一下,都是主位!”陳強(qiáng)自然不會自大到去坐對門的位置,干脆撤掉了那張椅子,這樣大家也不用為坐哪個位置而煩惱了。
“好,就老板你這句話,今天咱們就得不醉不歸!”仇萬里搞氣氛那是沒的說,嗓門大,說話的時候笑哈哈,一桌子的人,自然就會被他感染到。
全都有說有笑起來。
“仇哥,你喝好,我還是學(xué)生,不能飲酒。”陳強(qiáng)撇了撇嘴。
“故意氣我是吧?我記得又一次去你的小屋,那啤酒瓶子……”仇萬里似乎生怕大家聽不見,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喊了。
“打住打住,我喝啤酒!”陳強(qiáng)哭笑不得。
“行!就等你這句話?!背鹑f里得意的笑道。
其他人也是哄堂大笑。
“菜來了!”白玉露去打開包房門,一個跑堂伙計端著大條盤,八個涼菜,少說也有二三十斤了,竟然臉不紅氣不喘。
其他人倒是沒有察覺,最多不過是夸獎小哥臂力好。
“真正的練家子!”趙虎暗贊,只有他多少看出點兒門道,但是人多,也沒吭聲。
“來來來,趙虎兄弟,咱們今天總算又能喝兩杯了,滿上滿上,上次沒喝盡興你可就跑了?!背鹑f里把趙虎的注意力拉回到了酒桌。
“不是啊,仇總,我是怕您看不到熱菜上來,所以……”趙虎說話一臉真誠,仇萬里恨不得把他臉蓋上,太瞧不起人了!
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老仇,我勸你三思啊,話說拳不敵少壯,喝酒也一樣?!绷謲剐^之后,看似在勸,實則是看戲的不嫌事兒大。
“怎么可能?!東風(fēng)吹,戰(zhàn)鼓雷,今天喝酒誰怕誰!”仇萬里豪情萬丈,似乎去年那胃痛的經(jīng)歷不是他自己的。
“喲呵,詞兒都整上了,那行,我們女士也不甘下風(fēng),你們白的我們和紅的!”林嵐提議,秦悅涵和白玉露自然也不反對。
“對咯,寧可胃上爛個洞,不讓感情裂條縫?!?p> 仇萬里這詞兒整得,陳強(qiáng)聽得是一愣一愣的,果然是酒精考驗的好同志。
不一會兒,所有人的酒都滿上了。
白玉露端著酒杯,站了起來,抿了抿嘴說道:“感謝今天大家能來捧個場,從今天起,這個飯店正式姓白了,也是我白玉露的全部家當(dāng),還需要大家伙兒多來給我捧捧場,這第一杯酒,我干了,大伙兒隨意就好!”
說完白玉露直接端起高腳杯,一仰脖一飲而盡。
“好?。∵€是白老板爽快!”仇萬里喝彩道。
“玉露妹子,少喝點,你這剛出院不久。”林嵐關(guān)切的看著白玉露,忙給夾了個菜,壓一壓。
“沒事兒,林嵐姐,我都好徹底了?!卑子衤稉u了搖頭,不過白皙的臉上已經(jīng)泛起了紅暈,剛剛那杯雖然是紅酒,但是也有二兩了,一口下去,也不輕松。
“怎么著,還整出個住院了?”這圈人可能就是仇萬里不知道這件事。
“嗨,女人的事兒,男人少打聽?!绷謲沟闪顺鹑f里一眼,趕忙替白玉露解圍。
“是是是,多嘴了,我跟趙虎兄弟干一個。”
“難道不是自罰一杯嗎?”
是誰說的趙虎不懂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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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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