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提出線索
端木滟走出屋,一見到向問天,臉色不由一沉。瑾兒怎么沒跟她講他在外面這件事。
“三爺跟文柏正在書房等著?!毕騿柼焐陨苑诺妥藨B(tài)。
“知道了?!比绻皇浅贩贿@件事,光他昨天的話,她就轉(zhuǎn)身走人。
向問天想說話,但她冷漠的態(tài)度讓他莫名地一股氣由胸口升起,也不再跟她說話。
端木滟懶得理會他,跟在他身后,來到向百里的書房。
進了書房,向問天、端木滟向向百里、慕容皜一一行禮,進入議題。
“你們對昨日一事有什么看法?”向百里目光望著端木滟,稍早前向問天派奴才回報,說她忙了一個晚上,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想先請大家移步看看這個?!倍四句僮叩桨缸篮螅瑢嫼玫亩垐D,展開在桌面上。
以向百里為首的幾人,走到案桌,當看到畫上的圖不約而同的露出驚訝之色。
“這個不是常樂坊”耿文柏率先開口
端木滟點頭,“這張圖是我所看到的畫面,這里跟這里看不到,所以我不知道有什么人,至于這一張圖是事發(fā)之后,我所看到的畫面,我不確定真實到底有多少人,你們可以看看,想想,是否有漏掉的。”
“我一直以為圖是觀賞用的,沒想到還有這個用處?!蹦饺莅€贊嘆。老實說,端木滟畫的這兩張圖,人物栩栩如生,就連腰間墜子細節(jié)都沒放過,光這種敏銳細心,記憶力,他望塵莫及。
向百里眼中閃過贊賞之色,看來她也不是一點優(yōu)點都沒有。
端木滟指著畫中的錦繡,“傷口在這里,我姑且認為兇手應該是在這附近?!北攘吮日嫠锌赡芄翦\繡之處。
“所以站在錦繡身后的這些人應該不是?!惫⑽陌亟又馈?p> “言之有理。”慕容皜附和。
“我所知道只有連冰會化冰銀針,或許還有其它人,畢竟表面上看起來,連冰并沒有動機。”雖然連冰是殺手,但也不能因為是殺手,就認為人一定是她殺的,這并不公平。
“但也不能排除懷疑。”耿文柏提出看法。
“說不定是要栽贓嫁禍給連冰?”慕容皜道。雖然他不參與廟堂跟后宮的事,但畢竟自小在皇宮長大,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不排除任何的可能性。”端木滟目光望向向問天,看他怎么說。
“有些人還在盤問,等一下我會過去?!毕騿柼旖忉尅R话闼遣粫蛉魏稳私忉尩?,但是父親說要給他們?nèi)齻€一次自證清白的機會。
“昨晚我已經(jīng)跟皇上說明,只要你們能夠自證清白,你們上常樂坊一事,他會當作不知道,如果無法那就各自領(lǐng)罰?!毕虬倮锉砻娌粍勇暽瑑?nèi)心滿意。
看剛才他們討論的樣子,他就知道昨日下的決定沒錯,與其處罰他們,倒不如給他們一次學習的機會。
畢竟三皇子跟耿文柏,從小就胸無大志,別的皇子貴族在認真念書,他們談的都是風花雪月,加上一個自小體弱,一個自幼失母,出了事,皇上跟寧侯會出來替他們解決,他們根本就沒有解決事情能力。
相信有了這次經(jīng)驗,對他們之后人生會有益處。
慕容皜、耿文柏互看一眼,露出微笑。
“別高興得太早,皇上說了,你們就跟著問天一起辦案,算是給你們一次學習的機會?!鄙栽缜埃鷥鹤诱f時,他看得出來兒子并不贊同,但也沒回絕。
“多謝太傅?!蹦饺莅€、耿文柏齊拱手行禮。
向百里微點頭,望向一連困意的端木滟,“問天,先送滟兒回去。”畫了一夜的確實是累了。
端木滟對向百里行了禮后,轉(zhuǎn)身出去。
沒想到一忙完,整個人突然變得很累,她的眼皮子都快要撐不住了。
走在端木滟身后的向問天,見她腳步有些不穩(wěn),看了一會兒,一步走上前,一把將她抱起。
突如其來的舉止,嚇了端木滟一跳,睜大了眼睛,“你在做什么?”
“送妳回偏院。”語氣理所當然。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才不需要他幫忙,更何況這也不像是他的作風。
“照妳現(xiàn)在的狀況,我看應該在半路上就睡著了?!彼娴牟粦岩?。
“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guān)?!狈凑谒壑校裁词虑槎甲霾缓?。
“父親要我送你回去,我還有事情要做,沒多余的時間送妳?!彼墒欠盍烁赣H的命令。
“向問天,有沒有人跟你說你很討厭。”他這么說,更顯得她是個麻煩。
他低下頭看著他,“很多人,但不敢在我面前說。”
算了,多說無益,越說只會讓自己越生氣,不過說到向百里,倒讓她想起了一件事,“真奇怪,老爺怎么會突然對我這么好?”
向問天眸光一閃,稍早前他有問過父親,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讓他想起一位故友。”他還記得西門叔叔慈祥的眼神,溫柔的笑意。
“覺得我與他有關(guān)系?”不然怎么態(tài)度會改變這么大?還叫他送她回來,讓她受寵若驚。
“是,但那只是奢望,現(xiàn)實當中絕對不可能。”希望只有一瞬間而已。
端木滟提起了興致,“你們就如此確定?”
“當年西門嬸嬸產(chǎn)下死胎,還是個男孩子,聽說當場發(fā)瘋,鬧了幾天后,安靜了下來,不到三天,因為產(chǎn)子耗盡心神,又因為喪子過于悲慟,就走了,沒多久,西門一家慘遭滅門,父親趕去時,西門叔叔已走,是父親親自蓋了棺,封的釘,送西門叔叔下葬?!蹦鞘撬淮我姷礁赣H落淚。
這么慘!
“這么說來我倒是沾光了?!本驼f像那種固執(zhí)的人,怎么會突然對她觀感轉(zhuǎn)變。
“今天晚上我會過去常樂坊,妳要去嗎?”
“我起得來再說?!痹捯徽f完,她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沒聽到任何聲音,向問天低下頭,看她已經(jīng)睡去,嘴角不由得微微一勾。
走到偏院,進入屋子,將她放在床榻上。
瞧她睡得香甜,眼神不由得放柔,也真難為她畫了一夜的圖。
站起身,走出屋子,交代候在外頭的瑾兒好好照顧她。因為接下來將會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