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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隔年

第六十五章:也是久違的睡上了小白床

落地隔年 霧羊 4970 2024-10-09 21:11:49

  到了謠謠姐指定的地點,是一片小樹林,我們兩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么。剛想再問問謠謠姐,阿墨竄了出來,對著陰影里露出獠牙,嗓子里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現(xiàn)在日子短,現(xiàn)在才六點多,但天色已經(jīng)不亮了,再加上在樹林里,光線更加昏暗。

  但即使是這樣,頭頂?shù)袈涞臉渲淙~,還有樹枝晃動的聲音,都提醒著我們,大的要來了。

  我們兩個現(xiàn)在赤手空拳,地形還對我們不利,我們兩個難免有點緊張。而阿墨就像雷達一樣,腦袋一直隨著對方的移動轉(zhuǎn)著頭。

  對方在幾個樹枝之間來回移動的時候,我無意中瞄到了一眼它露出來的尾巴,瞳孔一緊。

  剛剛那個尾巴特點很明顯,沒記錯的話,這個是一條赤尾龍斑刁竹青。冬天的時候是偏藍的青色,春夏則是草綠色。大多數(shù)的活動地區(qū)都在樹林和湖泊附近,微毒,夜間才會出來捕食一些小型生物,或者比自己小的同類。

  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很不妙,它的原型是竹葉青,我們?nèi)祟惍斎徊辉谒氖匙V上。但它是‘里世界’的生物,我們較小的體型顯然是會引起它的興趣的,阿墨也是。

  我們本就不是它的對手,更何況現(xiàn)在赤手空拳。地理位置上也是它的主場,阿墨雖然也是蛇,但它并不擅長爬高。它的能力更適合那種地形復(fù)雜,視覺死角和和陰影較多的巷戰(zhàn)。

  刁竹青爬樹,直接順著爬就好了。但阿墨則是要把身體纏在樹干上,一圈一圈繞著爬上去。

  還在分神,樹上就有什么東西極速俯沖了下來,我們這才看清它的全貌。

  赤尾龍斑刁竹青從樹上竄下來,直接和阿墨纏斗在一起。青蛇很大,自然沒有呦呦那么粗,但顯然是比阿墨要粗的多的??雌饋淼糜行∨h(huán)抱那么粗,身上青色的鱗片隨著它的扭動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我們兩個感覺毛都要豎起來了,但又不能不幫阿墨。牧歆葉撿起一根還算趁手的樹棍,揮棍砍向青蛇,我也撿起一塊石頭扔向它。

  但青蛇要比阿墨長的多,阿墨已經(jīng)沒有余力管我們了,青蛇還有。青蛇尾巴一掃,就把牧歆葉蕩開了。牧歆葉感覺,剛有點好轉(zhuǎn)的尾巴骨又開始隱隱作痛。

  我石頭扔的還算準,砸在了青蛇的眼眶上。青蛇眨了眨,看向我這里,顯然我就是它下一個目標。

  見我倆幫不上什么忙,阿墨看著也很痛苦的樣子,我倆實在是有些著急。但看著阿墨看向我的眼神,我瞬間明白了它的意思。

  “葉子!我們先走!”

  “可是阿墨!”

  “它有辦法,我們先走!”

  阿墨可以潛影,沒道理會被它纏住這么久。但它遲遲不逃,自然是因為,如果它不在,我們兩個幾乎會被瞬間秒殺。

  青蛇打算先處理了阿墨,再來收拾我們。見我們兩個還算識趣,回頭專心料理起阿墨。

  青蛇打阿墨就像成年人打初中生,沒那么輕松,但一定會贏。阿墨見我們兩個走遠,又和它纏斗了幾個回合,才消失在陰影里。

  青蛇樹上樹下找了找,發(fā)現(xiàn)跟丟了,味道也是突然消失的。有些疑惑,但也無關(guān)痛癢,那兩只猴子跑的慢,它們跑不了,冬眠的食物肯定是有了。

  我和牧歆葉跑到了樹林邊,大口喘著粗氣。我跌坐在樹根,牧歆葉支著膝蓋也喘著。

  “怎么辦?呼呼呼~,這個咱倆處理不了!”

  我大口喘著粗氣,詢問起韓奕謠:“謠謠姐那邊怎么說?”

  牧歆葉看看手機:“什么也沒說?!?p>  我也掏出了手機:“要不報警?”

  牧歆葉指了指身后:“那個怎么解釋?”

  我語塞,這真沒法解釋?,F(xiàn)在遇到的東西,打包送回去,對這個社會也沒什么影響。這個不行啊,我也相信現(xiàn)在的科技和火力,哪怕它長到呦呦那么大,一炮下去也得入土。問題就在于社會輿論,這東西被警察看見肯定是要上新聞的。

  見我沒了動靜,牧歆葉也沒了主意。報警還不能報警,打還打不過。先回去等伊娃的裝備送過來?明天就是雙休日,萬一來的人多,它襲擊路人怎么辦?

  現(xiàn)在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就在我倆一籌莫展的時候,阿墨來了。

  阿墨看起來很狼狽,但還算有精神。示意我們兩個伸出手,幾滴濃稠且透明的粘液,順著阿墨的毒牙滴在我倆的手心。

  阿墨這就是要打的意思了,那就打!我們兩個喝下阿墨的毒,幾次呼吸之后,感覺五官都變得敏銳了。

  深呼吸了幾次,不讓自己的情緒太過興奮。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需要時刻保持冷靜,但不知道是不是劑量太大的緣故,我和牧歆葉都能看見對方臉上難以掩蓋的興奮。

  突然感覺耳邊傳來風聲,幾乎是下意識的。我立馬順勢躺在地上,牧歆葉高高跳起。一支粗大的尾巴掠過我們剛剛的身位,纏到了我們剛剛藏身的樹上。

  青蛇很意外這兩只猴子能躲開自己這么隱匿的一擊,但無關(guān)緊要。這么嬌小的猴子能干什么?

  尾巴一甩,砸向我們。牧歆葉知道手里的樹枝很脆弱,所以用盡量接近虎口的地方去接。它用尾巴掃的話,是一次錐形的攻擊。那么自然是越接近尾巴尖的地方,力度越大。

  所以牧歆葉向前沖了兩步,一彎腰,把青蛇的尾巴用樹枝從自己頭頂蕩開。我是真正的手無寸鐵,根本不敢往前湊。后退了幾步,走出青蛇的攻擊范圍。一邊盯著牧歆葉那邊,一邊從綠化帶里往兜里塞著鵝卵石。

  不知道要周旋多久,我在不太影響自己行動的前提下,盡量多裝了點。

  補充完彈藥,給了牧歆葉一個信號。我們跟隨著阿墨,帶著青蛇向著樹林深處走去,別再被人看見。

  牧歆葉再一次撥開它的尾巴,盡量保持著哪怕被它掃到,也不會一擊被秒的位置。但又要盡量遠離蛇頭,因為我告訴過他這蛇有毒。

  牧歆葉只負責牽制,我負責騷擾,殺招在阿墨身上。

  每次青蛇的攻擊被牧歆葉化解,我就會趁機扔出一顆鵝卵石。打中打不中一說,但要讓它有一對多的壓力感。好在命中率不算低,大概十發(fā)可以中六七發(fā)的樣子。

  偶爾哪次甩到鼻子眼睛上,也可以讓它動作慢一瞬。

  青蛇的動作很快,如果不是阿墨的毒,我們可能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而青蛇每次用頭攻擊的話,牧歆葉即使再認真,也都是將將躲過,鼻息間隱約都能聞到蛇毒的辛辣。但緊接著面臨的問題就是失位,蛇頭附近的位置對牧歆葉很不利。

  我也需要在這個時候加大火力,讓青蛇的注意力更多的在我身上。等牧歆葉重新落位,我再重新消失,節(jié)約彈藥,畢竟石頭是有限的。

  青蛇并不急,體力上它是優(yōu)勢,就這么耗下去,這兩只猴子一定是先撐不住的。它也清楚,我倆只是靈活而已,但幾乎等于沒有血條,只需要打中我們一下,晚餐就有著落了。

  阿墨正一圈一圈的往樹上爬,它爬的很慢。不是它不著急,是它真的不擅長爬樹。

  見樹上已經(jīng)沒了阿墨的身影,我兩個覺得應(yīng)該差不多了,慢慢把戰(zhàn)場向著阿墨那棵樹下轉(zhuǎn)移。

  牧歆葉再次失位的時候,我已經(jīng)沒有石頭了。牧歆葉見我沒幫忙,就知道石頭扔沒了,心頭就是一緊。我趕緊掏出手機扔向青蛇,又把兩只鞋也扔了下去。手機還好,扔中了。但是鞋子形狀太不規(guī)則了,歪到姥姥家了。

  就在這個時候,阿墨神兵天降。落在青蛇的頭上,迅速纏了上去,蛇頭對著青蛇脖子下面鱗片比較薄的地方咬去。

  青蛇都快忘了阿墨的存在了,頓時就是一驚,滿地打滾。棋已經(jīng)下到末盤了,但是還不能松懈,我和牧歆葉躲到不會被它波及,但阿墨需要幫助我們還能迅速支援的位置上。

  青蛇的體積太大了,阿墨的蛇毒本質(zhì)上不是毒,更像是一種興奮劑。少量注入反而是火上澆油,所以阿墨需要注入大量的蛇毒,來讓青蛇快速毒發(fā)暈厥。

  但阿墨的毒牙就那么小,就算庫存充足也需要一段時間。青蛇翻滾了幾下,見甩不掉阿墨。用尾巴高高支起前身,然后帶著身體狠狠的砸向地面。

  阿墨知道不能躲,沒有第二次機會了,硬生生的挨下了這一擊。感覺恍惚了一瞬,但還是立馬回過神,死死纏著不放。

  這個情況我們兩個幫不上忙,只能在一邊干著急。青蛇再次起身,狠狠砸下??吹贸鏊娴暮苡昧Γさ米约罕强桌镆矌а?。

  第二下摔完,阿墨已經(jīng)沒力氣了,這可能是它有史以來受過的最重的傷。青蛇再次起身想摔第三次的時候,阿墨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我一急,想去幫,被牧歆葉拉住。青蛇自己狠狠的摔了第三次,感覺到脖子上沒有異物感了之后,視線再次鎖定在我倆身上。

  兵敗如山倒,我們兩個現(xiàn)在跑就好了。已經(jīng)不可能打得過了,現(xiàn)在只能靠警察叔叔了。但阿墨蛇毒的效果褪去的時候,伴隨而來的呼吸困難和視線模糊,讓我倆有點看不清路。

  感覺到身后傳來的風聲,我狠狠踢了牧歆葉一腳,轉(zhuǎn)身面對著青蛇。失去意識之前,我最后想到的是:[我不會一覺醒來,就變成那條青蛇了吧?]

  牧歆葉現(xiàn)在也看不清路,但感覺到身邊姜然踢了自己一腳之后,旁邊就好像沒人了。剛想起身,就感覺自己像是被車撞了一樣飛了出去,然后被纏在了一棵樹干上。雖然看不清,但是鼻息間熟悉的辛辣感讓他知道,那顆蛇頭現(xiàn)在離自己很近。

  ......

  姜婉凝還在愜意的吹著晚風,但是他們兩個是不是去的有點太久了?

  正想著的,就看見一個長頭發(fā)的老爺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姜婉凝自己行動不便,趕緊上去搭話:“爺爺!這里!這里!”

  老者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輛看起來就不便宜的車停在那里。一個白發(fā)蒼蒼,指甲染的黑乎乎的小姑娘正在朝自己招手。

  老者皺了皺眉頭:[現(xiàn)在年輕人怎么回事?怎么都往老了打扮?],但聽著小姑娘焦急的聲音,老者還是湊了過去。

  “小丫頭什么事???”

  姜婉凝見他搭理自己,也不廢話:“爺爺,我的侄子和我的朋友去了那邊,但是好久都沒回來,爺爺可不可以幫我找一找他們?!?p>  老者皺了皺眉頭:“你怎么不自己去?使喚我這個老頭子干嘛?”

  姜婉凝有點泄氣:“沒人扶著我的話,我走不了太遠。平時身邊沒人都是阿墨扶著我,但是今天阿墨也不在?!?p>  老者看姜婉凝不像說謊的樣子,感覺都開這種車了,也至于噶自己這種老頭子的腰子,這才出聲詢問:“他們長什么樣?”

  姜婉凝回憶著“我侄子這么高,這么胖,今天穿著黃色的毛衣。牧歆葉這么高,這么胖,今天穿的白色的衛(wèi)衣。阿墨的話,是個這~么長,這~么粗,身上都是這么小的黑色鱗片的,額~...人?!?p>  老者皺了皺眉頭:[前兩個還好,這阿墨聽著它不像個人,倒是像個長蟲。]

  疑惑的看了看這個女孩,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欣喜:[這個年紀,神輕氣輕,眼神單純的像個嬰兒,眼底的欲望甚至比癡呆還要少。最關(guān)鍵的還是,年紀不小,不是個孩子。]

  看著姜婉凝不太聰明的樣子,老者開始哄她:“幫你也行,但是你得拜我為師。行三扣九拜之禮,然后給我倒上一杯茶,叫我一聲師父,我才能幫你?!?p>  姜婉凝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太難辦的要求:“那爺爺你叫什么名字?”

  老者捋了捋胡子:“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薛戟天?!?p>  姜婉凝好奇:“薛師傅那你和黃師傅誰厲害?”

  薛戟天好奇:“黃師父是誰?你現(xiàn)在的師傅?”

  姜婉凝搖搖頭:“是牧歆葉家的廚師,他做菜超好吃!”

  薛戟天有些沉默,這娃娃好像有點太不靈光了:“你認識字嗎?是老師的師,父親的父。”一邊說著,一邊在姜婉凝手心寫著。

  姜婉凝抽回手:“雯雯和岳瑤說,隨便抓女孩子手的男孩子都是變態(tài),要給他一耳光。爺爺你離得近一點,我夠不到你?!?p>  好好好,多少年沒被叫男孩了,也是自己唐突了,自我保護意識還挺強。

  薛戟天往前湊了湊,挨了姜婉凝輕飄飄的一耳光。

  “疼嗎?姜然說要尊老愛幼,我就沒敢使勁打?!?p>  薛戟天無語,這丫頭還挺形式主義。

  擺了擺手表示不疼后,回到正題:“師父的意思就是,既是老師,也是父親,要教你本事的?!?p>  姜婉凝疑惑:“那你要教我什么?”

  薛戟天很自信:“那就看你天賦了,能學什么,能學多少,都要看你?!?p>  姜婉凝有點高興:“我想學做飯、想學唱歌、想學畫畫還想學...還想學...”

  薛戟天擺擺手示意她停一停:“想學什么看你天賦,你先說你認不認?!?p>  姜婉凝當然愿意:“好!那薛爺爺,我以后叫你師父,你教我本身!”

  薛戟天捋捋胡子,還是太年輕,真好騙。說完就要開車門:“三扣九拜到時候再說,為師先看看你的腿能不能治?!?p>  姜婉凝趕緊鎖上車門:“你現(xiàn)在還不是我?guī)煾改?!說好你幫我找他們,我才拜你為師的!”

  薛戟天尷尬,看了看樹林的方向:“那邊是嗎?為師去去就回?!?p>  薛戟天往里走了一段距離,一條大黑蛇從天而降的落在了自己面前。薛戟天嚇了一跳,剛想動手,就看這條蛇渾身漆黑。身上的鱗片破了不少,身上沾了不少雜草和土。

  認出這個就是阿墨,像是挑扁擔一樣扔在肩膀上,嘴里哼哼著小曲:“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任務(wù):找人,進度(1/3))。

  又往前走了幾步,就看見一條青蛇,甩起尾巴帶起一片灰。

  薛戟天抹了抹臉:“呸!呸!這年頭還有這么大的蛇妖?”隨后就看見一小孩倒飛了出去,另一個小孩被青蛇捆在了樹上。

  薛戟天想著這年頭哪有這東西啊,這都是稀罕物啊。想著別再打碎了,蛇皮、蛇骨、蛇膽、妖丹可都是好東西。

  隨后撿起一根小樹枝,對著青蛇射了過去。

  樹枝從蛇的兩只眼睛里對穿了出去,連帶著破壞了大腦。

  青蛇瞬間就軟了下去,薛戟天上去摸了摸,一臉大失所望:“我就說嘛,這年頭哪有妖啊。”但看著這大又不成精的東西,又感覺熟悉,但那堆廢物也不在這?。浚ㄈ蝿?wù):找人,進度(3/3);突發(fā)任務(wù):宰蛇,進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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