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首歌曲叫什么名字?”蘇紫晝擦干眼淚問道。
“暗涌?!庇我庹f了歌曲名,然后就看到蘇紫晝眼睛一亮,嘴里還把歌名喃喃了兩遍。
“也是你寫的?”蘇紫晝雙眼盯著游意,明亮異常。
“你猜?”
“猜你個頭啦!”蘇紫晝情緒好了很多,眉眼間染上了笑意,仿佛和游意在一塊兒,心情總能好上不少。
“你這首歌,我覺得完全可以碾壓現(xiàn)在新歌排行榜上的任何一首歌。”
“是嗎?你這么喜歡嗎?”游意看著蘇紫晝這么看好這首歌,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蘇紫晝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你這是一首不可多得的經(jīng)典之作?!?p> 蘇紫晝本身就是實力派歌手,她的鑒賞能力自然遠超一般水平。而且她極為熟悉華夏的歌壇,自然有這幾分自信。
“那,送你了?!庇我獯蠓降匾獙⒏枨徒o蘇紫晝,但是蘇紫晝先是很驚喜,但是也只是一瞬間,隨后瞪著不解的雙眼望著游意。
這首歌本來就是女生的歌,游意覺得蘇紫晝唱的話,應該別有一番韻味。再說了,蘇紫晝現(xiàn)在這么慘,跟自己也脫不了干系。就當是一點點補償,也未為不可。
“我覺得,你唱應該比我唱好聽?!庇我鉀]有直說補償,而是委婉地說道。
蘇紫晝是很喜歡這首歌,沉默了許久,但還是強忍著搖了搖頭,拒絕了。她覺得自己都這樣了,應該也沒有什么機會再出歌了,這首歌給自己就是浪費,浪費了這么一首好歌。給別的歌手唱,絕對可以成為經(jīng)典作,成為對方的代表作都說不定。
“那我賣給余露,讓她唱你覺得怎么樣?”游意看對方糾結(jié)不舍卻又拒絕的樣子,故意這么問道。
蘇紫晝的聲音不自覺地高了起來,著急道:“那不行,這是我的。我要了,偏不給她……”
游意看著蘇紫晝中計,眼中滿是笑意,嘴角不斷往上翹。
蘇紫晝也反應過來,是游意故意在逗她,不由地俏臉一紅,埋怨道:“你……你故意的?!?p> 雖然被游意取笑了,但是蘇紫晝并沒有生氣,甚至竟然有點小開心。蘇紫晝心里想著,嗯,自己這樣的小歡喜,應該是因為收獲了一首好歌的緣故吧。
游意把簡譜和歌詞寫了出來,然后就讓蘇紫晝在錄音棚里試唱了起來。兩個人一邊學,一邊研究,時間就在悄無聲息間流逝。
而這一刻,外界的流言蜚語似乎與他們也毫無關(guān)系,一扇小小的玻璃門,仿佛將一切外在的攻擊都抵擋在外。
天域唱片。
碩大的會議室里,各部門負責人正開著每周一的工作例會,主位上坐著的是天域副總張文海。
要是放在一個星期前,這個會議說好聽點是工作例會,說難聽點就是蘇紫晝和余露的資源爭奪戰(zhàn)。但是今天的會議就顯得異常的和諧,蘇紫晝已經(jīng)被放棄的事實,參會的人自然都清楚。對于沒有在場的蘇紫晝,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她。
現(xiàn)在整個公司的資源絕大部分匯聚在余露一個人身上,現(xiàn)在的余露可是春風得意的緊,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
本來要給蘇紫晝的代言,現(xiàn)在是她的了;為蘇紫晝邀約的新歌,現(xiàn)在也是她的了;甚至連本來給蘇紫晝的綜藝、晚會通告等到,也都是她的了。
余露心里痛快極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才是笑到最后的人。蘇紫晝,你真該好好看看,誰才是真正的一姐?
“張總,這是江南衛(wèi)視《華夏好聲音》的合作邀約函,露露去做導師的這件事情,基本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痹S鳶拿出一份文件放到了張文海的面前,需要他做最終的決策。
張文海沒有關(guān)注桌子上的文件,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許鳶,開口道:“這次付出的代價,應該不小吧?”
許鳶點著頭說道:“這次為了露露能成為導師,我們這邊確實和江南衛(wèi)視交換了不少條件。但是我認為還是值得的。”
“《華夏好聲音》已經(jīng)是第三屆了,前兩屆的節(jié)目效果非常好,這個節(jié)目一度成為了收視之王。只要露露能在這一屆的導師席位上站穩(wěn)和出彩,人氣絕對飆升。”
“到時,我們在再乘勢造勢、出新專輯,再參加米國的音樂獎項評選,只要一切正常,就肯定能晉升一線歌手。”許鳶把提升余露咖位的計劃,娓娓道來。
《華夏好聲音》是江南衛(wèi)視推出的一檔全民音樂比賽節(jié)目,設立了四位常駐導師,以導師戰(zhàn)隊的形式,采用導師評選和網(wǎng)絡投票的方式進行PK晉級。留到最后的前五名,將直接簽約音樂唱片公司,發(fā)專輯包裝出道。
這個節(jié)目熱度非常之高,成為了路人皆知的全國性音樂比賽節(jié)目,風頭一時無兩。而許鳶也正是看中了這個節(jié)目的超高熱度,想要余露去鍍一波金,甚至不惜花大代價。
“這個計劃,目前看起來是值得一試。但是我就問一個問題,這個周期要多久?”張文海目光灼灼地盯著許鳶。
“一年。不出意外,我保證一年就可以讓露露晉升一個階位,成為一線歌手?!痹S鳶咬咬牙,立下了軍令狀。
“好,同意?!睆埼暮9麛嗟溃百Y源都給我往余露身上傾斜?!?p> “還有,千萬不要再鬧出蘇紫晝一樣的丑聞。特別是偷稅漏稅,真是好大的膽子?!睆埼暮L貏e叮囑許鳶,他可是沒忘記蘇紫晝的事情。
張文海跟許鳶確認過,從許鳶的口中,他得知了這個事情竟然是真的,蘇紫晝私下里有一些商演有偷稅漏稅的情況存在。許鳶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跟張文海還透露了走的是星愿傳媒這個皮包公司的賬。所以那一刻起,張文海根本不想再管蘇紫晝的死活。
在張文??磥?,雖然現(xiàn)在蘇紫晝偷稅漏稅的事情,國家機關(guān)還沒介入,只是網(wǎng)上捕風捉影被爆料,但是遲早會爆雷的。因此,這次深陷緋聞事件的蘇紫晝,他不再花力氣去保了。
對于許鳶在張文海面前的這些抹黑,蘇紫晝自然是不知情的,當時的她還傻傻地等著許鳶的好消息呢。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里,蘇紫晝似乎是唯一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