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歐陽白的那棟小屋,葉楓便帶著袁牧來到了他居住的屋子。
這個屋子很小,只有一個小廳和四個小房間,房間的陳設(shè)也極為簡單,只有一張椅子,一張桌子和一張床。葉楓指著其中一個房間說:
“這個就是我住的房間,你就住我旁邊這個房間吧?!?p> “好的師兄?!?p> “袁師弟,你別看這房間又小陳設(shè)又簡單,但是這里風(fēng)景好啊。你看,從這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后山這么好看的雪景,這可是其他地方看不到的。”
袁牧順著葉楓的話往窗戶外面看了一眼,笑著說道:“確實很美,而且我家也是這樣的,這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很喜歡這里。”
“你喜歡就好,那你先休息吧,我得趕緊去訓(xùn)練了,不然就完不成歐陽老師的懲罰了。”
葉楓想起了剛才歐陽白的懲罰,覺得自己不能再聊了,向袁牧交代完就馬上離開了。
送走葉楓之后,袁牧提著包進(jìn)入了自己的房間。他將房間整理打掃了一番,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放好,做完這些之后,袁牧突然覺得沒什么事情可干了,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在安靜下之后,袁牧這才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處在一個全新的陌生環(huán)境之中了。他望著窗外的雪色,微微有些失神。
袁牧想到了爺爺,他不禁在腦海中想象著爺爺現(xiàn)在正叼著煙斗,悠閑地坐在火爐旁的場景。
他心中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當(dāng)回憶起昨天爺爺和自己說過的話,回憶起自己向爺爺承諾一定會成為一名強大的源師,一股信念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袁牧凝視著窗外的天空,好像他的視線穿破了空間的阻隔,落到了劍青的面前一樣,他摸著胸前的戒指喃喃道:“屬于我的旅途已經(jīng)開始了。爺爺,您放心吧,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手指隔著衣服勾勒著戒指的輪廓,袁牧決定再次嘗試進(jìn)入戒指,踏上旅途的第一步從探索戒指開始。
做好這個決定之后,袁牧馬上起身將房門關(guān)好,再將窗簾拉上,這才坐到床上從胸前將戒指掏出。
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袁牧看著手中這枚黝黑的戒指,仿佛它變得更加深邃了。
袁牧集中精神盯住戒指,意識緩緩沉入戒指之中。
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來,在有過兩次相同的經(jīng)歷之后,有了心理準(zhǔn)備的袁牧顯得沒有那么慌張了,他竭盡全力抵抗來自戒指對精神的壓力,跟隨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緩緩下墜。
好像經(jīng)歷了一段漫長時間的旅途之后,袁牧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下墜,雙腳感覺站在了堅實的地面上,眼前的景象不再是漆黑一片,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等到袁牧能夠完全看清楚之后,他被眼前的這一幕震撼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了一個懸空的寬闊平臺上,在正前方,有一段很長很長的散發(fā)著金屬光澤的黑色臺階,向上延伸通往一處由灰色迷霧所籠罩的未知之地。
抬頭望去,天空上又或不能說是天空,密布著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光點,正是這無數(shù)光點的光芒照亮了這片神秘的空間。站在這里,袁牧覺得自己無比的渺小,就和以前自己仰望星空的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有人在嗎?”袁牧大聲喊道。隨后袁牧便笑罵了自己一聲是不是傻,這地方哪兒來的人。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充斥著四周,仿佛無處不在?!肮材銇淼桨狄箍臻g。”
袁牧輕易地辨認(rèn)出,這就是指引著他來到這里的那個聲音,他問道:“是你指引我來到這里的,這是個什么地方?你是誰?你現(xiàn)在在哪里?為什么我會對你的聲音感到這么熟悉?你是不是我父親?”袁牧一股腦地將壓在自己心里的疑惑全部傾倒了出來。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提問,他的聲音逐漸變得激動和顫抖起來,這是一種想要得到答案的期待。
平淡的聲音再次響起,“想要得到答案的話,自己登上前面的臺階去尋找吧,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那迷霧的后面?!?p> 聽到這個回答,袁牧激動的心情逐漸平復(fù)下來,雖然他明知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在這一刻,他的心里還是無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一些失落之情。
袁牧沉默的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便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臺階走去。
雖然不知道在臺階之上存在著什么,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上面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以及自己對爺爺?shù)慕忾_戒指秘密的承諾。
就在袁牧抬腳剛要踏上第一級臺階的時候,那個聲音又說:“我要提醒你,在你踏上去之后就再也不能回頭了?!?p> “難道我現(xiàn)在不踏上去就能回頭了嗎?當(dāng)我進(jìn)入戒指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經(jīng)注定了,可能這就是我的命運吧?!痹料乱庾R地說出了這句自己也不是很懂的話。
說完,袁牧毫不猶豫的踩了上去。
當(dāng)腳底與臺階接觸的那一剎那,袁牧感覺自己周圍的空間隨之震動,那無數(shù)的光點也隨之閃爍,耳邊也似乎出現(xiàn)了一聲微微的嘆息。只在一瞬之后,一切便又歸于平靜,恢復(fù)如初,袁牧繼續(xù)向上走去。
隨著袁牧拾級而上,他感覺到已經(jīng)適應(yīng)的對自己精神力的壓迫在慢慢變強,而且耳邊也出現(xiàn)了一些輕輕的低語,聽不十分真切。
但是袁牧能夠感受到這些低語中的情緒,時而狂暴,時而誘惑,時而恐懼......
隨著他越走越高,這些聲音的音量也在變大,而其中所包含的那些情緒,像一根根鋼針一樣扎進(jìn)袁牧的腦海中,使得他劇痛難忍。
同時,這些情緒也在慢慢地勾起袁牧心中的負(fù)面情緒,他感覺自己的情緒好像也在隨著低語中的情緒而同步變化,這使得他越來越難抬起腳步向上走去。最終,袁牧停了下來,抱著頭從臺階上滾落而下。
躺在地上的袁牧感到渾身疼痛,但是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痛苦還是來自于精神上的,他的情緒還沒有恢復(fù)過來,腦袋還是疼痛無比。
經(jīng)過了漫長的恢復(fù)之后,袁牧終于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他捂著頭,回想著臺階上的經(jīng)過,他分辨不出那些低語中說了些什么。
但是那些越來越強烈的負(fù)面情緒卻讓他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而且他還感到自己慢慢地跟著憑空產(chǎn)生了這些情緒,好像自己隨時都會失控。
“這是怎么回事?”袁牧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