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黑了,本來就被大樹遮擋的院子,此時更加的幽靜,院子里面很簡單,只有一副暗紅色的石桌和一棵大樹。
西弗勒斯坐在上面已經(jīng)整整一下午了,在等一個人的同時,也在梳理著眼前的事物,規(guī)劃著未來,人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走到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比較安全了,成為天斗太子的幕僚,而她又是武魂殿的圣女,只要表現(xiàn)出足夠的天賦和價值,又身處天斗皇城,整個大陸除了星羅和魂獸還有個別的神跡沒有人能夠再威脅到我,我和千仞雪同歲,此時全大陸精英大賽剛剛結(jié)束,距離下一屆還有五年,五年的時間,現(xiàn)在的唐三還只有九歲左右吧?!?p> ‘終于來到一個特點鮮明的世界,武魂好啊,終于不用再懵懵懂懂死去?!?p> 想到這里鮮血布滿了西弗勒斯的雙眼,仿佛又回到了血染宇宙的情形。當時的他還叫畢遠,那是一顆同樣美麗的星球,但是和地球相比卻有著不同的星空,那,是一個古武的世界,那里亦是西弗勒斯穿越的起點。
在那里西弗勒斯看到了自己的金手指,應(yīng)該算是一個充能的系統(tǒng)吧,曾經(jīng)讓他無比的憎恨,又滿懷著希冀。
那是腦海中一個很簡單的面板,只有一個百分比的數(shù)字,還有九顆金色的星星,但是現(xiàn)在星星已經(jīng)消失了三顆,而同樣他也在穿越后死亡了三次。
它好像沒有任何的作用,沒有任何的幫助,僅僅只是存在著,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是個穿越者。西弗勒斯多希望自己的金手指能夠像以前在藍星上面看的網(wǎng)文小說一樣,不求能夠秒天秒地,但求能夠茍活。
當然,他早就已經(jīng)沒有這種想法了,當時間和環(huán)境第一次磨平了他的棱角,數(shù)十次生死危機,超乎想象的各種遺跡,無不暗示著那顆星球上曾經(jīng)的文明的繁華,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他感覺壓抑。
他拼命的掙扎著,努力的提升自己,可是也只是從了了的遺跡之中得到一些信息“化龍?仙臺?縱橫星空的大能?還有血色的天空。”
其他的沒有見到,但是血色的天空卻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禁地的至尊為了繼續(xù)的活著血染星空,無數(shù)星系的生物如同沒有任何的區(qū)別都如同牲畜,在被定時的收割。
整個世界被浸在血海里,血液生命被一點點的抽走,曾經(jīng)美麗的人兒如花般慢慢的枯萎,那雙靈動的眼睛,也充滿著驚恐、無助、痛苦、可憐,那是他曾經(jīng)珍視的,現(xiàn)在卻只能在里面看到同樣衰老的自己,而他只能緊緊的握住她的雙手輕聲的安慰‘莉莉,不要怕,我會救你的,相信我。‘而他卻只看到了那傻乎乎可憐巴巴的眼神帶著最后的信任,變的黯淡無光。
西弗勒斯喝了一口冰涼的茶水,眼中的又倒映出另一幅畫面,那是無數(shù)的被解剖的生物,人在雙子恒星,科研解剖三十年,這一世,我叫恒庫。
這里的鮮血是另一種顏色,深邃的星空,泛著銀光的戰(zhàn)機,和被湮滅的基因戰(zhàn)士。星空劃過無數(shù)光芒在,突然間無聲的爆炸,塌陷的空間,扭曲的星球,那是一場文明的戰(zhàn)爭,最終只剩下一片廢墟和無數(shù)的星空垃圾,還有漸行漸遠的雙子恒星。
此時西弗勒斯的眼神已經(jīng)變的十分的冰冷,隱隱變的有些瘋狂。
無辜者終將被迫害,魔門屠戮了整個村莊,僅僅帶回了個別有修煉天賦的孩子,幸運的是他有這個資格。有資格享受那魔教的套餐,活人練血丹,真人皮偽裝術(shù),師尊的迫害,同門的狡詐,正道的清剿。有時也曾為了活下去清除痕跡,這其中也有人……
這一世名字已經(jīng)忘記了,只有一個泣血的魔號,本以為他會好好的活下去,一步步的往高處走,歷盡心魔劫能找回曾經(jīng)的自己。
靈氣突然暴動,魔教眾人沖上天空四散而逃,隱隱看到遠處的一紅一金一閃而過,留下的卻是貫穿千里的雷霆,一擊重傷,一擊灰飛煙滅。根據(jù)穿越后留下的零星的信息,才知道這是無妄之災(zāi),八劫散仙追殺重傷的七劫散仙魔修,剛才那一招只是平a,不是正邪不兩立,而是為了一柄仙劍。
西弗勒斯心中忍不住嗤笑‘這一世也好不到哪里去,父母都是邪魂師,一次外出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對他們而言都是負擔,要是不偽裝一下,或許都活不到5歲吧,我的血對他們來說或許很美味吧,西弗勒斯?聽他們的朋友說這好像是以前殺死的一個敵人的名字,這樣也好,我也感覺輕松很多,呵、呵?!?p> 又輕抿了一口涼茶,心里疑惑道‘那個小妞應(yīng)該也快來給我送溫暖了吧,話說我也算是一百幾十歲的老人家了,也是應(yīng)該被多多關(guān)照了。不過這些記憶我都感覺隔著一層紗網(wǎng)似的,只有一部分沒有隔閡,是系統(tǒng)的保護?或者是胎中之謎?還是穿越都是這樣的,以后找機會把唐三綁了然后問問?哎,年輕的感覺真好啊?!?p> “嘩嘩”
門口兩個銀甲守衛(wèi)士兵整齊劃一的半跪在地上,低下了頭表示尊敬。
‘來了。’
聽到聲音之后,西弗勒斯優(yōu)雅的站起來,右手在身前劃過,利爪在空中留下幾重幻影,最后停在了左胸,身體微躬輕聲說道“見過太子殿下。”然后看向身著華貴禮服,中正清秀面帶著文雅笑容的雪清河。
“西弗勒斯,說過多少次了,對我不用這么見外,我們可算是老相識了。你的臉怎么回事,我感覺你應(yīng)該把對待你老師的態(tài)度和對我的態(tài)度換換,那樣可以少吃些苦頭,畢竟對付69級敏攻系魂帝,對你而言還是太過勉強?!?p> 西弗勒斯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看來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讓這位圣女殿下也隱隱有點吃不消了,改變是不可能改變的,小妞好好受著吧,我可是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