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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輔國

182、風(fēng)聲6

錦衣輔國 歲在丁巳的魚 2034 2021-11-07 11:00:00

  “這……”張璟也是無語,好歹也是王府,如今更是個風(fēng)頭,各路人馬齊上陣,多少明槍暗箭,都是沖著朱見深去的,怎么就不能長點心呢?

  張璟真不知該如何評價這位未來的中興之主,按說不至于出這么大的疏漏才是。當(dāng)然也可能是年紀(jì)小,畢竟才十歲,還未成長為未來的明主,也是有情可原的。

  “小心盯著吧,”張璟囑咐道,“如今為了這儲君之位,鬧得滿朝風(fēng)雨,現(xiàn)在怕還只是個開始,沂王的存在,至關(guān)重要,不得不防啊?!?p>  李鋒點頭,他隱約能夠明白點,前太子夭折,陛下至今仍無子嗣,沂王自然是最合適的儲君人選。如今這朝堂上,誰是人,誰是鬼,誰能分得清?

  有人贊成沂王,自然就有人反對,一旦……算了,李鋒搖搖頭,不敢想,也不必想,老老實實的當(dāng)自己的差就是了,反正什么事兒都聽哥兒的就行了。

  “讓丁麟約束好緹騎,在暗中藏好了,別被人察覺,否則無法交代。”張璟再次囑咐了一句,他畢竟是景泰帝的人,萬一讓人知道了,往輕了說,是首鼠兩端,往重了說就是圖謀不軌,張璟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然后讓人捅到景泰帝哪兒,到時候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辯。

  所以該小心還是得小心的。

  就算是燒冷灶,也不能鬧得人盡皆知,彼此知道,心照不宣也就是了,再冷的灶,燒的人多了,也成熱灶了。

  說白了,張璟派人保護朱見深,只是以防萬一,防止朱見深被人干掉,為本就不確定的未來增添更多的變數(shù)。

  與此同時,首輔陳循宅,陳鑒、潘洪等一干正統(tǒng)十三年的進(jìn)士、同進(jìn)士約七八人都在前廳靜靜等候,不大工夫,身著道袍的陳循背著手,施施然的來到前廳。

  “學(xué)生等拜見閣老?!标愯b為首,其余人等也都紛紛行禮,口稱“閣老”。

  陳循點點頭,落座后,才對眾人說道,“免禮吧?!?p>  “閣老?!苯?jīng)過彈劾孫家一案,陳鑒在這個小團體中的名望漸增,當(dāng)然,與彭時、岳正沒法比,這二位都開始養(yǎng)望、一旦時機合適,廷推后便能入閣,而陳鑒,此時不過是個翰林侍讀,可謂天淵之別。同樣是三鼎甲,比那二位,陳鑒的差距肉眼可辨。

  “閣老,如今立儲之論甚囂塵上,”陳鑒拱手,“閣老可有打算?學(xué)生等原為閣老前驅(qū)?!?p>  陳循當(dāng)然有自己的盤算,不過,王文都沒動靜呢,自己自然也不急,當(dāng)下微笑著說道:“此事不急,總得給陛下一點時間,立儲乃是大事,豈能一言而決?”

  “學(xué)生遵命?!标愯b見狀,便不再多勸,若是依照他的心思,現(xiàn)在就該旗幟鮮明的跳出來,不管是沂王,還是外藩,總得有個定論不是。

  只是他人輕言微,蹦跶的再歡也沒人聽他的,所以,他便來找陳循。本來陳鑒應(yīng)該找自己的座師高谷,只是這位高閣老醉心于學(xué)問而不可自拔,朝政大事,向來是不關(guān)心的。借著之前彈劾孫家的那點香火情,只好領(lǐng)著人一股腦的涌進(jìn)了陳循府上。

  只不過陳循看起來半點都不著急,王文都不急,他有什么好急的?再說了,朝中的大佬們們可都是按兵不動,自己自然也不好現(xiàn)在就跳出來當(dāng)馬前卒。

  “稍安勿躁,”陳循籠著袖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眼下這點動靜不過是投石問路,你等且耐下心,靜觀其變即可,不必憂急。”

  陳鑒等人討了個沒趣,這位首輔只是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做派,卻不說自己有什么打算,顯然是信不過這些人,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心里也沒個主意。究竟如何,倒也不好深究,告辭離開后,看著燈火喧天的整條巷子,陳鑒恍然大悟,這陳閣老的畢生富貴,都是當(dāng)今天子給的,在立儲一事還無定論的情況下,陳循如此圓滑的人怎么可能跳出來當(dāng)惡人?

  “年兄,”仿佛恍然大悟的陳鑒與眾人一一告辭,然后叫住了潘洪,“年兄請留步,弟于府中略備薄酒,請年兄賞臉一二?!?p>  “年兄客氣了,”潘洪連忙還禮,“小弟竟是同年兄想到一起去了,不過,怎可叨擾年兄,去小弟家中如何?”

  陳鑒也不推辭,他不過是想與潘洪加深一番感情,潘洪雖然有年初的蹉跎,但近來卻是否極泰來,據(jù)說很快就是巡撫一方了。自己不論人望還是政績,都不如彭時和岳正二人,入閣更是毫無希望,再不厚植人脈,結(jié)交同好,這輩子怕是都無法出頭了。

  潘洪平步青云,固然是因為其人八面玲瓏,頗有手段,但僅憑年初的事情,就算不殺頭,起碼也是流放,不想此人卻不知走了誰的門路,竟然平步青云起來,想來絕非一般人,否則,怎么可能為潘洪脫去如此大罪!陳鑒坐在軟轎中,心里一邊琢磨著潘洪的底細(xì)。

  潘洪換了住處,并且把家眷也都從江西老家接了過來,看著潘洪寬敞的宅子,陳鑒也是有些眼紅,雖然他也不缺錢,但卻不敢也不舍花大價錢買這樣一所宅子。

  “貞亮兄,請坐?!迸撕榘殃愯b直接領(lǐng)到了自己的書房,這也算是一種表態(tài)了,我不把陳年兄當(dāng)外人,就看你陳年兄如何回應(yīng)了。

  二人坐定后,自有侍女送上熱茶,二人捧著茶,閑聊幾句后,又有侍女來稟告,言道酒菜已齊備,請二位老爺用飯。

  潘洪站起來,舉步相邀,“貞亮兄,請隨小弟來,咱們邊吃邊聊。”

  陳鑒也不客套,應(yīng)了一聲,便和潘洪來到了前面的花廳。酒菜什么的不必贅言,讀書人一直都遵循夫子的教誨,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的,至于夫子為何說這話,他們懶得管,只要夫子說過這話就行了。

  潘洪揮退了侍候的侍女后,把陳鑒讓到了上首,自己側(cè)坐相陪。

  酒至半酣,陳鑒放下酒杯,嘆道,“陳閣老方才所言,裕德兄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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