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人悄悄的從人群之中溜走,而且還裝成是,聽從警官的吩咐,要去通知其他人一樣。
這一番做派,并沒有引起酒樓其他人員的懷疑。
但是他的舉動,全部是落在一直是用眼角觀察著他的馬克和兩位警官的眼里。
看見他消失在洗手間的方向,警官立刻轉身對站在一旁的馬克說道,“你好,請問一下你們酒樓這邊的衛(wèi)生間在什么位置?”
馬克立刻是用手一指,“那邊,正好我也有點想法,我?guī)氵^去。”
警官微笑的點了點頭,站起來準備跟著馬克一起去,另一位警察則是繼續(xù)坐在那里檢查著監(jiān)控,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有任何的不妥。
離開大堂的金大榮,也就是金晶的這位親大叔,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整個廁所里都沒有任何一個人之后,他是走進了最角落里面的一個蹲坑位。
急匆匆的掏出手機,金大榮一個電話就是打了出去,打電話的對象是他在麻將館打麻將認識的一個朋友田金友,也就是金大榮偶然遇上的,騎著三輪車在附近買菜的菜農(nóng)。
金大榮的話語很急促,“金友,你在那里?”
田金友語氣很平淡,“麻將館啊,我還能夠在哪!發(fā)財!胡啦,哈哈哈...”
很快的,麻將推到的聲音傳了過來,跟他一起傳過來的還有田金友那有點懶散的聲音,“老金啊,你答應我的五千塊錢,我現(xiàn)在可是只收到兩千,還有三千塊尾款你最好這兩天就能給我?!?p> “這幾天我可是一直都很關心你們酒樓的事情,你們老板是忙的焦頭爛額了吧?!?p> “真的是虧了,我覺得我把這個消息賣給你們老板,至少能夠賣五萬塊錢,可惜?。≌l讓我老田一言九鼎,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呢?!?p> “所以我給你兩天時間,超過這個時間,那就對不起了?!?p> 田金友在電話的對面笑的很開心,但是這邊的金大榮可就不開心了,他是一臉的嚴肅,“老田!我讓你就在菜里加點瀉藥,你到底搞的是什么東西!”
聽見金大榮說起了這個,田金友忽然是謹慎起來,他站起來,對著桌上的麻友們說道,“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p> 很快的,田金友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了過來,“就是瀉藥啊,我自己親手調(diào)配的,為了不出事,我還特意的多稀釋了一點水,頂多也就是拉幾頓?!?p> “你這么一說,我也是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了,按理說,這還是被你們廚師燒了一下,肯定是效果更差了,怎么這些人全部待在醫(yī)院里不出來,難道這些人也是想要敲詐你們老板一頓?”
忽然的,田金友發(fā)現(xiàn)了問題,“不對!我記得我當時我用的噴水壺,是我以前打農(nóng)藥敵敵畏的,里面還有一小部分沒有打完?!?p> “難道說是我下藥下多了?不過這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吧,這藥我有一陣子沒用了,應該是過期了!”
聽見田金友這么一說,金大榮整個人都氣的發(fā)抖,“過期個屁!”
“老田,你TM這次是要害死我了!我要是死了,你田金友這輩子也就跟著完蛋吧!”
這下子,田金友也開始緊張起來了,“什么情況?難道真的是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
金大榮繼續(xù)罵道,“沒有出什么大事,現(xiàn)在死了三個,剩下的都在搶救,剛才一幫出事的家屬,在我們酒樓又打又砸的,還好有兩個警察在,要不然我們整個酒樓都能夠被這幫人給拆了?!?p> “金晶也是被警察抓走了,警察們還調(diào)走了我們酒樓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還有周邊幾條街的監(jiān)控都派人去查了?!?p> “這次的事情搞大了!聽那個警察說,這是什么嚴重危害公共安全罪,這個罪是可以判死刑的!”
“而且咱們京城已經(jīng)是好久都沒有出現(xiàn)這么惡劣的案子了,現(xiàn)在上頭對這個盯的很緊,限期之內(nèi)一定要破案?!?p> 金大榮一咬牙,“不行,我不能就這么待在這里,前段時間我剛去印度旅游過,我要馬上再去一次!”
這下子電話對面的田金友也開始著急了起來,“老金,我可是告訴你,你有路子出去,就必須也帶上我!”
“這件事可是你讓我做的,你是主謀,如果你敢不帶我一起走,我現(xiàn)在就去警局報案,立刻就把你供出來!”
金大榮頭都開始大了,他也知道田金友這個家伙,并不是一個靠譜的人,“行行行,你現(xiàn)在立刻回去整理東西,現(xiàn)在我們酒店有警察在,晚點我聯(lián)系你。”
找田金友來幫忙,金大榮也是沒有什么好的選擇,這個家伙貪財,而且手頭也是很緊。
而且金大榮也是計劃好了,他也不怕田金友事后敲詐勒索他。
如果事情結束,那么金晶的酒樓肯定是倒了,哪怕她在田金友這里找到了證據(jù),那也是為時已晚。
至于田金友去警局報警呢,他完全可以死不承認,一點瀉藥而已,事情過去了之后,說不定當事人都不記得了,要么頂多就是賠點醫(yī)藥費,問題根本不大。
只不過金大榮是完全沒有想到,田金友這個豬隊友,竟然還在里面放了農(nóng)藥,這下子把人吃死了,問題就嚴重了。
金大榮想的很簡單,先把田金友穩(wěn)住,晚上再給他發(fā)個信息,說是警察還在調(diào)查,他沒有辦法離開,拖到明天。
然后呢,金大榮等會就找借口回去,收拾東西立刻就走。
金大榮可沒有帶著田金友一起出去的想法,反正他逃走之后,肯定也是會被通緝,那他還要帶田金友這個累贅一起干嘛呢?
這些年他在金晶的酒樓里當采購,明里暗里也是搞到了一點錢,到時候全帶出去,到那邊日子過的艱苦一點,相信也能夠堅持一段時間。
至于他的老婆和兒子,金大榮就管不上,只能是對不起他們了。
掛掉電話,金大榮是非常的后悔,自己怎么就管不住下半身,然后被人抓住了把柄,對方再用金錢一利誘,他也是沒有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