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郡城外的某個地方,正生有一堆篝火,篝火旁站著一群人,雖說這群人站在一處,但明顯分為四派人,他們之間表面上有說有笑開懷暢談,可他們心里卻是非常排斥對方的,如果不是宗門上層要求他們裝作表面合作,不然他們這群年輕人可不會這樣聚在一起,按他們以往的尿性,只會打起來。
這會他們圍在一起,是在商議異寶現世的準確時間,可他們都沒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只好選擇隨機行事,商討出來這個結果后,八個年輕人差點打起來,不是因為誰不服誰,而是因為這種商討結果令人感覺操蛋,很讓人不爽。
“怎么?要打起來?還沒遇見嵐羽宗就要內訌?搞笑!”一個身穿黑衣的人譏笑道,他的黑衣上繡著一把刀。他叫董振威,是霸陽門弟子,是霸陽門門主第二十五代親傳弟子,他的刀法蘊含火焰之力,真實實力不可小覷。
董振威旁邊也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附和道:“師兄說得對,沒有遇見嵐羽宗的人就要內訌,顯得我們很沒腦子啊。”他叫周樂游,是副門主的兒子,在宗門基本沒干出什么名堂,天天跟在董振威身后,被嘲笑為董振威的馬腿。
“內訌?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們要內訌的?”一個身穿青衣綠袍的男子不屑道。他叫宋居安,是楊樺宗弟子,是楊樺宗現今的年輕一輩的大師兄,性格不喜被刺激,曾經以一手天罡業(yè)火陣名動瀾澤洲,現如今境界卡在御空境上不去。
他身后一位少年看了眼自己師兄,輕聲道:“師兄,別和他們吵,要以和為貴,爭奪異寶還要靠他們合作?!彼兄x書云,是楊樺宗年輕一輩中最小的弟子,他之上的師兄師姐們都喜歡捏他臉蛋,這讓他在宗門整天陷入苦惱里。
一個衣服上有川流的男子溫和笑道:“各位不用吵,我們都是要合作的,傷了和氣終歸是不好,還是商量一下如何奪寶吧。”他叫嚴仲居,是五塵宗弟子,既不是宗門高層的親眷,也不是這一屆的大師兄,總之比宗門大師兄要出名。
嚴仲居身后的師弟看了眼有些拘謹的謝書云,莫名想笑,道:“終究不是一個宗門的人,想要心平氣和的說話,還是很難的?!彼性蚀?,衣服上繡著一個朽木,是五塵宗不怎么出名的弟子,但也有可能是厚積薄發(fā),只為一鳴驚人。
“咳咳?!庇腥丝人砸宦暎?“容我說一句,這樣商討是談不出什么的,要不讓我來擔任這次奪寶的指揮,你們以為如何?”他叫陳新史,是丹元宗弟子,在丹元宗年輕一輩里排行老二,也就是二師兄,他煉丹技術很好,但是讓他出名的還是他的那顆腦袋。
“沒錯,你們可以試著讓新史師弟擔任指揮,他的煉丹技術固然是好,可他腦中的智慧比他的煉丹技術更好。”這位說話的人名叫王清先,是丹元宗大師兄,和陳新史關系極好。
年輕人之間爭強好勝,是一個良好的習慣,可這習慣要在恰當的時候用出來,否則那就是一場身死的代價。四個宗門領頭的那四個長老一直在暗處,就是為了看看這些年輕人會不會打起來,內訌差點就要發(fā)生,那就意味著離打起來還很遠,不至于這么快就鬧翻,四個長老都是默默地點頭。
嚴仲居看了眼陳新史,他曾經在游歷的時候和他撞見過一次,那次兩人為了不見血,只好坐下來論道,他們說了很多,陳新史說的那些話,令他記憶猶新,之后兩人共同游歷,陳新史的一些計謀,讓兩人脫離了很多次危機,他還是相信陳新史的那顆腦子的。
陳新史掃視著眾人,六個人都沒有反駁什么,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嵐羽宗的整體實力,相信你們非常清楚,這里我就不會多說廢話。這種異寶現世的爭奪,一個宗門是不會派境界太高的人來搶奪,最多就是和我們一樣的境界,和我們一樣的年齡,嵐羽宗年輕一輩里,你們覺得有哪些人會有資格來搶奪這樣的機緣?想必你們都會猜到其中之一,那就說說我的看法吧,我認為他們會派三個人,這三個人會是誰呢,嵐羽宗大師兄葉哲君絕對在里面,此人的實力與我們不相上下,他單挑能力很強,至于應對多敵之法還是不太成熟,很好對付;至于另外兩個,我認為很有可能是嵐羽宗近年來名聲大噪的那兩個所謂的金童玉女,沒錯,就是陳何勞和白雨秀,陳何勞擅長靈動劍法,最懼勢大力沉的攻擊,你們霸陽門的兩位最克制他,白雨秀的攻擊則是以水作為武器,這點說好對付卻也不好對付,能克制她的就只有五塵宗的兩位了,葉哲君就交由楊樺宗的兩位?!?p> 謝書云問道:“那你們丹元宗干嘛,什么都不做嗎?”
陳新史笑道:“自然不是這樣,看戲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做不到的,這么跟你們說吧,我們丹元宗沒有可以用來攻伐的元術,有也只是一些比較低級的元術,不值一提,我們的能力在煉丹術上,在來之前,就已經煉制了一些丹藥,有可以用來療傷的,有可以恢復元氣的,有可以短暫提升實力的,這些丹藥的作用都不一樣,等會我會分發(fā)給你們,到時候打起來的時候,每一個丹藥的服下,都是制勝的關鍵,當然,這些丹藥盡量不要浪費,比如恢復元氣的丹藥,只有在元氣干涸的時候才能用,不然一直用會有強烈副作用的,不過這個恢復元氣的丹藥副作用沒有強行提升實力的丹藥副作用來的猛烈,如果在藥效消失前沒有殺死或打敗他們,副作用的效果會讓自身處于極端的痛苦,所以你們要謹慎使用。我們的作用相當于輔助,不過偶爾還是要幫一下的,可不能看著你們被打死?!?p> “接下來我就說一下戰(zhàn)術,剛才誰去對付誰已經說清楚了,那么我要以你們自身的能力來做局。首先是宋居安,我聽聞你的陣法是可以瞬發(fā)的,不用布置,到時候且戰(zhàn)且退,就以你的陣法作為撤退的工具,然后是董振威,你作為主要輸出,傾盡全力去打,給你的丹藥可能會多一點,最后是嚴仲居,如果我們激戰(zhàn)不敵,就要以你的能力掩護我們撤退,異寶爭奪不求真的能搶到,只求我們能活著,都記住了嗎?”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但還是點了點頭。陳新史說完后,這些人就坐下修煉了。
陳新史則看著天空,一輪圓月掛在夜空中,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