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很快來到爭奪戰(zhàn)的前一天,參與爭奪的人都有嫻熟的戰(zhàn)斗意識,他們不知道這一次的爭斗,自己會不會死,而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后悔。
一個人不應該恐懼死亡,在死亡的陰影降臨的那一刻,最應該做的,不是懼怕到渾身顫抖,應該是露出笑容,向死神揮出最后一拳,雖死,卻證明自己活過。
施曳山,山巔上。陳何勞三人正在準備明天的戰(zhàn)斗,為了確保戰(zhàn)斗能夠萬無一失,也為了能在戰(zhàn)斗中活下來,正反復練習著自身的能力。拳法、身法、元術(shù)、防御、武器,這五個是戰(zhàn)斗中最不可缺少的部分,三人當中白雨秀最精通的地方就是元術(shù),水屬性的功法與元術(shù)用的最絕,她的攻擊雖然看似柔弱細膩,但卻暗藏殺機,若是不仔細應對,只看她是個女子就生出輕敵的想法,那就大錯特錯了,曾經(jīng)死在她手上的敵人,死相都是非常凄慘的,她也是嵐羽宗為數(shù)不多能應付兩個敵人的天驕,雖說她只對付過三次兩個敵人的局面,應付的很游刃有余,第一次是初次下山歷練時,第二次是同門切磋時,第三次是游歷回宗時,也正是如此,她的名聲才在嵐羽宗顯現(xiàn)出來。
葉哲君境界在達到靈衍境前,曾遭受過的戰(zhàn)斗非常多,下山歷練被打成重傷的次數(shù)多達二十余次,大部分危機都是那個暗中保護他的人幫忙出手,有時候僥幸不死,趁敵人不注意直接遁走,至于怎么能讓敵人不注意,葉哲君有自己的拿手絕活,他在各方面都很精通,他最早修煉的就是拳法,如果有人跟他單挑拳法,葉哲君巴不得對方早點這樣說,因為他其他的不說,拳法可謂是已經(jīng)爐火純青,早已領(lǐng)悟了“意”、“勢”這兩個最重要的點,他的拳法包容萬象,擁有很多起手式,他的拳法有兩種,一種是極致傷害的攻擊,一種是基本不破防的防御,但他還有第三種,那就是“快”,也就是速度,他出拳的速度達到了他這個境界的臨界點,如果只是對打一招,他揮出的拳頭可能就多達十幾下,有時候,速度是對元術(shù)最有效的壓制。至于葉哲君的其他四個,由于是早期經(jīng)歷過太多的生死,現(xiàn)在他的身法不僅是用來輔助出拳,最主要是用來打不過逃跑的,請對葉哲君保持信心,他的逃跑能力也是一絕;他的元術(shù)雖然精通,但相比其他四個,就有些不太好了,若是與他對拳他有信心的話,那么元術(shù)方面的對決就是他的弱點了,以前還因為對元術(shù)的掌握不夠,被師傅罵了個狗血淋頭;他的防御也很強,這里不予多說;說起葉哲君的武器,他很少用過,不過這次的戰(zhàn)斗中就應該會拿出來了。
至于陳何勞嘛,這里就不透露他的,之后的戰(zhàn)斗會說。
監(jiān)督這三人的就只有大長老古自祥,劉思怒在哪里,他說他對監(jiān)督一個人修煉的成效最討厭了,還沒有喝酒來的實在,他說完也不管古自祥拒不拒絕,就跑了。古自祥沒辦法,就讓他去了,老人有時候很困惑,自己這個大長老當?shù)氖遣皇翘昧耍菜凭蜎]有對哪個弟子發(fā)過脾氣來著,還記得當初沒有當上大長老時,自己的脾氣不是這樣來著。他看著三個年輕人,那揮汗如雨的樣子,令他想起了年輕時刻苦的修煉,那時候的自己也像他們一樣,努力修煉就是為了能在這片大陸上留下自己的足跡,只是,自己自從當上大長老,瀾澤洲他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了,是什么束縛了自己的心,讓我停留在原地?
他看著天空上的太陽,道:“以后找個時間,打破枷鎖?!?p> ……
郡城外,一片樹林里。有兩人席地而坐,正是許久沒露面的牧江川和蕭文司,他們依舊穿著那套衣服,只是衣服上多了一些圖案,分別是代表殺伐的金、代表生機的木、代表守護的水、代表毀滅的火、代表防守的土、代表撕裂的風,以及代表天罰的雷。
吐息完畢的蕭文司睜開眼睛,看向一旁正修煉元氣的牧江川,想了想,問道:“師兄啊,我實在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自從我倆短暫離開師傅后,他老人家叮囑的那些,你都要背道而馳啊,上次是把師傅的存在暴露給嵐羽宗的人,這次又把這套蘊含玄機的‘元素法袍’穿出來,你不怕有人盯著我們,把我們殺了,將法袍拿出去賣啊。”
師兄的所作所為他一直看著,每次都想阻止,可礙于牧江川是自己的師兄,兩人情誼又好,就沒想過真的不聽師兄的話。師傅說過,在外不用聽師傅的教導,師兄說什么就是什么,他的一些行動更符合你們當下的情景,這句話,蕭文司一直記得,所以他從來不會拒絕牧江川的任何行動。
牧江川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睛,道:“上次把師傅的存在暴露給嵐羽宗的人其實是沒事的,以師傅的能力,至少在瀾澤洲這樣的窮鄉(xiāng)僻壤,是不會有可以找到他的存在的,而這也是我可以暴露出師傅的原因,一方面是為了所謂的結(jié)盟,另一方面就是剛才說的,而且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殺我們,雖然我們的能力全在窺探上,忽略了本身能力的重要性,但是在同境界內(nèi),能虐殺我們的基本不存在,何況我們保命的手段那么多,還怕死亡降臨在我們身上嗎?至于穿上元素法袍,我有我自己的考量,你應該記得師傅給我們講解過元素法袍的用途吧,這個東西能給我們的窺探能力大大加強,可以算出這次爭奪將近八成的真相,我想你應該只能窺探五成,而我,可能已經(jīng)看到了結(jié)局,只是很模糊,我只能看出那個人和修煉者是有些關(guān)系的,但是他是修煉者還是凡人,由于真相過于模糊,只能看到個大概,不能完全看清楚真相,如果我全看清了,我可能比你更早離開師傅;元素法袍還有另一個作用,這個作用當初師傅沒有說,我只是剛剛才猜測到,另一個作用可能是可以隱藏我們的境界,甚至直接把我們的境界隱藏到凡人的樣子,還有,我們對視可能沒什么問題,但別人看我們可能就看不出來我們是誰,這應該也是這個法袍的一個作用?!?p> 蕭文司有些癡呆,道:“師兄,我覺得你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師傅,獨自闖蕩了,這些細節(jié)你都知道,我還能追上你嗎?”
牧江川笑了笑,遙望向云錦郡城的方向,道:“我們修煉的能力本來就是不多見的,修煉起來很困難是理所當然的,我能看到這些,不是因為我的天賦比你好,你忘了師傅說過,你的天賦其實比我高,你雖然愚鈍了點,但只要達到某個關(guān)鍵點,你就可以突然醒悟,到時候的成就可能比我還高,放心,我作為師兄,是不會嫉妒你的?!?p> 蕭文司不在意這些,問道:“那我們還爭不爭那個異寶?”
“不爭了?!蹦两ㄐΦ?“天地而生的異寶,一般都擁有自動擇主的意識,而結(jié)局雖沒看清楚,但我知道,能得到的肯定不是我們,不過,結(jié)局還是要知道的,等他們打起來后,我們就進入云錦郡城,那里是看到結(jié)局的最佳地點。”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弟子,做得很好!”
牧江川兩人猛然回頭。
……
“陳新史,你這么聰明,算出我們有多大的勝率嗎?”穿著黑衣的董振威走向陳新史,問了這樣一個問題。董振威是一個對戰(zhàn)斗極其嚴謹?shù)娜?,他不會為了不可能的?zhàn)斗而葬送自己的性命,既然陳新史給他安排了對手,那就一定有獲勝的可能,但他還是想問一下。
陳新史正在擺弄自己的儲物戒指,聽到董振威的問話,站起來,道:“你們要對付的是陳何勞,此人在嵐羽宗極其低調(diào),連他下山游歷做了什么都沒人管過,你覺得他隱藏的深不深,我之前跟你說他最擅長靈動劍法,不是他有個劍法叫這個名字,而是他的劍法很靈動,這方面你們得小心,除了他的劍法,我探聽到的消息就只有這個,可能他還有其他的絕招,別怪我為什么沒有給你說,那家伙太過低調(diào),知道他真實實力的除了他宗門里的老家伙,能有幾個年輕人知道,你到時候別給我莽撞,打不過就跑,別白白送了性命,你和周樂游都還有大把的時光,記住我的提醒。”
陳新史看向周樂游的方向,在董振威耳邊說道:“你要好好盯著一下周樂游,雖說他表現(xiàn)的像個你的狗腿,但肯定深藏不露,這只是他的偽裝,我不是說他是你們宗門的臥底,也別以為我在挑撥離間,周樂游的確不簡單,到時候打起來先不要和他站在一起,拉開一點距離,看看他的表現(xiàn),記住了?!?p> 董振威低頭思索著,看了眼周樂游,目光變得幽深難測。
……
他們也曾是少年,如今,他們即將奔赴在死亡的邊緣線上,只為看到未來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他們將獻出所有的力量!
戰(zhàn)斗吧!少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