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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2天下太平

第一百零九章 放長線釣大魚

慶余年2天下太平 夢里桃花三千年 4015 2021-10-09 23:33:04

  換了房間之后,幾個人算是松了口氣,畢竟那血肉模糊的房間誰看了也不舒服。

  渾身是血的程大龍直接將自己的衣服脫了,當著面前的幾個人他也沒有覺得絲毫有什么不雅觀的地方,赤膊上陣,光著膀子。

  好在海棠朵朵也沒有怎么介意,所以范閑也就任由他去了。

  玩牌的人剩下了四個人,也算是正好,于瓶兒沒有想要加入,一眾人也沒有叫她。

  于瓶兒看了看范閑,范閑當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當即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著急,于瓶兒雖然不解,但是還是聽從范閑的意思,繼續(xù)在一旁靜觀其變。

  范閑的意思很簡單,面前的人都不知道他為他們準備了什么,此前范閑就曾經(jīng)想過今日的問題,所以他才會準備并且教給于瓶兒一些話讓她等會兒去說,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說的時間,范閑明白,還有一個他需要的人,并沒有來。

  推牌九是一個非常累的活兒,畢竟每個人都要當一次莊家,洗牌分牌然后一個一個核對,算牌,除了常年的賭徒?jīng)]有人可以一直坐在這里推牌九推幾個時辰的,所以雖然換了新的房間,沒玩一會兒眾人就略顯疲憊。

  海棠朵朵雖然體力果然,但是一直耗費在這里,仍然感覺有些撐不住。

  推掉了面前的這一把牌之后,海棠朵朵已經(jīng)連續(xù)輸了五把底了,嘆息了一聲,“休息一會兒吧。”

  倒不是海棠朵朵熬不住了,她的身體素質(zhì)再加上她九品上的強大,當然不會存在熬不住這么一說的,但是她難以保持一直對于賭博的新鮮感,到了這里她才發(fā)現(xiàn),她喜歡的并不是賭博本身,而只是單純的喜歡收錢環(huán)節(jié),如果不收錢,她并不喜歡一直在這里坐著。

  “那是當然,是我等莽撞了。”滄州城的知府大人顯然要比儋州城的懂事得多,范閑現(xiàn)在看他才有點像一個知府的模樣,懂得看人下菜,懂得給人臺階,無論面前這個人如何,至少他是一個聰明人。范閑喜歡聰明人,但是他不喜歡比自己聰明的人,比如陳萍萍,也比如慶帝。

  但是他不承認他們比自己聰明。

  剛休息了片刻的時間,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站起來開門去,反倒是距離門口最近的關(guān)生大人帶來的侍女走到了門口,她裝模作樣的向外看了看,回過頭低聲的對關(guān)生說道,“大人,是我們的掌柜的?!?p>  這句話說完之后,范閑微微的笑了笑,他知道好戲來了。

  關(guān)生不可能不給崔二少爺面子,更不可能把崔二少爺拒之門外,便對著侍女揮了揮手,示意對方把門打開,侍女點了點頭,雙手用力去拉門,這才將房間的門緩緩地拉開。

  這里的侍女做法讓人感覺特別懂事,看來是經(jīng)歷過非常嚴格的訓練,她們開門只開一個縫隙,然后便退到了一旁,倒不是因為不尊重,畢竟每個房間之中的事情,不便讓外面看到,而屋外要進來的人,第一時間就要展現(xiàn)給房間里面的人看,這也是脫離罪責的一個非常好的辦法。

  所以侍女立刻讓開,讓房間里面的人看到來人到底是誰。

  她需要做的就做完了,屋外的人進來與否是屋外人的事情,他要開多大的門,也是他的事情,和侍女無關(guān),她們需要做的就是不犯錯。

  好好地活著。

  這一點她們做得很好。

  進來的人,是崔家的二少爺,就是昨日范閑見過的那個二少爺,跟在太子身后的崔逸文。

  從這個叫法上范閑會以為,方才那個崔三爺要么是崔逸文的三叔,要么就是表親之類的人物,而這個崔逸文起碼要進來討個說法吧?但是事實證明,范閑想的有些偏了。

  這崔逸文進入房間并沒有帶任何的一個手下,只是孤身一人走到了房間之中,照這么來看,崔逸文和那個崔三爺?shù)年P(guān)系,應該不是特別好,親戚關(guān)系也沒有想象之中那么近。

  只見崔逸文環(huán)顧了四周之后,看到了一張空椅子,這才走向了那把椅子。

  在他行走的途中,房間里面除了海棠朵朵和范閑之外的人,全部站了起來,這是一種尊重,對于崔逸文的尊重,也是對于繡玉堂整個府邸的尊重,他們并沒有率先說話,似乎是在等著崔逸文和他們打招呼。

  范閑有點嗤之以鼻,堂堂慶國官員,滄州城的父母官,居然要看一個商人的臉色,真的是讓他好生羞愧。

  崔逸文只是和關(guān)生笑了笑,并沒有理會另外的兩個小家伙,自顧自的走到了房間的那把椅子旁邊,坐了下來,他這才抬頭,問道。

  “怎么樣?您覺得?”

  這個您說的很突然,這個語氣也非常的平和,可是他說話的對象,不是那些站著的人,而是對著坐在桌子旁邊的他正對面的海棠朵朵,他的笑容似乎帶有一種親和力,讓人無法對他生氣的樣子。

  海棠朵朵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崔逸文會上來就先和自己說話,不過她只是笑了笑,回道,“還算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安靜些?!?p>  崔逸文點了點頭,“方才的事情,沒有驚擾到您吧?”

  方才的事情,說的就是崔三爺?shù)乃溃L亩涠涿嫔珜庫o的看著崔逸文,“無妨,只是現(xiàn)在有些乏了,你來的不是時候,晚些時候若是想玩了,再玩會兒?!?p>  “那是自然?!憋@然說到這里范閑明白了,這個崔逸文是已經(jīng)從旁敲側(cè)擊明白了海棠朵朵是從宮中來的所謂陳小姐,她的身份非常的神秘,崔逸文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進來,應該是收集線索核對情報去了。

  范閑心中可笑,他當然對不出來,誰又能猜得到,他們說的宮中,并不是慶國的宮中,而是北齊宮中呢?

  看著海棠朵朵的崔逸文仍然掛著那般招牌式的微笑,他輕聲說道,“這些地方的人,都是些粗鄙之人,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陳小姐當講,我崔某能做到的事情,定然不會推脫?!?p>  崔逸文說的倒是非常的明白,這樣顯得他比較殷勤。

  但是海棠朵朵是什么人?

  堂堂的北齊圣女。

  她平日里身旁比面前的崔逸文殷勤的人多了去了,怎么會聽不出來。

  不過現(xiàn)在還是在偽裝的階段,她不能直接了當?shù)娜ズ痛抟菸恼f讓他閉嘴,所以只是笑笑,她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她確實需要休息一下她略帶疲憊的大腦。

  程大龍看著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他倒是沒有顯得非常著急,用手不斷地在面前洗牌。

  而孔成則是和滄州城知府關(guān)生閑聊著一些什么,范閑懶得去聽,他從身體的下方打了個手勢,于瓶兒輕輕瞟了一眼,看到了范閑的意思,這是他們之前約定好的事情。

  于瓶兒得到了指令,立刻走到了桌子的旁邊,拿著方才自己坐著的椅子,到了桌子旁邊,她微笑著對著崔逸文點了點頭,崔逸文也隨之報以微笑,畢竟于瓶兒的身份和旁邊這三個人不一樣,于瓶兒的背后站著的可是工部侍郎,那是真正的京都城的人,是真正擁有權(quán)力的人。

  崔逸文不是京都城的商戶,他也只是一個滄州城的商戶,就算再大,也逾越不了這個問題,畢竟在京都城做生意和上面的人接觸層面還是相當大的,接觸的人也非常的多,而在滄州城之中根本無法接觸到這么多的人,僅僅一個在京都城的小小工部尚書,放在滄州城已經(jīng)是舉足輕重的人了。

  所以這個舉足輕重的官員之女,崔逸文肯定也是要尊重的。

  “二少爺?!庇谄績何恍Γf道,“知道您在滄州城耳目眾多,實力也非同一般,如今小女子斗膽想要詢問些事情,不知道可否方便?”

  崔逸文也沒有什么擔心的事情,他看著于瓶兒,笑著問道,“什么事情?但說無妨。”

  于瓶兒邊給崔逸文斟茶,邊思索了一下來之前范閑教給她要說的話,然后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說道,“二少爺,前些日子三洲府的臺子倒了,您知道嗎?”

  “哦?”崔逸文喝了一口茶,一抬頭問道,“這件事情,你也清楚?”

  這句話崔逸文說的就像是個弱智似的,范閑暗自心中覺得好笑,這孔成和程大龍擺明了就是崔逸文的人,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不知道于瓶兒當時在場,可是真的很有趣。

  于瓶兒點了點頭,“當日便是我參與的暗頭,并且也是我拍得的暗頭?!闭f到這里的時候,于瓶兒輕輕的瞟了一眼一旁的孔成。

  果不其然,孔成正在疑惑的看著面前的于瓶兒,他不知道于瓶兒要說什么,但是孔成有些警惕了,這件事情,他似乎并沒有告訴崔逸文。

  “這么說,這件事情你是知情的?”崔逸文的面色變得冷靜了些,他看著于瓶兒,問道。

  于瓶兒點了點頭,“我是知道的,并且我已經(jīng)拍得了暗頭,可是臺子被人毀了,賭約無法正常進行,再加上之后有人直接搶奪我的暗頭所得,導致我的東西,沒有了?!?p>  “雖然三洲府的地界,但是做事的人可是屬于滄州城的,即便如此,我還是希望于姑娘你要明白,我的人辦事一向是不會出現(xiàn)內(nèi)吃的情況,并且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暗頭出手之后這件事情就不歸我崔家管了,更不是繡玉堂的事情,能不能看得住自己的東西,還是要姑娘你多費費心啊?!贝抟菸慕忉尩?,“這個規(guī)定由來已久,請姑娘諒解?!?p>  于瓶兒點了點頭,“二少爺您放心,規(guī)矩我是明白的,我是想告訴你的是另外一個事情?!?p>  笑了笑,于瓶兒繼續(xù)說道,“這件事情,你一定會感興趣的?!?p>  “我的東西丟了這也就說明這東西注定不是我的,畢竟是暗頭,我也不好去要回來,這些道理我也都清楚的很,所以我不會央求你什么?!庇谄績豪^續(xù)賣著關(guān)子,然后才老老實實的說道,“這是一車十萬兩的黃金,但是現(xiàn)在進入滄州城北山峽之后,就不知所蹤了?!?p>  說到這里,滿場驚訝!

  所有的人都震驚的看著于瓶兒,十萬兩黃金?不知所蹤!

  這個消息,是確切的,并且確切這件事情的人,肯定不是范閑也不是于瓶兒,而是那個茍縮在一旁的孔成。

  現(xiàn)在的范閑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崔逸文,他心理素質(zhì)非常的好,并沒有亂了陣腳,果然是適合打牌的人,一個合格的賭徒。

  范閑知道,就算是崔逸文這樣的家室,這樣有錢的家族也不會放過十萬兩黃金的利潤,十萬兩黃金,可是足夠他們再吃一次滄州宴席了!

  “怎么會不知所蹤?可否細細道來?”顯然,崔逸文上鉤了,他仔認真的看著面前的于瓶兒,冷靜的問道。

  于瓶兒裝作若無其事卻又心懷不舍的語氣說道,“說來也奇怪,當日里在北山峽之中,我被程五爺和孔成孔少爺攔截……”

  說到這里的時候,于瓶兒再次看了一眼孔成,孔成面色震驚,他剛要解釋什么的時候,于瓶兒接著說道,“但是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九品的強者,孔少爺家中似乎有一些貴人相助,將孔少爺在危難之中救走了,而我也是趁亂逃了出來?!?p>  “第二天我得到消息回去看的時候,北山峽之中的那個馬車,上面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了,而程五爺也在家中暴斃而亡,線索也就斷了,我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所以才找到二少爺您幫幫我的忙?!庇谄績赫f道。

  “哎,早些時日你找我還算有救,現(xiàn)在如今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時日,我再去尋找已經(jīng)不好尋找了,畢竟程老五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這……從何查起?。俊贝抟菸臒o奈的搖了搖頭,順勢看向了一旁的孔成,問道,“你可知道那些黃金的下落?”

  “回少爺,我……我可不知道!”孔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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