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依舊在尋找,五年時間就這么不知不覺地過去。這一天,齊明去往墜魔崖,看到齊鎮(zhèn)林身邊那道身影,不由自嘲一笑。踏破鐵鞋無覓處,要尋找的東西卻在他刻意避開之處。
齊明一躍而下,去往崖底,只見平靜的崖底竟然有一個繭,他伸手撫摸,里面?zhèn)鱽碛H切激動之意,這個繭便是仙蛻所化。
又是五年,齊明也消息蹤跡,陌竹城開始變得平靜起來,黎曦也很少出現(xiàn)。
在齊明前往墜魔崖的五年間,天下局勢悄悄地改變,一個個勢力不斷擴張,他們試探性進入商州。一個勢力進入,沒有遭受多少阻擋,其他勢力得知,也紛紛向商州而來,這里如今被看成一個可口的蛋糕。
一道道狂熱的身影,一隊隊小型人馬。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修為不高,都是一些小宗門。在他們眼中,商州數(shù)十年沒有出現(xiàn)過強者了。
如此多的小宗門組成的大軍,在商州邊界肆虐。這樣的動作無遺引起一些人的憤怒,永安組織出手,而且是數(shù)十年最特殊的一次動手。
以前永安只是安撫凡人,制衡修者,這些手段都很柔和。但這次不同,他得知兵祖與齊明現(xiàn)在在謀劃什么。自己沒有資格參加,但有人敢在這個時間來犯商州,讓他火冒三丈。
“敢犯商州者,殺無赦!”葉青下達最高指令,這是永安組織的第一次殺戮。
一具具尸體躺在商州邊界,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平和的永安,會這么暴虐地出手。這些小勢力,不知道黎山,更不知道白袍軍,但永安卻深知已久。
一道道身影前往永安賠罪,皆是懼怕葉青追責。他們驚恐不已,因為永安完全有能力在短時間滅掉他們。
葉青沒有露面,只是傳達了他的意志:再犯商州者,雖遠必誅!
一個個勢力得知他的意志,惶恐的同時,也松了口氣。他們暫時安全了,因為葉青沒有追究的意思。
也是這句話,讓商州得到了十年的平靜。
十年之后,雪靈界異變突起,一道道怪異的身影出現(xiàn)。他們皆是從靈獄中飛出,雪族自然首當其沖。
落星一人苦苦支撐,護著雪族之人節(jié)節(jié)敗退。他之所以還沒有大敗身死,不是因為他擁有強大的靈兵,而是那些怪物根本沒有在意他,要讓他們在絕望中死去。
就在落星快支持不住的時候,墜魔震動,一道道身影飛出。那些身影散發(fā)出恐怖的氣息,最弱的都達到天門境。
與此同時,陌竹城也散發(fā)兩道氣息,她們自然是黎夜靈與黎清夢。兩道身影前往墜魔崖,與齊鎮(zhèn)林商討幫助雪靈之法。
“我對天下萬族沒有偏見,而且落星算是我門中弟子!”黎清夢道,說出這句話,無疑讓眾人震驚。但也僅僅是片刻,他們快速平復下來。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為他們是白袍軍。
“我沒有問題,只要公子一聲令下,我等即刻前往雪靈!”陳二慶道。對于雪靈,他心中多少有點不情愿,原因便是數(shù)十年前,獅甲軍的遭遇。
“現(xiàn)在他在哪里,沒人知道,他也失蹤了十余年!”兵祖道。
“我愿意與兵祖一同前往,畢竟唇亡齒寒。雪族被滅后,第二個就是我們?!饼R鎮(zhèn)林道。
“那就多謝了,這條小金龍修為幾何?”兵祖道謝,然后注意到齊鎮(zhèn)林肩膀上的小金龍,
“金皇的修為高于我,是此行的一大助力,我們這就走吧!”齊鎮(zhèn)林道。
黎清夢眼中流露出異色,黎夜靈卻不屑地看著它。
“咳咳,我還沒來晚吧?”一道滄桑的聲音出現(xiàn),齊明與仙蛻從墜魔崖一沖而出。
看著齊明的身影,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你經歷了什么,怎么聲音如此滄桑?”黎夜靈忍不住問道。
“這是我修煉的功法所致,給你們看得是原本的功法。我修煉的功法是以它為基,但又有改動,我稱之為混沌練心訣。每次修煉,都似經過無數(shù)歲月,所以才會如此!”齊明解釋道。
“這套功法不簡單,可惜我與夜靈無法修煉!”黎清夢嘆息道。
“我們要去支援雪皇,你覺得如何?”黎清夢問道。
“自然沒有意見,我愿意帶白袍軍前往支援!”齊明一口答應下來。上古的恩怨,對他的影響幾乎為零。上次獅甲軍之事,他也了解了,罪在雪皇。
“大家都沒有意見,我們就出發(fā)吧!”黎清夢道。說完黎艘飛舟出現(xiàn),所有人都上了飛舟。獨留黎清夢、黎夜靈、齊鎮(zhèn)林與齊明四人。他們不是不去,以他們的修為,可以瞬息而至,何須飛舟。
“妖魔鬼怪,也敢來犯,真不知死活!”就在落星心中掙扎絕望之時,一道天籟之音出現(xiàn),他感動得淚水流出來。
“弟子落星,拜見兵祖。孽徒欺瞞黎山,罪該萬死。兵祖寬宏大量,以德報怨,戰(zhàn)后落星愿意以死謝罪!”落星恭敬道,根本沒有理會身后的攻擊。兵祖沒點頭之前,他根本不會有任何異動。
“我從來都沒有怪你,你研究出落星與玄寒,這種突破性的靈兵就足夠驚艷了,我依舊認你這個弟子?!崩枨鍓舻?,隨手一揮,那些攻擊在空中湮滅。
“這個世界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么強大的人族,你到底是誰?”一個頭頂盤著一條蛇的怪物問道。
“你聾了?”黎清夢反問道。
齊明一下,黎夜靈也是如此。那個怪物心中憋火,沒想到這位名為兵祖的人如此強勢。
“這就是如今的人族嗎,自大到這種程度了?”一個臉上只有一只眼睛的怪物出現(xiàn)。
“面對敵人,我需要謙遜嗎?我自上戰(zhàn)場以來,就不知道什么是謙遜。有能耐你過來殺我,沒有能耐就滾!”黎清夢道。
“我忍不了了,你要是人祖,我現(xiàn)在就滾。一個小小的人族也敢在與你們祖宗同時代的人面前撒野,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祖宗!”那個頭頂盤蛇的怪物憤怒道。
一場在所難免的戰(zhàn)爭即將展開,只是不知道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