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膳房?!?p> “去膳房干什么,那邊早熄火歇息了。”
“熄火?不是離熄火還有兩個時辰嗎,誰準(zhǔn)他們歇的,有人餓了怎么辦,難不成還要等他們睡好?”
“嗤,只有給族長做飯的廚子還在候著,你家主子是哪院的人,也不掂量掂量配不配吃?”嬤嬤譏笑的看著她,天太黑,看不清是哪院里的丫頭,一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
這時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前面的走不走,不走別擋路。”一個身材高挑的侍女提著燈籠,語氣微微不善。
蘇楚楚笑了,這府里下人的脾氣,一個比一個大。
“你笑什么!耽誤了我家夫人用晚膳,小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身后的侍女不耐煩的說。
嬤嬤見了,連忙從暗格里出來,臉上掛了幾分笑容,頗為討好的說道:“啊呀,是彩碧啊,五夫人今天怎么那么晚才用膳啊,是在陪族長看文書吧,定是你們這些姑娘伺候的妥帖,族長才總?cè)靸深^的去棲水亭,你快去膳房吧,飯菜在灶上熱著呢?!?p> 彩碧對這些馬屁頗為受用,臉上露出幾分傲慢,“翁嬤嬤過譽(yù)了,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只不過是盡心盡力罷了。還有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了,還不快讓開!你倒是沒規(guī)矩的很!”彩碧對擋在前方的人非常不滿。
彩碧是棲水亭的管事大侍女,這府里除了主子,就是管家最大了,其次就是管事大侍女,雖然府里大侍女不少,每個庭院里都有一個,但還不是要看族長的臉色不是,族長心尖上的,自然就是最重要的。彩碧覺得自己比那些庶子屋里的大侍女不知道高多少個臺階,連管家都要給三分薄面。眼前這個人,居然不像自己行禮問好就算了,居然還敢擋著路,看身形也不像大夫人房里的管事,那就沒什么好怕的,八成是新來的!
蘇楚楚聞言在發(fā)呆,覺得五夫人有點(diǎn)耳熟,嗯,五夫人,就是穿越過來那天,派人自己到青鸞閣撤走白幡的那位,之前還對她有幾分好感,隨著眼前侍女素質(zhì)表現(xiàn),現(xiàn)在徹底消散了,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表面端的那么善解人意,溫柔細(xì)心,教出來的下人卻如此蠻橫。
實(shí)在沒心情跟她們耗下去,也懶得耗費(fèi)口舌,拿出一塊精致的小玉牌遞給了翁嬤嬤。
“喲,可算把腰牌拿出來了,我倒看看你是哪院的人?!蔽虌邒咭话呀舆^,入手只覺得溫潤,是上好的玉材。她覺得有些奇怪,侍女的腰牌應(yīng)該是銅的才對,少爺?shù)氖墙鸬?,只有小姐們的才是玉的。這...是哪位小姐。翁嬤嬤此時覺得自己眼花,揉了揉眼,又舉起燈籠仔細(xì)看了看腰牌,上面只雕刻了一個字,楚,這個府里,誰還能用這個字做腰牌,想都不用想。
“翁嬤嬤,你在看什么,好了沒有!是哪個庭院的如此沒規(guī)矩,改日我可要好好的跟管家說說?!?p> 撲通
翁嬤嬤毫無征兆的跪了下來,不停的扇著自己嘴巴子,一邊打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大小姐,是老奴有眼無珠,冒犯了大小姐,是老奴的不對,大小姐千萬別往心里去...”
彩碧心里一驚,這是整哪出兒,什么大小姐?大小姐怎么可能放這正路不走,走這條不見光的下人通道,看這翁嬤嬤的架勢,也不像假的,趕忙跟著跪了下去,低著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蘇楚楚瞇了瞇眼,五夫人是個什么角色還沒摸清楚,不能先露出敵意,讓對面提防,比裝誰不會,看誰先露馬腳!“父親大人既然歇在五夫人處,那就快些準(zhǔn)備吃食送過去,你先起來吧?!?p> 轉(zhuǎn)頭還對著不斷打自己嘴的翁嬤嬤說道:“好了,你在前面領(lǐng)路,帶我們?nèi)ド欧??!痹谶@狹窄的通道里呆了快十分鐘,還沒見青梔回來的身影,到底被什么絆住了。
翁嬤嬤慌不迭地站起來,“大小姐,請跟我來?!?
幽夢之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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