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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紙匠:我的紙人全成圣了

第24章 輪船吃瓜

  清溪城南離大江很近,登臨南城墻上,能將江岸碼頭一覽無余。

  城外搭著許多草棚子,里面住得多是挑夫家庭,平常就在碼頭扛貨為生。

  江邊有許多臺階,一直通到水里,有寥寥幾艘木船在臺階上下貨物,兩伙腰捆紅繩的赤膊挑夫正在叫罵斗毆,爭奪裝卸貨物的權(quán)力。

  戰(zhàn)爭也影響到了碼頭的生意,許多商船聽說洋兵來了,全跑沒影了。

  碼頭上作生意的少,倒有許多逃難的民眾,多是有點(diǎn)家產(chǎn)的,覺得清溪不安全,想坐船去其他市縣。

  嗚——!

  這時,一艘輪船汽笛長鳴,吸引了陳陽的注意力。

  這是一艘洋船,裝了蒸汽機(jī),專門跑客運(yùn)的,速度勝過傳統(tǒng)帆船,還有武裝保衛(wèi),又快又安全。

  陳陽打聽了一下,輪船正是去沙口的,忙買了船票。

  洋船吃水深,靠不了岸邊的臺階,乘客要踩著木跳板才能走到船上。

  陳陽提著裝黃金的包袱,踩的木跳板嘎吱嘎吱作響。

  船上一老水手驚訝道:“小客官,你帶的什么?這般沉重?!?p>  “沒什么,我身子骨從小就重。”陳陽笑笑。

  功德提升了身體素質(zhì),兩千兩黃金提起來毫不費(fèi)力。

  陳陽上了船,也不急著去自己的艙室,站在甲板上眺望,見煙波蕩漾,白帆點(diǎn)點(diǎn),好一番美麗江景,只是遠(yuǎn)處隱約見到兩艘洋人的兵艦,看了不爽。

  快到開船時間點(diǎn)了,乘務(wù)長命人抽了船板,正要起航,忽然碼頭上匆匆趕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約一米七八的大個子,穿著輕便的洋獵裝,小麥色肌膚,高鼻卷發(fā),胸挺腿長,一雙眼睛隱隱有海水之藍(lán)意,卻是一個混血兒。

  甲板上的乘客很少見過洋婆子,還是漂亮的洋婆子,都投以好奇的目光。

  輪船不可能專為她一個人停下來,眾人都以為這洋婆子趕不上了。

  但那洋婆子身形一縱,飛躍十多米距離,輕輕巧巧的落在甲板上。

  乘客們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大聲喝彩,洋婆子學(xué)著大恒人的樣子,向眾人團(tuán)團(tuán)一揖,去找乘務(wù)長補(bǔ)了票。

  陳陽看了一眼那洋女人落腳處,厚實(shí)的甲板被踩出一個明顯的凹坑,這洋人看著不過一百多斤,就算是跳躍過來,也不可能如此沉重。

  難道她也和我一樣,身上帶了幾百斤的東西?

  可是,那女人兩手空空,連個包袱都沒有,重量又是哪里來的呢?

  洋人來到大恒,除了好事以外,什么事都干。

  這洋女人頗為怪異,得調(diào)查一下,如果是壞的,自己也順手刷一點(diǎn)功德。

  陳陽對這女人留上了心,偷放了幾個微型紙人跟去。

  洋女人上船不久,輪船便駛向東方,速度甚快。

  航了幾十里,雷聲隱隱,轟轟聲大作,一場大雨轉(zhuǎn)眼即至。

  陳陽通過微型紙人監(jiān)控,那洋女人一直在艙室里沒有出來。

  陳陽操縱紙人貼縫瞄了一眼,洋女人沒有睡覺,也不點(diǎn)燈,窩在艙室角落,似乎在警惕什么。

  陳陽怕打草驚蛇,也不好讓紙人鉆進(jìn)房間,便讓紙人在房間外面關(guān)鍵點(diǎn)布控,然后睡覺休息。

  外面雨聲淅淅瀝瀝,正是最好的催眠,陳陽睡得很香。

  睡到半夜時分,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悶響,似乎輪船撞到了什么東西。

  陳陽立時警覺,切到紙人視角,就見十多個人影登上了輪船甲板。

  原來他們是在夜間乘快艇靠近輪船,用拋纜槍掛住,然后爬上來。

  這輪船太大,又是雨夜,甲板也無人看守,被他們偷摸上來。

  這伙人都蒙著面,一身短打衣服,腿上光溜溜的,一看就是在水上討生活的,很可能是水賊。

  “大家悄悄摸摸的走,別驚動了旁人,多生事端。”其中一人道。

  “先找到那洋婆子在哪個艙!”又一人道。

  陳陽心想,這群人鬼鬼祟祟的,怕是要干什么壞事。

  但那洋婆子也未必是好人,而且她實(shí)力也不弱。

  這種江湖爭斗,自己就不摻合了,吃瓜最好。

  陳陽調(diào)動兩個微型紙人,遠(yuǎn)遠(yuǎn)跟在那伙人后面。

  就見那伙人綁架了一個值夜的水手,問明了洋婆子的位置,悄悄摸到艙室外面。

  “我先放蟾波,大家再一起攻入,定要拿到東西。”為首一個光頭男說道。

  “大哥,能不能玩玩洋婆子?”一個小年輕道。

  “六猴子,那洋婆子的腳怕是比你的頭還長,你也玩得下?”一年長男人笑道。

  “沒玩過大洋馬,圖個新鮮嘛?!绷镒拥馈?p>  “只要拿到東西,隨便你怎樣,都閉嘴,看我手勢?!?p>  光頭呵斥一句,其他水賊都安靜嚴(yán)肅下來。

  光頭的胸膛突然高高鼓起,就像有一個無形的大球充入其中。

  那球順著逐漸上移,到了喉嚨部位,這應(yīng)該就是他之前說的‘蟾波’了。

  眼看光頭就要對艙室噴出‘蟾波’,突然間啪的一聲,一截濕漉漉的觸手從旁邊艙室破墻而出,直刺光頭。

  光頭嚇了一跳,此時他的異術(shù)還未施放,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他應(yīng)變也快,立即咽下蟾波,一個鐵板橋向后橫躺。

  觸手雖快,但欠缺了幾分靈活,沒能及時轉(zhuǎn)向,啪的一聲刺中了光頭身后的六猴子,一段沾著血的觸尖從他后腦透了出來。

  趁著六猴子爭取的一絲時間,光頭一個滾地,退到了走廊外面,其他同伙看來都不會異術(shù),都連滾帶爬的狂退。

  “賤人,真夠陰險的!”

  光頭喝罵,看了眼地上六猴子的尸體,腦后不禁冒出冷汗。

  剛才反應(yīng)慢一毫,被穿腦的就是自己了。

  “錢大彪,就憑你也配搶那東西?就算你搶到了,也沒命拿!我讓領(lǐng)事館給江總督發(fā)一封公文,你全家都要被通緝。”洋婆子從艙室里走出來,貼在暗處喝道。

  “呵呵,老子光棍一個,沒有家室牽掛,洋人嚇不住老子?!?p>  “沖你領(lǐng)事爹的面子,我不跟你為難,你交出東西,我饒你性命。”錢大彪道。

  “就憑你那癩蛤蟆術(shù),也配饒我?”洋婆子冷笑。

  錢大彪動了真怒,說道:“你要真有本事,也不會偷襲了,別光耍嘴皮子,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鬧出這么大動靜,輪船上的水手和其他乘客早該醒了,但人們怕惹禍上身,沒有一個敢出來。

筆生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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