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淵無法起身,只能趴地謝道:“多謝大帥救命之恩!”
袁天罡見狀手甩出九根銀針刺入李奕淵的身體,真氣為絲,通過銀針渡穴的手法,逼出李奕淵身體中的毒后才說道:“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天殺!”
李奕淵暗壓下劫后余生的喜悅后,聽到此話疑惑道:“天殺星?那個渾身殺氣對自己不屑的家伙?”
袁天罡沒有過多的解釋,他看著景進(jìn)的尸體,面具下的眼中劃過深深的冷芒哼道:“沒想到本帥還沒有對魔門出手,他們就先將手插入本帥這里了,看來是時候了!”
“天機(jī)星聽令!”
“屬下在!”李奕淵連忙忍著傷勢抱拳叫道。
“本帥給你個任務(wù),潛入魔門,身份令牌稍后差人送你,必要的時候會通知你如何去做!”
“遵命!”
說完,袁天罡整個人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了院子中,這次李奕淵距離袁天罡極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但是仍然沒有看清他的動作,看著袁天罡消失的地方,李奕淵嘴中不自覺的驚嘆道:“這和瞬移有什么區(qū)別!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回神,揉了揉胸口,看著掛在墻上扣都扣不下來死不瞑目的景進(jìn),李奕淵眼神突變凌厲道:“報仇不隔夜,殺人先下毒,你可真是給我提了個好醒,以后不能在這般大意!”想著,就走到景進(jìn)的面前,伸出手掌劃過他的雙眼,讓他閉上了雙眼。
接著雙手在他身上摸索,“睜眼摸尸,總感覺怪怪的,還是這樣好點(diǎn)!”一頓摸索,李奕淵越摸越氣,臉色越來越難看,氣的直接是一口淤血吐出,“呸!身上什么都沒有裝!窮鬼!”
李奕淵剛罵完,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大人!”,嚇的他心臟一跳,他還以為是眼前這個景進(jìn)被他罵的活過來了呢。
一轉(zhuǎn)頭,只見四個身穿和壹貳叁肆一樣服裝的死侍拱腰站在身后,其中一人手捧著黑布覆蓋的衣物和令牌,清一色的面無表情,眼睛死水一片,咋一看和剛剛景近沒閉眼之前的眼神一模一樣。
“你們是?”
捧著衣物和令牌的死侍回道:“我們是大人新配發(fā)的死侍!”
“你們四個什么境界?”
左邊的死侍抱拳道:“我等四人具是先天九重天巔峰!”
“這么高啊!”李奕淵小驚一下,“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先把傷處理好,另外你們把院子中的這具尸體處理了!”
接過衣物令牌,李奕淵回到小院房間,盤膝調(diào)養(yǎng),淤血吐出后,氣血暴動平復(fù)了不少,但是體內(nèi)長生真氣卻還在不停的暴動沖擊經(jīng)脈,努力一番平復(fù)后,李奕淵睜開眼睛長吐一口氣,“沒想到人在唐國,卻遭了宋國丁春秋的藥,這個丁春秋不虧是逍遙派的棄徒,毒藥的本領(lǐng)果然名不虛傳,他那化功大法也有點(diǎn)意思,什么時候去宋國了,把它搞過來!”摸著下巴,李奕淵心想道。
這時,李奕淵才翻看起袁天罡差人送來的令牌,黑色樹葉狀的令牌,正面一個魔字,反面上書陰葵派—有容。
李奕淵拿著令牌自語道:“這什么名字,怎么這么像女生?大帥安排的到底是什么身份??!”
等等!李奕淵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看著面前的被黑布遮蓋的衣物,李奕淵有些顫抖的掀開。
看清里面的衣物后,“啪!”李奕淵一巴掌蓋在自己的臉上。
只見黑布之下白色的女子襦裙服整齊的擺放,李奕淵黑著臉,“這是要我女裝啊,不行!我堂堂七尺男兒,絕不受此屈辱!我要找大帥!”
說著,抱起衣物一把甩出院門,身后死侍四人想要跟著,李奕淵命令道:“全部站住,等我回來!”
不良人辦公府邸,李奕淵拜道:“屬下拜見大帥!”
袁天罡看了看李奕淵手中的衣物又看了看他淡定道:“你來干什么?”
“大帥!你讓我去魔門隱藏可以,但是能給我換個身份嗎,這個是女的啊!”李奕淵舉起手中的衣物郁悶叫道。
袁天罡難得沒有翻書,輕站起身背負(fù)雙手道:“沒有!這是裴矩給本帥的唯一身份!”
裴矩?李奕淵腦海一震,別人不知道裴矩是誰,他知道啊,邪王石之軒的馬甲之一,魔門的頂尖高手之一,宗師巔峰的修為,這自己用他安排的身份,這不是羊入狼口嗎?
當(dāng)即開口道:“大帥!你可知道這裴矩的真實(shí)身份?”
袁天罡意外的低頭看了看李奕淵,隨后道:“本帥當(dāng)然知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你只要做好你的任務(wù)就行!”
“可是,大帥那是女子的”
“任務(wù)完成后,本帥親自指導(dǎo)你一天武功,恩~你想說什么?”
李奕淵臉色一正,“沒什么,我想說的是,那女子的衣服真好看,為了大唐,區(qū)區(qū)女裝算什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屬下也不懼!屬下這就去準(zhǔn)備!”
說完,當(dāng)即起身而走,頗有一副壯士一去不復(fù)返的味道。
回到院子,李奕淵看著手中的衣物,有些別扭的對著四名死侍小聲道:“你們?nèi)臀屹I點(diǎn)胭脂水粉回來,另外再帶兩個大一點(diǎn)的饅頭回來!”
死侍的眼睛一片死水,沒有多問,只是執(zhí)行命令。
時間飛逝,院內(nèi)房中李奕淵不停的在自己的臉上精雕細(xì)琢,原本就面容清秀身段苗條的他此時只是稍加幾筆就神似媚態(tài)女人。
明月悄悄高懸,院中房門打開,只見出來一個身穿白色襦裙,嬌波流慧,細(xì)柳生姿的女人。
李奕淵還有些不習(xí)慣,雙手推了推衣服胸口內(nèi)的大饅頭,對著守在門口的四個死侍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道:“你們說我這模樣怎么樣?”
四個死侍從小到大,只訓(xùn)練過殺人,面對主人的提問,四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面無表情,直憨憨的說道:“好看!”其余三人跟著倒蔥似的點(diǎn)頭。
李奕淵聽了摸了摸自己的臉,“想不到,我還有這等手藝,果然啊,只有男人才懂男人,明天你們衣服換換,我們出長安,等人接應(yīng),去陰葵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