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地暗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壓迫感,驚恐萬狀不足以概括眾修士的混亂。整個東天域都在震顫,幾乎所有能感知靈力的生物都在這一刻意識到了大陸西南角的異狀,那是來自天道最無情的打擊!
金丹未成舉世皆驚!
不少大妖舉頭瞭望,不少修士駐足停留。但卻沒有一個強者敢在這個時候前去一探究竟,因為他們都知道這種毀天滅地的天災(zāi)意味著什么,那是所有人族以外的種族都不愿回憶的噩夢。那是代表著此世最強大的八個力量的標志——傳道者!
東天域永遠的傳說便是三圣五絕,這八人以絕對強橫的實力在自己的領(lǐng)域成為了傳奇,并帶領(lǐng)著他們所在的宗門也成為了傳奇。
許多人認為這八人就是人類能夠觸及的巔峰,但許多經(jīng)歷久遠的修士知道,三圣五絕之中的藥圣其實與另外七人不同,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巔峰!
而另外七人如果真要說起來,應(yīng)該算是神子。因為這七人是真正接觸過這個世界的神的人。他們得道于神,傳道于人。他們與世間的關(guān)系是模糊的,他們是最初的修仙者,也是絕對不能拿正常尺度來衡量的怪物。
人們?yōu)榱藢⑦@七人與尋常修士區(qū)分便將他們稱為——傳道者。
人們都知道傳道者最初是八個人,還有個叫李凌霄的傳道者,在一次與荒古遺魔的大戰(zhàn)中為了人族大道獻身而死。他成為了人族歷史上的英雄,他的也故事廣為流傳,卻很少被人們當(dāng)回事。常有人調(diào)侃如果他還活著,這世上會不會再出現(xiàn)一個傳奇,但誰都不會想到這種茶余飯后無聊時才會出現(xiàn)的談資卻在今天實現(xiàn)了。
遮天蔽日的颶風(fēng)攜帶著無窮無盡的陰云將艮域籠罩,以凌云峰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颶風(fēng)眼,這風(fēng)眼之中醞釀著無情火海,正化為流星火雨緩緩落下,而風(fēng)眼四周金雷滾滾聲勢浩大,一股來自天道的壓迫狠狠地沖擊著風(fēng)眼之下的萬物。
在這風(fēng)眼的正下方李凌霄全身燃燒著先天靈火,正在凝聚金丹。他感到很奇怪,為什么體內(nèi)的玄天離火劍在將那顆光丸包裹后就再也沒有任何變化了。按照羅謙所說他在將光丸納入體內(nèi)后,就應(yīng)該源源不斷地用靈力補充這個爆炸空間,然后引導(dǎo)其內(nèi)部靈力在高壓高溫下聚變,再引導(dǎo)能量從靈力護罩中緩慢溢出,形成一個無限的靈力源。
可羅謙卻沒有告訴李凌霄具體應(yīng)該如何完成聚變,只在昏睡前留下了一句不要拘泥于這個世界的法則這樣稀奇古怪的話。李凌霄仔細思考著腦內(nèi)一切關(guān)于金丹期的信息,試圖找到一些途徑:
“按理說結(jié)丹無非就是將體內(nèi)靈力凝結(jié)液化,再匯聚成丹。因為結(jié)丹之時會再次引動天道,觸發(fā)修士對天道的感悟,所以丹成以后金丹之中便自然包含著修士對大道的感悟,使得修士真正意義上擁有屬于自己的大道。而如今我只是將‘核彈’納入了道基,卻并沒有將靈力凝聚化丹,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dǎo)致光丸一直處在釋放能量的狀態(tài)不成丹呢?若是如此,羅謙說要源源不斷地將靈力注入這個光丸,然后引導(dǎo)其在高壓高溫下聚變是不是就是在說凝氣成丹的步驟?”
李凌霄想到此處,便立刻動手嘗試,他開始引導(dǎo)自己體內(nèi)所有的靈力向那個光丸涌去,七種屬性的靈力一層一層地將光丸包裹并穿過離器的包圍滲入其中,李凌霄發(fā)現(xiàn)在靈力注入之后原本消耗了不少能量有所縮小的光丸竟然又開始膨脹起來。而原本光丸內(nèi)的能量穿過離器往外釋放時只會生成純粹的先天火靈力,此時卻因為各種屬性靈力的包裹也開始溢出一些其他屬性的靈力。
李凌霄立刻斷定自己應(yīng)該是找對了方向,便開始不留余力地往里瘋狂注入靈力。隨著靈力不斷注入光丸內(nèi)的爆炸反應(yīng)突然劇烈起來,李凌霄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但光丸外的離火劍卻牢牢地將其禁錮令其無法再漲大一分,李凌霄心中大喜感嘆這離器還真是件全能的寶貝,他趁熱打鐵一鼓作氣將全身靈力都灌了進去,同時還操控著離器不斷壓縮令這個一寸空間內(nèi)的壓力和溫度都高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就在李凌霄感覺這顆五顏六色的光丸馬上就要產(chǎn)生質(zhì)變之時,他的靈力突然耗盡,再也調(diào)不出一絲靈力去補充這個球體,這讓李凌霄頓時沒了轍,內(nèi)視著體內(nèi)這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球體心急如焚。
“我靠,不是吧!這么多靈力都喂不飽你嗎?羅謙你這功法到底行不行??!”
李凌霄在心中把羅謙罵了無數(shù)次,現(xiàn)在他真是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身外有無窮天劫隨時會落下,身內(nèi)還有一顆極其不穩(wěn)定的炸彈隨時會爆開,如果他現(xiàn)在能分神從儲物袋中拿一顆補充靈力的丹藥他一定能夠把這顆七彩金丹凝成,但是形勢卻容不得他這樣做,他的神識哪怕有一絲離開體內(nèi),這個光丸必定立刻爆炸,到時候別說他小命不保,估計整座凌云峰都會被他炸平。
李凌霄的體表開始流出汗水,表情也變得更加猙獰,就在他黔驢技窮欲哭無淚之時,天道的威壓終于侵入了他的體內(nèi),受到天道刺激他道臺之上的那個金眼紋路突然亮了起來,李凌霄如受當(dāng)頭棒喝恍然大悟:
“對呀!我怎么忘了這茬呢!”
他立刻想到了一個能讓天下修士驚掉下巴的主意,開始自救。
身外,看著李凌霄的表情從凝重到猙獰到恍然,李大寶才總算安下心來,他知道凌霄這必定是找到了突破口,于是便專心提防起眼前的張范二人來。
張啟忠和范成自然也將李凌霄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他們自問二打一對上李大寶也吃不了太多虧,但李凌霄這一手大道金丹卻讓他們無法忽視。
合體期老祖心思如電,一瞬之間就從李凌霄回歸和大道金丹出世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刻想到了之后的局勢,若是李凌霄凝聚大道金丹成功這頭上天劫必定落下,到時候不說東域盟修士會死傷多少,光是從前七位大道金丹的實力來看李凌霄也必然會成為東域盟的一個大敵,如此一來凌霄宗恢復(fù)傳說時代的實力只怕是水到渠成,那天下各宗便真是要原地解散才好。
心念至此,二人都不再廢話,打算趁著李凌霄金丹未成將他擊殺。
范成率先出手,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但下一個瞬間李大寶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將他死死攔住,李大寶那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一察覺到范成的動作就立刻使出殺招不留余地,他手中一柄短刀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劃過范成面孔,同一時間另一柄短刀則已經(jīng)凌空刺向了張啟忠。
黑白二老皆是大驚,沒有想到這逍遙老祖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但二人畢竟也都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祖,反應(yīng)也都不慢,范成在皮肉被短刀破開的瞬間散成一片黑霧遁走,張啟忠口中一柄短劍一吐?lián)蹰_了短刀攻勢與其纏斗起來,二人瞬間就將李大寶攻擊化解欲再尋機會偷襲李凌霄。
但李大寶刀招還有后手,只見他一刀不中立刻調(diào)轉(zhuǎn)刀身,臉上半怒半笑,身后一個半魔半佛虛影沖天而起,兩把短刀竟然突然變大形成一黑一白兩柄長刀向著黑白二老斬去,二老見狀忙欲躲閃卻已經(jīng)來不及,刀鋒過處四周空氣一窒,一股莫名的力量開始作用在張范二人身上,等他們注意到之時數(shù)十萬刀已經(jīng)斬了過來!
張啟忠目光一凜口吐短劍催發(fā)到極致,環(huán)繞周身抵御刀勢,而范成則以黑霧姿態(tài)硬接數(shù)十萬刀被斬成了一片虛無。刀光過后黑霧不知道從何處凝結(jié)再次匯聚成了范成的模樣落在張啟忠身旁,范成的臉色不太好看,張啟忠的那把小劍也出現(xiàn)了不少缺口,二人都神色凝重看向李大寶。
這一串變化不過在瞬息之間,一眾修士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只看到空中三位老祖不見了身影,隨后境界稍高的修士在天空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刀光,三位老祖就都回到了原位。
李大寶舉起手中雙刀分別對著二人道:
“再輕舉妄動,我可要喝酒了!”
范張二人臉色鐵青,都對李大寶的強悍大感棘手,他們自然知道逍遙老祖的成名絕技是靠他自創(chuàng)的絕仙釀催發(fā)的逍遙刀,二人方才一瞬間的舉動已經(jīng)隱隱觸發(fā)了天罰,眼看著頭上颶風(fēng)之中就有幾道金雷要瞄著他們落下,自然都不愿再去觸逍遙刀的霉頭。他們頓時都沒了與李大寶繼續(xù)纏斗的心思,忙擺了擺手。
張啟忠:“逍遙前輩,你剛剛那兩刀想必消耗也不少,待會的天雷還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呢,咱們還是別打了!”
李大寶:“嘿!反正我的雷肯定比你們大,我都不怕你們怕啥!”
范成:“不不,大家活到這個歲數(shù)都不容易,何必如此拼命。我們這就撤退,再也不上凌霄宗了,還請凌霄宗信守諾言不要侵略各宗領(lǐng)地!”
二人對著李大寶鞠了一禮紛紛打算離開,眾人都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有些還沉浸在凌霄老祖回歸的消息中,有的被大道金丹的天劫嚇得魂不守舍,還有的在努力搞清楚剛剛那一瞬間的刀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突然聽到兩位老祖宣布要撤退,這令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但就在眾人還在猶豫要不要隨二位合體老祖撤退之時,一個聲音突然從空中降下,禁錮了所有人的行動。
“三圣五絕同氣連枝!我應(yīng)該說過,八宗隱世不與天下眾派相爭,但若有誰敢犯我三圣五絕圣地,定斬不饒!”
范成、張啟忠:“不好!”
“呦!薛老八還是這么護犢子,這五千年都幫凌霄宗出了幾次頭了,每次都斬盡殺絕也沒見天下修士長記性??!咦?連千浪師兄也來了,你都在臨海城宅了幾千年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今天怎么舍得出門了?”
“師弟師妹有禮,如此聲勢......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來看看?!?p> 話音落下,凌霄宗西北有暴雨如注,一名溫和俊俏顧盼生姿的青年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空中,他身穿一身水藍色反光長袍,制式與臨海城王室有些相似但卻更為古樸,其手中執(zhí)一桿湛藍長槍,槍身制式古樸簡約,上面密密麻麻地銘刻著一些古老的銘文,真是氣質(zhì)不凡。
這男子方一立定就有東域盟修士大驚出聲:
“這,這是玄天坎器!難道是器絕老祖余千浪???”
“什么?他就是器絕,怎么長得這般年輕,這姿色做男人可真是可惜了!”
余千浪到后凌云峰東側(cè)立刻便有一道劍光劃破天際,這劍光竟然一瞬間破開了凌霄宗上方的颶風(fēng)和陰云,令一束陽光從陰云背后透了下來。光線之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男子身影緩緩降落,他的模樣也十分年輕,長得劍眉星目英氣逼人,雖然散著頭發(fā)卻給人一種干凈利落之感。
此男子立于空中,明明手上沒有劍卻讓人覺得劍氣逼人,一眾東域盟弟子都驚訝非常竊竊私語:
“這,這又是誰啊,不會又是一絕吧!”
“不會錯,能一劍橫天,還劈開天劫,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肯定是劍絕薛橫??!”
“剛剛是不是還有個女子聲音?難道,難道陣絕上官玥也來了?”
此人剛剛說完,一道金雷突如其來地劈在了他的腳邊,頓時把他嚇得尿了出來,隨后天上被薛橫劈開的陰云再次凝聚,其中金雷更是翻涌不止似乎更加狂暴了幾分,緊接著一道震天巨雷炸響,數(shù)道雷光凝成一處化作了一個女子身形,她一身紅白相間的素裝,生得貌若皎月,目送秋波,但眼神深處卻蘊含著不怒自威的魄力。不是別人正是陣絕上官玥。
上官玥:“現(xiàn)在的小輩真是沒禮貌,居然連老祖都不會叫了?!?p> 三絕并立威壓似海,竟然連天上三災(zāi)天劫都有些遜色了起來,眾修士皆立定原地?zé)o法動彈,甚至連三位合體期老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李大寶看著三人忙說道:
“喂喂喂!幾位大哥大姐,我凌霄宗弟子都被驚嚇了一天了,這么罰站很累的,能不能別每次一來就把大家都定??!知道你們厲害了,快收了神通吧!”
上官玥嬌聲一笑:“李胖子,你就該站著減減肥,凌霄宗其他弟子我就解了,你就多站一會兒吧!”
她說完便一揮手,眾凌霄宗弟子頓時覺得全身一松,紛紛癱倒在地哀嚎不斷,王丙松了松筋骨飛到僵住的李大寶身旁觀察起來。
王丙:“嘿!大寶。你不是說這次他們來你一定不會被定住的嗎?怎么還是動不了??!”
李大寶:“要你管,誰想得到這娘們手段又厲害了,你別煩我,我今天看來又得罰站了!”
余千浪:“師妹,你就不要再戲弄大寶兄弟了,二師兄和三師兄也快到了,至于要不要處置這些入侵者,就等大家都到了再說吧!”
果然東北方天邊突然有一顆流星亮起,那流星幾乎是瞄準了凌云峰直飛而來,數(shù)息之間就狠狠地撞在了凌云峰山麓之上,流星落地威勢極大頓時在地面上炸開了一個數(shù)百丈大的深坑,周圍地貌一時俱毀,驚天炸響將四周東域盟修士震得七竅出血哀嚎不斷。
人們幾乎都嚇破了膽,紛紛向那深坑中看去,想要知道到底什么東西掉下來了。煙塵散去,坑中竟然現(xiàn)出一個人影來,這人長得剛毅粗獷十分高大,只有下半身穿著一條簡單的獸皮長褲,裸露的上身肌肉遒勁異常,就連專長煉體的吞山門門主馬元看到了也自愧不如。
看到此人如此殘暴的出現(xiàn)方式李大寶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喂喂喂!程浩老兄!你每次來都要炸平我一座山頭,有意思嗎?又不是不會飛!”
那粗獷壯漢不好意思地笑著:“哈哈哈!哎呀我都習(xí)慣了,待會兒賠你就是,真小氣!”
一眾修士看到這人與逍遙老祖談笑風(fēng)生都大氣不敢喘一下,誰還能猜不到此人就是體絕老祖程浩,剛剛某人不過是沒叫老祖就被上官玥用金雷劈得尿了褲子,如果現(xiàn)在誰還敢對這位從天而降用肉身炸出一個百丈大坑的怪物發(fā)表意見那真是不要命了。
程浩落定后天空中又有狂風(fēng)刮起,只見一道青色長風(fēng)從北方跨域而來,瞬息之間就到了眾人眼前,這風(fēng)中是一名灰頭土臉的男子,他眼神空洞,頭發(fā)與胡子連成一片,身上穿著布滿油漬的破麻衣,若不是身上氣息可怕估計會被人當(dāng)成是街邊的流浪漢。此人一出現(xiàn)上官玥立刻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背過了臉去。
眾人都些許猜到了這人的身份,但卻沒有人敢說話,因為如果這真的是仁圣東方襲明那也太讓人跌眼鏡了。輪不到他人發(fā)問,這邋遢的男子先說起話來。
“咦......大師兄沒來嗎?!?p> 余千浪抱拳見禮:“二師兄,三師兄!”
程浩:“老三!你怎么就是不聽勸呢,總一副邋遢樣,你到底要消沉到什么時候!”
上官玥:“呵,某人哪里是消沉,對他自己來說那叫看破紅塵!我們可是比不上?!?p> 此番對話讓所有低境界修士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邋遢的流浪漢居然真的是傳道者中排行第三的東方襲明,這千年是發(fā)生了什么才讓曾經(jīng)的圣人墮落到如此地步?
東方襲明:“上官玥,你不必與我置氣,今天大家來自然都是為了大道金丹的出世,其他事都且擱后吧?!?p> 程浩:“唉!你說說你,誒你們!哎呀我不管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們給判斷一下吧,下面那小子真的是李凌霄嗎?”
四人被程浩這么一問都沉默了起來,因為誰都不敢相信死人能夠復(fù)生,但這三災(zāi)天劫確實是只有他們八人才能引動,再加上凌霄宗的背書,任誰都要懷疑一下是不是世上真的有奇跡。最后余千浪說道:
“看來只能先等他凝丹完畢,再問個清楚了?!?p> 五人都默默地開始為李凌霄護法,有一圣四絕在場,其它修士哪里還敢造次,都乖乖地罰站等待李凌霄凝丹完畢。
李凌霄發(fā)光的身體上已經(jīng)開始附上了七色靈力的流光,眼看著凝丹在即。天穹之上的颶風(fēng)也已經(jīng)蓄足了威能開始向下傾瀉,漫天火雨落下點燃了千里山河,王丙快速飛往刀城用鐵錘豎起一個屏障守護鐵刀幫領(lǐng)地。
一塊巨型火隕石徑直對著凌云峰砸下意圖震殺李凌霄,被薛橫一劍劈開。數(shù)道金雷凝成雷龍欲阻止李凌霄成丹也被上官玥引導(dǎo)散去。三災(zāi)天劫的威勢在一圣四絕面前被輕描淡寫地化解,李凌霄終于毫無滯礙地將體內(nèi)光丸凝聚成丹!
身內(nèi),李凌霄的道基道臺都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七彩球體,這球體之上印刻著一個圓形紋路,使其整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眼球。
這是李凌霄突發(fā)奇想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
當(dāng)時他靈力枯竭眼看著道基之上那個被離器包裹的“核彈”無法凝丹心急如焚,但天道的威壓降下無形之中激發(fā)了他的那只金眼紋路給了他一個出人意料的靈感:
雖然靈力不足,但不是還有道臺嗎?道臺能自發(fā)產(chǎn)生靈力,雖然量很少,但道臺本身也是由靈力構(gòu)成。既然靈力不夠,干脆直接用道臺去喂金丹不就好了嗎?
李凌霄這么想就真的這么做了,這是一個前無古人的想法,任何修士都知道,道臺是修士的根基,道基、金丹乃至之后的元嬰都需要有道臺承載,道臺受損破碎會直接傷及修士根本,所以從來沒有人想過要拿道臺去試險。但李凌霄卻這么做了,因為他記得羅謙的一句話:
不要拘泥于這個世界的法則!
李凌霄溝通道臺試圖將其破碎再匯入光丸,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辦不到,任何想要傷害道臺的行為都讓他感到發(fā)自靈魂深處的痛,最后他只能折中一下把道臺彎了起來去包裹那個光丸,誰想到道臺一接觸光丸立刻被其散溢出的巨大能量融化,像水一樣蠕動起來,這個過程令李凌霄痛不欲生,但很快光丸內(nèi)透過七色靈氣溢出的先天靈力又快速注入道臺之中將其穩(wěn)固,令李凌霄覺得十分舒暢。這種痛并快樂著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好一會兒,道臺終于完全融化重鑄形成了一個圓球,原本道臺之上的金眼道基則簡化成了一個圓圈銘刻于圓球之上,這下道臺產(chǎn)生的靈力開始源源不斷地匯入其中的光丸,光丸散溢出的先天靈力也被離器和道臺形成的外殼禁錮其中,整個球體開始產(chǎn)生質(zhì)變。
只見光丸之內(nèi)開始產(chǎn)生劇烈波動,連帶著整個七色圓球旋轉(zhuǎn)起來,這圓球一邊旋轉(zhuǎn)一邊開始向外散出七色的先天靈力,這些靈力不再像剛才那般狂暴地沖出李凌霄的體外,而是如同他自己的手腳一般能夠操控,大量的靈力幾乎在一瞬間漲滿了他的丹田,靈力滿載后就開始撕裂丹田隨后立刻以極快的速度將丹田修復(fù),而更多的靈力則開始轉(zhuǎn)而走向李凌霄的四肢百骸,一次又一地為他易筋洗髓令其肉身脫胎換骨。
身外,李凌霄的神情再次被這反復(fù)無常的痛苦弄得猙獰起來,李大寶有些擔(dān)心地皺起了眉頭,他的情緒很快就被上官玥察覺,她忙安慰道:
“李胖子你就別擔(dān)心了,他雖然看起來痛苦但此刻氣息早已突破金丹期,只怕一般的元嬰也不過如此,等他熬過去,這顆大道金丹的威力那可真叫人期待了?!?p> 薛橫:“你們覺不覺得這場景似乎有些眼熟?”
東方襲明:“嗯!大師兄當(dāng)年也是這樣!”
余千浪:“玄靈根…洞察神通…玄天離器,還有大道金丹,難道他真的是凌霄?”
程浩:“可他這身逆天的功法是哪來的呢?難道老大他出山了?”
東方襲明:“大師兄行事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還是繼續(xù)看下去吧!”
李凌霄的氣息一路攀升,連身上骨肉也開始發(fā)生變化,他的身軀似乎由金玉鑄成變得晶瑩剔透大放光華,腦袋后面竟然隱隱有一輪彩光放出,看起來神性十足。一炷香后李凌霄體內(nèi)彩丹總算穩(wěn)定,一身靈力也達到負荷極限,他總算可以將神識放到體外了,只見其突然騰空而起將四肢以大字型展開大聲喊道:
“?。。。。。?!哈哈哈哈,TMD老子終于成功了!”
金丹成,大道出!三災(zāi)天劫幾乎在李凌霄飛起的那一瞬間開始降落,滾滾颶風(fēng)像一個倒扣的火山口一般帶著撕裂一切的狂風(fēng),燒毀萬物的烈火,和震殺誅邪的金雷倒卷而下。李凌霄好不容睜開雙眼看向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的居然就是這樣一個如地獄入口般恐怖的雷火風(fēng)眼,他全身的雞皮疙瘩在一瞬間立了起來,大罵出口:
“臥槽!什么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