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廷迅速觀察了一下周遭的環(huán)境,等他看到身旁還在昏迷的陶小白時,他提著心稍微松了一下。
他們兩個人都被粗麻繩綁住了雙手,宋景廷要找到辦法逃出去。
他現(xiàn)在需要一個尖銳的東西松綁。
環(huán)顧四周,比較尖銳的東西就只有陶小白頭的發(fā)簪了??涩F(xiàn)下條件并不允許他推醒陶小白,他更不能出聲喊。因為他還不知門外有沒有人把手著,如若有,就麻煩了。宋景廷不能輕舉妄動,要憑借他一個小孩的力量逃出去,只能謹(jǐn)慎再謹(jǐn)慎。
所以,他只能等。等待陶小白醒過來。
莫約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陶小白幽幽醒來。
她醒來便看到滿屋都是草垛的簡陋茅屋,以及她旁邊的宋景廷。陶小白不傻,越是這個時候她就越不能脫景廷哥哥的后腿。她只能忍住想要哭的情緒,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啊……”
“噓……”聽到門外有動靜,宋景廷示意讓陶小白不要說話。
“今年這批質(zhì)量到底極佳,送到青樓里定能賣個好價錢!”
“哼,別忘了這里面我的功勞最大,事成之后我七你三?!?p> “憑什么?”
“好了就這么辦,走,爺請你用一頓好的,以后跟著我干,吃香的喝辣的……”
“嘿嘿嘿,謝謝老大……”
一共兩道聲音,均為男性,其中一道聲音宋景廷和陶小白都認(rèn)出來了,這是將他們騙進(jìn)來的那個矮小男人??磥磉@兩人想要把他們賣到青樓去……
過了一會,等到門外再也沒有動靜的時候,陶小白小心翼翼的說:“他們好像走了。”
宋景廷等了一會,在確認(rèn)他們走了之后對陶小白說:“小白你莫慌,聽我說。我看過了,這間屋里只有你發(fā)髻上的發(fā)簪是個比較銳利的東西。我用發(fā)簪替你割破繩子之后,你再給我松綁。”
陶小白舔了舔干澀的唇,點點頭,。
宋景廷把嘴向她頭上靠近,脖子一伸就咬到了發(fā)簪,他低下頭開始用發(fā)簪割破粗麻繩。
不巧的是,發(fā)簪并不是特別鋒利,磨了很久才把困住陶小白手的麻繩徹底割破。陶小白雙手一解放就趕緊給宋景廷松綁,可是奈何她人小力氣小,根本解不開這個打了死結(jié)的麻繩。
于是她改用了發(fā)簪。
宋景廷喘了口氣,他必須恢復(fù)一下自己的體力。但現(xiàn)在可能是唯一能夠逃跑的機會了,他們一刻都不融緩解。
“再快些,我們沒有時間了。”他道。是的,那二人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快……一定要快……
陶小白心里只有這一個想法,她的心跳的很厲害。發(fā)簪被緊緊的握在她的手中,一兩滴血從指縫中滴落道繩子上。
解開了!
在繩子斷開的一瞬,宋景廷立即動作利索的蹲在了小茅屋的窗子下方。
而陶小白也毫不猶豫的坐了上來,絲毫不扭捏作態(tài),她知道他在幫她。這個窗子太高,以陶小白自己的身高根本就翻不過去。
在這般默契的配合下,二人成功逃出了小茅屋。
宋景廷拉著陶小白往回家的方向狂跑,跑到了一個分叉口時卻聽到身后傳來了那兩個男人的追趕聲。
他們估計是尋著腳印追上來的,他們剛剛逃出去時就下起了小雨。
“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追趕聲越來越近了。
宋景廷看著眼前的兩個路,拉著陶小白一頭扎進(jìn)了深山里。
他們藏到了一個野草旺盛的地方,他用雜草埋在了自己和陶小白的頭上。
“人呢?剛才還看見了的,腳印到這里也消失了?!?p> “我們?nèi)ツ沁呎艺摇?p> 說話聲沒有了,陶小白看向宋景廷,剛想開口就被他捂住了嘴。
剛剛才消失的聲音,又突然出現(xiàn)了?!皢眩€真找不到了……”
陶小白被嚇到了,小臉頓時慘白。她從雜草中的縫隙里,隱隱約約還能看到那二人的身影。原來剛才這兩人是在框我們,如果剛剛我出了聲……陶小白一陣后怕,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心在瘋狂跳動。
“那我們還是走吧”
“好吧,不找了……”聲音漸行漸遠(yuǎn)。
但這回陶小白是真的怕了,她再也沒有出聲,兩人就這么一動不動的待在草堆里。
“看來這回是真沒有啊……可惜了。”
談話聲再一次突然出現(xiàn),這兩個賊人還沒死心。陶小白也說清她是什么心情了,大概是覺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吧。
宋景廷和陶小白不敢輕舉妄動,于是他們二人便在潮濕的草堆里一動不動的趴了一個時辰,雨都停了才敢出來查看情況。
不幸中的萬幸就是,現(xiàn)在是秋季快要立冬,他們二人的衣裳穿的比較厚,不會被蚊蟲叮咬。但被雨水淋濕了,衣裳緊貼著身體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再加上剛逃出來,剛剛又心驚膽戰(zhàn)的腦子里的那根線時刻緊繃著,現(xiàn)在那股疲憊勁兒便如潮水般涌來了。
“景廷哥哥,小白冷……”陶小白沒有出門時的精神勁兒了,小臉發(fā)白的厲害,頭發(fā)絲還貼在了她的臉上。
此刻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寂靜的夜里她耳邊只有蟲子鳴叫的聲音。
兩個小孩在深山老林里只能是兇多吉少。
七七崽阿
有存稿就是香